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紀行

名人推薦：蔡東杰
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特聘教授

俄羅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
蔡東杰（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特聘教授）

儘管因為二○二二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引發全球輿論關注，媒體接續大肆報導也讓俄羅斯與普京愈發「家喻戶曉」，實則在此之前，尤其對於有近半世紀「反共抗俄」歷史的台灣而言，即便普遍缺乏國際觀，「俄羅斯」亦決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問題是，我們真的瞭解這個國家嗎？

想到俄羅斯，腦中反射性聯想到的不外乎是伏特加、西伯利亞、共產黨、冷戰，當然，還有十足華麗、絕對吸睛的克里姆林宮，或許還有柴可夫斯基和名聞遐邇的芭蕾舞，以及普京這個國際政治惡人。且不論冷戰早已是歷史陳跡，普京既不隸屬依舊存在的俄羅斯共產黨，而俄共雖身為第一大在野黨，占國會席次比例還不到百分之十五，除此之外，為一般人所忽視的是，普京乃目前全球主要國家中唯一從上個世紀在位迄今的領導人，自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以不到五十歲接手葉爾欽倉皇拋出的燙手山芋以來，他一共面對了五任美國總統、五任英國首相、四任法國總統、三代中國領導人，以及高達十二任日本首相，可謂看盡世事滄桑，唯一堪與其對壘的只有領導德國十六年的總理梅克爾，但後者已於二○二一年底結束任期。更甚者，在二○二○年修憲後，假使普京「有意願」，其最長任期將可達二○三六年。

除了「難以下台」的普京，俄羅斯還有一個「無法歸類」的地理位置。
自一九六○年代以來，尤其在一九九○年代新區域主義（new regionalism）推波助瀾之下，此起彼落的區域整合運動與組織創設，儼然成為當前國際關係一條重要發展脈絡，國家之間紛紛依據其地緣鄰接性，糾集利益考量接近者推進以經濟為主的跨國合作；例如在歐亞（Eurasia）大陸上，西方自一九九三年歐盟成立以來便持續東擴募集新成員，漸次納入北歐與東歐國家，東方自二○○○年以來試圖結合東北亞與東南亞（雖然後者早已於一九六七年成立東南亞國協）之「東亞共同體」倡議不斷，二○二一年生效之《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議》（RCEP）乃最新成果，西南方的伊斯蘭世界延伸至北非自成一格，南方則印度長期自詡為南亞次大陸乃至環印度洋區域領導者，中亞五國雖位居中俄夾縫之中，但地理定義相當清楚。

那麼，俄羅斯呢？很顯然，它哪裡都不是。

雖然普京也在二○一四年糾集白俄羅斯、哈薩克、吉爾吉斯、亞美尼亞建立了一個「歐亞經濟聯盟」（EAEU），只能象徵性聊備一格。

又或者說，俄羅斯雖未曾申請加入歐盟，理由不過是明知不可為，不想自取其辱罷了，實則它始終「心繫歐洲」。例如，面對芬蘭灣的聖彼得堡在一七一二至一九一八年間，自彼得大帝乃至羅曼諾夫王朝覆滅，長達兩個世紀擔任俄羅斯首都即可略窺一斑；自亞歷山大一世於一八一五年揮軍巴黎，至一九一七年因國內共產革命被迫提前退出戰場，俄羅斯在整個十九世紀作為歐洲國際政治舞台重要行為者也是不爭事實，何況史達林還曾藉二戰勝利者之姿，與美國共約中分歐洲，將東歐納入羽翼範圍近四十餘年，更可謂去古未遠。

只不過，俄羅斯雖對歐洲「落花有意」，後者卻始終「流水無情」，在「歐洲人」眼中，俄羅斯無疑是個永遠遭敵視的「他者」。

偏見往往是敵視的來源和結果，那麼，偏見的來源又是甚麼？或許，歐洲自己對此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吧。

從另一角度來看，以本即亡命之徒的哥薩克人為主力，俄羅斯探險隊在一五八一年左右越過烏拉山隘口後，歷經艱險征服（穿越）西伯利亞，終於在一六三九年抵達鄂霍次克海濱，從而奠下今日俄羅斯的地理基礎與窘境來源。可以這麼說，從一六○○年到彼得大帝去世的一七二五年為止，俄羅斯領土面積從五百五十萬平方公里大幅增至一千五百二十萬平方公里，固然堪稱偉大，暫且不論其大而無當之虛胖內涵，單單因為幅員橫跨歐亞兩洲，便成為它無法被歸類的原因之一；從數字看來，歐洲部分佔有俄羅斯全國近八成人口與四分之一土地，亞洲部分雖然人口比例僅兩成多，土地面積卻占全國百分之七十五，究竟孰輕孰重，當是莫斯科一大難題。

