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國到衰亡,揭示盛世背後的隱患與挑戰
清史權威巨作,深入探索帝國興衰的歷史脈絡
歷經內憂外患,解讀帝國如何在危機中掙扎求存
一部橫跨三百年的帝國興衰史詩
從八旗制度、邊疆擴張、鴉片戰爭等,全面解構清朝政治文化
【清史學之重要性與研究視角】
本書於總論部分確立了清史在中國史學中的地位,並分析清史書寫的體例特點。接著,詳細考察清代的種族結構與滿族統治者的世系,特別是八旗制度的考實,揭示了這個制度如何成為清朝政治與軍事的基石。透過深入的史料研究,強調清代歷史對理解中國近代史的重要性,並探討清史在各類史學流派中的獨特價值。
【開國與鞏固國基】
本書闡述從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到順治帝之間的權力過渡與鞏固,亦聚焦於康熙帝治下的國基鞏固過程,分析康熙皇帝從幼年嗣位到親政的歷程,以及在撤藩、平定臺灣、治河、綏服蒙古及定西藏等方面的重大功績。此外,本書也探討了清朝早期的治國政策,特別是移風易俗與興文教的努力,並指出在盛明之治下所隱含的不足與缺陷。
【清朝的全盛時期】
雍正帝的初期改革與特定制度,如火耗歸公、攤丁入地等,帶來了清朝的國政穩定。除此之外,亦有專章討論雍乾時期的學術文化,特別是對禪學和儒學的推廣,以及對思想文化的政策引導。這些努力既穩固了滿漢文化的融合,也為後來的學術思想發展奠定了基礎,但是在兄弟間的權力與政治鬥爭中,也揭示了皇權穩定背後的隱患。
【清末的衰退】
在嘉慶、道光、咸豐、同治等帝治下,清朝從守成逐漸轉折到危機。嘉慶年間的諸多兵事表示清朝的內憂外患逐漸加劇。而鴉片案的爆發,成為了清帝國無力應對外來侵略的代表性事件。太平軍的崛起、內部分裂到最後被聯合剿滅,揭示了這場內戰對清朝政權的深遠影響。最終,捻軍與回民起義的平定,雖在某種程度上挽救了清朝的統治,但也預示著清朝的統治基礎已經不穩,不可避免地步入了衰退的命運。
本書特色:本書以豐富的史料為基礎作客觀分析,結構嚴謹,內容詳實,透過總論與各論,按層次解析清代歷史。總論部分首先討論清史在史學上的地位,指出《清史稿》作為史料的重要性。各論部分則詳細論述清代的重要歷史事件,從開國到全盛,再到守文和衰落,涵蓋政治、軍事、文化等多方面,幫助讀者深度理解清代歷史。
作者簡介:
孟森(西元1868至1938年),字蓴孫,筆名心史。江蘇武進人,明清史學大師。留學於日本東京法政大學,歸國後,入鄭孝胥廣西兵備道幕府。後又出任《東方雜誌》主編。1913年1月,當選國會眾議員,7月又被選為憲法起草委員。翌年11月,國會解散,逐漸淡出政壇,專心明清史研究。1929年,受聘國立中央大學歷史系副教授。1931年,受聘國立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一生著述甚豐,主要有:《清初三大疑案考實》、《心史叢刊》、《明元清系通紀》、《明清史講義》等。
章節試閱
第一編 總論
第一章 清史在史學上之位置
清未有史也,而有《史稿》;《史稿》為辛亥革命後政府所修。若以革命為易代之限,則《清史稿》與史有同等效力。然革命後同為民國,而政府之遞嬗,意義有不盡同。故前一期政府之所修,又為後一期政府之所暫禁,今猶在審查中,卒蒙弛禁與否未可知。要之,吾輩今日之講清史,猶未能認《清史稿》為勒定之正史也。則於史學上,無一定之史書可作根據。但論史之原理,一朝之經過,是否有為修正史之價值?能統一國土,能治理人民,能行使政權,能綿歷年歲,則能占一朝正史之位置,意義全矣。政府之意,亦非謂清不當有史,但未認《清史稿》即為《清史》。然則於清一代史料之正確者,懸設一正史之位置處之,史料極富。《清史稿》為排比已有具體之一大件,亦應在懸設正史之位置中,參加史料之一席。真正史料,皆出於史中某一朝之本身所構成,聞野記,間資參考,非作史之所應專據也。
