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印太戰略

第一章
迎向印度—太平洋的新戰略世紀
— 賴怡忠／台灣智庫諮詢委員 —

印太戰略快速擴張，不是在太平洋稍縱即逝的泡沫
印太戰略是個從2017 年底後興起的「戰略現象」。當美國提出印太戰略，並發動美日澳印四方安全對話（QUAD）時，不僅中國對此全面反對，當時的外長王毅更宣稱，印太戰略只會是個在太平洋很快就會消逝的不起眼泡沫。但在近六年後的今天，不僅「四方安全對話（QUAD）」從資深官員對話進化為四國峰會，提出「印太戰略」的國家也快速增加，甚至包括非位於印太區域的國家，如歐洲的法國、德國、荷蘭，甚至包括不臨海的歐洲內陸國如捷克等，也都相繼提出其自身的印太戰略。這表示近六年來印太戰略不僅沒有泡沫化，其發展還使得印太區域以外的其他國家也相繼提出對印太區域的戰略主張。

印太戰略的擴張顯示印度—太平洋在世界的重要性
印太戰略沒有趨向泡沫化，反而越來越多國家持續提出其印太戰略的現象，反映了以下三點事實。第一，是印太區域對全球的政治與經濟之重要性已具有主導性位置，因此越來越多國家必須與這個區域發展更密切關係。越來越多國家，包括印太區域之外的國家，都發現有必須與這個區域展開更積極的合作，或必須給予更密切的關注。因此需要提出其印太戰略，以指導其與印太區域的交往與應處原則。

第二，中國對印太戰略的敵視是因為北京認為印太戰略基本就是有意抑制中國的敵對作為，因此對印太戰略採取非常抵制的態度，但即便中國的抵制，提出並採用「印太戰略」的國家卻越來越多（雖然其內容略有不同），不僅顯示中國對國際的約束能力在下降，也代表國際對於中國的觀感也日趨負面，以及對中國於印太區域及全球支配力的日益提升感到不安。第三，與此相關的是，對中國的不安也促使不少國家更尋求美國在印太區域有更大的存在感，以及在對中戰略上與美國更緊密的協調。

首先要注意的是，印太區域對全球的重要性大幅提升。根據歐盟執委會的統計，印太區域涵蓋全球超過六成人口，涵蓋全球六成的GDP，全球三分之二的經濟成長是來自印太區域，而到了2030 年，全球新出現的中產階級有九成是來自印太區域。如果說二十世紀是由跨大西洋的北美與歐洲主導世界，到了二十一世紀中期，很有可能這個跨大西洋主導的趨勢會轉變為由印度洋- 太平洋區域主導。更重要的是，印太區域的崛起與中國崛起是不一樣的概念，特別是當現在世界對於中國的發展前景多抱持悲觀態度，懷疑中國可能無法掙脫中等收入陷阱，但對於印太區域的預期卻是持續樂觀，因此印太區域對全球政治與經濟重要性的提昇不是因為中國崛起，而是兩者同在印太地區，但卻是個中國以外的地域崛起。

其次，對中國感到不安的國家也日益增多。今年五月皮尤民調中心（Pew Public Opinion Survey）公布其在今年對二十四個國家共兩萬七千位公民所作的一般性民調，發現平均有六成七民眾對中國持負面印象，正面印象者只有兩成八，對中國的負面印象是歷史新高，且正面印象也是歷史新低。同時也有五成七國際民眾認為中國在干涉外國內部事務，七成一不認為中國對世界的和平與穩定有正面貢獻，七成六認為中國的國際事務決定是忽視其他國家的觀感。

雖然中國強調其透過「帶路倡議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能提供各國需要的基礎建設公共財，中國市場可以吸納許多開發中國家的成長需要等，強調自己是全球南方（Global South）的領導者，並把對中國採取負面印象者多怪罪其為歐美日韓等已開發國家對中國崛起的偏見。但包括東協國家在內，對中國的作為也表達出日益不安的態度。雖然東協多數國家普遍強調不願捲入美中競爭使其被迫選邊，但我們不時會看到東協部分國家提到希望強化美國在此區域的存在感，因此整個平衡關係是在與美國密切合作，與對美中競爭採取中立的兩端，不是在親中與親美之間做出選擇。因此整體的平衡關係是在遠離對中親善的方向發展。當與中國關係最密切的東協內部態度都是如此，對中採取警戒態度在國際間顯然是在上升的。這也解釋為何即使中國全面反對到底，但還是有越來越多國家會提出，或是計畫要提出其印太戰略。

