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我喜歡詩,喜歡李白的「動」(我舞影零亂),蘇軾的「靜」(明月清風我);喜歡陸游的「愛」(家祭無忘告乃翁),岳飛的「恨」(怒髮衝冠憑欄處)。
我喜歡詩。驚嘆詩的領域,有宇宙般任人想像的空間。欣賞平白的文字背後,隱藏著深刻的人生哲理。作為從動亂時期走出來的人,要在新的環境中打拚,我可「動」卻不可「亂」。於是,我放棄許多個人愛好(樂器、棋藝、美術、書法和武術),但始終保持對詩的熱愛。特別是對現代詩產生興趣,從生活的感悟中,我試筆:
小浮雲
製造大陰影
這只是簡單的立體畫面。值得思考的是,小而輕的「浮雲」,憑什麼造成「大陰影」。其一,「浮雲」的「地位」居於高處。其二,它的背後是至高無上的太陽。這兩條件缺一不可。現實中某些事,與此極其相似。相信,和我有同感的讀者不在少數。
偶而,我看到可笑的宣傳場面,寫下幾行句子:
野草笑趴地
妄聽高論與吹噓
狂風自得意
遠方的朋友說,不懂。
有人認為,「詩,不可說」。我的詩,除了某種原因暫不便說,都可解說。
上述此詩以擬人的修辭方法,把「野草」「狂風」人格化,使其具有人的思想、行為。「狂風」和「野草」,顯示出一上一下地位懸殊,以描述一種社會現像。「狂風」妄言「高論與吹噓」,「野草」姑妄聽之。「風」非常得意,醜態百出而不自知,以為「野草」在膜拜它。
誠然,「狂風」具備狂的實力,但有其季節性的限制。紮根於土地的「野草」,其智商並非「愚」的級別。特別是它「春風吹又生」(唐‧白居易詩句)的堅強意志,千古傳頌。
我們常會遇到這類貽笑大方的情形,此謂可笑的「風」的「趣事」,就以「風趣」作為詩題吧。
讀詩、學詩和寫詩,是我的興趣。在人生旅途記錄我的經歷,以及對人事物的感情、感應與感悟。
當下,流行問答「三觀」。欲知三觀者,歡迎來我詩中尋覓,請問「能飲一杯無」(唐‧白居易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