孤獨與慾望,
總讓人誤解愛情……
現代人不容錯過的上級戀愛聖經,
三島由紀夫超越時代的異色戀愛小說
★三島最摩登的大人系戀愛小說!從情與慾的心戰攻防、親密關係中的權力遊戲,到幽微曖昧的人性試探,節奏暢快淋漓!
★共鳴度No.1!處處荷爾蒙濃度飆升!看三島犀利刻劃,浮世男女最真實的戀愛交鋒❤
淺野妙子,39歲的服裝設計師,經營著一家洋裁店,擁有品味、經營手腕及美貌,她厭於時代附加女性應溫良賢淑的枷鎖,追尋著男女間未知的風流體驗。然而,在妙子自由又富裕的生活中,心中卻不時湧現如沙漠般的荒蕪,此時,遇見酒保千吉,妙子對他一見鍾情,不可自拔地沉迷在他21歲青春野性的肉體中……
接受愛情的人從自我褻瀆中,得到永無止境的狂喜;
而給予愛情的人不惜墜入地獄,也絕不放棄拚死追尋。
《肉體學校》最初於1964年出版發行,並兩度翻拍成電影。之後,於1995年再次出版,引起日本網路世代熱烈討論,多數讀者除了驚奇「完全感受不到作品年代久遠」外,最多的評價是「太有趣了」,亦讚嘆三島由紀夫對女性心理刻劃之鮮明和細膩,更爐火純青地描繪了女性幽微的心理轉折。
「失戀的男人喝的不是酒,是藥。為了讓自己遺忘,明知難喝也得灌下肚。可是失戀的女人喝的真是酒,她們把希望寄託在酒上。」
「即使同樣是一個人度過的夜晚,在談戀愛以後,連孤獨都是一種享受。這可以說是她冷淡的一面。擁有男友的時候,孤獨帶給她的喜悅與樂趣並不是在心裡思念著情人,而是她享受著富裕、美麗又有男伴的滿足感,那是一種極為抽象而澄明的快樂。她可以利用獨處的時間讀很多書,也能很有效率地回覆積累多時的信件,即便一個人聆聽唱片也很開心。這種獨自一個人的喜悅是單純的。」
「如果沒有了愛情,孤獨就成了可怕的寂寞,單身一人的價值也隨之驟升驟降,有時意氣風發,有時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也就是孤獨成了一場戰爭。」
三島深刻描繪了跨越年齡、身分的愛慾情狂,以及關係中兩人如何相互試探與攤牌,呈現一部精采時髦的大人系戀愛小說。書中高潮迭起的戲劇娛樂性,即使歷經不同世代,魅力仍有增無減。
Amazon和網路讀者★★★★★好評
♥「不敢相信是五十多年前的作品!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三島由紀夫用純文學的功力來寫大眾戀愛小說,展現只有他才能成就的層次。」
♥「太有戲劇性了,娛樂感十足,富士電視台應考慮翻拍,拯救一下岌岌可危的收視率。」
♥「女性心理刻劃細膩且傳神,還以為是女性作家執筆作品!」
♥「有關服飾裝扮鉅細靡遺的描寫,展現妙子的專業和時尚感,亦體現她前貴族的身分及教養。」
♥「成熟大人的戀愛小說,魅力十足。」
♥「像妙子這樣美麗又堅強的女性,讓人心嚮往之。」
作者簡介:
三島由紀夫
本名平岡公威,一九二五年出生於東京。一九四七年自東京大學法學部畢業,通過高等文官考試,隨後進入大藏省任職,隔年為了專心從事寫作而從大藏省離職,開始專職作家的生涯。
三島由紀夫在日本文壇擁有高度聲譽,其作品在西方世界也有崇高的評價,曾三度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也是二戰結束之後西方譯介最多的日本作家之一。
三島對日本傳統的武士道精神深為讚賞,他對日本二次大戰後社會的西化和日本主權受制於美國非常不滿。一九七〇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他帶領四名「盾會」成員前往陸上自衛隊東部總監部,挾持師團長要求軍事政變,期使自衛隊能轉變為正常的軍隊,但是卻乏人響應,因而切腹自殺以身殉道,走上了日本武士最絢爛的歸途。
主要著作有《豐饒之海》四部曲、《假面的告白》、《金閣寺》、《鏡子之家》、《盛夏之死》、《憂國》、《反貞女大學》、《不道德教育講座》等。
譯者簡介:
吳季倫
曾任出版社編輯,目前任教於文化大學中日筆譯班。譯有井原西鶴、夏目漱石、萩原朔太郎、森茉莉、太宰治、安部公房、三島由紀夫、星新一、大江健三郎、中上健次、連城三紀彥、宮部美幸等多部名家作品。
章節試閱
內容摘錄
十八
年增園二月例會的那一天,妙子託稱突然生病而缺席了;現在的她卻天天扳著手指數算,等不及三月例會的二十六日快快到來。
她很想找個人訴說這段新的戀情,但是除了那兩位知己以外,再也找不到能夠傾訴的對象了。這時,妙子才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的孤單。
她身邊那種戴著好友面具的人不勝枚舉,也有好幾個人開口閉口總說是知己。要是一不小心信以為真,把一切和盤托出,這件事不消一天工夫就會傳遍大街小巷了。
「沒想到妙子女士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聽說她這回迷上的是人妖酒吧的酒保喔!我以前都當她是朋友,沒想到她現在變得這麼荒唐,可得離她遠一點才行,否則連我也被拖下水,以為是同樣低級的女人呢!」
妙子對這種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她以往和這種人相處時客客氣氣的,十分享受在心裡揭開對方那張偽善面具的樂趣,如今卻由於幾近窒息的痛苦而險些昏厥了。
(這樣太危險了!我居然開始痛恨起虛偽,變得再也無法忍受虛偽了!)
