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伯瑞兒童文學金獎名作
美國圖書館協會Booklist年度最佳青少年讀物
🌙
反烏托邦 ╳ 魔幻月光 ╳ 雙面謊言
當恐怖威權播下恐懼的種子,
你是否還能保有探究真相的勇氣?
***
福斯動畫公司即將改編動畫電影,
由《怪物少女妮莫娜》編劇Marc Haimes操刀,
讓月光魔法躍上大銀幕!
***
每一年,保護國都會向森林獻出最年幼的孩子,以換取所有人的平安。
這份恐懼代代相傳,直到一個女孩無意間喝下月光……
「姍」是住在火山口旁的女巫。每一年,她都會前往森林一隅,帶走遭人遺棄的嬰孩,並將孩子送到森林另一頭的城市。一路上,她總會以星光哺餵嬰孩,讓他們免於飢餓。然而,在一個滿月的夜晚,女巫不小心以月光哺餵了小女嬰露娜,因而賦予她奇異又豐沛的魔法能量。隨著露娜漸漸長大,潮水般的強大魔力也瀕臨爆發……
逐漸邁向十三歲的露娜發現,在她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不對勁,她有好多疑問──
為什麼她會在夢中畫出一張地圖?總是在耳邊響起的滴答聲是什麼?她最親愛的奶奶,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實話,獨自隱藏著祕密?
──無數獲獎好評──
★ 紐伯瑞兒童文學金獎
★ 美國圖書館協會《Booklist》最佳青少年讀物
★ 亞馬遜年度最佳圖書
★《出版人週刊》年度最佳圖書
★《學校圖書館期刊》年度最佳圖書
★《科克斯書評》年度最佳圖書
★《紐約時報》年度暢銷書
★《娛樂週刊》最佳中學讀物
★ 紐約公共圖書館、芝加哥公共圖書館年度最佳圖書
◆各界讚譽
‧《飲月少女》就像《彼得潘》、《綠野仙蹤》這類經典著作一樣精采且層次豐富。──《紐約時報》書評
‧這個故事充滿了愛、好奇心和蘊藏於日常及世界的魔法……一本關於過程而非終點的小說,處處是智慧與真心。──明尼蘇達州最大報《星辰論壇報》書評
‧以懸疑逐步向高潮推進的多重故事線,完整且激勵人心的角色刻畫,充滿奇想和陰謀詭計的世界,以及如詩般的文筆──這是所有真正懂得享受奇幻故事的讀者最棒的選擇。──《Booklist》,星級好評
‧明快的節奏、極富想像力的情節,以迷人手法編織出獨特角色、神奇魔法與生命共同體形成的璀燦珠網。──《學校圖書館期刊》,星級好評
‧轉折連連的故事線,充滿不詳預示、層次豐富的角色和對應現實的設定,全都以如詩歌般的敘事完美呈現!──《出版人週刊》,星級好評
‧以銳利目光窺探社會的複雜性、祕密和謊言帶來的代價,用一個巧妙開展的童話故事納入多重視角、過去與現在……思慮縝密,令人徹底著迷!──《Shelf Awareness for Readers》,星級好評
‧保證讓你著迷又沉醉,有如被施了魔咒。──《科克斯書評》,星級好評
作者簡介:
作者/凱莉.龐希爾(Kelly Barnhill)
一位作家、教師、母親,同時也是飛毛腿、優秀的健行者和糟糕的園丁,現與三名聰明子女、建築師丈夫和一隻情緒起伏極大的狗兒一起住在明尼蘇達州。著有《女巫的男孩》(The Witch’s Boy)、《傑克的真實故事》(The Mostly True Story of Jack)等多部作品,授權33種語言。
她的中篇小說〈無照巫師〉(The Unlicensed Magician)榮獲世界奇幻獎,兒童小說《鐵心薇麗》(Iron Hearted Violet)入圍安德蕾.諾頓文學獎(the Andre Norton award)決選。青少年小說《飲月少女》獲頒「紐伯瑞兒童文學金獎」、多家媒體年度選書,即將由製作《酷寶:魔弦傳說》的福斯動畫公司改編為動畫電影,與《怪物少女妮莫娜》編劇馬克.海姆斯(Marc Haimes)聯手操刀,將月光魔法推上大銀幕!