清之於史,自代明以來,未嘗一日不踐有史之系統。我國史之系統,乃國家將行一事,其動機已入史,決不待事成之後,乃由史家描寫之。描寫已成之事,任何公正之人,必有主觀。若在發動之初,由需要而動議,由動議而取決,由取決而施行,歷史上有此一事,其甫動至確定,一一留其蛻化之痕跡,則雖欲不公正而不能遇事捏造。除故意作偽之別有關係者外,國事之現象,如攝影之留真,妍媸不能自掩也。有史之組織,清代明時未嘗間斷,故有史之系統未嘗差池。民國代清,獨未嘗留意此事,及今而始議保管檔案。保管檔案,乃抱殘守缺之事,非生枝發葉,移步換形,而皆使之莫可逃遁之事也。我國有史之系統,嚴正完美,實超乎萬國之上。由科鈔而史書,由史書而日錄,而起居注,而絲綸簿,清代又有軍機處檔。具此底本,再加種種之纂修,《實錄》又為其扼要。分之而為本紀,為列傳,為方略,為各志各表,史已大備。易代後就而裁定,其為史館自定者無幾矣。《清史稿》即就此取材,故大致當作清史規範。而其原件之存在,因印刷之發達,流布尤多。故以此大宗史料歸納之為《清史》。而此《清史》之在史學上位置,必成正史,則無可糾駁矣。
近日淺學之士,承革命時期之態度,對清或作仇敵之詞。既認為仇敵,即無代為修史之任務。若已認為應代修史,即認為現代所繼承之前代。尊重現代,必並不厭薄於所繼承之前代,而後覺承統之有自。清一代武功文治,幅員人材,皆有可觀。明初代元,以胡俗為厭,天下既定,即表章元世祖之治,惜其子孫不能遵守。後代於前代,評量政治之得失以為法戒,乃所以為史學。革命時之鼓煽種族以作敵愾之氣,乃軍旅之事,非學問之事也。故史學上之清史,自當占我國累朝史中較盛之一朝,不應故為貶抑,自失學者態度。
第二章 清史體例
清史今皆只可謂之史料,未成正史。唯《清史稿》為有史之輪廓,後有修訂,大約當本此為去取。則《清史稿》之與前史異同,其為斟酌損益之故,即吾輩治清史所應討論者也。紀、志、表、傳,四大總類,仍前不變。紀有十二,最後為《宣統紀》;據金梁《校刻記》,言初擬為《今上本紀》,後改定。《今上本紀》之名,自為不合,稱《宣統紀》亦屬變例。宣統乃一國紀年之號,非帝身所獨有,若稱宣統帝,猶為宣統朝之帝,否則以遜國而稱遜帝,亦尚相符。古有易代而前代之君存在者,修史時其君已亡,則由後代為之追諡,而即以諡入史,若漢之獻帝,元之順帝,皆是。清遜帝獨在,而《史稿》已成,無諡可稱,似當以遜帝名紀。志目十六:曰《天文》、《災異》、《時憲》、《地理》、《禮》、《樂》、《輿服附鹵簿》、《選舉》、《職官》、《食貨》、《河渠》、《兵》、《交通》、《刑法》、《藝文》、《邦交》。其《交通》、《邦交》兩志,為前史所無,今以時政重要,專為作志。其《災異》則所以變前史之《五行志》。時憲即曆,清避高宗諱,改曆書為時憲書,其實時憲乃清曆之名。歷代曆皆有名,且或一代數名,而曆之公名不變。清改明之《大統曆》為《時憲曆》,至曆字成諱遂去之。《史稿》作志,曆志竟稱《時憲志》,亦屬不辭。假如明之《曆志》,豈可作大統志。但文字因避諱而流變,其例亦多,姑不論。第其志中全載《八線表》,篇幅占全志三之二。夫八線表為步天濟算之用具,習算者人人挾之,且充用之八線表,亦無需密至七八位。清修《明史》,已用新法列圖,即具八線之法,而不必盡推其數,今何必於志中括其用具?若果為便用計,則豈不更有八線對數表乎?學校習算之生皆挾一表,書非難得,史志又非便人工作之文,不應浪費篇幅。以《災異》變前史之《五行》,不可不謂為進步,又仿明《五行志》,削事應之附會,似皆取長去短;然所載事目,仍拘於五行之分項,豈非矛盾?夫果以災異而後志,則必有關於國計之盈絀,民生之登耗,若水旱、饑饉、疾疫之類,載之可也;一時一地之物異,一人一家之事變,載之何為?