第三，尋求美國在印太扮演更大角色以平衡中國的趨勢也日益明顯。以新加坡東南亞研究中心（ISEAS- YusofIshak Institute）發佈的2023 年度東南亞民情分析顯示，雖然近三分之二承認中國對東南亞經濟影響力是最大（59.9%），但是擔憂中國經濟影響力也達到新高（64.5%），同時歡迎中國經濟影響力者只有35.5%。對中國在東南亞的政治與戰略影響力感到擔憂者也達到68.5%，持歡迎態度者只有31.5%。對中國經濟影響力的淨擔憂值達到30%，對中國政治與戰略影響力感到擔憂的淨值更是達到37%。

相對而言，東南亞對美國的政治與戰略影響力持正面看法者達到59.7%，擔憂者是40%，對美國在對東南亞的政治與戰略影響力的淨肯定值達到19%。對美國在經濟影響力的淨肯定值更達到31.4%。顯示對中國力量與影響力感到不安時，對美國的期待也是在快速增加。對美國提出之「印太經濟架構」持負面意見者也不多，其大數量表示不知道這個架構對東南亞的好處在哪裡，顯示東南亞國家期待與美國加深合作的意願，因此即便其對美國的「印太經濟架構」充滿了懷疑，但也不願因此就對美國的「印太經濟架構」採取否定態度。

此外，印太區域出現更多以美國為主導的迷你多邊合作關係，例如原先已有的「四方安全對話QUAD」、美英澳三方核動力潛艦合作（AUKUS）、美日韓也在2023 年八月十八日發表「大衛營精神聲明」，將美日韓三方合作制度化。日前更傳出美日菲在構思新安全合作框架，而美日澳三方的互動更是十分緊密。這些在印太興起的多個新的迷你多邊合作關係，都含有美國，意即美國的存在是讓這些小多邊合作機制得以發揮作用的關鍵。而這個發展也意味著美國在印太區域的安全秩序經營，正出現從以美國為軸心，美國雙邊同盟為軸承的扇形架構（hub-and spoke）。向網格結構（latticework）發展。

第一章
迎向印度—太平洋的新戰略世紀
— 賴怡忠／台灣智庫諮詢委員 —

印太戰略快速擴張，不是在太平洋稍縱即逝的泡沫
印太戰略是個從2017 年底後興起的「戰略現象」。當美國提出印太戰略，並發動美日澳印四方安全對話（QUAD）時，不僅中國對此全面反對，當時的外長王毅更宣稱，印太戰略只會是個在太平洋很快就會消逝的不起眼泡沫。但在近六年後的今天，不僅「四方安全對話（QUAD）」從資深官員對話進化為四國峰會，提出「印太戰略」的國家也快速增加，甚至包括非位於印太區域的國家，如歐洲的法國、德國、荷蘭，甚至包括不臨海的歐...

全球印太戰略俯瞰
— 謝文生／財團法人綠洲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

「印太實際上就是地緣政治議程的代碼：美國意圖用它阻撓中國，印度企圖藉它壯大，日本計畫用它重拾影響力，印尼尋求用它來做各種操作，澳洲用它來追求建立聯盟，歐洲以此作為參與亞洲世紀的藉口。」

「中國外長王毅甚至公開嘲笑：『印太地區就像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浪花，一時引人耳目，轉瞬歸於平寂』」
—《印太競逐》羅里．梅卡爾夫

2020 年曾任外交官的澳洲國立大學（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國家安全學院院長羅里．梅卡爾夫（Rory Medcalf）出版了《Contest for the Indo-Pacific: Why China Won’t Map the Future》一書，中文版是台灣李明先生翻譯的《印太競逐：美中衝突的前線，全球戰略競爭新熱點》。

這本書有幾個特殊之處；首先，這是一本來自南半球視角的著作，其次，經由作者的分析手法，我們得以看到各相關國家或區域對於『印太戰略』有其各自的解讀及應對態度；這個多視角的呈現，正是理解『印太戰略』的重要心態。