她賴以為生的食糧,可以說百分之百都是由虛偽獲得的,她的一切生活亦是構築在這上面,倘若她變得厭惡虛偽,能夠想見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嚴重改變。
譬如今年春季的流行款式是貼身的剪裁啦、高腰收摺的寬鬆上衣啦、裙襬飄逸啦……身為高級訂製洋裁店老闆的妙子非常明白,身為設計師的妙子更是明白,這種種的流行指標全都是天大的謊言。儘管全都是天大的謊言,但唯有堅持這天大的謊言才能賺到錢。沒有任何人願意掏出半毛錢付給真實。
那一天終於到了。三人同樣選在六本木一家由外國人經營的「禁酒酒場」牛排館聚會。那家餐廳的裝潢模仿芝加哥禁酒時代的地下酒吧,入口處開了一個窺視窗以便逐一檢視上門的客人。
三人各自有事要忙,最後訂在晚上九點見面。恰巧那天晚上妙子九點前有一大段空檔,那種折磨像是老天爺給她的考驗。
妙子下班後先回家一趟,花了很長的時間慢慢更衣打扮。
她家就在離洋裁店不遠的二之橋的小山坡上,公寓七樓的其中一戶。住在這裡的單身生活什麼都不缺,堪稱自由的典範,連小狗小貓也沒有養。她認為,家裡的動物有自己一個都嫌多了。當然,過去交往過男友若是家世清白,也常帶回家裡;不過,她絕不允許男人無所事事窩在這裡,或是擺出男主人的架子隨意出入。
即使同樣是一個人度過的夜晚,在談戀愛以後,連孤獨都是一種享受。這可以說是她冷淡的一面。擁有男友的時候,孤獨帶給她的喜悅與樂趣並不是在心裡思念著情人,而是她享受著富裕、美麗又有男伴的滿足感,那是一種極為抽象而澄明的快樂。她可以利用獨處的時間讀很多書,也能很有效率地回覆積累多時的信件,即便一個人聆聽唱片也很開心。這種獨自一個人的喜悅是單純的。
然而,如果沒有了愛情,孤獨就成了可怕的寂寞,單身一人的價值也隨之驟升驟降,有時意氣風發,有時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也就是孤獨成了一場戰爭。
那麼今晚呢?不消說,當然是愉快的孤獨。不必刻意想起千吉,就能像這樣享受到獨處時的歡欣雀躍,而這正是他存在妙子心中最有力的證據。
三十三
妙子緊繃的情緒終於在這一晚完全潰堤了。
她決定不等門了,可是一上床又清醒得難以成眠,只得起身披上睡袍,扭開了收音機的深夜廣播。她不能忍受公寓夜半時分的靜肅無聲。
她一個人住在這裡愛戀著千吉的那段日子,滿盈在每個房間裡的幸福感已經消失無蹤,而那種充實的孤獨感也不知到哪裡去了。如今剩下的是,就連房中所有角落的暗影,也都瀰漫著在顫抖不安中漫長等待的空虛夜晚,所帶來的可怕空洞感。
(不該是這樣的……)
妙子在心裡說了不可以說出口的話。
她喜歡一個人獨享寬敞的雙人床,只要躺在大床上就能酣然入睡;可是現在同樣的這張雙人床卻讓她輾轉反側了。
千吉睡覺時習慣裸體,只在腰際圍上一塊漂白的棉布。他睡著了以後,有時翻身會碰觸到妙子的身體,妙子總會感到一股洶湧熱浪朝她撲來又捲離。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那已經成為她睡眠時不可或缺的關鍵要件了。
她生活中的一切、她心理的所有層面,已經被某種東西啃噬掉一部分了。妙子不得不承認,那種比愛情更極端的、更無法用言語解釋的東西,已經在那裡扎根了。
(我才沒嫉妒呢!)
