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南美︰從造神運動到僑民組織，由極權統治到爭取公義，邁向光明的足球旅行

名人推薦：本書是非常厲害的足球書寫。只有對足球投入極深厚感情的人，才會如此徹底的用足球啟發和串連一大堆遨遊四海的旅程，變為對不同地域別開生面的深度旅遊。——馬嶽（香港中文大學政治與行政學系副教授）

現在這本小筆記，已整理井然有序，是本豐厚的人文紀錄。現誠邀你跟我一起，透過作者的眼睛，窺探這個不一樣的拉丁美洲。——李碧君（旅遊作者）

雖然讀者或許未曾去過拉美，但透過作者的文字去感受一下拉美人對足球和生命的熱情，絕對是最好的替代品。——龐一鳴（香港一拳書館館長）

第一章 熱情人生：阿根廷（節錄）

「為甚麼馬勒當拿是神，美斯不是？」

阿根廷，是朝聖的國度。她是天主教國家，現任教宗方濟各是阿根廷人。然而阿根廷有自己的信仰，有屬於自己的朝聖之地。

我滿懷憧憬，終於踏足這朝聖國度，才發現她是我陌生的故鄉。號稱「白銀之地」的阿根廷，似乎從一開始就象徵夢幻與追求。

我為朝聖《春光乍洩》而來，走到世界的盡頭，無法「將不開心留下」﹔面對伊瓜蘇的遺憾，難以「由頭嚟過」。我為朝聖探戈而來，踏著蹣跚步履，抱緊眼前的妳，漠視舞姿毫不優美。我為朝聖足球而來，然而阿根廷人眼中的足球之神，似乎只有馬勒當拿，而我見證過的神蹟只來自美斯。

地靈人傑

我朝聖的一站是羅沙尼奧（Rosario），這個地靈人傑的城市，是哲古華拉和美斯的出生地。誠然，他們並沒留下太多可見的足跡，這兩位傳奇舉世知名的事蹟都在他國——古巴和加泰隆尼亞。然而，無可否認，阿根廷是他們成長之地，在看不見的生活細節中，小如一草一木、大街小巷，童年時的友儕、周遭的社區鄰里之間，都伴隨其成長。羅沙尼奧溫柔的孕育，成為一切的開端，成就兩人的光輝歲月。

我為了朝聖哲古華拉，先後走訪古巴、玻利維亞及阿根廷各地，輾轉來到他在羅沙尼奧的故居（Casa Natal Che Guevara），這是半生飄泊的他的第一個家。由於其父母時常舉家搬遷，他在羅沙尼奧的生活的時光頗為有限。相比之下，他位於Alta Gracia的故居，有更多他從孩童到青少年時代的足印和回憶。現已化身博物館的後者，更因為二○○六年卡斯特羅和查維斯一同到訪而聲名大噪。

反之，在羅沙尼奧，可供實際朝聖的寥寥可數，他的故居因屬私人物業而不作開放，其他可供朝聖的地點，除了獨立公園中父母抱著嬰兒的他合照的一張長椅、位於Plaza de la Cooperation的一幅頭像壁畫、小公園的紀錄銅像等之外，便只有位於河畔的哲古華拉拉丁美洲研究中心（Centro de Estudios Latinoamericanos Ernesto Che Guevara，CELChe）。究其原因，除了因為他的足跡有限之外，更因為過去阿根廷曾經歷軍政府等右翼掌權，自然冷待「社會主義革命英雄」。即使如此，哲古華拉與這個出生城市之間，還有個鮮為人知的連結。熱愛足球的他，是本地傳統左翼球會羅沙尼奧中央（Rosario Central）的球迷，並從中滋養其浪漫革命派馬克思主義。

至於美斯在羅沙尼奧的足跡，當數羅沙尼奧中央的同城宿敵——紐維爾舊生（Newell’s Old Boys）。我來到比爾沙球場（Estadio Marcelo A. Bielsa），心情已興奮莫名。當我踏足球場的草地，輕撫青蔥的草皮，想像年幼的美斯嶄露頭角，為日後的一切揭開的序幕。

