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險中求生
陰謀四起,詭計交織
外戚專權,忠臣蒙冤
留得一絲殘命在,好教忠義兩成名!
【忠義與友情的交織】
本書是一部波瀾壯闊的歷史著作,以東漢時期為背景,生動描繪了從政權更替、邊疆戰事到忠臣義士的生死抉擇等一系列重要事件。故事從辨冤獄開始,揭示當時宮廷內外的權力鬥爭和正義伸張的艱難過程。隨著本書的展開,范式與友人的故事展現出忠義與友情的深刻,這種人性化的描寫為整部作品注入強烈的情感色彩。哀牢王舉種投誠和匈奴兵望營中計則進一步刻劃外族與漢朝之間的複雜關係,反映了當時局勢的動盪與各方勢力互相角逐勸力。
【邊疆英豪,捍衛國土】
在使西域班超焚虜與御北寇耿恭拜泉的篇章中,故事焦點轉向西域,展示班超等忠臣良將在邊疆捍衛國家的英勇事跡。班超以其非凡的智慧和勇氣,使漢朝在西域的統治地位得以鞏固。耿恭則在北方邊境面對強敵,展示忠誠與毅力,最終在泉水前拜神,象徵著漢朝軍隊的不屈精神。這一部分故事以壯烈的戰爭場景為主,既描繪了英雄人物的英勇事跡,也反映了漢朝在外敵入侵中的艱難處境,突出了忠義精神在國難當前的重要性。
【政權動盪,外戚之禍】
隨後,作者將焦點放回到朝廷內部,描述了權力的爭奪與外戚的專權。在抑外戚曲誨嗣皇與請濟師司馬獻謀的章節中,外戚勢力逐漸掌控朝政,司馬獻策圖謀挽救,但最終仍難以抵擋外戚專權的局面。這一段描寫了漢朝宮廷內的政治風波,刻劃人物在陰謀詭計中進退維谷的複雜心理。伴隨著黜外戚群奸伏法與登燕然山誇功勒石的篇章,朝廷內部的紛爭與邊疆的戰事交織,展現時局的動盪。儘管忠臣力圖扭轉乾坤,但面對外戚的專權,正義的實現依然困難重重。
【權力鬥爭背後的殘酷現實】
最後,本書以定密謀族誅梁氏和嫉忠諫冤殺李雲為最後的篇章。梁氏家族的興衰象徵著外戚勢力的終結,而李雲的冤死則進一步揭示朝廷內部的險惡與權力鬥爭的殘酷。在這一過程中,忠臣義士的形象愈發鮮明,他們面對強權不屈不撓,卻常常遭遇不公的命運。這一結局讓讀者對漢朝歷史的複雜性與人物的悲劇命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作者透過豐富的情節和細膩的描寫,成功再現東漢時期的風風雨雨,是一部具有深厚歷史底蘊的文學著作。
本書特色:本書重現東漢歷史中多個關鍵的重大事件,內容涵蓋政治鬥爭、外族侵擾以及忠臣義士的犧牲等等。作者詳細描繪外戚專權、宮廷內鬥以及邊疆戰事等事件,展現當時社會的動盪和權力鬥爭。本書結構嚴謹,文辭典雅,透過本書讀者可以深入忠義與權謀,了解到這段時期的政治、軍事以及社會的矛盾與變遷等各個方面的情況。
作者簡介:
蔡東藩(西元1877年至1945年),名郕,字椿壽,號東藩,演義小說作家、歷史學家。從1916年開始,到1926年為止,蔡東藩以豐富學識和驚人毅力完成了共11部歷史通俗演義,合稱《歷朝通俗演義》(又稱《中國歷代通俗演義》),時間跨越兩千餘年,又著有《西太后演義》(又稱《慈禧太后演義》),增訂清初呂安世所著《二十四史演義》,其一生共著書13部,撰寫700餘萬字,篇幅之巨堪稱歷史演義的奇蹟,被譽為「一代史家,千秋神筆」。
章節試閱
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范式全交
