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人生的柔與術：從逆境與壓力中尋得平靜，世界第一格鬥家族的戰士回憶錄

名人推薦：「希克森對武術、無武裝格鬥的理解遠超過他的年紀。他絕對是啟發我的重要人物。」
——康納．麥葛雷格（Conor McGregor），UFC冠軍

「希克森是我的英雄之一。也許是有史以來在任何運動中最具統治力的運動員，他對我的啟發巨大。在不知不覺中，他幫助了我很多。」
——凱利．史萊特（Kelly Slater），11次世界衝浪聯盟冠軍

「對於連結和平衡的深刻理解，使希克森在這項技藝中脫穎而出。」
——梅納德．詹姆斯．基南（Maynard James Keenan），武術家、A Perfect Circle主唱

「希克森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戰士。」
——馬克．舒...

我出身自驕傲好鬥的氏族，悠久血脈起源可以追溯到蘇格蘭，那裡是世界上偉大戰士文化之一的發源地。羅馬人在西元一到三世紀多次入侵蘇格蘭（當時叫喀里多尼亞〔Caledonia〕），但凶猛的獨立民族們奮戰抵抗，其狂暴程度甚至讓強大的羅馬軍團印象深刻。而在沒有跟羅馬人或英國人爭鬥的時候，這些氏族則彼此交戰，他們的領袖就算面對極端不利、勢成敗局的情況，仍然願意在前線領軍並慷慨赴死。
即使我是在好幾個世紀後的另一個大陸出生，那些價值觀跟我家族的立身處世原則並無太大區別，他們也試著把這些原則傳承給我、我的兄弟與堂表親。就像我們的蘇格蘭祖先，在格雷西氏族之中，唯有透過打鬥才能讓你成為受人敬重的成員。如果有人表現得格外出色（例如我），就會成為氏族中的寵兒，而那人在完成武術行旅之後，便會被視為可敬的領袖。
格雷西氏族在1700年代開始遷離蘇格蘭敦夫里斯，決定前往美洲尋求發展機會。我的遠親阿奇博爾德．格雷西（Archibald Gracie）在一艘船上裝滿值錢貨物，航向紐約市並賺了一筆小錢，隨後便與美國開國元勛之一：亞歷山大．漢彌爾頓（AlexanderHamilton）開啟了航運事業……
巴西這一側的格雷西家族，也同樣滿是大膽無畏、精力充沛的人們。我的高祖父喬治．格雷西（George），在1826年離開敦夫里斯並來到里約熱內盧。起初他在進出口業界任職，後來與巴西的上流家族聯姻，成為巴西銀行（Bank of Brazil）的主任。他的兒子佩德羅．格雷西（Pedro），即我的曾祖父，也是知名的銀行家。
佩德羅的兒子，我的祖父蓋斯托．格雷西（Gastão）在德國受教育並獲得化學學位，於歐洲完成學業後，他搬至巴西貝倫，這是一座接近亞馬遜河匯流口的港都。雖然蓋斯托受訓成為外交官，但祖父的個性一點也不圓滑。他脾氣火爆、性格衝動，而且花錢的速度比賺錢快。他已經來不及從亞馬遜橡膠熱潮中牟利，於是他開始賭博、製造炸藥與經營馬戲團。
起源於日本的格雷西柔術
這個「美國馬戲團」（American Circus）自全球邀集高手到貝倫與巴西挑戰者比賽，其中一位來到亞馬遜流域的鬥士，是名叫前田光世的日本人。前田同時修練傳統柔術與較具運動色彩的柔道，在他成為職業鬥士之前，他是日本最厲害的柔道家之一。日本傳統柔術是源自戰場上武裝交戰的技藝，不過在1880年代末期，嘉納治五郎創立了柔道，將之轉變為不使用武器、更具安全性與運動性的新型態。
前田光世在1904年離開日本，前往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與西點軍校，公開演示柔道。後來他留在美國，先於喬治亞州、北卡羅萊納州與阿拉巴馬州參加賞金賽獲勝，接著赴歐比賽。他以孔德．科馬（Conde Koma）或「戰鬥伯爵」（CountCombat）之名參賽，跟全世界的拳擊手、摔角手與格鬥家對戰，勝績多達數百場。當在巴西定居之時，他已經離開日本十年，而且再也沒有回去。
迫於實際打鬥時的需求，這位日本鬥士調整了他在柔道與柔術習得的傳統技巧，讓它們變得更有效。在巴西時，前田不只參加擒拿賽（grappling matches），也參加「無限制」格鬥（巴西葡語vale tudo，直譯為「所有都可行」）、規則較少的比賽。無限制格鬥比現代的綜合格鬥（Mixed Martial Arts, MMA）更接近街頭鬥毆，參賽者不戴拳套，賽事不依體重區分量級，也沒有時間限制。像前田這樣體格小的鬥士，常常要面對體重遠大於自己的敵手，他必須在打鬥時採用一套既有戰略性、又有耐性的方法。
1917年，我的祖父蓋斯托帶著15歲的兒子卡洛斯去貝倫的和平劇院（Theatro da Paz）觀賞一場格鬥。由於卡洛斯伯父生得金髮碧眼，大家都叫他「小外國佬」卡洛斯（Carlos the Little Gringo）；而根據家人們的說法，他好動亢奮，所以總是惹上麻煩。
在卡洛斯看到那名身高164公分、體重65公斤的日本人，能夠控制並凌駕體型大得多的對手後，他頓悟到：使用技術、戰略與智慧的鬥士，可以擊敗只依靠體型與力量的勇夫。
前田與妻女在貝倫定居，蓋斯托為他引薦多位當地領袖，並協助他取得土地，使日籍移民能夠在雨林中開闢農場。前田也在貝倫開設了一家武術學校，他與一名助教便是在那裡指導我的伯父們──卡洛斯、奧斯瓦爾多（Oswaldo）、喬治（George）、小蓋斯托（Gastão Jr）與其他幾人──經過他調整風格後的柔術。

