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此近卻又遙不可及：療癒到覺醒

1 前行與破曉
兩個靈魂，啊，居住在我胸膛，
兩者卻分道揚鑣，
一個滿懷熱情，熱愛生命，
捲鬚攀附著，牢牢抓住這世界；
另一個卻奮力翱翔，遠離塵世，
高飛到那崇高先驅的遠方。
——《浮士德》（Faust）
約翰・沃夫岡・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我盡心盡力於每一件事，付諸努力，卻感覺無所作為，沒有一件真正讓自己值得驕傲的事。不斷充實自己，踏出圈子，不斷突破自己，不斷超越，卻依然覺得自己一事無成。」我對母親說。
「在漫長的生命旅途中，不停尋找解答，尋找出路，卻依然無法脫困。一戰再戰，挺身前進，卻一挫再挫，彷彿受困在一個巨大迷宮中，原地打轉⋯⋯挫敗感並非一種信念，我並沒有認定自己是一個失敗者，但在一次次挫敗中，不知不覺形成一種條件式的情境反應，化為失落感，如影隨形，鬼魅般緊隨著我。」
母親透過眼動來引導我進入意識改變狀態，觀察著內在感受和認知的變化。針對情緒進行自我拆解，消除困住自己的種種認定，消融情緒，包括空得發狂和孤獨的感受；被否定或被誤解時，胃裡翻滾著一股不甘心的感受；希望自己如水一般的柔軟和包容，而不是缺少柔軟度，去撞傷別人。
「內心有一股無力感，似乎沒有達到標準就會不自覺認為自己是個失敗者。」我在自己面前持續快速左右揮動著手指，眼睛跟著擺動，無力感逐漸模糊，恍然失敗的感受也僅僅是一個想法。
似乎有一個「自我」的存在，「感覺到『我』正在消融⋯⋯如果繼續眼動下去『我』就會消失⋯⋯」
母親問：「『我』正在消融？」
「對，感覺舊的『我』快要消失不見了，就像冰塊融進水中⋯⋯自我在融化⋯⋯自我相關聯的認知漸漸在消散⋯⋯」
持續了一段時間，我持續做著眼動，「感覺在跟自己揮手道別，也好像死亡前的離別，自我要消失了⋯⋯感覺有些依依不捨，好像跟老朋友道別一般。」
過了片刻，「自我彷彿不見了，只剩下現在我。」
這不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類似的奧妙感受，過往冥想中也曾多次感覺身體如燃燒中的炭火。起初四肢末梢開始燃燒，燃燒過的部位化成灰燼散去、冷卻，直到全身燃燒殆盡，最終身體邊界感消失了，身體只是殘留的認知，不真正代表我。我躺在床上感受這一切的變化，意識失去了邊界感，融入一切，遍及一切事物，我是這張床、房間、桌椅，也是無邊無際的時空，沒有了你我他的區別，我就是它，它就是我。意識可大可小，小至塵埃，大至宇宙。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剩當下的存在。
每一次的靈性經驗帶來更深一層次的領悟，但多次經驗告訴我，經驗雖然深奧，卻無關乎解脫。在一次經驗中深刻體會了這一點，在自我消融的大約一年前，感覺自己捅破了一層透明薄膜，踏入一個徹底不同的範式，穿越到另一個國度般。鮮明的體驗帶來了深刻的感悟，當時以為旅程就此結束，但幾個月下來，發現自己依然困在相同的思維和行為運作模式。固然這次融解了自我，感受明顯不一樣，內心卻仍充滿疑惑，這次經驗相較之前有何差別？是否不過是另一個靈性經驗？我沒有任何把握。

山窮水盡疑無路
我害怕自己的變化無常，今天的我對於昨天的我感到厭倦，為了攀登，我不斷地從台階之上跨越。我發現自己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我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寂寞就像是萬年的冰雪，讓我不寒而慄。我站得這麼高又為了什麼？高處讓我無比的疲憊。你還在尋找希望的自由，這種尋找讓你精疲力倦，也讓你清醒得有些過分。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一本為所有人也不為任何人寫的書》（Thus Spoke Zarathustra）
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