個人網站:www.kellybarnhill.com
譯者簡介:
譯者/謝慈
台大外文系,熱愛文學與翻譯。
譯有:《蝴蝶少女的奇幻旅程》、《歷史六瓶裝》、《國旗們的故事》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林怡辰 | 作家、閱讀推廣人
邱慕泥 | 戀風草青少年書房店長
陳郁如 |《仙靈傳奇》作者、奇幻文學及旅遊書作家
葛琦霞 | 悅讀學堂執行長
蔡幸珍 | 兒童文學作家
檸 檬 | 「檸檬的家」粉絲頁版主
藍依勤 | 繪本星球212-7版主
鐘 穎 | 心理學作家、愛智者書窩版主
──感動推薦
名人推薦:林怡辰 | 作家、閱讀推廣人
邱慕泥 | 戀風草青少年書房店長
陳郁如 |《仙靈傳奇》作者、奇幻文學及旅遊書作家
葛琦霞 | 悅讀學堂執行長
蔡幸珍 | 兒童文學作家
檸 檬 | 「檸檬的家」粉絲頁版主
藍依勤 | 繪本星球212-7版主
鐘 穎 | 心理學作家、愛智者書窩版主
──感動推薦
章節試閱
【內文試閱】
1 有個故事是這麼說的
是的。
森林裡有個女巫,森林裡總是有個女巫。
可以不要再動來動去了嗎?我的星星啊!我從沒看過這麼躁動的孩子。
不,親愛的,我沒看過她。幾百年以來,大家都沒看過。我們用了各種方法避開她。
很糟糕的方法。
別逼我說出來。不過,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喔,我不知道,親愛的。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想要小孩。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要我們之中年紀最小的。我們也不可能直接問她啊。很久沒人看過她了,我們希望永遠不要看到她。
她當然存在!這是什麼問題啊!看看那森林!多麼危險!有毒的瘴氣、洞穴和沸騰的噴泉,危險無處不在。你以為這些都只是巧合嗎?荒唐!這都是女巫搞的鬼。假如不照她的話去做,她會怎麼對付我們啊?
你真的要我解釋嗎?
我可不想。
噓,噓,別哭了。又不是說長老會議的人要來抓你,你年紀太大了。
有我們家族的人被帶走嗎?
當然,親愛的。很久很久以前,在你出生以前,曾經有個俊俏的男孩不幸被選中…
現在,快把晚餐吃完,去做家事吧。我們大家明天都得早起。「獻祭之日」是不等人的。我們大家都得在現場,感謝那個讓我們多活一年的孩子。
你的哥哥?我怎麼可能為他做什麼?否則,女巫會把我們全都殺了,這實在太可怕了!犧牲一個人,或是全部的人都得死,世界就是這麼運作的,我們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問夠了吧?走吧,傻孩子。
2 那不幸的女人瘋了
那天早上,迦蘭長老一點也不趕時間。畢竟,「獻祭之日」一年只有一天,他希望在前往詛咒之屋的肅靜遊行,以及後續的灰暗返程中看起來體面些。他也鼓勵其他長老這麼做,在民眾面前演一場好戲。
他仔細地在鬆垂的臉頰上抹一點紅粉,並在眼睛周圍塗上厚厚的眼影。他對著鏡子檢查牙齒,把所有的食物殘渣和牙垢都清乾淨。他很喜歡那面鏡子,因為那是整個保護國裡唯一的鏡子。迦蘭最得意的,就是擁有這麼個獨一無二的東西。他很喜歡自己的特別。
首席長老擁有許多保護國中獨一無二的寶貝,這就是這份工作的好處。