讓小雞成為駿馬

在蓋斯托於1920年代宣告破產後，這群兄弟搬到里約，並開設他們的第一家柔術武館。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邀請各地不限風格的鬥士過來試身手，並以柔術對戰。「格雷西挑戰」（Gracie challenge）可以是觸地認輸即結束的比賽，但我的伯父們也會打無限制格鬥賽。由於我的父親艾里奧是兄弟中的么子，他幾乎把卡洛斯視為父親看待。他後來說，他的成就要歸功於卡洛斯伯父，因為卡洛斯不只教育了他，還賦予他一套立身處世的哲學思想。
當你所有的兄弟都是戰士時，彼此勢必會起爭執。儘管格雷西家族面對外敵會團結抵抗，但家人間總是存在緊張關係，有時也會升溫失控。雖然艾里奧對大哥言聽計從，不過喬治．「紅貓」（George“the Red Cat”）伯父卻另有想法。
喬治是優秀的鬥士，在兄弟之中最為健壯，但他天性放蕩不羈，喜歡賭博與參加派對，這使得他常常跟行事較撙節的卡洛斯大哥不合。最終這群兄弟分道揚鑣，只有我的父親艾里奧留下來，跟卡洛斯同甘共苦。有人說他們倆的關係，有如脣齒相依般緊密。
我父親不是家族中最健壯的孩子。他年幼時有眩暈症，醫師要他別運動。他曾說：「我生來體虛，也會這樣到死。是柔術使我變得強壯。」艾里奧無法選擇以力氣強壓，他必須依靠槓桿、靈敏與時機掌握來彌補力量不足。我知道底下這句話聽起來會很誇張，但艾里奧跟柔術之間的關係，就有如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跟物理學。
艾里奧透過改良攻守兼備的防守姿勢（guard），使得在背貼地的狀況下，也能運用雙腿夾絞來攻擊對手，讓柔術大為進化；他不只能保護自己免受拳打，還能運用各種勒頸技與關節技來控制並降伏對手。雖然柔道中已經存在這個姿勢，但由於我父親的體格較小，加上無限制格鬥的凶暴本質，於是他調整了該姿勢，並使其更適合現代需求。
艾里奧身材瘦小且外型不強勢，這使得他在推廣一項宣稱能「以智慧凌駕蠻力」的武術時，成為完美的代表人物。在格雷西柔術早年推出的廣告中，其中之一如下：一名削瘦男子帶著性感美女來到里約海灘，卻被魁梧的惡霸打倒並帶走女友。下一幕則是瘦子報名加入格雷西學院鍛鍊柔術，並在幾週之後回到同一個海灘，跟那名惡霸對峙。而這一次，他擋下壯漢的拳，將對方摔到地面並折斷手臂，然後帶著美女離開──人們現在真的不像以前那樣做廣告了。
而對卡洛斯伯父來說，柔術在心理與武術層面都具有同等意義。他相信這項武術治癒了自己在男子氣概方面的憂慮，帶給他自信與心靈上的平靜，因此也能在其他人身上見效。他曾說自己運用柔術，讓小雞變成了駿馬。