自小到大沉浸在各類閱讀，初中時緊隨我母親心靈修行的腳步，冥想、誦經、動瑜伽、大拜式等，一邊讀書，一邊看她修習各種佛教顯密儀軌，也曾參加教會、心靈課程研討。儘管如此，這一切努力並沒有令心靈止渴，用功卻換來更強烈的空虛感，越喝越渴。
大學時期是真正孤寂的開始，真正的孤獨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周遭圍繞著各式各樣的人，卻未能找到默契交心者。佇立於紐約市繁忙的大街上，熙來攘往，卻找不到一絲踏實感，找不到生命的方向，找不到靈魂的歸處。說不清楚原因，這極度空虛，空得發狂的感覺前後伴隨了我十多年。
我不想特立獨行，但無關痛癢的談話就像吃著一頓食之無味的餐，吸著氧氣稀薄的空氣，喘不過氣來，能量被消耗殆盡。世界之大，卻好似局外人，徘徊在世界邊緣，找不到立足之處，熱鬧的人群中找不到歸屬感，熙來攘往中彰顯了空虛感，處處突顯著自己的格格不入。
漫長卻無果的尋找令人身心俱疲，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盡頭？流多少淚才能停止哭泣？拖著精疲力竭的軀殼前行，孤零零一人的追尋又為了什麼？在一次催眠中，感覺自己像個孩子被遺棄於茫茫人海中，被遺棄於這世界上，無依無靠，那無盡的失落感，哀愁、無助、無奈、孤獨交織，淚水湧泉般流了出來。
懇切地表達，與其說追求真理或真相，不如說內在一股莫名的感受讓人渾身不對勁，渴望解脫。也不是因為苦命，完全不是，但內心吶喊著，生命不該僅僅如此，那一股勁力推動著我去尋找！徬徨的感受有如揮之不去的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在身旁盤旋著，不時戲弄般的停在臉龐上、停在眼前，招搖地搓揉著雙腳以示勝利，不堪其擾，卻又拿它沒轍，似乎只有徹底撲滅它，才能平息內心的不安。
曾想像走上一條輕鬆路徑，忘卻一切內心矛盾與衝突，浸潤在美好的感受中，變成一個「正常人」。不幸的是，我無法欺騙自己，遮蔽眼睛，堵住耳朵，盲目地活著，若無其事地將灰塵掃入地毯下。當周圍人們在孤寂中燃起一把狂歡的烈火，我感覺不到溫暖，只顯得格外寒冷，濃烈的空虛感瀰漫在空氣中，令人窒息。
一顆不安寧的心躁動著，血液狂烈地沸騰著，彷彿只有撕裂了自我才能得到解放。無路可走，無處可去，得了一種怪病絕症似的，止痛藥止不了疼痛，無法緩解的慢性病，只有迫不得已踏上一條人跡稀少的小徑，尋找解藥。

失去了自我，獲得了自由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挂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無門關》慧開禪師