冷戰結束後，經濟全球化引領舉世「一切向『錢』看」，受惠最大的，無疑是走鄧小平「改革開放」與「韜光養晦」路線的中國。而隨著財富日增的同時，中國年年巨幅軍費增長的作為，其背後的企圖心在若隱若現之際，也日漸為世人所警覺。特別是在中國決心向海洋前進的思維與作為，其實曝露出全球「陸權思維」與「海權思維」之間的戰略競逐！復以冷戰後經濟全球化近30年的結果，是把全世界所有國家都在一定程度上綁在一起，因此中國的經略全球，也就一定是將全球都捲入這個戰略競逐之中。

儘管印太或印太區域的提出，並非源自日本，但當世『印太戰略』得以成為顯學，竟其功者則非日本故首相安倍晉三莫屬。他將印太戰略經由美國總統川普的提出，而讓世人意識到中國崛起後，以其經濟及軍事力量為武器，企圖改變國際秩序，代以中國所定規則的作為，已然成為世界變動的來源。

但世界也並非依照中國所期待的「天朝回歸」樣態在運作；也並不是所有的棋局都以「對抗中國天朝」為基礎在進行。如同前引書作者羅里．梅卡爾夫的話：「未來將不會由中國規劃，或者也不會由美國來決定，不管是單獨一國，或是大家一起來，也都不行。相反地，這必須由很多國家作出選擇來決定。」

那麼台灣呢？台灣跟印太戰略有關嗎？台灣又該如何看待與理解印太戰略？或者說，台灣是否應該要有自己的印太戰略？

上述的提問是本書出發的起點。然而，要回答這些問題前，我們實有必要先行爬梳所謂的「印太戰略」在不同國家或區域，究竟是生成什麼的樣態？

因此我們邀集了12 位中青代的專家學者，從東、西、南、北半球，或者國家、或者區域集團的視角，以12 個篇章來向台灣的讀者引介不同路徑下理解「印太戰略」的面貌。

我們先介紹什麼是印太？什麼是戰略？然後我們從美國、日本、印度、澳洲這四個最容易被世人將印太戰略與之連結的國家入手，介紹其印太戰略。接著我們從這裡往外延伸介紹韓國與東協的印太戰略；然後是跟印太區域在地理上相隔甚遠，卻又陸續提出印太戰略的歐洲大國：英國、德國與法國的想法，還有區域政經與軍事集合體的歐盟跟NATO又是如何看待印太戰略。本文還處理了沒有印太戰略的兩個陸權大國：俄羅斯與中國；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有自己的國際戰略，不同點是俄羅斯的戰略其實對各國各區域的印太戰略起著「牽引」的作用，而中國可以說其本身就是諸多國家印太戰略「要處理」的對象。最後我們回到本書的起點，台灣要怎麼看待自身跟印太戰略這件事？！

迎向印度—太平洋的新戰略世紀
本書首先是由戰略專家、台灣智庫諮詢委員的賴怡忠老師爬梳什麼是印太？什麼是戰略？為我們解讀『印太戰略』何以沒有如王毅以為的成為兩洋泡沫，反而持續擴大的原因。並且從現實的時序上，進一步說明美中競爭跟印太戰略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接著細說引領美國提出印太戰略背後，日本跟澳洲所扮演的角色，特別是日本故首相安倍晉三在其兩度政權內，一而再，再而三不鍥不捨精煉印太戰略的經過。還有澳洲又是在怎麼樣的理解下提出「印太」的思考？

賴怡忠老師並進一步簡析不同國家、不同區域提出印太戰略背後的理路原由。接著論證，戰略並非大國專擅權利，相反的卻是最適合中等國家博奕的戰略，甚至是必須去面對與提出，及以其內涵作為國際戰略往來通關語的意義。

接著，賴怡忠指出在諸多國家、區域紛紛提出各自的印太戰略後，也帶動了新的多邊架構的出現，其帶有對抗的性質也不僅超越了區域安全保障的課題，更有往經濟及普世價值的領域擴展的趨勢。賴怡忠進一步也提出他的觀察指出，2022 年俄烏戰爭的出現，不但沒有轉移世人對印太地區的關注，反而是更多國家區域陸續提出其印太戰略，同時對抗似乎也有往集團化發展的趨勢；以及分析多邊架構在印太區域的出現及其意義。

最後賴怡忠也為我們指出了，台灣不僅地理位置上是印太區域的中心點，在各國的印太戰略思考下，其實也佔有特殊的意義，引導大家思考本書的原點。

美國的印太戰略: 從川普到拜登政府的演變
美國的印太戰略，由兩位年輕學者協助撰寫：分別是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的尹麗喬研究員，及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公共利益科技實驗室研究員的連翊婷來主筆。