我出身自驕傲好鬥的氏族，悠久血脈起源可以追溯到蘇格蘭，那裡是世界上偉大戰士文化之一的發源地。羅馬人在西元一到三世紀多次入侵蘇格蘭（當時叫喀里多尼亞〔Caledonia〕），但凶猛的獨立民族們奮戰抵抗，其狂暴程度甚至讓強大的羅馬軍團印象深刻。而在沒有跟羅馬人或英國人爭鬥的時候，這些氏族則彼此交戰，他們的領袖就算面對極端不利、勢成敗局的情況，仍然願意在前線領軍並慷慨赴死。
即使我是在好幾個世紀後的另一個大陸出生，那些價值觀跟我家族的立身處世原則並無太大區別，他們也試著把這些原則傳承給我、我的兄弟與堂表親。就像...

【推薦序】柔術，在逆境中尋找平靜
我在1992年首度接觸到柔術，當時我還是一名年輕的海豹隊員，剛完成基礎水中爆破訓練（Basic Underwater Demolition/SEAL, BUD/S），在海豹部隊第一分隊服役。某次早點名時，一位年邁且性情乖戾的士官長過來找我們談話。他比我認識的人都來得長，雖然他的年紀可能才剛過四十，而且比現在的我年輕好幾歲，不過對那時候的我來說，他似乎是個老古董。
「有人想學習怎麼格鬥嗎？」他問道。
我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但我知道自己會怎麼回答。我當然想學！我跟其他幾名新隊員舉起了手。
儘管海豹部隊如今已經把格鬥術以系統化的方式納入訓練流程，但在1990年代期時，我們幾乎完全沒有學到相關技能，頂多是教你一些基本的打擊技、一或兩種摔技（hip throw），或許再幾招自衛術，讓你能應付可以明顯預判來勢的拳打腳踢。但這些編排過的動作，當然都不像是能夠在真正的打鬥或作戰情境中派上用場。
士官長說：「那麼，你們這些舉起手的傢伙，下午4點30分到體育館旁邊的昆塞特小屋（Quonset hut）跟我會合。」
我心想，那個老頭是懂什麼？我身強體健且年輕氣盛，而他只不過是個瘦高的老傢伙。不過，我很快就發現他懂什麼了。他有超能力── 他懂柔術（Jiu Jitsu）。
我們在指定時間來到昆塞特小屋，室內地板鋪了幾張墊子。
「很好。脫掉鞋子，然後去那邊排隊。」士官長指著牆壁說道。我們聽令行動，我已經感覺到我的自信開始消失。「找位子坐下。接下來，你們一次一個人來攻擊我。如果你們認輸了，就用手拍墊子或是拍我三下。」
士官長說完之後就只是躺在地上。我們其中一人起身走過去撲向他，但不知怎的，某種神祕力量讓那名年輕的海豹隊員翻倒在地，脖子被士官長勒住，隊員驚慌的拍地認輸。士官長再度四肢攤開的躺回地上。「下一個是誰？」
我決定上陣，於是起身走過去。我不會犯下先前隊友魯莽冒進的錯誤，而是打算慢慢來，審慎明智的採取行動。士官長似乎並不擔心。雙方扭打了幾招，我試圖抓他的腳，但當我一抓住，他就纏住我並扭轉我的身體，箝制住我一隻手臂且拉伸到幾乎脫臼，這時我便立刻認輸。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受害者接連不斷，士官長一再使我們認輸。最後，當我們全都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累到沒辦法再挑戰時，士官長看著我們說道：「歡迎來到格雷西柔術（Gracie Jiu Jitsu）的世界。」