我在球場中央抬頭望天，天空見證這片因緣之地。紐維爾舊生和巴塞隆拿，是唯二兩代球王都曾經披甲的球會。一九九三至九四年，馬勒當拿於其球員生涯晚期，曾短暫加盟紐維爾舊生。在歐洲失意的球王，重返阿根廷時，仍受到萬千追捧。可惜結局卻未如人意，虎落平陽的他因為紀律和狀態，只為球會踢了數場便黯然離開。三個月後，不足七歲的美斯加盟，時間巧合得彷如靈童轉世。

我細看球場上每一個細節，包括草地、看台和觀眾席等，想像這地方所盛載屬於他倆各自的回憶。它只是馬勒當拿的過客、是美斯的起點，潦倒的老王最終敗興而回，年輕的儲君開始闖盪江湖。

我走到球會建築物的一處長廊，左旁是獎盃櫃，右邊的牆身掛上錶起的歷代球星簽名球衣。獎盃櫃內的珍藏難言豐富，但球會歷史不乏赫赫有名的球星。華丹奴（Jorge Valdano）、巴迪斯圖達（Gabriel Batistuta）、森美爾（Walter Samuel）、麥斯洛迪古斯（Maxi Rodríguez）、普捷天奴等（Mauricio Pochettino），都在這家擅於青訓的球會開展職業生涯。吸引我注意的，還有長廊中間的長桌和小椅子，不知是否就是小球員聽取戰術的空間呢？

球會內還有一個室內足球場，場內幾位小孩在踢球，玩得不亦樂乎。我在觀眾席看了良久，想像眼前的孩子，會否成為下一位美斯。然而，也許沒有人想要成為「下一位美斯」，就正如美斯本人也一直活在「馬勒當拿接班人」的陰影之下。

我走到球場的外圍，工人正在懸掛幾幅巨大的球星直幡。即使其加盟距今已十多年，馬勒當拿仍然高高在上，反之放在地上的美斯直幡則尚待歸位。另一邊廂的牆上，是大型的馬勒當拿壁畫。壁畫中的「D10S」，意指將其10號球衣融入西班牙語的「神」（DIOS）一詞之中。即使他從未在這球場上展現靈光，他仍然被尊為「神」，因為這裡是阿根廷。他是阿根廷的足球之神！

馬勒當拿 vs 美斯

一幅外牆的壁畫，絕不足以說明馬勒當拿在阿根廷的地位。足球於南美，媲美甚至超越傳統宗教。足球史上公認的兩大球王，是巴西的比利和阿根廷的馬勒當拿，其後還有不少曠世奇才，都配得上「球王」美譽。然而，在阿根廷，甚至有狂熱球迷，成立了「馬勒當拿教」（Iglesia Maradoniana），奉其自傳為《聖經》，對他的頭像頂禮膜拜！

到底是甚麼原因，令一位出色的足球員被「神化」至此？

馬勒當拿八歲時加入小阿根廷人（Argentinos Juniors）其下的少年隊小洋蔥頭隊（Cebollitas），並憑著他過人的天賦備受關注。他十歲的時候，已多次在甲組聯賽的半場休息和電視節目上表演其個人技術，也開始被傳媒吹捧為「神童」。一九七六年，快將十六歲的他創下阿根廷頂級聯賽最年輕上陣紀錄，一個月後取得首個頂級聯賽入球，數月後便已代表國家隊出戰。儘管這位明日之星當時已經人氣急升，他最後還是被剔除於一九七八年的世界盃大軍。無法參與阿根廷首次歷史性奪冠，令年輕的準球王耿耿於懷，但仍無阻他茁壯成長。

七九年他協助阿根廷奪得世青盃冠軍，並成為該項賽事最佳球員。七六至八一年間，馬勒當拿為小阿根廷人出賽一百六十七場射入一百一十五球。八一年，二十一歲的他加盟傳統勁旅小保加，並以亮麗的表現為球會奪得聯賽錦標。然而，在他領軍之下，以衛冕身分出戰八二年世界盃的國家隊，只能在次圈出局。