保護國被某些人稱為香蒲王國,有些人則說是悲傷之市。它的一側是詭譎多變的森林,另一邊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沼澤。保護國大部分人民都依靠沼澤維生。母親會教育孩子,沼澤裡有未來。不是什麼太好的前景,但聊勝於無。沼澤在春天時會布滿茲鈴花的新芽,夏天會開滿茲鈴花,秋天則遍布著茲鈴花的球莖。此外,沼澤也有各式各樣具有療效,甚至像魔法般神奇的植物。保護國的人們會在採集加工後,賣給森林另一端來的商人,商人再把沼澤的收穫運輸到遙遠的自由城市。森林本身危機四伏,只能仰賴「道路」的指引。
而「道路」的擁有者是長老們。
也就是說,迦蘭長老擁有「道路」,而其他長老也各自有份。沼澤、果園、房屋、市場廣場,甚至連花園都是長老的。
這就是為什麼保護國的人們得用蘆葦編成鞋子,在艱苦的時刻舀沼澤養分濃郁的汁液餵飽孩子,希望沼澤能讓孩子更強壯。
相對的,長老和家人享用著牛肉、奶油和啤酒,長得又高又壯,雙頰豐腴。
有人敲門。
迦蘭長老一邊調整長袍的下襬,一邊喃喃地說:「進來。」
他的外甥安登走了進來。安登是培訓長老,但他能得到這個身分,純粹是迦蘭一時心軟,答應了他那荒謬的母親。不過,這麼說太不厚道了。安登是個得體的年輕人,快三十歲了,努力工作,反應靈敏。他很擅長算數,有一雙巧手,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為疲憊的長老打造一張舒適的長椅。連迦蘭長老也忍不住對那男孩產生了難以解釋的好感。
只不過。
安登有著雄心壯志,也有很多問題。迦蘭皺起眉頭。該怎麼說呢?安登過度敏感了。假如這樣的態度持續下去,他就得處理他,甚至可能用上血腥的手段。這個念頭沉甸甸地壓在迦蘭心頭,讓他心情沉重。
「迦蘭舅舅!」安登無與倫比的熱情幾乎要把迦蘭長老撞飛出去。
「冷靜點,孩子!」迦蘭長老斥責道。「這是很莊重的場合。」
安登立刻安靜下來,露出像小狗那樣誠摯的表情,低頭看著地板。迦蘭壓抑住拍拍他頭頂的衝動。安登用輕柔的聲音繼續說:「我奉命來告訴您,其他長老都準備好了,所有人民也在路邊列隊。大家都到了。」
「每一個人嗎?沒有人逃跑?」
「去年發生過那樣的事,我想不會再有人敢跑了。」安登聳肩說。
「可惜了。」迦蘭又看了看鏡子,補了點紅粉。他其實挺喜歡偶爾給保護國人民一點教訓的,這樣才能讓他們腦子更清楚一點。他摸了摸下巴鬆垮的皮膚,又皺起眉頭。「好吧,外甥。」他華麗地一甩袍子下擺,這可是他練習了十年的動作。「出發吧。那嬰兒可沒辦法自己把自己獻祭出去。」他大步走上街道,安登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旁。
★
一般來說,獻祭之日都會在應有的盛大和肅穆中進行。父母毫無怨言地交出被選中的孩子,麻木的全家人在沉默中哀悼。他們的廚房會得到幾鍋營養的燉菜和食物,鄰居則圍繞著他們,用擁抱來舒緩他們的悲痛。
一般來說,沒有人會破壞規矩。
但這次不一樣。
迦蘭長老抿著嘴、皺著眉頭。在隊伍通過最後一個轉角前,他就聽到那位母親的哭嚎。站定位的人們開始不安地躁動。
抵達那一戶時,長老會議的成員看到驚人的景象。來迎接他們的男子臉上都是抓傷,下嘴唇腫了起來,頭髮被扯下好幾撮,露出血淋淋的頭皮。他試圖露出笑容,但他的舌頭不由自主地舔著牙齒剛脫落的空洞。他閉上嘴,選擇鞠躬。
「真的很抱歉,大人。」那位應該是父親的男子說。「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她好像瘋了。」
長老們走進屋內,而在他們頭頂的橫梁上,一名女子不斷地尖叫哭號。她烏黑閃亮的頭髮蓬亂,彷彿一窩扭動的毒蛇。她就像被逼入角落的困獸,發出嘶嘶警示聲,口沫飛濺。她用一手和一腳緊緊攀附著橫梁,另一隻手則死命把嬰兒抱在懷中。
「滾出去!」她尖叫道。「你不能帶她走。我要在你們臉上吐口水、詛咒你們每個人。立刻離開我家,否則我要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餵給烏鴉吃!」