這位海豹部隊士官長名叫史蒂夫．貝利（Steve Bailey），他在格雷西家族位於加州托倫斯（Torrance）的車庫接受過一年多的訓練。他曾說：「我只拿到了白帶。」我對武術所知不多，但我知道白帶代表這個人只是初學者。他輕鬆擊敗了我們。我難以想像黑帶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同時也明白另一件事情：我需要學習這個叫「柔術」的東西。
幾個月之後，第一屆終極格鬥冠軍賽（Ultimate Fighting Championship, UFC）在科羅拉多州丹佛舉辦。大部分人都在猜測誰能奪冠，但我們這一小群開始了解到柔術威力的朋友，已經知道誰會是贏家──那個姓格雷西、體格削瘦的巴西人。他是荷伊斯．格雷西（Royce Gracie，作者希克森︹Rickson︺的弟弟），終極格鬥冠軍賽的首位冠軍。
這是我接觸柔術的起源。後來我在聖地牙哥，接受一位巴西籍、名叫法比奧．桑托斯（Fábio Santos）的柔術黑帶指導。當我試著了解柔術界的歷史、哲學與階級時，有個名字一再出現。那就是格雷西家族最出色的成員，他是未嘗敗績的鬥士，技藝的極致，柔術界中無可置疑的大師───希克森．格雷西。
傳說中，希克森曾在里約熱內盧街上為捍衛格雷西家族的名譽而戰。他在競賽場上的光榮故事多不勝數，他在賽墊上展現出的實力蔚為傳奇；他是一道勢不可擋的力量，許多對手甚至在戰鬥開始之前，便已經在心理上認輸。簡單來說，希克森．格雷西是柔術界的至尊宗師。
我當然對這位傳奇人物心生嚮往，期盼能跟他交流。幸運的是，我的柔術教練認識希克森；事實上，他的師父是希克森的哥哥勞斯．格雷西（Rolls Gracie），最終被希克森本人授予黑帶。另一個幸運之處則是我在聖地牙哥居住與訓練，而希克森在北方的洛杉磯開設了武館，離這裡只有兩小時車程。
海軍核准我休假前去受訓，於是我租了一個便宜的旅館房間，前往希克森位在皮可大道（Pico Boulevard）上的武館上課。當時希克森正忙於追逐職業格鬥事業，所以他並未指導我抵達時加入的初級班。不過他旗下的教練都曾師從大師本人，從他們給出的細部說明與指示，便能明顯感受得到。
受訓四天之後，我前往武館上另一堂課，但這一次狀況有點不同。先前的課程約有10到15人參加，而在那一天，武館突然擠滿了人。我心想事有蹊蹺，隨後也證實了我的猜測，因為我在人群中聽到這樣的閒談：「希克森今晚會親自指導。」
我們全都換好道服，站上地墊開始熱身，過程中閒聊著，等待課程開始。接下來，傳聞成真：希克森走了進來。全場一片寂靜。一名助教要我們排成一個圓，然後領頭做操。我從來沒看過柔術的學員們，這麼認真的做開合跳、伏地挺身與拉筋。
最終，希克森向那名助教點個頭，於是對方結束做操，叫我們在地墊邊圍圈坐下。希克森走進圓心，輕鬆的屈膝跪坐。現場安靜到一根針落在地面都聽得見。他那樣坐了一會兒才開始說話，語氣溫和但充滿自信。
他談到柔術，談到攻擊與防禦，談到體重的分配與加壓，談到槓桿、耐心與時機。他解釋時鉅細靡遺，串連起各個元素，並釐清其中的原理。不只我認真聆聽，所有人都是如此。最後，他傳授了幾個動作。當然，那些都是基本招式，但他深入細節的指示，是我從未體驗過的經歷。學員們兩兩配對試招，期間希克森四處查看並指導改進，例如「在那裡多用點力」、「留了太多空間」，或是「施加的力道不夠」。