卻說廣陵王荊,自奉詔還國後,仍然懷著異圖,應二十四回。暗中引入術士,屢與謀議,且日望西羌有變,可借防邊為名,稱兵構亂。事為明帝所聞,特將他徙封荊地。荊越加恚恨,至年已三十,復召相工入語道:「我貌類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歲,可起兵否?」相工支吾對付,一經趨出,便向地方官報明。地方官當即奏聞,朝廷遣使責問,荊因逆謀發覺,不免驚惶,自繫獄中。明帝尚不忍加罪,仍令衣租食稅,唯不得管屬臣吏,另命國相中尉,代理國事,慎加約束。荊猶不肯改過,潛令巫祝祈禱,為禳解計。國相中尉只恐自己坐罪,詳報上去,廷臣即劾他詛咒,立請加誅。詔尚未下,荊已自殺,膽小如此,何必主謀?明帝因荊為同母弟,格外憐恕,仍賜諡為思王。嗣且封荊子元壽為廣陵侯,食荊故國六縣,又封元壽弟三人為鄉侯。荊死踰年,東平王蒼入朝,時在永平十一年。寓居月餘,辭行歸國。明帝送至都門,方才與別。及還宮後,復懷思不置,特親書詔命,遣使齎給東平太傅,詔曰:
辭別之後,獨坐不樂,因就車歸,伏軾而吟,瞻望永懷,實勞我心。誦及〈采菽〉,以增嘆息。〈采菽〉見《詩經》,係天子答諸侯詩。日者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王言:「為善最樂。」其言甚大,啟予多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諸王子年五歲以上能趨拜者,皆令帶之,王其毋辭。
原來光武帝十一子,唯臨淮公衡,未及王封,已經殤逝,尚有兄弟十人,除明帝得嗣統外,要算東海王強,及東平王蒼,最為循良。強逾壯即歿,事見前文;蒼卻持躬勤慎,議政周詳,比東海王更有才智,所以保全名位,備荷光榮。獨楚王英為許美人所生,許氏無寵,故英雖得沐王封,國最貧小。明帝嗣阼,繫念親親,卻也屢給賞賜,並封英舅子許昌為龍舒侯。偏英心懷非望,居然有覬覦神器的隱情,前次訪求佛法,並不是有心清淨,實欲仗那佛氏靈光,呵護己身。嗣是私刻圖印,妄造靈符。到了永平十三年間,忽有男子燕廣,詣闕告變,彈劾楚王英,說他與漁陽人王平、顏忠等,造作圖書,謀為不軌等語。明帝得書,發交有司複查。有司派員查明,當即復奏上去,略稱楚王英招集奸猾,捏造圖讖,擅置諸侯、王公、將軍、二千石,大逆不道,應處死刑。明帝但奪英王爵,徙英至丹陽涇縣,尚賜湯沐邑五百戶;又遣大鴻臚持節護送,使樂人奴婢妓士鼓吹隨行。英仍得駕坐輜軿,帶領衛士,如有遊畋等情,准衛兵持弓挾矢,縱令自娛。子女既受封侯主,悉循舊章,楚太后許氏,不必交還璽綬,仍然留居楚宮。時司徒范遷已歿,調太尉虞延為司徒,復起趙熹行太尉事。楚王謀洩,先有人告知虞延。延因藩戚至親,未便舉發,延捱了好幾日,即由燕廣上告,惹動帝怒,且聞虞延擱住不奏,傳詔切責,延懼罪自盡。又枉死了一個。楚王英至丹陽,得知延不為奏明,尚且遭譴,自己恐再攖奇禍,索性也自殺了事。事聞闕下,有詔用侯禮葬祭,賻贈如儀,封燕廣為折奸侯。一面且窮治楚獄,歷久不解,自京師親戚,及郡國吏士,輾轉牽連,嫌重處死,嫌輕謫徙,差不多有千人;尚有數千人被繫,淹滯獄中。何必興此大獄?先是光武帝舅樊宏,曾受封壽張侯,光武帝母為樊重女,見前文。宏子倏承襲父爵,累世行善,戒滿守謙。明帝因東平王蒼,親而且賢,特將壽張縣移益東平,改封倏為燕侯。倏弟鮪嘗求楚王英女為子婦,倏從旁勸阻道:「前在建武年間,我家並受榮寵,一門五侯,樊宏兄弟,並得封侯。當時只教一語進諫,便是子得尚主,女得配王,不過天道忌盈,貴寵太過,適足招災,所以可為不為。今我家已不如前,怎得再聯姻帝族?且爾只有一子,為何棄諸楚國呢?」鮪不願從諫,竟為子賞娶得英女。及楚獄一起,倏已早逝,明帝曾聞倏前言,且追懷舊德,令倏諸子俱得免坐。英嘗私錄天下名士,編成簿籍,內有吳郡太守尹興姓名,是簿被有司取入,按名逮繫,不但將尹興拘入獄中,甚且連掾史五百餘人,俱執詣廷尉,嚴刑拷訊。諸吏不勝痛楚,多半致死,唯門下掾陸續,主簿梁宏,功曹駟勳,備受五毒,害得肌膚潰爛,奄奄一息,終無異詞。續母自吳中至洛陽,烹羹饋續。續雖經毒刑,卻是辭色慷慨,未嘗改容,及獄吏替續母進食,續不禁下淚,飲泣有聲。獄吏詫問原因,續且泣且語道:「母來不得相見,怎得不悲?」獄吏本未與續說明,又怪他何由得知?還要細問,續答說道:「這羹為我母所調,故知我母必來。我母平日截肉,未嘗不方,斷蔥以寸為度,今見羹中如是,定由我母到此,親調無疑。」說至此,更涕淚不止。孝思可嘉。獄吏乃轉達有司,有司具狀奏聞,明帝也不覺動憐,才將尹興等一併釋放,使歸原籍,禁錮終身。雖得不死,痛苦已吃得夠了。