長老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他們不可置信。從來沒有人為沒有希望的孩子奮鬥過。從來沒有。
(屋內只有安登開始哭泣,但他很努力不讓其他成年人看見。)
迦蘭的腦筋動得飛快,粗獷的臉上裝出和善的表情。他攤開雙手,讓那位母親知道他沒有惡意。在笑容背後,他咬牙切齒,這種裝出來的善良真讓他痛苦。
「可憐的孩子,你一定是被誤導了,我們沒有要帶走她。」迦蘭用最有耐心的聲音說。「要帶走她的是女巫,我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那位母親從胸口發出了粗啞的聲音,彷彿一頭憤怒的棕熊。
迦蘭把手搭在困惑的丈夫肩膀上,溫柔地輕捏。「我的好弟兄,很顯然你是對的,你的妻子已經瘋了。」他努力裝出關切的模樣,想掩飾內心的憤怒。「這種情況並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前例。我們得有點同情心。她需要的是照顧,而不是責備。」
「騙子!」那位母親憤恨地說。嬰孩開始哭泣,於是她繼續往上攀爬。她的雙腳踩著平行的橫梁,背部抵著傾斜的屋頂,設法穩住身體,在他們碰不到她的情況下開始哺餵孩子。孩子立刻就平靜下來。她低吼著:「假如你們帶走她,我會找到她,我會把她搶回來。你們看著好了。」
「你要對抗女巫嗎?」迦蘭冷笑道。「就憑你一個人?啊,你這可悲迷失的靈魂。」他的聲音甜如糖蜜,臉卻氣得如炭火般通紅。「悲傷已經把你逼瘋了,你的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沒關係,我們會盡全力治好你,親愛的。守衛!」
他一彈手指,武裝的守衛一擁而入。她們是隸屬於星辰姊妹修會的特種部隊,背上斜揹著弓箭,腰帶上繫著鋒利的短劍。她們的頭髮編成長辮,緊緊纏繞在腰間──象徵著她們在塔上多年的冥想和格鬥訓練。她們的臉如同岩石般堅毅,而長老們無論再怎麼位高權重,在她們面前依然難免畏縮。星之姊妹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不容等閒視之。
迦蘭命令道:「把這孩子從瘋女人手上搶過來,再把可憐的女人送到塔上。」他打量著屋梁上的女子,看著她的臉色驟然刷白。「親愛的,星之姊妹知道如何處理破碎的心。我保證幾乎不會痛的。」
守衛很有效率、冷靜,而且殘酷無情。那位母親一點機會也沒有。眨眼之間,她就被五花大綁地帶走。她的哭嚎聲在寂靜的城鎮中迴響,在高塔宏偉的木門關閉時戛然而止。她就這麼被鎖在塔中。
另一方面,嬰孩被送到迦蘭長老懷中後,短暫地抽泣幾聲,就把注意力轉向眼前那張布滿皺紋的鬆垮臉孔。嬰孩的表情看起來很肅穆──冷靜、帶點懷疑,又有些迫切,讓迦蘭長老無法移開視線。她有一頭黑色的捲髮,眼珠也是黑的,煥發光彩的皮膚就像是打磨過的琥珀。在她的額頭中央,有個彎月形的胎記。那個母親也有相同的印痕。民間的傳說是,這樣的人很特殊。一般來說,迦蘭很討厭傳說故事,更討厭保護國的人民因此認為自己比較優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俯身盯著嬰孩,而嬰孩吐出舌頭。
可怕的孩子,迦蘭心想。
他強打起精神,擺出莊嚴的派頭說:「各位,時間到了。」嬰孩偏偏選在這一刻,在迦蘭的長袍上留下一大片溫暖潮溼的水漬。迦蘭假裝沒有注意到,但內心已怒不可遏。
他很確定她是故意的。多麼叛逆的嬰兒啊。