一小時後，課堂中的指導階段結束，進入對練時間，學員會跟班上的其他人全力對打作為訓練。我在聖地牙哥的教練已經聯繫過希克森，表示我會過來武館受訓，並詢問希克森是否願意與我對練。希克森走向我，問我想不想跟他一起訓練。「是的，先生！」
那時候的我是柔術藍帶，體格精實、體重102公斤。我每天都會健身，而且努力鍛鍊柔術將近兩年，參加過藍帶階級的競賽並多次取勝。在聖地牙哥時，我每天都會跟迪恩．利斯特（Dean Lister）── 他後來榮獲世界冠軍 ── 訓練，也跟許多柔術高手過招。我心神專注、積極進取且意志堅定。
但這一切都沒有用。儘管希克森比我輕了18公斤，他卻讓我感覺像孩童般無力。
他輕而易舉的控制住我的動作，鎖住我的四肢，迫使我一再認輸。我努力奮戰，用了一個又一個技巧且臨場調整，試圖打他個出其不意。我把自身所有的力量、技藝、花招和努力都使了出來。
我的抵抗終歸徒然。我什麼事都做不到，完全沒有辦法。
在他厭倦我掙扎求勝的可悲嘗試之後，我們結束對練並聊了一下。他問起海豹部隊的訓練，並對我軍職中的戰士文化感同身受。他也對我的柔術表現給出評價：「你在陷入不利姿勢時，仍然能出色的保持冷靜。這很重要。」
課堂隨即結束，我跟希克森握手，感謝他花時間指導我並分享知識。
後續幾天，我思索著他告訴我的事情：「你在陷入不利姿勢時，仍然能出色的保持冷靜。這很重要。」我理解到，這一點不只適用於柔術，也適用於我在海豹部隊的任務。你會陷入不利的處境，敵人可能占了上風，你可能承受人數或火力方面的壓制。驚惶失措將會摧毀你。你必須保持冷靜。
這只是個開端，後來我日漸從柔術、戰鬥、領導、事業，甚至人生之中看出關聯性。隨著我繼續學習柔術，發展我在海豹部隊的職涯，它教會了我許多事情；不過希克森講述的那些話語，才真正啟蒙我走上這段旅程。柔術的道理能運用在人生中的所有面向。
當陷入不利的處境時，你必須保持冷靜。
你必須運用假動作來掩飾與隱藏你的意圖。
你必須使用最簡單且最有效率的做法。
你必須為自己投注的心力排定優先順序。
你必須在正確的時機行動。
你必須保護關鍵的區域。
你不該朝著敵人的強處攻擊。
你務必要運用槓桿原理。
你不能讓情緒引導決策。
你必須建立良好的基底，才能向上發展。
你不能過度強勢，但也不能僅是隨波逐流。
當你做出行動時，必須對自身的作為有信心。
你必須保持心靈強韌。
你必須保持開放的心態。
在不斷強化基礎之餘，你還必須持續學習新技巧。
你必須隨著事態轉變來調整計畫……
這張清單我怎麼列都列不完。
當我作為海豹部隊作戰主官派駐至伊拉克時，我不斷運用自己從柔術中體悟的這些基礎原則。如今我回到民間，作為企業家、教師、父親與教練，我也持續運用這些概念。
柔術給予我不忘謙遜的自信、帶有慈悲的力量，以及開明靈活的紀律守則。正如希克森所說，柔術不只是一項運動；柔術是一種哲學，是我們所有言行的根基。
柔術是一道連接人群的紐帶，我很榮幸能跟希克森以及世界上許多柔術高手產生聯繫。對我來說，能受邀為本書撰寫推薦序是一種榮耀，這不只是因為希克森曾經指導我柔術，更是因為希克森與柔術為我點出了人生的奧祕。
本書是那些教導的延伸，提醒我們其歷久彌新的威力。克服恐懼、接受失敗、勇敢不屈、行事有方、鍛鍊實力、恪守榮譽、自尊自重、寬宏大量、遵循戰士的作風。
享受這本書，從中學習，然後去鍛鍊柔術。
但最重要的是：希克森，謝謝你為柔術、為整個世界，以及為了我所付出的這一切。
我會繼續心懷榮耀，盡全力展現這項戰士傳統。
喬可．威林克
2020年10月

