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內忽然出現漫天飛舞的紙飛機,上面刊載著令人膽寒的校園鬼故事,電台DJ辜沉為了製作節目深入調查,找上了人稱「負極偵探」的文學系女助理教授律鳶花相助。
外貌冷豔、個性毒舌,平時散發負能量氣息,唯獨對解謎異常熱情的律鳶花,欣然接受委託。經過這次合作,兩人結下不解之緣,後續更攜手偵破一封充滿文字謎團的情書,甚至在一場遺產爭奪戰裡,成為破解文字暗號的競爭對手!
辜沉發現在律鳶花尖銳的外表下,其實擁有一顆溫柔的心,自詡「正極助手」的他,漸漸對其產生好感,可是對方似乎毫無知覺。於是,他打算製造告白機會,以解謎為由,邀她一同前往最近發生神明顯靈現象的溫泉街。
殊不知,這一切正是災難的開始──唯一對外聯繫的吊橋斷裂,眾人被困在溫泉會館,辜沉還被凶手關在通電的鐵籠裡,命懸一線……面對身陷險境的辜沉,律鳶花的內心似乎產生了動搖……
最終,律鳶花能夠發揮文組的細膩優勢,順利拯救辜沉,並推理出他的真正心意嗎?
遍布校園的鬼故事傳單、曖昧的情書密碼、來路不明的落魄畫家、暗藏珍寶線索的遺囑、隨機推理的直播對決、神明顯靈的溫泉季,本書收錄六篇沒有屍體、也很燒腦的日常系推理作品!
作者簡介:
蒲靜
曾有撰寫布袋戲劇本經驗,參與作品有《新天宇龍嘯九烽》、《新世紀域界之初》等。
出版繪本書《愛在轉角》,小說《遇上質數的茱麗葉》。
曾獲第十屆溫世仁武俠小說大賞三獎。
撰寫過兩性相關文章和遊戲劇本,且涉獵多類型小說創作。
只是在寫與不寫中躲藏的一隻薛丁格的貓,箱子雖小,卻收納了無窮妙想。且再磨短一截鉛芯撫消一行白漆,用幾篇千金不換的故事訴語,與君煮雪,細數其中苦樂,看那風花雪月的錯落。
章節試閱
有請李白來解謎(節錄)
律鳶花微步穿梭在櫛比鱗次的書櫃叢林中,揀選著今天要看的書籍。她看的類型一向涉獵甚廣,雖然相較下還是稍鍾愛文學一點,但各種偏工具書的專業書刊或雜誌,她同樣仍會不時汲取相關知識,最近則開始閱讀某些有哲學蘊涵的勵志類寓言和略帶厚黑學韻味的暢銷書。
鎖定了目標後,她墊起腳尖伸出手試著將放置在書櫃上方的某本書,從左右的同伴中拉出。
豈料,一個重心不穩,她的身體竟往後仰倒,所幸某人恰巧經過趕緊從後攙扶,用胸口作緩衝墊,順利接住了她。
「妳還好吧?」
律鳶花調整好歪掉的鏡框,看向伸出援手的人驚詫道:「DJ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辜沉笑著道:「為了救妳,所以趕來了啊!」
「謝謝你。」道謝後,她又一臉認真回應了辜沉的答案。「不過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是來這裡借CD的啦。」
泉都大學圖書館內的影音多媒體區,收藏了許多由外人捐贈的絕版CD價值不菲。只是偏愛靜謐的律鳶花,幾乎很少涉足那塊區域。
「難道這裡收藏的CD,會比電台裡的還要多嗎?」
「不,只是這裡有些絕版CD,連電台都沒有呢!可算是座隱藏的寶庫啊。所以我特地辦了張借書證,以後我或許會常在這裡遇見了妳喔。」
「似乎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呢!」
「別這麼說嘛!我們可是默契十足的名偵探和助手啊。」
角鴞廣播電台的DJ辜沉,曾經在某樁事件中,和有「負極偵探」綽號的泉都大學文學系助理教授律鳶花,一同協力調查出真相,將謎題破解,兩人因而相逢結下情誼。
「那麼DJ先生,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使命必達。」