該文起始說明美國如何定位印太跟她本身的關係，以及印太戰略如何進入美國的戰略思考？接著兩位作者指出印太戰略從川普政權到拜登政權，總方向上有其一貫性的戰略承接，但也有五個面向的不同，他們分別就議題擇定、地理區域界定、機制架構、跨區結盟以及價值主張等面向來解析川普和拜登政權在這五大面向作法的思考及差異所在。

接著兩位作者進一步解析美國印太戰略的提出固然是針對中國而起，也是近年來難得共和、民主兩黨能有高度共識的議題，但對於如何佈局與開展美國的印太戰略，作者為我們分析了民主黨及共和黨如何有著截然不同的理解與作為。

相對於一度讓中國頭疼不已的川普政權，中國似乎意識到拜登政權國安團隊的作戰方式似乎更加難以應對？！因此作者就拜登版的印太戰略中的核心架構：自由開放、連通、 繁榮、韌性和安全等五個面向進一步闡述其意義與作為。

最後作者回到台灣本身，建議台灣在面對美國的印太戰略時，要如何理解、準備及回應提出他們的建言。

全球印太戰略俯瞰
— 謝文生／財團法人綠洲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

「印太實際上就是地緣政治議程的代碼：美國意圖用它阻撓中國，印度企圖藉它壯大，日本計畫用它重拾影響力，印尼尋求用它來做各種操作，澳洲用它來追求建立聯盟，歐洲以此作為參與亞洲世紀的藉口。」

「中國外長王毅甚至公開嘲笑：『印太地區就像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浪花，一時引人耳目，轉瞬歸於平寂』」
—《印太競逐》羅里．梅卡爾夫

2020 年曾任外交官的澳洲國立大學（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國家安全學院院長羅里．梅卡爾夫（Rory Medcalf）出版了《...

序言一
尚缺一塊拼圖的印太戰略
— 邱義仁／新境界文教基金會副董事長、國家安全會議前秘書長 —

源自日本故首相安倍晉三的理念，經過美國裁切之後的印太戰略，對此一地區在軍事部署和外交聯結上，被賦予極大的期待，且期待其產生深遠的影響。

印太戰略在先天上，就有著不少的侷限性。如：區域內的國家並非都是民主國家，也並非都對中國懷有戒心等等，這些侷限性使得印太戰略的發展，很自然地以區塊的形式來呈現，不同的區塊在相關軍事部署與外交聯結上，也就有不同的面貌，不會全體呈現一致性。當中，美日同盟仍是印太戰略的核心；AUKUS、五眼聯盟是另一種形式；新近重新出發的美日韓聯盟又是另一種形式；美國單獨與台灣、越南的合作，是與政治現實妥協的產物；重獲新生並且更加擴大的美菲同盟，則給印太戰略注入新血；而印度在印太戰略的定位，一直糾葛不清。

這些有著侷限性的區塊布局，雖然無法像北約一樣，但從美國增加關島的駐軍，並強化其設施；到日本新頒國安三文件，增加國防預算；韓國與台灣都各自從事一些軍事改革，進行新的訓練計劃，與美軍的協同性也逐步加強；菲律賓新提供四個基地給美軍使用，增強對南海的監控，與第一島鏈作戰時的便捷性。這些布署雖仍未覆蓋整個地區，但對中國的擴張與野心已產生相當的扼止作用，達到一定的威嚇效果。這個發展趨勢，在中國至今仍強調其「大國地位」，亦即，只有美國有資格與其平起平坐的自我認知下，印太戰略將給中國這種托大的心態，帶來有如芒刺在背的約制作用；也在美中繼續競爭的格局中，穩定了國際既有的秩序。

但由於印太戰略只著重在軍事部署與外交聯結，對此一地區的經貿互動、人文交流，幾乎毫無著墨，使得印太戰略預期發揮的功效大打折扣。因為此一地區大多數的國家，在經貿上都與中國維持著非常緊密的關係，美國在經貿上的表現可說是遠遠瞠乎其後。依照2022 年的數據來看，以下諸國的出口最大夥伴都是中國，下列數字是中國占各該國總出口占比的數據，分別是：越南15.55%、泰國11.98%、新加坡12.42%、菲律賓 13.88%、馬來西亞13.57%、印尼 22.56%。難怪這個地區普遍流傳一句話：「安全靠美國，經濟靠中國」（簡稱「兩靠」）。