【推薦序】柔術，在逆境中尋找平靜
我在1992年首度接觸到柔術，當時我還是一名年輕的海豹隊員，剛完成基礎水中爆破訓練（Basic Underwater Demolition/SEAL, BUD/S），在海豹部隊第一分隊服役。某次早點名時，一位年邁且性情乖戾的士官長過來找我們談話。他比我認識的人都來得長，雖然他的年紀可能才剛過四十，而且比現在的我年輕好幾歲，不過對那時候的我來說，他似乎是個老古董。
「有人想學習怎麼格鬥嗎？」他問道。
我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但我知道自己會怎麼回答。我當然想學！我跟其他幾名新隊員舉起了手。
儘管海豹部隊如今已經把...

前言 柔術，在逆境中尋找平靜──喬可．威林克
第一章 格雷西家族
起源於日本的格雷西柔術／讓小雞成為駿馬／創造戰士氏族／不能隨波逐流，除非……／嬰兒勇氣考驗／「如果你打輸，我會給你兩個禮物」／獵人．長矛．豹
第二章 在戰士中長大
找到地獄裡的舒適感／受苦是成長的一部分／街頭的孩子更聰明／無限制格鬥：成人儀式
第三章 掠食者與獵物
巴西「文化大使」／性愛．大麻．神奇魔菇／恐懼是我的好友／下棋不用力量，不靠速度
第四章 呼吸，重拾連結
重點不在擊倒／用感受重拾連結／清空肺部，才能享受深呼吸／該死就死吧！／只要是好士兵……／戰士總是來來去去
第五章 柔術不是運動
他只是被我抓到一個錯誤／孩子聯繫著婚姻／格雷西柔術不是運動／第一次「重返」日本／鋼鐵相互砥礪
第六章 前往美國，第一屆UFC
格雷西柔術變成了「巴西柔術」／將成見留在更衣室／柔術武館就像馬戲團／你在面臨恐懼時會怎麼行動？／在美國，闖紅燈有代價／第一屆UFC……人類版鬥雞／比賽開始，辛苦的部分已經結束／山中沒了老虎，猴子開始稱王
第七章 鬥士．武士．道
戰士是一種人生準則／今天是赴死的良辰吉日／「安生先生的臉說明了事情經過」
第八章 人生的柔與術
別思考，要和對手建立連結／真鬥士，將柔術複製到賽場外的人生／我一拳都不揮／該怎麼對付怪物？／萬事萬物都是徵兆／巴西人，日本價值觀／格雷西柔術改變了綜合格鬥
第九章 脆弱有其必要
拒絕拍地認輸／兒子踏上另一段人生／明天未必會到來／格雷西火炬
第十章 重生
我能聞出誰是老虎／柔術的本質：無形／這是為了「免受強者欺凌」的武術！／一期一會──創造連結
終章 表揚智慧的紅帶

致謝
術語詞彙表
附錄 希克森呼吸法──配合動作，產生流動

前言 柔術，在逆境中尋找平靜──喬可．威林克
第一章 格雷西家族
起源於日本的格雷西柔術／讓小雞成為駿馬／創造戰士氏族／不能隨波逐流，除非……／嬰兒勇氣考驗／「如果你打輸，我會給你兩個禮物」／獵人．長矛．豹
第二章 在戰士中長大
找到地獄裡的舒適感／受苦是成長的一部分／街頭的孩子更聰明／無限制格鬥：成人儀式
第三章 掠食者與獵物
巴西「文化大使」／性愛．大麻．神奇魔菇／恐懼是我的好友／下棋不用力量，不靠速度
第四章 呼吸，重拾連結
重點不在擊倒／用感受重拾連結／清空肺部，才能享受深呼吸／該死就死吧！／只要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