這句話在她心裡反覆說了一千遍。如果真的嫉妒了,這一個月下來早該生病了,所以說不嫉妒確實是真話。
但就算是遲早必須嘗到的痛苦,她為何不把它盡量擺得遠遠的,非得刻意把它攬到身邊不可?自己怎會做這種蠢事呢?
(是不是該恢復分開生活,不再繼續同居了呢?)
妙子心裡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想法。問題是,曾經住在一起的人重新各自生活,並不是代表能夠恢復到原本的狀態,而是非常明確地拉下愛情的終幕。
這晚並不悶熱,她卻熱得打開冰箱拿冰來吃。她甚至想一頭扎進冰箱裡凍上一個鐘頭。假如可以把這顆腦袋瓜摘下,像西瓜一樣凍上一段時間,那該有多好。
妙子再也無法忍受不安與寂寞,把客廳、餐廳和臥房裡的每一盞燈統統點亮,整間屋子通亮如晝。她漫無目的走來走去,陡然感覺背後閃過一道人影,頓時不寒而慄。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她走動時大衣櫃的鏡子映出自己掠過的身影。
妙子癱坐在地毯上。
(分手吧!分手吧!分手吧!)
這句話也在她心裡反覆說了一百遍,而她也明白那只不過是無力的咒語。為了熬過這個漫漫長夜,她拿出擦指甲油的全套工具,坐在地毯上盡可能花時間塗抹在每一隻手指甲和腳趾甲上。在明亮的電燈下,這種洋紅色看起來格外絢麗,也格外空虛。她靠著想像自己是個非常不檢點的女人來撫慰心靈。可是,真正不檢點的根本是對方呀,自己只是愛上他而已。
早晨八點。當鑰匙輕輕轉動的聲響傳來,那已經不再是她等待多時的聲音了。
妙子明明準備好了要擺出一張冷淡、裝傻的面孔來面對他了……
「哦,妳醒啦?」
就在千吉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在他一走進晨光射入與滿室明亮燈光的臥房而不禁眨了眨眼睛的瞬間,妙子猛然撲進他懷裡哭了起來。
千吉把哭個不停的妙子抱進臥房。
「妳這個笨蛋……誰要妳逞強,到頭來還是哭了吧?這就是愛面子的下場。要哭的話,平常多哭個幾次不就得了!哼,真是的,這讓誰受得了啊!為什麼平常過日子時要那麼逞強呢?真是小傻瓜!」
「你昨晚睡在哪裡?」
當這句「笨女人」才會問的話,宛如一件小奇蹟射出光芒般,從這張具有威嚴的嘴裡迸出來的剎那,妙子已經疲憊得連訝異的力氣都沒有了。
「妳看看,只要像這樣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我也會老老實實回答妳啊。昨天晚上和朋友喝酒,就在他家睡了。倒不是非睡那裡不可,只是很想看妳哭而已。結果萬萬沒料到,我朋友剛結婚,公寓又小,簡直吵死我了。」
「真的嗎?」妙子笑了。她停了一下,接著對千吉說,「我有兩個小小的願望。」
「啥?」
「第一個是你要答應和我一起去旅行。」
「喔,好啊。」
「另一個是……」
「另一件是?」
「借一下你的臉頰。」
妙子揚起手,朝千吉摑了一記響亮的巴掌,並趁他尚未回過神來,立即將自己淚濕的唇堵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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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年增園二月例會的那一天,妙子託稱突然生病而缺席了;現在的她卻天天扳著手指數算,等不及三月例會的二十六日快快到來。
她很想找個人訴說這段新的戀情,但是除了那兩位知己以外,再也找不到能夠傾訴的對象了。這時,妙子才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的孤單。
她身邊那種戴著好友面具的人不勝枚舉,也有好幾個人開口閉口總說是知己。要是一不小心信以為真,把一切和盤托出,這件事不消一天工夫就會傳遍大街小巷了。
「沒想到妙子女士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聽說她這回迷上的是人妖酒吧的酒保喔!我以前都當她是朋友,沒想到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