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音的女神：「抹大拉的馬利亞」與「愛慾、祕密知識女神」

第十章　神話之旅

我探索愛慾女神時，生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折。這並不令我驚訝，因為女神本身在最古老的形象中，被描繪成一個螺旋形。沒有什麼是偶然的，一切最終都會匯聚在一起，揭露那關於我們的起源與最終歸屬的真相。這就是我們的集體旅程。但是，如果沒有個人的旅程，集體旅程就不可能發生，我深信，我們個人旅程的總和，最後會像一幅美麗的馬賽克般，匯集在一起，讓我們了解自己，了解我們的起源與結局。
在我們的生活中，有些時刻對我們來說，是帶有開創性的交叉點，而那時，往往也是我們最具挑戰的時刻。對外，我正在尋找學術方面的工作，因為我剛完成了博士學位，急於有一份收入。對內，我卻往相反的方向走，儘管我不知道那會是哪條路。正是在這種時候，感知的大門為我們而開，成為通往更進化、更靈魂導向版本的自我之門戶。而這就是改變到來的時候。這就是意識增長的時候。這時，在我們靈魂的祕密召喚之下，岔路的另一邊開啟了。事、人、工作和渴望發生了變化，它們有如被一隻未知的手，從我們生命的一個階段中移走，而我們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渴望所推動，這些渴望一直在我們心中慢慢累積，要走上我們前方未知的道路，走到新的階段，扮演新的角色。
事實上，我對愛慾女神的探索，從未與我對祕密知識女神的探查分開。它們在我無法預料的巧合，以及同步性的螺旋式曲折中彼此相隨。例如，正當我開始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所有問題的答案時，新的問題又出現了，而且出現了一種感覺，我對愛慾的探索是不完整的。直覺上，我知道這是正確的（如果有這種事情的話），但我開始覺得愛慾女神還有更多可以探索，她們為我們帶來了一個祕密訊息──一個隱藏在古代故事和神話中的訊息。
就在這時，我在朋友那裡遇到了一位冒險家，他提議要帶我去耶路撒冷，當他的寫手，替他寫一本關於他在當地的發現的書。突然間，出乎意料的是，一種因偉大神祕故事的新冒險之誘惑欲望油然而生—而且他身材高大，耐人尋味，像鷹一樣；而且和我一樣，他也有一段複雜的浪漫過往，但這沒有任何壞處。所以我說：「好！」
那次會面幾個星期之後，我發現自己身在橄欖山（Mount of Olives）的俄羅斯東正教抹大拉的馬利亞教堂（Church of Mary Magdalene），在我們旅行的第三天，這個冒險家把我帶到這裡。他和一些修女低聲交談，這些修女都穿著黑色衣服，安靜地四處走動，在回答他的問題時，還不時停下來點燃高而細的蠟燭。我坐在旁邊的聖壇前，被一幅抹大拉的馬利亞畫像所吸引，畫中，她伸出的手拿著一顆雞蛋。她的舉止嚴肅而自信—這全然有別於其在耶穌腳下懺悔的妓女形象，而我整個童年時期一直看到這種描述。在這幅畫中，她處於主控地位。畫中，她被描繪為向一個權威人物解釋一個巨大的謎團。而且在這幅畫裡，她為我們帶來了一些我想了解的訊息。
根據傳統資料，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後，抹大拉的馬利亞去羅馬晉見皇帝提貝里烏斯（Emperor Tiberius），目的是要讓本丟．彼拉多（Pontius Pilate）受到懲罰──他因為判決耶穌死刑而受到指責，又或是，要向皇帝解釋復活的奧祕。前者的說法因為許多原因而令人懷疑，其中一個是耶穌被釘死後，所有門徒都因為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紛紛躲了起來。沒有人會自願把自己交給帝國的強權。另一個原因是，從神學上來說，耶穌知道他的命運是其使命的一部分。第二個解釋對我來說比較合理。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皇帝可能對長生不老的概念感興趣，可能會樂意見一個聲稱自己目睹了這一切的人。所有的國王、法老和皇帝都癡迷於永生的可能性，經常宣稱自己是不朽的神，尤其是在埃及和羅馬。
在這個中世紀版本的傳說中，皇帝提貝里烏斯嘲笑抹大拉的馬利亞的證詞，他說，復活的可能性，就像她手中的雞蛋變成紅色一樣。就在那一刻，抹大拉的馬利亞手中的蛋，竟變成了紅色。砰！奇蹟出現了！但這毫無意義。抹大拉的馬利亞究竟為什麼要帶著一顆雞蛋去見皇帝？以至於它後來變成了紅色？
雖然我知道這個傳說，但我相信這是中世紀想像力的產物。然而，如同作家兼教師喬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告訴我們的，傳說與神話中也有一定的真實性。
有時，聖人與信使向我們傳遞了隱藏的真相，我們會以我們目前的理解能力來詮釋這個真相。我希望，我在這裡說中世紀的詮釋水準普遍不高，而且還被舊教條所支配，不會太過於放肆。但我們不必被教條或中世紀的想像力所左右。我們可以尋求新的、更深層的詮釋，並解讀那些我們注定會發現的奧祕。
這幅畫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是傳說背後那更深層的概念，那概念是，抹大拉的馬利亞向我們傳遞了一個訊息，這涉及一個神祕的、愛慾與生死門戶之間的祕密連結──這想法是，她確實是為那些有耳可聽、有眼可看之人提供祕密知識或教義的傳承者。還有這樣的想法：也許那顆雞蛋根本就不是蛋，或者它象徵著比中世紀之人所能理解的更深層次的事物──也許，她去見皇帝是因為她透過經驗知道，她有知識和方法可以證明自己的觀點。
坐在耶路撒冷橄欖山抹大拉的馬利亞教堂內的第一排長條椅上，我恍然大悟，即使按照中世紀的解釋，抹大拉的馬利亞手握著巨大的謎團，她是來解釋一些我們應該要知道的事情—一份她想傳遞給我們的禮物。
那一刻，在她的畫像前，我對抹大拉的馬利亞身為祕密知識傳承者的調查工作開始了。隨後，我很快意識到，她並不是唯一扮演這個角色的人。