這幾年來的美中貿易戰，以及隨後而來的美國對中國實施出口管制，使得中國經濟增長遲緩；加上中國國內「維穩」重於「發展」的鐵腕政策，迫使外資大量逃離中國，中國國內企業也受到重創，經濟更是雪上加霜。這本是改變「兩靠」狀況的好時機，但美國自從退出TPP之後，無意從事跨國的經貿聯結，挹注到這方面的經費更是少得可憐。即使近來啟動IPEF的協商，但以目前進展的情形來看，別說須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恐怕連完成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一個缺乏經貿策略的印太戰略，不僅使中國的「一帶一路」仍具一定的吸引力，也將使得扼阻中國擴張的努力事倍功半。我們只要看看這個地區的許多國家，面對中國的野心，大多不願表態，就可一窺究竟。

日本在印太地區的經貿聯結著力甚深，有些地方甚至優於中國。日本的領導人必須深刻體會身為大國的國際責任，負起印太戰略有關經貿聯結的重責大任。美國也必須了解，除了美日安保在安全與軍事部署的重要性之外，日本在印太地區有關經貿方面的耕耘，絕對是印太戰略不可或缺的一環。美國無力投注更多的經費與心力在印太地區的經貿發展，藉助日本就是完整印太戰略的必要選擇。

印太戰略必須成為一個「全面性」（Comprehensive）的戰略，才能真正打碎中國「東升西降」的夢想。而美日同盟若能跨出軍事、外交的合作，進一步建立經貿方面共同努力的路徑，這樣的印太戰略將會是此一區域安定、繁榮最有效的指引。

序言一
尚缺一塊拼圖的印太戰略
— 邱義仁／新境界文教基金會副董事長、國家安全會議前秘書長 —

源自日本故首相安倍晉三的理念，經過美國裁切之後的印太戰略，對此一地區在軍事部署和外交聯結上，被賦予極大的期待，且期待其產生深遠的影響。

印太戰略在先天上，就有著不少的侷限性。如：區域內的國家並非都是民主國家，也並非都對中國懷有戒心等等，這些侷限性使得印太戰略的發展，很自然地以區塊的形式來呈現，不同的區塊在相關軍事部署與外交聯結上，也就有不同的面貌，不會全體呈現一致性。當中，美日同盟仍是印太戰略的核心...

序言一 尚缺一塊拼圖的印太戰略／邱義仁
序言二 台灣與印太區域和平的新局勢／羅福全
序言三 台灣的下一步：從印太戰略的提出到國際社會的聯結／鄭文燦
序言四 迎向台灣的印太未來／鄭麗君
導論：全球印太戰略俯瞰／謝文生

第一章 迎向印度—— 太平洋的新戰略世紀／賴怡忠
第二章 美國的印太戰略：從川普到拜登政府的演變／尹麗喬、連翊婷
第三章 日本的印太戰略——「不是戰略」的戰略／王尊彥
第四章 印度的印太思考—— 自由、開放和包容的印度太平洋／林筱甄
第五章 澳洲的印太戰略／許建榮
第六章 韓半島局勢下的韓國印太戰略／林志豪
第七章 美中競合下東協的印太戰略觀點／王文岳
第八章 英國、德國及法國印太戰略及其比較／何澄輝
第九章 歐盟前進印太地區的侷限：國際體系與戰略自主／林子立
第十章 俄羅斯與印太戰略／許菁芸
第十一章 中國的「印太戰略」？／吳峻鋕
第十二章 台灣需要什麼樣的印太戰略／賴怡忠

序言一 尚缺一塊拼圖的印太戰略／邱義仁
序言二 台灣與印太區域和平的新局勢／羅福全
序言三 台灣的下一步：從印太戰略的提出到國際社會的聯結／鄭文燦
序言四 迎向台灣的印太未來／鄭麗君
導論：全球印太戰略俯瞰／謝文生

第一章 迎向印度—— 太平洋的新戰略世紀／賴怡忠
第二章 美國的印太戰略：從川普到拜登政府的演變／尹麗喬、連翊婷
第三章 日本的印太戰略——「不是戰略」的戰略／王尊彥
第四章 印度的印太思考—— 自由、開放和包容的印度太平洋／林筱甄
第五章 澳洲的印太戰略／許建榮
第六章 韓半島局勢下的韓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