由於他感到在國內備受壓力，加上小保加財困嚴重，這名球星於八二年夏天踏出他的歐洲足球生涯。滿懷大志的巴塞隆拿希望藉羅致馬勒當拿，打造球會在後佛朗哥時期的盛世。可惜，事與願違，紀律差勁和傷病頻仍的馬勒當拿，兩年間只為這家球會贏得國王盃及西班牙超級盃各一。八四年國王盃決賽，對陣畢爾包後的毆鬥，成為他身穿巴塞球衣的最後一幕。

馬勒當拿遂以破當時轉會費紀錄，加盟意大利南部球會拿玻里。他以直升機降臨球場、接受七萬多名球迷歡迎的畫面，彷彿預演他作為救世主的地位。相信沒有多少人會預計到，天才橫溢的他，會在這家成績平平的南意球隊攀上其職業生涯的頂峰。

八六至八七球季，是馬勒當拿展開封神之路的一年。他先於八六年夏天，帶領阿根廷過關斬將，勇奪世界盃冠軍。賽季完結時，他為球會成為歷史上的聯賽冠軍，再在意大利盃加冕成為當季的「雙冠王」。在拿玻里，他以壓倒性表現俘虜無數當地球迷的心。八四至九一年的七年間，他為球會奪得兩屆意甲聯賽冠軍、意大利盃、意大利超級盃和歐洲足協盃各一。在此期間，他還帶領國家隊於九○年世界盃奪得亞軍。

馬勒當拿的職業生涯晚期並不光彩，其紀律、私生活以至個人品格皆為人垢病。九一年三月，馬勒當拿被驗出對可卡因呈陽性反應，被罰停賽十五個月。落難的球王輾轉加盟西維爾、紐維爾舊生和小保加，艱難且斷斷續續地延續其球員生涯。期間他雖曾出戰九四年世界盃，卻於首戰後再次藥檢失敗，以近乎最羞恥的離開這國際大舞台。九七年，無復當年勇的球王，再次被驗出服食可卡因，終於於其三十七歲生日當天宣布退役。

滿懷民族優越感的阿根廷人，急需尋覓下一位救世主，以致對其後不少的天才球星，都急欲尋找其與球王特徵相近之處。但凡遇見新星擁有身材矮小、球技精湛、靈活高速或傳送獨到等其中某種特質，都會被近乎自欺欺人地與老球王之名連繫起來。加拿度（Marcelo Gallardo）、奧迪加（Ariel Ortega）、列基美（Juan Román Riquelme）、艾馬（Pablo Aimar）、沙維奧拿（Javier Saviola）等球星，都先後被證實並非「新．馬勒當拿」。直到美斯橫空出世，阿根廷人似乎終於等到「最接近神的男人」。

如前所述，美斯以不足七歲之齡加入紐維爾舊生的少年隊，此後數年在各級別的少年隊賽事呈橫掃千軍之勢。憑其超人的技術和盤球，嶄露頭角的他得以在甲組聯賽半場時表演球技，加上後來他父親將他的球技拍成短片以尋求加盟大球會的機會，兩代球王的成名之路的確甚為相似。不同的是，美斯早於成名之前就已經離開阿根廷踏足歐洲。

眾所周知美斯的成長之路絕不輕鬆，他於十歲時只有一點二五米高，與同齡球員相差甚遠。他被確診患有生長激素缺乏症，為應付這「長不高」的罕見病患，他須要持續接受荷爾蒙注射治療。然而，治療費用高達每月一千五百美元，紐維爾舊生只承諾負責部分開支，對美斯家人來說仍是無法承擔，更遑論球會的承諾未有兌現。美斯的家人曾到河床叩門，但沒有球會願意為一名年少的小個子冒險。事實上，整個阿根廷球壇（以至社會）都面臨嚴重的財困和欠債問題。最後，巴塞隆拿輾轉之下，終願意為這名天才支付醫療和生活開支，並替其父親安排工作，十三歲的美斯離鄉別井加入巴塞隆拿青年軍。