十一　神祕的禮物

回到澳洲後，我開始尋找能夠幫助我驗證直覺的資料。我看了學術資源，也看了經驗者的神蹟顯靈證詞。這兩種資源都有局限性，但它們又相互補充。學術詮釋的範圍經常被局限於主流敘事，也幾乎不可能查明那些見過神蹟顯靈經驗者的真實性。儘管如此，通往祕密知識女神的線索始終存在，靜靜地等待著那些有耐心又有勇氣的人去揭曉。
在我尋找其他為人類提供神祕禮物的女神之調查工作中，我看到了約瑟夫．坎伯一本經典但鮮為人知的書《女神：神聖陰性的奧祕》（Goddesses: Mysteries of the Feminine Divine）。在《女神》一書中，坎伯討論了蘇美、巴比倫和埃及的基督教前期女神，這本書不僅在細節上引起了我的注意，而且在看待女神的一般方法上，也引
發了我的關注。在閱讀學術論文與書籍中關於女神的內容時，通常都會以或這或那的方式，將她們與地球母親連結。這在原則上沒有錯，或者說似乎沒有錯，只是，這會將女性完全束縛在物質範圍內。我不同意這種對女神的看法，坎伯也不同意，儘管他是透過研究古代的神聖文物而得出了類似的結論。坎伯的結論是，女神最初並不是被描繪成地球母親，而是宇宙母親，是宇宙的編織者。
在讀完坎伯的解釋後，我想知道，宇宙女神是否有要給我們的祕密知識之禮，也許就像抹大拉的馬利亞一樣，這兩者是否有某種連結。這個想法是在我讀了坎伯對蘇美女神寧瑪（Ninmah）的描述後產生的，這位女神大約是在西元前三千年至西元前兩千五百年的古代文物中被發現的。在一個泥封（clay seal）上的描述中，寧瑪女神作為主神安坐於寶座上，她身後的蛇立起身體，她面前則有棵生命之樹。她伸出的手中，拿的不是雞蛋（就像在抹大拉的馬利亞的畫中被認為的那樣），而是一個類似的物體，通常被解釋為生命之果，象徵著生命或復活之禮。她把這個禮物送給了坐在生命樹另一邊的男性人物。生命之樹的位置很有意思：它在女神和男性人物之間，男性人物可能是她的伴侶，也可能代表全人類。
這個小小的發現，鼓勵了我去尋找其他女神類似的表現，首先從較簡潔的開始，然後進入更詳細的。如果說，我們知道的蘇美文明第一位以生命之果、生命之樹和大蛇所代表的女神是寧瑪，那第二位就是伊南娜女神（在亞述也被稱為伊什塔爾）。那伊南娜在古代文物中是被如何描繪的？
在西元前二五〇〇年左右的泥板上，伊南娜也被描繪成大蛇、蘆葦（大蛇的簡化形態？）或生命之樹的形象。在被稱為楔形文字的象形文字中，伊南娜的符號是一根蘆葦，上面有一個圓圈，有時還伴有星星的圖畫。除了伊南娜與寧瑪女神的相似之處外，伊南娜還為女神的故事帶來了另外一個面向，讓我想起了抹大拉的馬利亞。伊南娜和抹大拉的馬利亞一樣，她與一個年輕國王的犧牲和復活的故事有明確的關聯，但在背叛的故事上有不同的轉折。在伊南娜的故事中，她下降至冥界，復活而回之後，就獻祭了其愛人杜穆茲（Dumuzi），因為杜穆茲以為她死了，於是背叛了她。
現在讓我們來看古埃及與全能的愛希斯女神。大蛇、生命之樹、背叛和復活的故事在此處達到了戲劇性的高潮，只有後來的抹大拉的馬利亞和耶穌的故事才超越了這一點。埃及的愛希斯在其表現中變得更複雜，其中使用的符號也更為複雜與神祕。與愛希斯最相關的符號是安卡（ankh），在埃及，這符號代表永生，在我看來，它是生命之樹和蛇的結合。
讓我解釋一下。請想像，大蛇盤踞在生命之樹的頂端，你就可以看到這是如何形成了安卡的環狀頂端。埃及人喜歡複雜而深奧的象徵符號，它既能揭示隱藏的知識，又有助於對外界遮掩知識。在埃及人對蘇美人的生命之樹以及蛇的詮釋中，安卡開始看起來很像後來的基督教十字架所代表的。以同樣的方式，埃及人也喜歡復活與背叛的故事。背叛的概念在此變得更加突出。愛希斯心愛的丈夫奧西里斯（Osiris）遭到他的兄弟塞特（Seth）背叛並殺害。透過魔法，愛希斯設法使奧西里斯復活，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能與她結合，並孕育出荷魯斯（Horus）。
