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無星無月,天幕沉沉地壓下來,像是要暴雨如注的樣子。
在春末夏初的時節,這是盛京常見的天氣。
林晚卿一邊整理著自己許久未穿的勁裝短打,一邊打量著這即將傾盆的大雨,甚至帶上了幾分期待。
夜巡本就辛苦,若是遇到這樣一場暴雨,衙役們應該都不太會盡職盡責的。
何況,今夜蘇陌憶還不在。
房裡的燭火閃爍愈烈,素白的床帳被風吹得嘩啦翻動。
燈火滅了,天邊響起第一道驚雷。
天雨乍落,風嘯漸起,屋簷下掛著的燈籠將飛灑的雨幕照得如幽靈之舞。
林晚卿隨意找了根頭繩將長髮束起,扣門離開。
巡邏的人不知聚在哪個屋簷下喝酒避雨,林晚卿沿著燈火照不到的角落前行,很快來到大門緊閉的卷宗室。
衣衫已經被雨水浸透,滴滴答答地落水。她摸出兩根鐵線,插入鎖孔。
啪嗒!
鎖開了。
做著虧心事,林晚卿到底還是忐忑。她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一旁的矮樹叢,小心掩好,才推門走了進去。
四下盡暗,唯有被風吹得亂顫的燈籠微光。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隱去了一切聲響。
她摸索著找到燭火和火石,嚓一聲,火光點燃。
這裡就是大理寺卷宗室,藏著十二年前的蕭家冤案。
這一瞬間,她想哭,又想笑。
只覺得有風從窗縫漏進來,吹得她鼻頭發酸。但她明白,現在不是觸景傷情的時候。
林晚卿用手抹了抹濕淋淋的臉,將鬢邊的亂髮理開,掌燈開始穿梭在林立的書架間。
許是怕她不能放下,林伯父對於父母的事一向諱莫如深,不肯多談。
故而到了如今,林晚卿對蕭家一案的了解僅僅停留在天啟三十七年,中郎將蕭景岩一族滿門抄斬。
但按照蘇陌憶的排序習慣,照著時間線查過去,應當不難找到。
天啟三十五、天啟三十六、天啟三十七……
噪雜的雨聲中,林晚卿手中光亮一晃,在一排木架的右上方,她看見中郎將蕭氏的卷名。
她心中一凜,隨即放下手中燭臺,踮腳要去取那案卷宗。
猛然一陣驚雷響起,風聲一響,噗的一聲,燈光全滅了。
屋外幾個原本就飄搖的燈籠也被打翻在地,整個間卷宗室瞬間暗了下來。
林晚卿怔忡,俯身想再去點火。然而遠處,一片雨聲嘩啦中,她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落鎖響動。
啪嗒!
像一隻手,猛然扼住了她的呼吸。
她隨即不敢再去找燭火,黑暗之中摸著那排林立的書架,靠著牆根穩了穩身體。心跳混著暴雨,此起彼伏,林晚卿屏住了呼吸。
出乎意料的,那人沒有點燈。
若是大理寺的人,無論是巡邏還是翻閱資料,進門落鎖卻不點燈,著實太奇怪了。
來者什麼都沒做,進門之後除了落鎖,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疑慮更甚幾分,林晚卿試著往門口的方向進了幾步。
雷鳴夾雜著暴雨如注。如此的環境之中,她聽到那人粗重的喘息,難耐中夾雜痛楚,而他卻在生生忍耐。
有淡淡的熟悉氣息逼近,越是離得近,那股氣味越是清晰。
轟然雷動,天邊炸開一線光亮,卷宗室內的情景霎時分明。
借著光,林晚卿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
蘇陌憶背靠書架而坐,撐在曲起腿上的手掌拽成了拳頭,青筋暴起。
濕透的衣袍緊緊地貼在身上,散亂的鬢髮貼上潮紅的臉頰,下頜微仰,隨著喉結的上下滑動,微張的薄唇間透著沉重的呼吸。
像一條脫水的魚。
「蘇……蘇大人?」林晚卿不敢置信。
眼見如此狼狽的蘇陌憶,她心裡一堵,隨即又突突亂跳起來。像是暴雨匯成的溪流被巨石堵住,轉而引起更大的水花。
她往蘇陌憶的額間探了探,冰涼的溫度,然而他的雙頰卻異常緋紅,身上透著熱氣,浸透的衣袍幾乎氤氳起水霧。
「蘇大人?」她又伸手去把他的脈,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林晚卿鬆了口氣。
呼吸之間,一股甜冷華豔的味道竄入鼻息,躲無可躲地,讓她有一息的暈眩。
桃花醉。
蘇陌憶被人下藥了。
黑暗中,林晚卿心跳一滯。
她早年研讀一些邊塞奇聞之時了解過,桃花醉,是瑤疆邊塞的一種蠱藥,是藥亦是蠱。
它的玄妙之處就在於,既能做催情之用,亦能做操控之事。若是服藥之後,三個時辰內不與人交合,效力一過,這藥便成了讓人沉淪肉欲、濫交傷身的蠱……
看來下藥之人,是抱著得不到就要毀滅的心態。
從蘇陌憶現在狀態來看,藥力應當已過了大半,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耳邊雷聲又起,林晚卿心悸,嚇得微闔了眼睫。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餘光落到方才還沒來得及碰的那案卷宗,它就靜靜地躺在書架上,十步之內,伸手可得的距離。
林晚卿知道,她大可帶上卷宗一走了之。再用一輩子的時間蟄伏,尋求下一次機會。
可是蘇陌憶呢?