年少的美斯需要獨自適應國外的新生活，足球讓他在拉瑪西亞營（La Masia）站穩陣腳。他和碧基（Gerard Piqué）、法比加斯（Cesc Fàbregas）等未來球星，組成的「87一代」所向披靡。備受期待的美斯，終於在○四至○五球季首次在西甲上陣，並於同季取得首個西甲入球，兩者皆打破當時球會的最年輕紀錄。朗拿甸奴為他的首個聯賽入球送出助攻後，揹著他一起慶祝的畫面，令不少人難以忘懷。

○五年夏天的世青盃，美斯進一步向世人展示其潛力。他帶領阿根廷奪冠之餘，自己亦囊括當屆世青盃金球獎和金靴獎，令人聯想起七九年的馬勒當拿。無獨有偶，兩人首次為國家隊上陣的賽事，對手都是匈牙利，然而國家隊首演的分別似乎也預視了兩人的未來。美斯上陣四十七秒便被誤判紅牌出場，是他職業生涯至今唯二的「領紅」。

二○○七年，美斯先於三月在「西班牙打吡」連中三元。四月的國王盃對基達菲賽事，他射進獨自扭過五個對手的驚世入球。在重演老球王的世紀金球之後兩個月，他對陣愛斯賓奴時又複製了「上帝之手」，很難相信他是無意為之的。此賽季後，美斯已入選為歐洲足球先生和世界足球先生的三甲之列。他完美地接過馬勒當拿接班人的稱號，之後的任務就是要超越前者，可惜他似乎未能完成這個任務，或者永遠也不能完成。

自此之後，球壇正式進入美斯（與C朗拿度）的年代，美斯包攬無數的榮譽，不斷刷新球壇的紀錄。直至二○二一年，美斯為巴塞隆拿奪得四十五項冠軍，包括二○○九年「六冠王」、一一年和一五年兩度「五冠王」。自從他奠定球隊位置以後，多年來穩定地交出超人的表現，長期入球和助攻數字高企。被他打破的紀錄多不勝數，包括一二年單一年度在各項賽事射入難以置信的九十一球、西甲累積最多入球、西甲累積最多助攻、西甲累積最多帽子戲法、歐聯單場射入五球、阿根廷國家隊累積最多入球等。驚為天人的數據與表現，為美斯贏得破紀錄的六座金球獎，也令關於他的討論，由跟前球王的比較，延伸至「GOAT」（Greatest Of All Time）。

然而，令人煩厭的比較仍然沒有休止。人們總是指美斯在國家隊的成就遠不及前球王。曾於○八年奪得奧運冠軍的他，早於○六年世界盃便已入選，卻多年未能為阿根廷奪得正式大賽冠軍，一四年世界盃與其後兩年的美洲國家盃，連續三年國際大賽決賽飲恨，既令他心碎，也讓輿論指責他欠缺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風範。即使於二一年夏天，他終於以最佳球員身分，為阿根廷贏得美洲國家盃，批評之聲仍舊不絕。有人說，比起老馬，美斯只欠一個世界盃冠軍，事實絕非如此。

「為甚麼馬勒當拿是神，美斯不是？」這條問題表面上只關乎足球，實際卻是關乎整個阿根廷，我尋訪全國各地希望尋求答案。

第一章 熱情人生：阿根廷（節錄）

「為甚麼馬勒當拿是神，美斯不是？」

阿根廷，是朝聖的國度。她是天主教國家，現任教宗方濟各是阿根廷人。然而阿根廷有自己的信仰，有屬於自己的朝聖之地。

我滿懷憧憬，終於踏足這朝聖國度，才發現她是我陌生的故鄉。號稱「白銀之地」的阿根廷，似乎從一開始就象徵夢幻與追求。

我為朝聖《春光乍洩》而來，走到世界的盡頭，無法「將不開心留下」﹔面對伊瓜蘇的遺憾，難以「由頭嚟過」。我為朝聖探戈而來，踏著蹣跚步履，抱緊眼前的妳，漠視舞姿毫不優美。我為朝聖足球而來，然而阿根廷人眼中的足球之...