值得注意的是，俄羅斯國徽在描繪「聖喬治屠龍」圖案的紅色盾牌上方，乃是一隻神采昂揚，同時凝視東、西兩方的雙頭鷹，雖然非常形象且直觀地反映出前述地理特徵，實則其源頭與地理無關，而是政治問題。

雙頭鷹標誌原為拜占庭帝國為彰顯自身橫跨歐亞兩境所創造的象徵，在帝國於一四五三年被鄂圖曼消滅後，俄羅斯伊凡三世（Ivan III）於一四七三年迎娶索菲亞公主，為突出其繼承東羅馬正統而採用了此一紋章，於此同時，代表神聖羅馬帝國的腓特烈三世（Friedrich III）也改用雙頭鷹作為家徽，從而開啟了雙方數世紀明爭暗鬥的「正統之爭」，亦正因哈布斯堡長期領導「歐洲」，與其對抗的俄羅斯成為「僭偽者」並受到長期敵視也就順理成章了。

有趣的是，俄羅斯國徽雖為雙頭鷹，羅曼諾夫王朝家徽卻是一隻注視西方的單頭鷹，不啻反射出某種內在潛意識想法。

總而言之，單單想看清一個人便何其困難，何況一個國家？都說「看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誰又有辦法與餘暇到處去行萬里路呢？回過頭來，找本好書來看還是最佳捷徑與不二法門。

本書作者長年旅居俄羅斯，又持續從事媒體與文學工作，這讓他可以從微觀處娓娓道來，猶如沈復所言，「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致使他能在洗鍊雋永之中，時時藏有「物外之趣」，令人讀之難以釋手。雖不過也是「以管窺豹」，無法充分展現俄羅斯社會全貌（或許後續出版之系列作品將能陸續補足此一缺憾），但管中所窺見豹紋確然無疑，非道聽塗說可比，因此，對於真正想觀察並理解俄羅斯的讀者而言，本書絕對是一本必備必讀之入門階梯，值得誠摯向大家推薦。

俄羅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
蔡東杰（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特聘教授）

儘管因為二○二二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引發全球輿論關注，媒體接續大肆報導也讓俄羅斯與普京愈發「家喻戶曉」，實則在此之前，尤其對於有近半世紀「反共抗俄」歷史的台灣而言，即便普遍缺乏國際觀，「俄羅斯」亦決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問題是，我們真的瞭解這個國家嗎？

想到俄羅斯，腦中反射性聯想到的不外乎是伏特加、西伯利亞、共產黨、冷戰，當然，還有十足華麗、絕對吸睛的克里姆林宮，或許還有柴可夫斯基和名聞遐邇的芭蕾舞，以及普京這個國際政治惡...

推薦序　俄羅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　　蔡東杰

第一篇　　俄羅斯個性檔案
我認識的俄羅斯人
俄羅斯男女關係
俄羅斯美女交往秘笈
俄羅斯女人的時尚
俄羅斯：為何處處冰美人？
俄羅斯女人：我知道我美
一個俄羅斯女人的牢騷

第二篇　　往事只堪回首
蘇俄性文化極簡史
蘇俄的愛情解放運動
蘇俄隨想曲
戰地情歌《喀秋莎》
街頭流氓
口香糖沉浮記
倒匯黃牛
禁煙的故事
俄羅斯工藝品

第三篇　　政治宣傳是主軸
遠去的十月革命節
「敵臺」往事
蘇聯宣傳畫
蘇聯的禁片
列寧電影：瘋狂與嗜血
蘇聯黑白軍事電影
列寧尼安納
棉花也腐敗
蘇聯太空犧牲品
一條名叫賴卡的太空狗
加加林：太空歸來
車諾比之災

第四篇　　體壇風波惡
足球流氓史
列寧體育場踩踏悲劇
興奮劑市場經濟學
空手道的與世沉浮
體育也江湖

第五篇　　當代軼聞與爭議
列寧墓，拆不拆？
雇傭兵
俄羅斯大亨雷博洛夫廖夫與川普的億元豪宅
川普與莫斯科

第六篇　　美味佳餚何處有
伏特加：俄羅斯杯酒傳奇
俄式大餐
俄羅斯霜淇淋
俄羅斯蜂蜜緣何天賜

後記

推薦序　俄羅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　　蔡東杰

第一篇　　俄羅斯個性檔案
我認識的俄羅斯人
俄羅斯男女關係
俄羅斯美女交往秘笈
俄羅斯女人的時尚
俄羅斯：為何處處冰美人？
俄羅斯女人：我知道我美
一個俄羅斯女人的牢騷

第二篇　　往事只堪回首
蘇俄性文化極簡史
蘇俄的愛情解放運動
蘇俄隨想曲
戰地情歌《喀秋莎》
街頭流氓
口香糖沉浮記
倒匯黃牛
禁煙的故事
俄羅斯工藝品

第三篇　　政治宣傳是主軸
遠去的十月革命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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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的禁片
列寧電影：瘋狂與嗜血
蘇聯黑白軍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