過了這個時機,他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會深陷醜聞,身不由己。
從此南朝官場上,將會少了一個嚴苛執法不近人情的狗官,多了一個沉迷女色醉生夢死的紈絝。
不知為何,那日在平康坊,蘇陌憶醉酒之後朗聲背誦《洗冤錄》的情景又浮現眼前。
他言之朗朗,聲如洪鐘。眼含日月,目露星光。
在那麼一片的聲色犬馬裡,林晚卿靜靜站著,默默聽他背完了全部。
她甚至有過一息的晃神,倘若當年,當年蕭家的案子是蘇陌憶主審呢?
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一閃而過的念頭,她被自己嚇到了。而後那點說不清的情緒,就變成了無奈和自嘲。
時間彷彿被屋外的大雨沖刷,飛快地流逝,林晚卿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天人交戰。
眼前的人,依舊苦苦忍耐,轉而低低一嘆,像終究會歸於寂靜的大江奔流,留下一個虛虛的影,被身後的大雨吞沒。
「離我……遠一點……」
蘇陌憶斷斷續續地囈語,讓林晚卿清醒了幾分。
王虎案也好,姦殺案也罷,蘇陌憶是唯一信她的人。
今日之事,就算是她投桃報李,回了他的知遇之恩吧。
思緒倏然清明,林晚卿俯下身來,在一片黑暗和雨聲中靜靜地捧住了蘇陌憶的臉。
她放緩呼吸,朝著面前那個已然快堅持不住的人靠了過去。
林晚卿覺得有一瞬間的窒息。
淡淡男子氣息逼來,松木,青草,桃花,酒香……一切都是恰好,林晚卿覺得自己也怕是醉了,不然怎麼會荒唐地對他的味道生出一絲渴望?
耳鬢廝磨,溫軟而又濕潤的氣息微亂,她只一瞬便起了微汗,濕漉漉地沾著亂髮,酥人的癢。
「妳……是誰?」他問,熱氣拂在耳畔,帶著撩人的甜冷。
她吻住了他,也堵住了這個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黑暗中,溫軟濕潤的嘴唇相貼,像一朵帶著雨的雲,邈遠地掠過她的領地,留下濕暖曖昧的痕跡。
蘇陌憶有一瞬間的茫然,本能地去推。可是當唇瓣上的氣味悄無聲息蔓延的時候,他一怔,似是尋到了什麼讓他心安的熟悉,從抗拒變成索取只消一息。
他狠狠咬住了她。
咬住。
齒在唇上,將那兩瓣柔軟反覆碾磨,輕吮。他像是尋到血腥味的餓狼,捕獲到她的氣息,狠決犀利,一擊即中。
舌頭上一個輕巧的叩擊,無聲地叩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
靈巧的舌,好奇地探索一切隱密,在她的唇齒間輾轉流連。
林晚卿一時什麼都忘了,耳邊雨聲雜亂,混著他濕熱的呼吸和清冷的氣息,一時手足無措地僵在那裡。好似自己化作了窗外的一朵雨花,落入溪流驚起水花,水波蕩漾,引起一陣一陣地顫慄。
黑暗中,她聽見彼此的心跳,砰砰震盪耳畔,混著沉悶的雷雨蕩漾開去,悄無聲息的擴張,變成這無聲世界裡唯一存在的聲音。
林晚卿被他吻得窒息,略微掙扎間卻覺一隻火熱的大掌伸過來,將她纖細的手指拽在手心,細細摩挲,反反覆覆。
她這才發現,他的掌心光滑細膩,指尖微涼,執筆之處生著一些薄繭。每每掃過她的手心之時,就像砂紙輕輕摩擦,帶著細微的酥癢。
指尖順著濕透的衣袖輾轉到腰際,長指一挑,耳邊是衣衫簌簌滑落的聲音,一聲悶響。
他冰涼的手指探了進去,落到她的背脊,微微一麻,像窗外舔舐嬌花的雨。
酥癢的感覺清晰又模糊,從腰際一路向上,衝入腦中。
理智消弭殆盡,只剩火熱沉淪。
當衣衫一件一件滑落,最後只剩原始的胴體交纏,呼吸相聞。
他溫軟的舌品嘗夠了唇瓣的香甜,掠過林晚卿濕淋淋的鬢邊,來到她起伏搏動的側頸。
「妳是……」
依舊是不甚清晰的囈語,面前人彷彿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饒是在如此狂亂的氛圍中,都保持著自持。
林晚卿不動聲色地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蘇陌憶一怔,雨聲和閃電中,他只能看見女子起伏有致的曲線,聽見她微微難耐的喘息。