走在心靈的漫漫長路上，有時踩入湍急的溪流裡摸石頭過河，有時在草木橫生的灌木間前進，終究要走多久？那看似遙不可及，找不到方向的路途令人絕望。幸運的是，一路母親作為前導引領著我，鍥而不捨地前行，越走越清晰，越走越踏實，越走越輕鬆。心中始終存有強烈的疑慮和不確定感，但每一次的心領神會，熱淚盈眶，每一次的悸動，知道自己又一次突破，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腦海中嘈雜的思緒如同在窗邊那台老舊冷氣機的壓縮機，發出沉悶轟隆隆的振動聲，不知不覺早已習慣那嘈雜聲，直到嘈雜思緒突然止息的那一刻，頃刻間，萬籟俱寂，頭腦居然可以如此寧靜！
自我消融的經驗雖然清晰，起初有些變化，但依然毫無把握自己究竟在何處？直到幾個月後，一系列現象陸續發生，大量習性的脫落，思維模式的巨大轉變，一場幾十年來未曾經歷過，脫胎換骨般的蛻變，才意會自己穿越過來了。也許消融了最後一個黏附在幻相的認定，扔下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曾經一路苦苦追尋，現在轉了個彎，抵達終點了，尋找的動機也戛然而止。
起初感覺火箭升空，衝出了大氣層，來到無重力狀態，漂浮著。信念就像萬有引力，緊緊拉扯，當脫離重力的一刻，思維慣性逐漸鬆開，自由而清明。在漸漸脫開慣性的過程中，好似一個衛星漸漸進入新的軌道，再經過幾個月，軌道消失了，進入無重力的懸浮狀態，好似契合於宇宙一股流勢。猶如自性投射在時空中的無數小泡泡，泡泡破滅了，則融入自性，融入自然狀態。
過去隨時保持警覺念頭的升起，練習放下或不住相，避免沾黏到某些認定而落入了情緒的圈套。如今鬆動了自我，隨著自我的融解，許多過去揮之不去的習性不知不覺脫落。雖然仍殘留一些習性，自擾的想法偶爾出現，但除去殘餘習性變得相對容易。
習性的脫落，曾經的角色形象逐漸模糊，才驚覺許多思維或行為模式並不是我個人的意願。許多受控於天生生理機制或基因設定，好似一條狗瞧見草地上匍匐的松鼠就產生了追逐的衝動，一種無意識的行為。
有些習性埋藏較深，尤其是性格或不容易被挖掘的久遠記憶，仍悄悄地影響著一個人的作用，像是不時打嗝，又停不下來，令人困擾。
直到隔年三月，才體會到禪宗達摩祖師所說的「行住坐臥皆禪定」（註1），從前只存在冥想中的獨特意識狀態、直覺感受，漸漸滲透到大腦清醒的意識層面，擴及所有意識活動。種種自我認定和思維模板如層層濃霧，造成自我盲點，遮蔽了感受，當濃霧散去，明亮光線透射進來，照亮了周遭事物，看清了事物本質，直覺自然浮現。
老實說，不清楚什麼觸發了思維模式的巨大轉變，一連串的骨牌效應。瓦解種種認定的動作似乎改變了大腦的運作機制，也許部分思維模板的融解、規則的崩解，弱化自動反射行為，進而產生更清晰的直觀感受，更敞開的思路，猶如一張白紙般的創作空間，而不是被塗滿了。
相較之下，過去冥想中的覺知好似隔了一層薄手套的觸感，隔了一層透明玻璃看外界。穿越後，打碎了玻璃，打破了阻絕，直接觸摸到事物本質，內外通透，好似直接聞到花草清新的氣息，感受清風拂面的輕鬆感。
頭腦思維仍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執行邏輯思考，溝通交流，不甘寂寞地運轉著，蹦出各種念頭，但漸漸退居幕後，不再主控局勢的同時，感覺不再那麼自我，減弱了「我覺得」的思維模式。從前感受和思維模板的使用比重也許是四比六，在過後的一年裡，模板持續融解，感受則遞增到八分。
然而，在不停自我拆解的過程中，來到了禪學的見性與幻相脫鉤，但不是療癒的終點。身而為人，仍桎梏於天生氣質、思維模板、習性或過去記憶，似乎只有擺脫那些桎梏，走出自我框架監獄的大門而重獲自由，才是真正的自在解脫。
靈性旅程的三部曲：療癒、見性、再療癒。最初的療癒，拆解自我，認識自己，層層剝除認定，成為一個心靈成人，與他人及自己和諧相處。透過眼動減敏情緒、催眠轉化認知，以及行為、冥想探索潛意識，達到身心的平安。
第二階段，真正的自在解脫終究離不開覺醒，從幻夢中甦醒，脫下層層信念，醒悟這一切的虛幻不實，也就達到明心，明白自心就是自性，因此不外求。若繼續拆解信念，拆到什麼也不剩，除去了所有雜質，與幻相脫鉤，回到本來真面目，也就是見性。
最後階段，又重返療癒，解除那些自擾的習性，釋放積壓在內心或潛藏在身體更深處的受傷記憶。
雖然有時感嘆這人生劇本真是爛透了，也不一定知道宇宙要帶你去何方，要你做什麼、學什麼，或是帶給你什麼，更沒辦法改變既定的結果，不一定能動搖時空大勢，或是改變巨浪的形勢，但順勢而為，在滔天巨浪中乘風破浪，濺起最美麗的浪花。
註1：《達摩悟性論》

拆去層層框架，透出本來面目
走到這，衷心感謝所有在科學、腦神經科學、臨床心理學、哲學、文學、解脫者等各領域的巨擘，前人的積澱，讓我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從各個視角來探究所處的現實。幸運地生在這知識蓬勃發展的年代，依循前人留下的線索足跡，加上自身體驗，一塊塊串接，逐步解開生命的謎團。
也由衷感謝我母親的支持，本書雖由我主筆，卻也是我倆多年來無數晝夜的研討，沒有了她，不會有此書的誕生。在這探求的旅程中，作為先驅的她在前方披荊斬棘，三十多年來，一路曲折蜿蜒，跌跌撞撞，不知走過多少彎路，一次次揮刀斬除障礙，一步步慢慢地摸索過來。如今的突破，一個關鍵要素是我母親的支持，她對生命的尊重、寬容、關愛，在靈性層面提供了一個典範，一個不可企及的高度。
而今我能走到這，有什麼特別的嗎？誠實地說，平平凡凡，搆不到天才，也沒有什麼特殊才能，也許幸運些，成長過程中沒有摔進泥沼痛苦掙扎，再從中爬出。向那些經歷風風雨雨，依然自立自強的人致敬，誠實地說，我很難想像自己在那種處境中是否能夠堅強挺過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走過漫漫長路，山窮水盡疑無路，如今柳暗花明又一村，脫胎換骨般的重生，需要莫大勇氣面對自己，拆解自我的堅定意志，以及探究生命的強烈渴求。
曾經的宗教，當今的信仰，是否帶著生命走向本來面目？以假亂真的邏輯讓人在迷宮裡拚命兜圈子，越走越迷。而幻相迷宮天衣無縫的設計，布下重重陷阱，突圍不容易，多少尋道者奮力掙扎，卻一個個臥倒沙場上？
在漫天濃濃大霧的幻相迷宮中尋找出口絕非易事，療癒與見到自己的本性不容易，極度挑戰一個人的意願，但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若用對了方法，走對了方向，可以減少許多冤枉路和不必要的辛苦尋找。
本書是我們幾十年下來的心路歷程，一路走來所提煉而成的成果、經驗的分享。也是我個人的自我解析，跨越後的近三年來，夜以繼日、夙夜匪懈，一點一滴地抽絲剝繭，對於自我、幻相，以及大腦運作的深刻體悟。
而我母親就像那令人又愛又怕的指導教授和教練，她的態度平和且理性，但每一交卷，成長過程中難免挫折，總是再一次被擊中，上回一記左勾拳，這回正中下懷。一次次編修重整，連連挫敗，但一次次捲土重來，突破並成長。
這是一本療癒手冊，讓生命化繁為簡，不是樹立新的信念，反之，是拆解一切困住自己的認定。一本裝訂成冊的砂紙，磨去層層認定，透出你的本來真面目。一本荒島自救手冊，包含了療癒工具、迷宮地圖、大腦維修指南等，自給自足，療癒和覺醒不外求。

