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婚
領證那天,解白眼眶發紅。厲鋒稍微離她近一點,她就不自覺地僵硬起來。但這個距離對一張結婚照來說,還是顯得太疏遠了。
攝影師擺擺手,示意他們再挨緊一點。臉貼著臉,然後笑——三,二,一。
咔嚓。
他們極為生疏的親密與不自然的笑,在這一瞬定格在鏡頭裡。
回去路上,厲鋒看著結婚證,笑了一聲,抬眼說:「解白,妳的表情可真難看。」
解白咬住下唇,沒敢開口。
厲鋒又極為刻薄地說:「解昌已經把妳賣給我了,明白嗎?妳現在就是一個用來給我解氣的小玩意兒。」
解白頭埋得很低。她今年二十歲,剛滿法定婚齡。身材細瘦,脖頸微微地向前彎折,形成一種易碎的弧度。
厲鋒覺得恨,又覺得荒謬。這麼脆弱的姑娘,假若丟到當初他所處的境地裡,說不定第二天就被操死了。
他倆結婚沒辦酒,因為厲鋒嫌麻煩,而且解白不配——哪有人領一隻雞回家宰,還要大張旗鼓地擺酒席的?所以那天回來之後,厲鋒冷著臉讓解白下車。解白動作稍微慢了一點,他就拽著手腕,蠻橫霸道地把人拖下去,甩上車門。
解白閉上眼睛,臉白得幾乎透明,在厲鋒舉起手時,瑟縮了一下。
厲鋒沒打她。
他只是想撥掉車頂上的落葉。
但解白擔驚受怕的模樣還是把他逗樂了。陰晴不定的男人短促地笑了一聲,繼續捏著她的手腕,拖著她往屋子裡走。
「你們解家人現在都怕我。」厲鋒說。
他聽到身後的小姑娘輕輕嗯了一聲,帶著點鼻音。
「怕我幹嘛?」厲鋒回頭問,「當初妳爸找人輪姦我的時候怎麼不怕?我跪著求他放過我,他說不可能的時候怎麼不怕?踩著我的雞巴在我臉上射精的時候怎麼不怕?」
解白嘴唇發著抖。她被保護得太好了,像淤泥裡養出來的一朵白蓮花。假若解家不敗落,她應該嫁給其他權貴子弟,當一個花瓶似的富太太。她不該這樣潦草地成為厲鋒餐桌上的祭品。
厲鋒自顧自地把包放在沙發上,坐下來,輕嘆一聲。廳裡的窗簾緊閉著,頂燈也沒有開。他英俊而充滿攻擊性的面龐被籠在暗處。
他說:「解白,過來。」
嗓子喑啞,語調漫不經心。厲鋒信手解著皮帶,將西裝褲踢到腳踝處。他張開雙腿,似笑非笑地看著解白。
空氣沉甸甸的,這間屋子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解白知道自己會遭到什麼,她慢慢地,一步步地走過去。
到足夠近的地方,厲鋒用力拉她。解白踉蹌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失去平衡。她撐著沙發,想重新站起來。厲鋒卻按著她的肩,她的鼻尖幾乎是直直地懟在男人的陰莖上。
那根東西粗極了,被束縛在內褲裡,像一隻蟄伏的獸。解白掙扎了一下,厲鋒禁錮著她,不讓她抬頭。它聞起來是澀的,彷彿一個活物似的,感覺到解白溫熱的鼻息時,總會微微抽動一下。龜頭碩大渾圓,直戳戳地頂著,將布料濡溼出一小片暗色。
厲鋒吐出一口氣,彷彿得到了短暫的滿足。他懶洋洋地指示解白幫自己脫下內褲。解白鼻腔微酸,強行忍著眼淚。她從沒做過這種事,動作也生澀笨拙。性器掙脫束縛時,差點要打在她的臉上。
男人笑了一聲,自己把下身的衣物全都踹掉。在一片寂靜之中,解白幾乎能聽到自己急促忐忑的心跳,和蚊蚋般的嗡鳴。她的絕望和懇切寫在臉上,像裹在玻璃紙裡的糖,這取悅了厲鋒。厲鋒喉結微微一動,屈起左腿,踩在沙發上。
他身高近一米九,又常健身,所以腿也修長有力。因為姿勢的緣故,腿間的性器和睪丸歪著,露出下面股縫裡漆黑的東西。那是一個小握柄,厲鋒捏著握柄,微微抽出來一點。嗡鳴更清晰了,解白唇色蒼白,看著他手腕用力,又重重地把那個東西重新插進去。
也許男性的肛門確實能當作性器官來使用。厲鋒在早年的慘痛經歷裡,早就學會了從這種事情中找到樂趣。他悶哼一聲,微微皺起的眉心卻逐漸舒展開來。兩三下操弄足以讓穴口軟化,深紅的腸肉微微翻出,吞吐著沾滿淫水的矽膠道具。
爽了一小會兒之後,厲鋒才意識到自己身旁還有一個人。解白別過臉,眼角溼潤,像一隻受驚之後收起翅膀的小動物。他繼續操著自己,同時用另一隻手捏住解白的下巴,強迫女孩轉回來。
厲鋒被男人操過,被道具操過,甚至也被一隻公狗操過。他還從沒嘗過一個姑娘的滋味,以前是覺得自己髒。但現在解白不一樣,她是戰利品,是他為自己這麼多年搏命從泥潭裡拚殺出來贏得的補償。他什麼都能對她做。
他蘸了一點馬眼溢出的清液,抹在解白嬌嫩白皙的臉頰上,啞聲說:「愣著幹嘛?給老子舔。」