這聽起來不可思議地熟悉。在所有這些例子中，每一位女神都與生命之樹、蛇描繪在一起。在所有例子中，女神在某種程度上，都在背叛與復活的故事中佔有一席之地。我們越接近聖經的時代，背叛的故事就越突出，而女神在復活敘事中的作用則逐漸減弱。在抹大拉的馬利亞的故事中，女神被貶為妓女，不再負責年輕男神的復活。即使在這個古老故事的重述之中，女神在某種程度上仍然是必要的，因為是她看到年輕的王復活，並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男性門徒，後者因為害怕被控訴而四散逃逸。我的主張是，也許這裡的背叛是發生在我們所有人身上。有人出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而改寫了這個古老的故事，那我們要做的就是，揭開這個禮物的含義。
讓我們仔細看看與這些女神有關的意象。對於生命之樹和蛇，有什麼其他的解釋？如果像某些學者所主張的，生命之樹是精神與物質的交會點，那這可能代表了永生的可能性，也許是隱藏的知識，或者精熟於橫越生死之間。我發現有兩種解釋特別有說服力。在每一種情況下，女神都是一種仁慈的力量，她想要和人類分享這種禮物或知識，因為她的手伸向我們。
蛇──這是我自己的另類改寫──可能象徵著許多事物。其中之一與坎伯自己的深奧興趣相去不遠，意思是，它代表了盤踞在我們脊椎底部的神祕生命能量，在靈性覺醒後，它沿著我們的脊椎到達我們的頭頂，將我們和宇宙更大的智慧連結在一起。在印度教的祕密傳承中，這種能量被稱為亢達里尼。另一種解釋可能是，蛇代表我們ＤＮＡ的螺旋結構。有趣的是，科學家把我們大部分的ＤＮＡ稱為「垃圾ＤＮＡ」，意思是，他們其實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存在。想像一下，如果我們知道如何啟動這些休眠的ＤＮＡ。我們就能夠成為我們注定要成為的美麗生命。我們可以成為瑜伽經文中要求我們成為的那樣：「你就是這個！」（You are This!）在「This」這個字使用大寫的「Ｔ」。我懷疑這正是古代女神的教導。這是她每次都以不同的名字傳遞給我們的女神之禮。
然而，問題仍然存在，這些女神是誰？我有一些理論。就個人而言，我不相信她們是隨機的不同女神，因為她們之間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我的第一個，也是最喜歡的觀點是，她們是同一個女神，並且在我們的集體意識中復活，使我們想起自己的潛力與可能性。我們的集體記憶都會提醒我們每一代人，這是自生命初始，就編碼進我們意識中的開創性故事。
第二個更大膽的理論是，某些跨次元的高度進化生命，無論是西方的天使、印度教的化身（avatars），還是佛教的開悟者，根據不同的傳統，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轉世一次，目的也是要求我們，從塵世的奴役中覺醒，達到我們心靈的進化，這是我們的目標和潛力。
我的第三個，也是最有爭議的理論是，作為一個物種，已經有「他者」（others）拜訪過我們—那通常被稱為「外星人」，這只是「他者」的另一種說法。第三種，也就是外星人的可能性程度也許和第二種一樣。有些科學家，例如亞克．瓦來（Jacque Vallee）或知名學者，如《美國宇宙》（American Cosmic）一書的作者戴安娜．沃爾許．帕蘇爾卡（Diana Walsh Pasulka）認為，這些所謂的他者似乎通常具有與靈性有關的跨次元特質。換句話說，他們不一定是乘坐宇宙飛行器來到這裡，而是在我們意識的邊緣部分出現，在那裡，對於什麼是「物質」以及什麼是「精神」──甚至什麼是更精微──之粗略區分的概念都交織在一起。不管這些人是誰，他們都有個我們必須聽到的訊息。
這讓我想到了我最初的問題：抹大拉的馬利亞手裡拿的是什麼？那只是顆蛋，還是其他女神以不同形式持有的生命之果，包含大蛇？或者，會不會是這些與女神有關的象徵，代表了同樣的禮物，是死亡與生命，甚至不同次元或意識狀態之間的某種門戶，而這些門戶又將我們和宇宙意識連結在一起？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繼續我們的調查工作，更詳細地研究兩位女神，伊南娜與愛希斯。