顏忠、王平,連坐楚獄,情罪最重,自知不能幸生,索性信口扳誣,竟將隧鄉侯耿建、郎陵侯臧信、護澤侯鄧鯉、曲成侯劉建等,一古腦兒牽引進去。四侯到廷對簿,俱云與顏忠、王平,素未會晤,何曾與謀?問官不敢代為表白,還想將他們誣坐。侍御史寒朗,亦嘗與問,獨以為四侯蒙冤,使他們退處別室,再提平、忠二人出訊,叫他們說明四侯年貌。二人滿口荒唐,無一適符,朗遂入闕復陳,力為四侯辯誣。明帝作色道:「汝言四侯無罪,平、忠何故扳引?」朗亦正容答道:「平、忠兩人,自知犯法不赦,所以妄言牽引,還想死中求生!」明帝又問道:「汝既知此,何不早奏?」越問越呆。朗答說道:「臣雖察知四人冤情,但恐海內再有人告訐,故未敢遽行奏陳。」明帝不禁怒罵道:「汝敢首持兩端麼?」竟是使氣。說著,即回顧左右道:「快將他提出去!」左右不敢怠慢,便牽朗欲出。朗又說道:「願伸一言而死,小臣不敢欺君,無非欲為國持正罷了!」明帝道:「他人有否與汝同情?」朗答言無有。明帝復問道:「汝何故不與三府共商?」三府,即三公府。朗伸說道:「臣自知罪當族滅,不敢多去累人。」明帝問他何故族滅?朗復說道:「臣奉詔與訊罪犯,將及一年,既不能窮極奸狀,乃反為罪人訟冤,料必將觸怒陛下,禍且族滅;但臣終不敢不言,尚望陛下鑑臣愚誠,翻然覺悟!臣見決獄諸人,統說是妖惡不道,臣民共憤,與其失出,寧可失入,免得後有負言,因此問一連十,問十連百。就是公卿朝會,陛下問及得失,亦無非長跪座前,上言舊制大逆,應該懲及九族,今蒙陛下大恩,止及一身,天下幸甚。及退朝歸舍,口雖不言,卻是仰屋嘆息,暗暗呼冤,唯無人敢為直陳。臣自知死罪,理在必伸,死亦無恨了。」明帝意乃少解,諭令退去。過了兩日,車駕親幸洛陽,按錄囚徒,得理出千餘人。時適天旱,俄而大雨,明帝亦為動容,起駕還宮。夜間尚恐楚獄有冤,徬徨不寐,起坐多時,馬皇后問明情由,亦勸明帝從寬發落,於是多半赦免。唯顏忠、王平,不得邀赦,竟在獄中自盡。侍御史寒朗自悔監獄不嚴,就繫廷尉,明帝不欲窮治,只將朗免去官職,釋歸薛縣故鄉。任城令袁安,擢為楚郡太守,蒞任時,不入官府,先理楚獄,查得情跡可矜,即具奏請赦。府丞掾吏,並叩頭力爭,謂縱容奸黨,應與同罪,斷不宜率爾上陳。安奮然道:「如有不合,太守願一身當罪,決不累及爾曹!」也是一條硬漢。到了復諭下來,果皆許可,得全活四百餘家。明帝且下詔大赦,凡謀反大逆,及諸不應宥諸囚犯,盡令免死,許得改過自新。一面敬教勸學,尚德禮賢,凡皇太子及王侯公卿子弟,莫不受經。又為外戚樊氏、郭氏、陰氏、馬氏諸子立學南宮,號為四姓小侯,特置五經師,講授經義。他如期門、羽林諸吏士,亦令通孝經章句。此風一行,人皆向學,連匈奴亦遣子肄業,願冰陶熔。義士如范式、李善等,俱由公府辟舉,破格錄用。
式字巨卿,山陽人氏,少遊太學,與汝南人張劭為友,劭字元伯,遊罷並告歸鄉里,式與語道:「二年後擬過拜尊親。」劭當然許諾。光陰易過,倏忽兩年,劭在家稟母,請具饌候式,母疑問道:「兩年闊別,千里結言,難道果能踐約麼?」劭答說道:「巨卿信士,必不誤期。」母乃為備酒餐,屆期果至,升堂拜飲,盡歡乃去。已而劭疾不起,同郡人郅君章、殷子徵,日往省視,劭嘆息道:「可惜不得見我死友!」子徵聽了,卻忍耐不住,便問劭道:「我與君章,盡心視疾,也可算是死友了,今尚欲再求何人?」
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范式全交