1 前行與破曉
兩個靈魂，啊，居住在我胸膛，
兩者卻分道揚鑣，
一個滿懷熱情，熱愛生命，
捲鬚攀附著，牢牢抓住這世界；
另一個卻奮力翱翔，遠離塵世，
高飛到那崇高先驅的遠方。
——《浮士德》（Faust）
約翰・沃夫岡・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我盡心盡力於每一件事，付諸努力，卻感覺無所作為，沒有一件真正讓自己值得驕傲的事。不斷充實自己，踏出圈子，不斷突破自己，不斷超越，卻依然覺得自己一事無成。」我對母親說。
「在漫長的生命旅途中，不停尋找解答，尋找出路，卻依然無法脫困。一戰再戰，挺身前...

1 前行與破曉
山窮水盡疑無路
失去了自我，獲得了自由
拆去層層框架，透出本來面目

2 療癒，解開自我的禁錮
自我框架的桎梏
拆解自我
眼動減敏情緒
意識改變狀態，脫離思維模板
冥想，以及對它的誤解
催眠認知轉化
在潛意識的大洋釣魚
生理病症，身體不騙人
原諒自己吧！
放鬆身心

3 誰創造了你的現實？
幻相世界
大腦所構建的現實
萬物同一自性
人生劇本
主體意識的「我」在哪？
編寫人工智能程式
習慣與思維模板
你的決定，或是模板的反射？
思維模板的困境
聆聽與跳出「我覺得」

4 拆解自我，一場與自己的戰役
誠實與意願
信念與現實的差別
跳出性格的陷阱
你是自己的祖先，家族的活化石
無意識的行為模式
沉重的記憶包袱
情緒的牽制
心理的痛與生理的痛
情緒與感受的差別
一定要批判嗎？
扮演好人，或者只是不敢拒絕？
道德綁架

5 回到本來真面目
禪的真實意
不安的心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覺悟時分，明心見性

6 二元世界
二元相對，不對立
超越善與惡
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

7 自由不羈的生命
生命的意義
讓生命之流帶領你

8 純然的覺受
機器人的愛是真愛嗎？
參禪、參詩、參內心
更新大腦認知程式
瓦解思維模板的「我」

9 信仰的基石
靈魂落難在人間
佛教的暗流礁石
以幻滅幻，以火救火
慾望

10 冥想與靈性經驗
住心觀靜的石頭禪
忘，卻不曾忘卻
透視幻相的特效藥
走火入魔

11 回到最初
重返療癒
回家

後記

參考文獻

1 前行與破曉
山窮水盡疑無路
失去了自我，獲得了自由
拆去層層框架，透出本來面目

2 療癒，解開自我的禁錮
自我框架的桎梏
拆解自我
眼動減敏情緒
意識改變狀態，脫離思維模板
冥想，以及對它的誤解
催眠認知轉化
在潛意識的大洋釣魚
生理病症，身體不騙人
原諒自己吧！
放鬆身心

3 誰創造了你的現實？
幻相世界
大腦所構建的現實
萬物同一自性
人生劇本
主體意識的「我」在哪？
編寫人工智能程式
習慣與思維模板
你的決定，或是模板的反射？
思維模板的困境
聆聽與跳出「我覺得」

4 拆解自我，一場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