第十章　神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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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春暖花開的幽冥黑暗

長期以來，女性、女神、陰性力量的故事，其各種源流與論述的調適或同化（平衡或失衡）歷程時常被消音，諸多過去政治與宗教的奪權迫使女神（或原生信仰的神祇）被改造、汙名或消音，近代主流文化又如巨輪般高速輾壓，失控地朝著績效主義、資本主義前進，直到近期女性的主體性、能動性之討論跨越性別刻板印象與父權知識建構，才愈能回到個體脈絡，回到和生態與環境系統之對話，深植栽出更廣闊的生命意涵。

即使在影視文化符號中，看見女性主體意識相對過往的提升，那些被消音的故事仍被吞沒在集體的情緒裡、潛意識裡，甚至是個體的傷痛中，「女神的故事」會是一個窗口，支持我們共感並梳理內在難以言喻的情結，同時探討「行動、效率」與「連結、關係」之間的矛盾。若要深入探究生命意義，認識女神的故事，並還予女神原本樣貌會是必經之途。

本書探討的子題跨越性別、宗教與靈性，作者喬安娜博士援引中世紀的女性故事分析宗教，放下學術分析的艱澀語彙，以個人的經驗談論被消音的女神。內文分為四部，第一部即是探索愛慾—性與愛的力量與張力，包含了靜謐、恍惚、出神、凝聚的身體經驗，體現諸多靈感。同時辯證女性的聖潔是如何受父權主義影響、身體的美醜如何被時尚產業定義。透過女神的意像釐清身體與慾望背後那愛慾與靈性之關係。

第二部則透過神話分析各女神的陰性特質。光明與黑暗，生命力與死亡，跨越語言的二分帶來的侷限，進一步分析各個文本、各個版本對女神的描述，澄明女神的樣貌，闡明了性魔法之奧義與性愛鍊金術的樣貌—願意認識身體，體驗心靈與意識，即魔法的呈現與創造。