尤可異者,狂人、服異二事。人之狂為生理中之事,以醫學為統計,人之狂者正多,何時何地不有狂人,而《志》獨載雍正三年七月一狂人云:「靈川五都廖家塘,有村民同眾入山,砍竹不歸,一百四十餘日始抵家,所言多不經。」清一代二百六十八年,只有此一狂人,其狂之程度又甚馴善,若在世俗言之,乃小說家所謂遇異人得道者。以此列入《災異志》,當是清國史館原有《五行志》,曾列此事,今不知抉擇而隨手採入,未免苟且固陋。服妖之說,尤非有政刑之國所應為。朝不通道,工不信度,有此現象。若謂國無法度即是災異,則又不當終清之世僅得一事。《志》云:「道光十七年,崇陽鄉民好服尖頭帽鞋,站步不穩,識者以為服妖。」由事實言之,叔季之世,奢靡之鄉,服之妖者占多數,何可勝載。其人痾一事,以一產三男占篇幅十之七八。此事古或以為祥,清代功令,亦在優待之列。此云入痾,豈節育家言乎?至《藝文志》之為目錄學家詬病,則在疏漏,較之《時憲》、《災異》兩志之常識未具,猶為有間。表目十:曰《皇子》、《公主》、《外戚》、《諸臣封爵》、《藩部》、《大學士》、《軍機大臣》、《部院大臣》、《疆臣》、《交聘》,《軍機大臣》為前史所無,《部院大臣》即《明史.七卿表》,而衙門加一理藩院,官職列至侍郎。其軍機、理藩院之增加,乃應合時制,侍郎之添列,則用意周密,殊便考核。任其事者,為職官製表專家吳君廷燮,亦人存政舉之道。《疆臣》一表,比之方鎮。清中葉以來,實有外重之漸,即其初,設督撫為專官,已有兼轄軍民之柄,位尊地重。史列年表,亦應時代而為之。而駐防之將軍、都統,亦列疆臣,又清之特制也。《交聘》有表,與外交有志相應。傳目十五:曰《後妃》、《諸王》、《諸臣》、《循吏》、《儒林》、《文苑》、《疇人》、《忠義》、《孝義》、《遺逸》、《藝術》、《烈女》、《土司》、《藩部》、《屬國》。其中《疇人》一傳,前史所無。古豈無明習曆算之人,一藝之長,史家為之類傳,無庸另標專目,九數屬之保氏。經生不通算術,本不得為全材。孟子言千歲之日至,可坐而致。可見其視此為學問之餘事,不過孔門六藝之一耳。清代經師,能治曆者甚多,阮文達偶然創作《疇人傳》,並非為史立例,《史稿》乃沿之,似亦多事,併入經學為宜。《儒林》一傳,沿清代學風之弊,以詞章為文苑,考據即為儒林。考據專科究文字學者,明明文苑耳,而亦與尊德性、飭躬行者並驅爭先,且形容以身教人者為迂腐,為空疏,人心風俗,於是大壞。此亦非《清史稿》作俑,舊國史館《儒林傳》已立此例。蓋為乾嘉以來學風所劫制,不自知其捨本逐末,而卒為世道之憂也。此皆其可議者也。
第一編 總論
第一章 清史在史學上之位置
清未有史也,而有《史稿》;《史稿》為辛亥革命後政府所修。若以革命為易代之限,則《清史稿》與史有同等效力。然革命後同為民國,而政府之遞嬗,意義有不盡同。故前一期政府之所修,又為後一期政府之所暫禁,今猶在審查中,卒蒙弛禁與否未可知。要之,吾輩今日之講清史,猶未能認《清史稿》為勒定之正史也。則於史學上,無一定之史書可作根據。但論史之原理,一朝之經過,是否有為修正史之價值?能統一國土,能治理人民,能行使政權,能綿歷年歲,則能占一朝正史之位置,意義全矣。政府...
目錄
第一編 總論
第一章 清史在史學上之位置
第二章 清史體例
第三章 清代種族及世系
第四章 八旗制度考實
第二編 各論
第一章 開國
第二章 鞏固國基
第三章 全盛
第四章 嘉、道守文
第五章 咸、同之轉危為安
第一編 總論
第一章 清史在史學上之位置
第二章 清史體例
第三章 清代種族及世系
第四章 八旗制度考實
第二編 各論
第一章 開國
第二章 鞏固國基
第三章 全盛
第四章 嘉、道守文
第五章 咸、同之轉危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