律鳶花指著書櫃頂層:「請幫我將右邊算來第十二本書拿下來好嗎?」
「是這本嗎?」辜沉在確認後,用不靈巧的左手輕輕一伸不費吹灰之力,將書取下遞給了律鳶花。
「謝謝你。」律鳶花神情一肅。「可以請你再幫我第二個忙嗎?」
「妳儘管說。」
「你的右手可以放開我的肩頭了嗎?我想我目前很安全了。」
「喔,抱歉。」辜沉趕緊鬆開右手。
原來從剛才的攙扶開始,辜沉的右手就緊捏著律鳶花的肩頭不放,好似將她摟在懷裡一樣。男人若是能合乎情理將一個閉月羞花的女人擁入懷中,往往是不會輕易將手鬆開;女人若是懂得在此時提出要求,男人往往也不會拒絕。
律鳶花是個獨立的女人,可既然虧已吃了,自然要適時佔點便宜回來。
那辜沉呢?他是否明暸這個道理?其實並不重要,因為男人只有在鬆開手後,才會去思考付出的值不值得。
「那麼就不打擾你了,容我告退。」律鳶花轉身離開消失書櫃轉彎處。
辜沉雖想留下她,可惜卻無任何藉口可用:「唉,早知道就不要那麼乾脆將書拿給她了。」
無論值不值得,付出的都如覆水難收。
坐在館內書桌上看書的律鳶花正徜徉在浩瀚墨海中,仿若一尾放逐於滄浪中的魚,在暗礁中挖掘著奇趣,於浮藻裡褪下了哀矜,偷取閒時,自得其樂。
倏然,一條身影座落於同桌對面的位置上,訪客不速,卻非陌生。
她囁嚅道:「花花老師,妳能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意思嗎?」
律鳶花自書本上昂首,凝望著前方的圖書館工讀生杜盈臻,她則將紙條壓在桌面上推了過來。
「好的,讓我看看……」
「哇,這是什麼啊?」辜沉突然一屁股擠在律鳶花的隔壁椅子上,還順手將桌上的紙條給搶了,導致伸手欲接的律鳶花撲了個空,只能噘著嘴有些失望地將手慢慢縮回。
「嗚嗚,紙條……」律鳶花此刻的表情皺得像顆包子,卻很可愛。
杜盈臻驚訝問:「這位是?」
辜沉輕咳兩聲自我介紹:「我是角鴞電台的DJ辜沉,假如偵探小姐是福爾摩斯的話,我大概就是華生了。」
律鳶花譏誚道:「我倒比較想讓你因麻醉針過量而長眠。」
「我又不是沉睡的小五郎,我可是將功勞都留給了妳。」
「因為解開謎團的人,本來就不是你啊。」
「哈哈,別計較這種小事。」辜沉試圖矇混帶過。
杜盈臻催促道:「那麼可以開始幫我解謎了嗎?」
「那有什麼困難的?」辜沉仔細查閱紙條上的留字。「只有兩個字啊。受、青……」
律鳶花將頭一偏,窺看著紙條上的字確實只留有這樣的線索。
辜沉提問:「這紙條是誰給妳的呢?」
「這個嘛……」杜盈臻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願將這段關係公諸於眾。
辜沉察覺了她的顧忌:「不能講嗎?」
杜盈臻激動道:「即使不知道紙條是誰給我的,也不影響解讀吧?」
辜沉皺眉:「話是沒錯啦!但若知道是誰,自然會有更多線索可供參考。」
見辜沉陷入膠著,杜盈臻轉換對象向律鳶花發問:「花花老師,妳看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律鳶花只輕輕莞爾一笑。「我認為現在還不是解開這謎題的時候。」
「難道解謎還要看時辰不成?」辜沉發出疑問。
而這同樣是杜盈臻的疑竇:「妳是不是還不能確定?沒關係,可以先講出來聽聽看啊!」
律鳶花卻將話鋒別開:「我想先問妳幾個問題。」
杜盈臻頓時畏縮了:「我、我盡量回答。」
僅僅一句話就讓攻守立場霎時對調,不僅順利從對方咄咄逼人的情勢中脫身,還掌握了主導權。旁觀者清的辜沉,不禁有些欽佩律鳶花的話術思維,但她究竟還打算從杜盈臻嘴裡套出些什麼呢?