第三部，涉及了西方宗教長期以來如何「述說」女性，以十二世紀歐洲的「黑色聖母」為例，在宗教為主流的制度下，約束了聖母的故事該怎麼說。在中世紀文學研究中，女性有感知力與靈視力基本上就是異端。於是「黑色聖母」所象徵的祕密寶藏，可能就是創傷與轉化的力量。

最後，作者於第四部提及，生態與環境也與個人心靈息息相關。我們可以採取不同的行動，用更覺察與包容的方式對待周遭的一切。

這些被消音的女神們告訴我們，積習已久的痛楚，是沿襲而來的腳本。業力往往藏在慣性的結構中。意識到慣性，更多選擇的選擇就在眼前。企盼讀者明白，即使進入那幽冥的黑暗，也要意識到春暖花開之境。透過撫觸古老的記憶，慢慢地，釋放、認清、選擇，同時試著於日常生活中照拂心靈。

我們可以編織想像，可以錨準內在的位置。即使過往的傷痛還是傷痛，但終究能逐漸進入受傷的裂痕而認識自己，女神的睿智便如此延伸。巫術中的陰性力量就是如此的思維，生生不息中死而輪轉，自死而生。

詹文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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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盒子版主

通往春暖花開的幽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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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通往春暖花開的幽冥黑暗　詹文貞　

第一部　個人旅程：探索愛慾女神　　
一　發現愛慾　　
二　探索愛慾女神　　
三　愛慾是條危險的道路　　
四　愛慾是魔法之力　　
五　探索愛慾與靈性　
六　我的性愛坦陀羅體驗　　
七　兩部坦陀羅經文中的坦陀羅實用方法　　
八　填補坦陀羅中的女神缺口　　
九　桑達麗原型的力量　　

第二部　神話之旅：抹大拉的馬利亞之謎以及祕密知識女神　
十　神話之旅　　
十一　神祕的禮物　　
十二　伊南娜與抹大拉的馬利亞　
十三　哈索爾－愛希斯與抹大拉的馬利亞　　
十四　諾斯底派的抹大拉的馬利亞　　
十五　諾斯底教徒是誰？什麼是靈知？　　
十六　什麼是諾斯底派福音書？　　
十七　抹大拉的馬利亞與其福音書　　
十八　《抹大拉的馬利亞福音》說了些什麼？　　
十九　抹大拉的馬利亞與靈魂的教導　　
二十　抹大拉的馬利亞和索菲亞　　　
二十一　抹大拉的馬利亞在亞歷山大城　　
二十二　抹大拉的馬利亞與女先知馬利亞是同個人嗎？　　
二十三　歷史上還有其他被稱為智慧傳承者的女性嗎？　　
二十四　愛希斯與抹大拉的馬利亞的鍊金術和性魔法　　
二十五　愛希斯的偉大魔法和其他高等魔法的傳統　　
二十六　抹大拉的馬利亞的性愛鍊金術　　
二十七　當今的性魔法實例　　
二十八　抹大拉的馬利亞時代的性愛鍊金術證據　　
二十九　夢境：抹大拉的馬利亞在亞歷山大城　　

第三部　神話之旅：抹大拉的馬利亞與兩個法國傳說
三十　引言　　
三十一　普羅旺斯的傳說　　
三十二　卡特里派　　
三十三　黑色聖母　　
三十四　聖殿騎士團的祕密　

第四部　宇宙之旅：偉大的宇宙羅曼史　　
三十五　愛慾和神祕狂喜之女神　　
三十六　女神與機器　
　
精選參考資料列表　　
關於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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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發現愛慾　　
二　探索愛慾女神　　
三　愛慾是條危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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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兩部坦陀羅經文中的坦陀羅實用方法　　
八　填補坦陀羅中的女神缺口　　
九　桑達麗原型的力量　　

第二部　神話之旅：抹大拉的馬利亞之謎以及祕密知識女神　
十　神話之旅　　
十一　神祕的禮物　　
十二　伊南娜與抹大拉的馬利亞　
十三　哈索爾－愛希斯與抹大拉的馬利亞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