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奧德莉泌乳一事並不尋常,醫者前來診察,卻也沒診治出個結果。
既未懷孕,日常吃食也不含任何催乳藥物,並且觀她氣血面色,身體較以前健康了不少。
寡婦泌乳這種事傳出去並不好聽,是以奧德莉問得隱諱,醫者也回得謹慎,只再三囑託她要注意休息,不可勞心傷神。
說這話時,眼神還往安格斯身上瞟了幾眼。
之後又過了幾日,奧德莉脹奶的情況不僅未見好轉,反倒越發嚴重。
奶水豐盈不止,每兩、三個小時便得紓解一次。
她腰身纖細,更顯得胸前豐腴,如孕後的婦人,先前的衣裙都穿不下了,只得又重做了幾套。
奧德莉總覺自己泌乳與安格斯有關,但一問他,他也只是頂著張面無表情的臉說不知道,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但觀他食髓知味的模樣,顯然樂在其中。
夜裡奧德莉睡得迷迷糊糊,時常能感覺到他在含弄自己的乳尖。
有時隔著衣裙,有時腦袋鑽進衣下亂拱,早晨醒來乳尖又紅又豔,乳暈都好似大了一圈。
脹奶不是輕鬆事,麻煩又受罪,安格斯下口不知輕重,常咬得她胸前紅腫不堪,軟白乳肉上一圈深淺牙印。
奧德莉白日不得安穩,夜裡又被他鬧得睡不沉,她心裡憋著火,安格斯自然也討不到好。
午後,秋雨綿密,天地間青煙捲繞濃雲,滿目灰濛,如同一方盛了清水的天青硯臺。
細雨敲在屋頂,掩去了房裡曖昧壓低的喘息聲。
奧德莉靠坐在木椅中,衣襟凌亂,胸前兩團飽滿白膩的乳肉裸露在泛涼的空氣裡。
一顆黑壓壓的腦袋埋在其中,將乳尖含在滾燙的唇舌間,吸吮得嘖嘖作響。
安格斯單膝跪在她腳邊,右手緊緊摟著她的腰,他面骨瘦而凌厲,鼻梁壓進軟肉,抵得她胸前隱痛。
寬厚舌頭卷覆上朱紅的果實,喉結一滾又咽下一口清甜的乳汁。
他口中只含得住一個,粗糙手掌托著另一團白膩的軟肉揉弄,沉甸甸擠壓在他掌心,無需使力,乳肉便似要從五指縫隙裡滿溢出來。
頂上乳尖軟腫紅靡,濕淋淋泛著光,顯然已經被男人玩弄過一回。
秋雨的季節,奧德莉卻額頭汗濕,藍色雙眸都好似盛有水霧,紅唇微微張開,吐出一聲又一聲黏膩的喘息。
自晨時起來,今日已是第三次了,他一吃到嘴裡便是半個小時,奧德莉一本帳冊來回看了半日還沒看完,胸前的衣襟更是沒怎麼合上過。
青霄白日,年輕美貌的夫人和管家在書房裡做這種事,饒是誰也猜想不到。
兩人側對大開的窗戶,奧德莉從他身上抬起視線,轉頭看向外面沉暗的天際,連目光都未落到實處,就被他重重一吮強行拉回了神思。
「嘶──」如今那處敏感又脆弱,哪禁得起他用力吸。奧德莉蹙緊眉,搭在他腦後的手微一用力,手背上掌骨凸起,五指抓住他的頭髮拽了一把,低聲斥道,「吸這麼重做什麼,沒別處供你使力嗎?」
只是聲音沒什麼力氣,反倒欲色深濃。
被罵的安格斯也不見生氣,手臂一收,反倒將她摟進了些。
他聽話地收了牙,沒再用力,只抿住軟嫩紅腫的乳尖仔細嘬吸,直到確定再沒有一滴乳水才將其吐出。
紅熟櫻桃溼漉漉地暴露在空氣裡,他又咬住另一個被冷落已久的櫻桃,緩慢吸了一口,隨後舔乾淨嘴唇,抬頭看著奧德莉道:「空了……」
語氣聽起來還有些遺憾,像是沒吃飽。
兩側雪色軟乳如今又紅又濕,上側下方,無一處沒被他含弄過,奧德莉搭著眼睫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只抬手欲將衣襟合攏些。
「小姐……」安格斯抓住她細瘦的手腕,奧德莉手一鬆,拉高一半的衣領又被乳肉壓了下去。
他下一句還未出口,奧德莉便毫不猶豫地拒絕他道:「不行。」