「給妳這張紙條的人是泉都大學的學生嗎?」
「從筆跡來看,寫這張紙條的人應該是個男生?」
「你們是透過什麼方式來傳遞紙條的?」
一連三個提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都是很合理的問題。但前兩個問題其實和辜沉一開始所問的對方身分相差無幾,只是改了個方式,限縮了範圍,不直接而迂迴地試探著。
杜盈臻掙扎片刻後道:「他會將紙條夾在還書裡給我,我只是單方面接受著他給我的訊息。」
「是嗎?」律鳶花略為思索後露出微笑。「是這樣啊!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給妳答案的。」
「那花花老師就麻煩妳了。」
「對了,這紙條就先留在我這裡吧。」
「我明白了,請妳多費心了。」
在短暫的請託後,杜盈臻又回到工作崗位,只剩下律鳶花和辜沉望著紙條各自發呆。
辜沉開口道:「偵探小姐妳問的問題,她還是避重就輕地跳過了啊!根本不知道這紙條是誰給的?只回答了無關對方身分的第三個問題,連名字都不知道,要從還書著手也不太可能啊。」
律鳶花卻回以微笑:「不,其實第三個問題和前兩個問題一樣,都是為了鎖定對方身分而提問的。而且相較下前兩個問題,本就是我安排的棄子,我真正希望她答覆的正是第三個問題。」
「咦,是這樣嗎?」辜沉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其實前兩個問題我幾乎可以確認了。換句話說,對方的身分早就縮小到『泉都大學的男學生』這個範圍裡了。」
「這麼說她回答了第三個問題後,範圍又縮小成『在圖書館借過書的泉都大學男學生』!」
「沒錯。」
「但妳是如何確定對方是泉都大學的男學生呢?或許看字跡的輕重大小能夠分辨出是男生寫的,但不能代表一定是泉都大學的學生吧?可能是校外人士也說不定啊?」
「因為紙張。」
「紙張?」
「你仔細看,這紙張的顏色是否偏灰,而非潔白?」
「這是再生紙?」
「沒錯,而泉都大學在這學期開始前曾發給全校學生一本行事曆,正是用再生紙印製的。」
「但紙也有可能是外面買的啊!或者寫的人是校內的員工、教師不是嗎?」
「當然。但這是機率的問題,一般人不會刻意去買再生紙來用,而員工、教師固然能夠索取,可畢竟不在一開始發送的範圍內。」
有件事讓辜沉覺得怪。「為什麼行事曆只發給學生,卻不給教師呢?」
律鳶花淡然一笑:「很簡單,因為每學期書商都會送給教師行事曆,一個書商至少就有一本,所以教師並不缺行事曆,深知此點的校方自然就將教師排除在外了。」
辜沉點頭稱是:「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即使知道這些,還是很難鎖定對象吧?而且萬一她不是回答第三個問題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一個狡黠的笑,攀爬上律鳶花的嘴角:「不會的,因為我在問題上設下了陷阱!」
「是什麼陷阱?我怎麼看不出來?」
「既然這是她交托我的任務,對於我的問題她自然不能全部三緘其口。而前兩個問題都明確指出了對方的某項特徵,所以她會本能避重就輕,選擇和對方特徵無關的第三個問題來回答。」
「希望妳能解開謎題,卻又不希望妳知道對方的身分。」
「正是這種極其微妙的心情,讓她落入了陷阱。」
「即使如此線索還是太少了吧?」
「無妨,就讓我們以僅有的線索來推理看看吧!」律鳶花離席,將椅子歸位。「不過得先離開這裡才行。」
辜沉瞥向在櫃檯忙碌的杜盈臻:「為了不讓她發覺?」
律鳶花回答:「不,是因為在圖書館應該要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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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鳶花調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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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偷瓜賊?
地藏成佛
泉都大學站出口佐黑象牙咖啡
磺水之神發怒了
紙飛機上載了什麼
有請李白來解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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