解白的猶豫與抗拒流露得越是明顯,厲鋒就越加興奮。他拽著解白的頭髮,把女孩的腦袋用力往下壓。她掙扎起來,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對一個強大的成年男性而言,這簡直輕得如同蝴蝶撲騰了一下翅膀。
最後她終於發現自己無力抵抗,於是閉上眼睛,帶著屈辱和不甘馴服地把眼前的陰莖含進去。
厲鋒幾乎從沒用過前面這根東西,所以不算難聞,但它的尺寸卻確實值得驕傲,粗極了,撐在解白淺色的唇裡,只能堪堪埋進頂端一截。
口腔裡的熱度幾乎把厲鋒融化,他低哼一聲,捏著解白的下頷,不管不顧地往裡操。五六次重重的戳弄之後,解白緊閉的眼角溢出一層薄淚,退縮著發出微弱的鼻音。
厲鋒頓了一下,稍微停下來,帶著稀奇的意味揩去解白的淚:「都沒怎麼弄,妳就哭了?這還不到當初解昌對我做的十分之一。」
他把水光淋漓的陰莖抽出來,拍了拍解白的臉。解白終於能喘過氣,低下頭,用力乾咳了幾聲。
於是厲鋒明白過來,這姑娘沒哭,是喉嚨太淺,嗆的。
他不打算憐香惜玉,畢竟當初被人往死裡操的時候,也沒人可憐他。厲鋒等解白喘過氣之後,又強迫她仰起臉,重新把陰莖插進去。為了快感不被打斷,他特意收了力,用形狀飽滿的龜頭在解白嘴裡淺淺地蹭。
但是單憑前面畢竟不夠,厲鋒伸長手臂,繼續捏著穴口按摩棒的握柄,用力抽插起來。
被人伺候著的感覺,確實比自慰要爽。他將震動的地方抵在前列腺上,反反覆覆地摩擦。也許是後穴得到了滿足,前面的陰莖也一跳一跳地抽動。頂端抵在解白溼潤柔軟的上顎深處,厲鋒瞇起眼睛,發出一聲喟嘆似的呻吟。
因為這是近幾天來最滿足的一次,所以他原諒了解白的生疏和不賣力。厲鋒倚在沙發背上,懶洋洋地指使仇人的女兒:「我早點完事,妳也能早點休息。妳把老子舔舒服了,就可以含淺一點。對,像這樣,舌頭繞著龜頭打轉。」
他的眉骨凌厲,眼窩和雙眼皮的褶皺都深。自己把按摩棒頂進去時,喉結微微一動,汗順著頸窩往下流。明明是硬漢類型的長相,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肉慾和淫賤。
最後解白唇角幾乎被磨破了,嘴痠得發麻。厲鋒肛口微微一縮,動作也凝固了,仰著頭靜默地緊繃起來,大腿肌肉不自覺地顫慄。半秒後,才喘息著放鬆下來。她不知道這是男人經歷了一次前列腺高潮,只嘗到嘴裡陰莖頂端湧出了幾滴鹹澀的液體。彷彿麝香或者海水,混著石楠花的味道。
那一瞬間解白緊閉著眼眸,真正湧出了淚。她開始痛恨厲鋒,但悲哀的是,她也同樣理解了厲鋒對自己和對解家的痛恨。
厲鋒把陰莖從解白嘴裡抽出來。他含著按摩棒,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坐姿,把性器對準解白。粗魯地擼了幾下之後,一股腦全射在她的臉上。
屈辱感讓解白眼睫毛顫抖起來,唇上流淌的精液也顯得黏膩噁心。她別過臉,努力把喉嚨間的灼熱嚥下去。
前方傳來細微的響動,半秒之後,厲鋒蹭了一下她的睫毛。
解白睜開眼睛,男人的臉離她很近,表情裡還殘留著高潮後的饜足。他又碰了碰她的唇,然後伸出舌頭,把指尖沾上的精斑舔淨。
厲鋒嗤地笑了一聲,問她:「妳在委屈什麼?又不髒。」
不等解白回應,他徑直站起身,走進浴室。熱水嘩啦啦地沖刷下來,淋在身上。厲鋒彎著高潮後微微痠疼的大腿,將股間的按摩棒排出來。
因為含著太久了,穴口甚至有些難以合攏的異樣感。他習以為常,飛快地沖了一個戰鬥澡,換好衣服走出去。
解白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脊背微微向內弓。初夏天氣暖和,姑娘衣服單薄,透出背上一對凸起的蝴蝶骨。
她側臉向著窗戶,蜜色的陽光灑下來,顯得皮膚像白瓷一樣清透。厲鋒腳步慢了半秒,他想,這小東西長得倒挺好看。
不管好看成什麼樣,反正都是他的。
解白聽到聲音,沒轉過身,神色倒是更蒼白了幾分。垃圾桶裡堆著一團紙,顯然是她用來擦乾淨臉上穢物的。
厲鋒對她說:「去洗個澡。」
半秒之後,解白低垂著頭,往浴室走去。
她在水流和霧氣中無聲無息地哭了一場,用架子上翻出來的漱口水,反反覆覆漱了好幾次口。最後舌尖喉嚨裡全是滾燙的薄荷味,依然覺得不夠乾淨。
從小被嬌養大的姑娘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她甚至沒辦法跟旁人說,因為說了也沒用——為了討好厲鋒,解昌甚至主動提出聯姻,把她當成一個可以用來交易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