卻說廣陵王荊,自奉詔還國後,仍然懷著異圖,應二十四回。暗中引入術士,屢與謀議,且日望西羌有變,可借防邊為名,稱兵構亂。事為明帝所聞,特將他徙封荊地。荊越加恚恨,至年已三十,復召相工入語道:「我貌類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歲,可起兵否?」相工支吾對付,一經趨出,便向地方官報明。地方官當即奏聞,朝廷遣使責問,荊因逆謀發覺,不免驚惶,自繫獄中。明帝尚不忍加罪,仍令衣租食稅,唯不得管屬臣吏,另命國相中尉,代理國事,慎加約束。荊猶不肯改過,潛令巫祝祈...
目錄
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范式全交
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
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
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
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
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
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繫郅壽含冤畢命
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
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
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
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歸
第三十七回 立繼嗣太后再臨朝 解重圍副尉連斃虜
第三十八回 勇梁慬三戰著功 智虞詡一行平賊
第三十九回 作女誡遺編示範 拒羌虜增灶稱奇
第四十回 駁百僚班勇陳邊事 畏四知楊震卻遺金
第四十一回 黜鄧宗父子同絕粒 祭甘陵母女並揚威
第四十二回 班長史搗破車師國 楊太尉就死夕陽亭
第四十三回 祕大喪還宮立幼主 誅元舅登殿濫封侯
第四十四回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后
第四十五回 進李固對策膺首選 舉祝良解甲定群蠻
第四十六回 馬賢戰歿姑射山 張綱馳撫廣陵賊
第四十七回 立沖人母后攝政 毒少主元舅橫行
第四十八回 父死弟孤文姬託命 夫驕妻悍孫壽肆淫
第四十九回 忤內侍朱穆遭囚 就外任陳龜拜表
第五十回 定密謀族誅梁氏 嫉忠諫冤殺李雲
第二十六回 辨冤獄寒朗力諫 送友喪范式全交
第二十七回 哀牢王舉種投誠 匈奴兵望營中計
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虜 御北寇耿恭拜泉
第二十九回 拔重圍迎還校尉 抑外戚曲誨嗣皇
第三十回 請濟師司馬獻謀 巧架誣牝雞逞毒
第三十一回 誘叛王杯酒施巧計 彈權戚力疾草遺言
第三十二回 殺劉暢懼罪請師 繫郅壽含冤畢命
第三十三回 登燕然山誇功勒石 鬧洛陽市漁色貪財
第三十四回 黜外戚群奸伏法 殲首虜定遠封侯
第三十五回 送番母市恩遭反噬 得鄧女分寵啟陰謀
第三十六回 魯叔陵講經稱帝旨 曹大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