當他的火熱炙硬碰觸到她的濕潤瑩軟,最後一根緊繃的弦……
斷了。
第十六章 雷雨(下)
林晚卿被蘇陌憶翻身壓在了底下。
他的掌心依舊拽著她的,手臂置於耳側,熱氣與濕意一同襲來。
他微微低頭的姿勢,離得她不能再近。
兩人身上都還有未乾的雨,他濕透的髮落到她胸前,拂過她的頰他的頸,像兩條冰冰涼涼的蛇。
可呼出的氣是熱的。
彼此交纏,讓林晚卿忘了身前身後的涼意。
於是她指尖輕巧地用力,回握住他。身上的人一頓,朝著她瑩潤的耳珠俯身而去。
溫熱的氣息,帶著細微顆粒的觸感,掃過林晚卿的耳垂。像是一簇薪火,從耳心處燃出最烈的癢意。
那種癢一路下行,遊走過緊縮到發疼的乳尖,沿著小腹和肚臍,來到腿間最嬌嫩的地方。
「唔……」她難耐地呻吟,帶著鼻音,隨即本能地想夾緊雙腿。
然而她只夾到了蘇陌憶精壯的腰。
他腹下那個早起仰頭充血的硬物,滑過她癢意最盛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濕了。
並沒有羞愧或恥辱,而是隱隱生出一種渴望,最原始最本能的,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渴望。
蘇陌憶的吻從耳根來到胸前。灼熱的舌尖靈巧地刮擦乳頭,濕潤的嘴唇吮吸啜,乳珠被吸得生疼。
方才那股柴薪霎時燃出熊熊烈火,焚過全身。
她抬腿環住了蘇陌憶的腰,用自己已經濕滑的嬌穴,悄然無聲地回應他炙熱的摩擦。
男人的喘息聲再度重了幾分,沙啞得不成樣子。
烏沉沉的風卷捲著淅瀝瀝的雨,下出了一往無悔的態勢。
雷聲過後,天空又亮了一息,林晚卿越過蘇陌憶的肩,看見窗外白繡球一般滾動的雨。
跟她現在的思緒一樣亂。
他的那股炙熱停在她敏感的濕處前,肉莖的頂端碾磨著充血挺立的花珠,碰到穴口時,卻幾番過而不入。
若不是他現在神智不清,林晚卿都要懷疑這人是故意的了。
她難耐地再向前抬起恥骨,那個火熱的圓頭終於找到隱蔽在花唇深處的小口,向內推擠,將她緊閉的甬道撐開了一些。
林晚卿知道,他就要插進去了。
呼吸霎時提了起來,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林晚卿伸手摟住了蘇陌憶的背,纖細的指尖發力,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
電閃雷鳴和忽至的鈍痛一道傳來。
男人濕濡的背脊上留下幾道不輕不重的抓痕。
他的性器又硬又大,直接插到了陰道底部,快捅破她的小肚子。
肉壁緊緊地包裹著他,林晚卿甚至能感受到他棒身上環繞跳動的青筋。
蘇陌憶應當也是舒爽的。他微微顫了身子,在她耳邊嘆了一聲,痛楚中夾雜著滿足。
而後,就是整根肉棒的緩慢抽插頂入。
那日見過的男女交歡場景頓時浮現腦中。林晚卿想,他那麼大,此刻她的穴口應當是快被撐裂了。
早已不省人事的男人管不了那麼多,幾次試探後,就是急風驟雨般地插弄。
他直起上身,將林晚卿的腿抬到手臂兩側,再向前一壓。
「唔……」
深處傳來飽脹感,那火熱堅硬的性器還在繼續往裡侵犯。
蘇陌憶的腰背倏地緊繃起來,幽暗的天光下,看得見他肌肉線條的凸起。
他激烈地抽插,每次都抽出到僅剩一個龜頭,再全力整根頂入,破開甬道內的層層軟肉。
入得林晚卿一次又一次地繃直了腳背。
太快了,太重了。
林晚卿從來不知道,脫下了官服的蘇大人,做起這男女之事,竟然孟浪至此。甚至比起一般的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被入得受不住,腰身悄悄地向後挪。可是剛退後一寸,便被一雙大手桎梏住了,將她往身下拖,再狠狠固定住。
一雙腿已經被他架到了肩頭。
若是能看到,林晚卿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穴口朝天的羞恥姿勢,腰也快被他整著對折起來。
粗大堅硬的肉柱打樁似地往她身體裡灌,次次到底,在宮頸的那個小口上逗留。