推薦序 — 一切由比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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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非常厲害的足球書寫。只有對足球投入極深厚感情的人，才會如此徹底的用足球啟發和串連一大堆遨遊四海的旅程，變為對不同地域別開生面的深度旅遊。

這本書不可以算是遊記或旅遊書(沒有甚麼寫旅遊書的人會去入礦洞的)，也不可以算是足球書(沒有怎麼講戰術或者描述甚麼比賽過程)。這本書獨特之處，在於以足球作為引入的視角或引發問題的起點，結合親身探訪和現場經驗，分析不同國家的政治、社會、經濟、文化狀況和歷史，成為不一般的遊人筆記。作為一個唸社會科學的球迷，我看到本書每一處都是足球，又每一處都超越足球。作者同時也作了很多其他有關足球和南美歷史和社會的閱讀，涉獵不少層面，因而讀者要進一步了解不同地域的社會政治以及足球狀況，這書不同部份都可以成為很好的索引，非常有啟發性。

記得小的時候，對世界各國的知識的來源之一就是世界盃，英國和歐洲的主要城市，總是透過球隊認識。這本書啟發的各種知識，無疑已經遠遠超越這個水平。對大問題大知識的探索可以由小問題小興趣開始，重要的是有某種執迷。

我一直主張「以治學態度睇波」，即是任何小興趣小癖好，大家都可以盡情投入，思考學習鑽研，從中可以啟發大的興趣大的學問新的喜悅，重要的是你願意投入感情和時間。這是一個生活態度問題，即是認真的面對生活，可以由小節開始，可以由個人癖好開始，投入盡力的把事情做好，自然可以出現新的境界、新的視野。

我在二十多年前開始寫足球專欄，結合足球和某些社會科學分析，希望為讀者引入一種「點止足球咁簡單」的概念。西方社會科學本來就有相當多環繞足球的深入學術分析。這個寫作過程引發我閱讀多了很多與足球戰術歷史背景有關，以及有關足球的社會政治分析的書籍和文章，以至後來發展成大學裏的課程。但廿年來看過很多作品之後，我仍然覺得本書是一種很獨特的書寫：它有一種球迷的第一身視角、反映了作者作為球迷個人探索的思考和心路歷程，饒有趣味，對很多沒有到過相關地區的人，或者不看足球的人，都可以有所啟發。

我本來不認識作者「阿大」，他說他大約十年前在中文大學旁聽過我逸夫書院通識的「足球世界：社會科學的角度」的課而受了點啟發。這個課程本來是呂大樂教授在中大的時候首創的。我大約十年前教過一次，在2022年春季在「阿大」給我部份本書書稿時我再一次教這科。以後如果再有機會教這個課程，應該會用上本書的部份內容作為參考讀物。

十年下來，民間和網絡上有關足球、以至足球和社會、足球和政治關係的書寫大大增加、質素也大為提高，於是任何對足球有興趣的人，如果想增進知識，途徑多了很多，用治學態度睇波的人無疑是多了很多，香港足球迷數以十萬計，應該有更多人可以從事有意義高質素的足球書寫。

明末散文家張岱說過：「人無癖，不可與交，因其無深情也。」不看足球的人往往難以理解球迷的癡狂和執迷，球迷如我等就不明白他們為甚麼不看足球。足球的魔力可以引發的深情，無遠弗屆也無與倫比。每一個球迷都可以從今天開始，更認真的對待足球以及相關的社會現象。

要的只是一種感情的投入，一種一往無前的態度，一種認真處事的精神，對喜愛的東西的執迷，很多香港人都可以走遍天下，走出活出自己的格調和視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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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浪漫與悲情：阿根廷
第二章 — 千錘百煉：智利
第三章 — 社會之鏡：秘魯
第四章 — 世界之最：玻利維亞

跋 — 前行的力量
參考資料
譯名對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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