他想要什麼再明顯不過,貼著她小腿的東西已經硬得不像樣,頂端溢出的前液連褲子都弄濕了,黏糊糊地抵在她腿上蹭。
她這些日只叫安格斯替自己紓解,別的地方一概不讓他碰,他聞著肉湯素了五六日,此時看她的眼神像是餓犬盯著帶血的肉。
但未得允許,不敢放肆。
可終究是餓得狠了,他喉結滾動,又叫了她一聲:「小姐……」
好似多叫兩聲,就能叫得奧德莉心軟。
但這次不等奧德莉回答,他便低頭含住一大口乳肉,另一隻手鬆開她的腰,扯開褲腰貼著勁瘦腹肌鑽進去,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肉莖。
口中像吃進了一口捨不得咬的肥肉,只能含弄著吞吐解渴。
雪膩的乳在他口中吞進又吐出,香甜溫軟,細嫩滑膩,浸著濃烈惑人的奶香。
別樣快感自乳珠散開,奧德莉稍挺胸低吸了一口氣,難得沒推開他。
細指扣在他腦後,輕柔撥弄纏繞的黑色布帶,奧德莉垂目看著他難受掙扎的模樣,拿過桌上燒了大半的蠟燭放在眼前,「給你半支蠟燭的時間。」
安格斯抬頭看了一眼僅剩半指長的白燭,頓住,又迎上她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沉默了半秒道:「能換一隻嗎,主人。」
奧德莉眉尾稍動,似笑非笑看著他,取了一直燒得更短的過來。
安格斯眨了下眼,不吭聲了,抬手攏住兩團肥軟的軟肉,將它們擠成一團。
乳上薄汗津津,滑膩得快握不住。
中間攏出一道深軟的乳溝,兩顆熟透的紅腫莓果貼合擠壓,像磨破的果肉,從豔紅的乳孔溢出幾許白濃的乳汁。
安格斯呼吸沉重,低頭將兩顆乳尖一併含進口中,大口吞吐吮吸起來。
他腹下緊繃,兩側斜長的肌肉深溝起伏不定,濕亮水液潤滑了粗糙的手掌,紅粉粗碩的肉菇頂開收攏成圈的虎口,顫動一下,腰微微縮動又隱沒於掌中。
但嘗過更加柔嫩緊緻地方的男人哪能得到滿足,他只能想像著夾弄性器的是手中濕滑的乳肉,才能得到一絲渴求的慰藉。
奧德莉昂著頭,手搭在他後頸撫弄那顆堅硬的脊骨,喘息聲融進綿綿細雨,氣息滾燙,像湧出窗外的一縷風。
兩人未發現,在窗戶相對的另一棟高樓房間裡,一人正舉著一隻單目望遠鏡,站在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後,隔著漫天厚重雨幕窺視著這場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的情事。
更準確地說,他是在看被安格斯含弄胸乳的奧德莉。
雨幕重重,望遠鏡下,椅子上女人的身影如被水打濕的油畫。但細觀之下,仍可見其衣衫不整,姿態高貴又放浪如妓。
雨天薄霧迷離,將她身影勾勒得愈發神祕曼妙,胸前那雪白膚色直直穿透細雨印入少年眼底,兩團乳肉隨著男人的動作如波搖晃,晃得少年眼熱。
諾亞透過鏡片看著安格斯的動作,紅著臉咽了口唾沫,像是自己將那誘人的乳肉吃進了嘴裡。
平時藏在衣裙下的身軀竟然這般豐腴,如果他沒看錯,那飽滿的胸乳裡好像流出了奶水。明明是個寡婦,卻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風情萬種……
他忍不住將眼前窗戶縫隙推得更開,細雨飄進窗戶,吹打在他臉上,他好似沒發覺。
清瘦白皙的少年將手伸進褲子裡,掏出胯下脹痛的東西,抿緊唇熟練又迅速地套弄著,口中喘息渾濁,隨著安格斯吞含乳肉的動作搓動著自己粉嫩的性器。
「嗯……夫人……安德莉亞夫人……」
他能看見安格斯自瀆的動作,和他此刻一樣像個欲求不滿的男妓。夫人沒有和他做,是不是說明她不是很喜歡那個陰鬱的管家……