遊行的隊伍一如往常地肅穆沉重,前進的步調異常緩慢,讓人難以忍受。迦蘭覺得自己煩躁得快要失去理智。不過,保護國的城門一在身後關閉,人民帶著抑鬱的孩童回到破舊的家中後,長老們立刻就加快腳步。
「我們為什麼要跑步呢,舅舅?」安登詢問。
「閉嘴,小子!」迦蘭喝斥他。「快跟上!」
沒有人喜歡離開道路,走進森林裡,即使是長老也不喜歡。迦蘭當然也不例外。理論上來說,鄰近保護國城牆的區域還算安全,但每個人多少都聽過有人不小心迷失的故事。那些人會落入天坑中,或是踩進滾燙的泥坑,把大部分的皮膚都給煮熟。也有人誤入瘴氣瀰漫的沼澤,一去不回。森林就是這麼危險。
他們沿著蜿蜒的道路,走向一處窪地,周圍有五棵古木環繞,被稱為女巫的侍女。或者是六棵。以前不是只有五棵嗎?迦蘭打量那些樹木,再數了一遍,然後搖搖頭。一共有六棵樹,但不重要,他只是受到森林的影響罷了。畢竟,這些樹木幾乎就和世界一樣古老。
窪地的中心布滿柔軟的青苔,長老們把嬰孩放在地上,努力移開視線不去看她。他們轉過身去,快速遠離嬰孩。他們最年輕的成員清了清喉嚨。
「所以,我們就把她留在這裡嗎?」安登問。「都是這麼處理嗎?」
「是的,外甥。」迦蘭說。「就是這麼處理。」他突然感到一陣疲憊,肩膀也沉重了起來,彷彿背了千斤重擔。他覺得自己連背也打不直了。
安登捏了捏自己的脖子──他只要緊張就會這麼做,怎麼也沒辦法改掉這樣的習慣。「我們不應該等女巫到來嗎?」
其他長老陷入不祥的沉默。
「你再說一次?」最年邁衰弱的拉斯平長老說。
「呃,我們應該……應該等候女巫到來。」安登的聲音越來越小,繼續靜靜地說:「假如野生動物先來了,把她帶走,那豈不是我們的過錯?」
其他長老看著首席長老,緊閉著嘴。
「外甥,我們很幸運,從來沒遇過這樣的問題。」迦蘭長老急促地說,一邊將男孩帶開。
「但是……」安登又捏了脖子,力氣大到留下了痕跡。
「沒有但是。」迦蘭說著,用堅定的手搭在男孩背上,大步走向足跡凌亂的小徑。
一個接著一個,長老們離開了窪地,把嬰孩留在後方。
除了安登以外,他們都很清楚問題不在於嬰孩是否會被野獸吃掉,而是她一定會成為牠們的盤中飧。
他們離開了,心知肚明女巫並不存在,而且從來不曾存在過。這裡只有危險的森林、孤獨的道路,以及長老們世代享有的脆弱生命。女巫,或者該說女巫的信仰,讓人們變得恐懼、壓抑又服從,生活籠罩在悲傷的陰霾中,感官和心智都因為悲傷而麻木。這對於想貫徹律法的長老來說實在太方便了。雖然還是令人不愉快,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們穿過樹林時,還聽見嬰孩的啜泣,不過啜泣聲很快就被沼澤的低吟、鳥鳴聲和樹枝的摩擦聲給取代。每位長老都很肯定,那嬰孩無法撐過明天早上,他們永遠不會再聽見她、看見她或想起她。
他們以為她就這麼永遠消失了。
當然,他們都錯了。
【內文試閱】
1 有個故事是這麼說的
是的。
森林裡有個女巫,森林裡總是有個女巫。
可以不要再動來動去了嗎?我的星星啊!我從沒看過這麼躁動的孩子。
不,親愛的,我沒看過她。幾百年以來,大家都沒看過。我們用了各種方法避開她。
很糟糕的方法。
別逼我說出來。不過,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喔,我不知道,親愛的。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想要小孩。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要我們之中年紀最小的。我們也不可能直接問她啊。很久沒人看過她了,我們希望永遠不要看到她。
她當然存在!這是什麼問題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