他像一隻不知疲倦的公獸,死死咬住身下的母獸,迫她用最無保留的姿勢,承受他的欲望。
「痛了?」他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身下的人沒有出聲,只是屏息搖頭,但鼻息裡卻聽得出淡淡的哭音。
「忍一忍。」他沉著聲音,將自己往外抽出了一分,「很快就好。」
不等身下的人回應,蘇陌憶再次將自己送了進去。
她的穴又滑又軟,層層嫩肉隨著每次的抽插滑過肉莖最敏感的前端,蘇陌憶越發控制不住地想深入。
狠狠地,肏壞她。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腰身起伏之間濕暖更甚,喘息漸起。濕漉漉的長髮,無聲地糾纏在一起,像此時的雨和風,繾綣纏綿,不分彼此。
龜頭一遍遍刮擦過她嬌軟的內壁,帶出黏膩的汁液,有淡淡的鹹味。
像裸背滲汗夾雜微塵散出的女體味道,與身後這場初夏的雷雨交相呼應,似青草的喘息。
這股味道沁入鼻腔,使他有一瞬間的回神,心中驟然湧上一股熟悉感。
這種感覺,他似乎曾嘗到過,但只是近乎遺忘的淺嘗輒止。
本想草草了事的他,忽然變得不想停下。
手掌撫上她背心的一瞬,指尖滑過幾道微凸的痕跡。
他沒有多想,因為下腹不斷湧現的欲望,此刻只想深深淺淺地往她身體裡探去。
腿間快意更甚,欲望越發失控。
蘇陌憶粗重地喘息,勃起的巨物在女人滑嫩的緊穴裡全進全出。肉頭擦過一層層軟肉和褶皺,直到觸及一方綿軟的小口。
「嗯……」身下的人再次抖了抖,鼻息之間盡是嬌軟的哀求。
他知道那是她在痛。
可是那方小口像是暗夜中的星火,不停地啜吸著他最敏感的前端。
一碰,就是深入骨髓的酥爽。
他想插進去,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帶著最瘋狂的占有欲。
呼吸沉重,瘋狂的抽插並沒有因此停下。
「大……大人……」
許是被撞得狠了,身下的人終於開口了。跟他說的唯一一句話裡鼻音濃重,生澀暗啞。
蘇陌憶一怔,他把她弄哭了。
像是森涼的針尖在他的心口重重地一扎,不至於痛,卻也足以讓人揪心。
方才那股想要凌虐和不顧一切的暴戾,被這句帶著哭腔的大人輕易化解。
他停止腰身,緩了緩,而後在她鬢邊輕聲問道:「弄疼妳了?」
此刻林晚卿整個人都陷在了蘇陌憶的懷裡。她點點頭,鬢髮擦著他的胸口,有點癢。
「那我輕點。」蘇陌憶道。
身下的人沒再作聲。
胸膛起伏,熱意和汗液的微濕在看不見的夜裡散發出雄性的侵略性,緊緊圍繞著她。
她覺得安心,只默默將攀著他背脊的十指緊了緊,直到指尖傳來麻木。
腿間的鈍痛和酸脹,隨著他一次次的插入頂弄,慢慢幻化成了酥癢的渴望。
林晚卿很快就洩了第一次身。她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然後雷鳴和雨聲都隱去了。滅頂的快感襲來,指甲陷進對方的肉裡。
蘇陌憶依舊沒有停下來。
他堅硬的棱頭滑過裡層的肉壁,每一次都能頂弄到她宮頸的小口,又帶來一陣陣飽脹。
她又要逃,恥骨才往後移了一寸。忽然感到雙腳一空,他將她抱離了地面。
一個轉身,她的後背撞上身後的木架,架上的案宗嘩啦一響,散落於地。
這個姿勢,她逃無可逃。
強勢的抽插律動越來越快。
雨還在下,嘈嘈切切,與身後木架窸窸窣窣的聲音交相呼應,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雨聲隱匿了周遭的一切,她的呻吟,他的低喘,和肉體拍擊的響動。
挺立的乳珠蹭過他汗濕的胸膛,充血凸起的陰蒂也一次次撞擊在他堅硬的下腹,接受他的愛撫。
幾處敏感的同時刺激快要了她的命,她喘息著,將他抱得更緊,他也是本能地回應。
抽插起伏,頂入拔出。
幾息之後,遙遠的一聲悶雷傳來,林晚卿抽搐著弓起上身,體內適時地湧入一股股熱流。
他的臉頰擦過她的鬢髮,她看見了低沉夜幕中的一線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