如果那兩團乳肉在他嘴裡,他一定能讓她更舒服,或許會張開腿讓他侍奉她,用那女人身上最柔軟濕潤的地方吞吃他的肉棒……
想像的同時,少年手中動作越發迅疾,他弓起腰,口中發出一聲急促拉長的喘叫,像個女人一般顫抖著腰身,菇頭濕紅的肉縫張合著,將濁白的液體盡數射在了冰冷的牆面上。
他撿起掉落的望遠鏡,望向仍貼在一起的兩人,揉弄了一下微軟的性器,咬了咬唇,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撫慰……
時間走得不緊不慢,城內秋意漸濃,平靜的海瑟城下亦是暗潮湧動。
即便是安居的民眾,也察覺出一絲不尋常來。
街頭巷尾、四通八達之要處多了不少生面孔,城中守衛亦是肉眼可見地增多。
守備增強,集市街道也隨之蕭條幾分,小販吆喝的聲量都不自覺降了下來。
對舊貴族的討伐是一場暗處的戰爭,自古以來,無論奪權抑或殺敵,只要是戰爭,就必然會流血。
政權更迭,滾沸的水自不可一世的舊貴頭頂澆下,如今大多已伏地歸順,翻不起風浪。
但困獸猶鬥,其中總有人負隅頑抗,試圖挑戰強權。
艾伯納在一個涼風不絕的長夜送來一份名單。
他腳步匆急,面上掛著張揚不羈的笑,卻眉目冰寒,一片冷冽殺伐之氣。
他將一張捲成手指粗細的圓筒狀牛皮紙交給奧德莉,又在她桌上放了一柄形狀古怪的長刀。
刀刃如蛇形彎折,呈鋸齒狀,手柄處烙有蛇形家徽,屬於如今勢頭正盛的某家族。
「栽贓嫁禍,借刀殺人,」他笑道,「想必安德莉亞夫人很清楚該怎麼做。」
奧德莉看他一眼,接過了牛皮紙。
艾伯納見此,並未久留,像是要趕赴下一場重要的會面,僅交代了隻字片語,便離開了。
安格斯緊跟在奧德莉身旁,盯著艾伯納一舉一動,不容他靠近。直到對方身形隱入深沉夜色,他才放鬆下來。
奧德莉打開紙張,黃褐色紙面上用朱紅筆墨寫著兩個名字,字跡凌厲,猶如鋒利刀尖刻出的血痕。
名字後附有其基本身分資訊,奧德莉想過城主會下令除去冥頑不靈的禍患,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兩人不全為舊貴,而是有一名新權。
奧德莉見此,陡然明白城主所求,她並非只要舊貴衰落,而是要絕對的實權。
新舊貴族之間商業往來,財權交錯,舊貴衰落,新貴自然也會受牽連。
照此下去,無需十年,海瑟城裡錢勢無雙的「貴族」便會只剩下一位,那便是高坐寶座的城主。
冷風過窗,排排長燭倒影在牆面,燭影起伏,如浪潮湧動。
安格斯關上窗戶,提起燈罩蓋上長燭,燭影如被順服的貓平靜下來。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她和你一樣,並非人類。」奧德莉忽然開口道。
「是。」安格斯道。
奧德莉點了下頭,將名單遞給安格斯,抬起下巴示意他拿起桌上艾伯納留下的那把刀,「下手乾淨些。」
她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微抬起頭看向他,面上一雙眼眸波光流轉,飽含風情。
她笑了笑,猶似蠱惑,輕聲道:「借刀殺人,我記得你學得很好。」
她絲毫未掩飾語氣中的欣賞之意,是她識得他一身野性不屈硬骨,將滿身鮮血的少年從角鬥場撈出來,命人教授一身本領,予他新生。
無論他是否為她所用,在奧德莉眼中,安格斯永遠是世間最鋒利的刀。
過去或是如今,從無例外。
安格斯看著她張揚明豔的面容,極輕地勾了下嘴角,拾起她的手彎腰在食指指環上烙下一吻,嗓音沉沉:「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