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之書：臺灣克蘇魯神話短篇集

推薦序 吐納台灣島，轉瞬克魯蘇 I
推薦序 克魯蘇神話在台灣的價值重構 IV
推薦序 美好的旅行……可能還很實用 IX
推薦序 臺灣克魯蘇神話的濫觴 XI
推薦序 目視所及的未知與恐懼之總和 XIII
各界推薦 XVII

大千慈悲嬰仔母 1
酷麗兒 51
那塊土地的螢火蟲散發紫光 99
龍神的祝福 133
夢途 195

總後記 幽冥深淵的一線曙光：臺灣克魯蘇神話三原則與里程碑 233
附錄：秀弘式臺灣克魯蘇神話元素事典 253

 

推薦序　

吐納台灣島，轉瞬克蘇魯
前臺北市立成功高級中學國文老師　范曉雯

　　在榮格（Carl Jung）的心理學中，神話表示一個文化或是社會的恐懼、企圖或是夢想。社會認同是人生大舞台上，聚光燈強烈照射下的區塊，然而，缺乏光照的領域仍然切切實實的籠罩著舞台大部分。本書五篇不同面向的短篇中，男女主角都存在各種焦慮。五位作者創造的五篇神話，並非書寫遙遠時空，而是當前社會的實況轉播。

　　根據內政部統計，自2020年開始，台灣的人口結構正式進入「生不如死」階段，少子化部分來自於子女無法自然生養的困境，而東方傳統家庭社會結構，讓女性不婚不生的比例更是逐年增加。根據2022年的統計，台灣15至50女性未婚率過半，結婚生子儼然成了非主流。而成家立業的青年更因低薪而成了青貧族，「2023新世代人才大調查」發現，18至35歲在職人士近兩成有兼職收入，其中六成多是跨領域兼職，為存活而斜槓而窮忙。

　　有人說，閱讀恐怖故事是一種社會集體焦慮的展現，我們畏懼什麼，或許攸關於我們缺乏什麼，或害怕失去什麼。〈大千慈悲嬰仔母〉主角的社恐與女主角的妄求，荒謬又寫實；〈酷麗兒〉那名孤苦無依的男主角，難以承受孤獨的痛楚；至於〈那塊土地的螢火蟲散發紫光〉男主角身為社畜的經濟壓力，不是正發生於你我生活之中？〈龍神的祝福〉一對年輕人異國打拚的不易，還得面對各種「原生」或「莫名」的情況；〈夢途〉中流離的青少年問題，既是家庭問題，也是社會問題。

　　以上各篇主角的難處，都沒有被社會「接住」，那你與我呢？大部分人在每天清醒後，想及一睜眼就要面對太多無法掌控的未知，一著裝就要處理那些難以接受的混亂，「Monday blue」根本就是一路「不魯」，一周七天，一年365天。因而，每篇男女主角在現實上都能找到原型，豈不令人又唏噓又無奈！

　　提到原型，本書以「臺灣克蘇魯神話」為名，五篇所具的奇幻魔力，在之前的各類型創作中，皆有可以對比的作品。

　　〈大千慈悲嬰仔母〉的嬰仔母娃娃猶如千禧版科學怪人；〈酷麗兒〉難免讓人聯想2007 年的電影《恐怖拜訪》，保留宿主的記憶，未具情緒，不再衝突，乍看美好，其實卻真的恐怖。

　　〈那塊土地的螢火蟲散發紫光〉在怪奇的土地上發生著怪奇的事，是人類與生俱來對風火土水這些元素的敬畏，自然而然連結到網飛的《怪奇物語》。〈龍神的祝福〉男女主角由古代神話《山海經》中取材；〈夢途〉的虎神則令人想到《永恆族》那種不斷在宇宙間製造混亂的天神。

　　我曾是讀遍史蒂芬．金（Stephen E. King）恐怖小說的偽文青，也曾追過七Ｏ年代司馬中原在廣播中講述的鄉野奇譚，雖未曾跟上「克蘇魯神話」百年來的流行潮流，直觀上存在對已知的質疑，懷揣著對未知的慌惴，好奇於混沌宇宙的樣貌。

　　翻閱這本短篇集，我讀到對現況的不安，那驚嚇感滿足了自己當下的安全，意外的帶出紓壓效果。既然這光怪陸離的世情繼續著，一切驚恐，未完待續，我們不妨好整以暇的看下去。

推薦序

克蘇魯神話在台灣的價值重構
臺北市立華江高級中學國文科教師 胡詞涵

　　※本文涉及故事劇情與些許謎底，請先讀完故事內文，再行閱讀本文為宜※

　　坊間小說類型縱然千百種，卻有其共通處──它們都會一再顯示「個人與社會衝突」的主旨。

　　個人和他所處的社會秩序之間產生的「衝突」，或謂之「張力」，反映著更大的議題。許多小說都在描述主角覺得自己不見容於所處的世界，這是標準的小說型態。秀弘〈大千慈悲嬰仔母〉的開頭，就可以隱約感受到景華內心恐懼社交的性格，離群索居、使用交友軟體；然而原始肉身慾望從未消失，甚至強烈到難耐無數個寂寞的夜晚，這也搭起了采渝走進他生命的橋樑。采渝也同樣感覺不見容於所處的世界，她生長在一個擁有強烈男尊女卑觀念的家庭，在原生家庭中不被視為一個「個體」，唯有脫離家庭這個「母體」，她才有作為一個「個體」的機會與自由。景華與采渝並置，其弦外之音，是兩人共享著社會的價值觀。

　　〈大千慈悲嬰仔母〉的可看性，在於前半部段落呈現「社會對個人的張力」，後半部段落轉為「個人對社會的張力」。從章節的設計不難覺察作者的企圖，第一節「母親的孩子」，交代了景華遇到采渝的心理歷程與互動狀態，這一章節的驅力在二人原始慾望的萌動，重點是作為慾望終點的「孩子」。第二節「黎采渝的自白」，讓我們瞭解采渝以一種類似動物的層次進行操作，直到愛上第一個男人，房東太太作為采渝通向社會的入口，使她開始了解世界的組成，以及人們是如何與這個世界產生關係的；她並未真正把自己視為個體，且把他人視為俗眾，然而就在遭遇流產以後，采渝開始產生對抗社會秩序的意識，這裡直指了兩件事，其一是結構，包括階層結構和宗教組織，其一是自己作為個體，不適合待在結構裡懷抱找回自己孩子的渴望，於是她必須突破結構，擺脫作為一個女性的命運軌道。第三節「孩子的母親」，重點從孩子轉移到了母親，采渝自此意識到她已然成為了一個個體，揭示個人主義具有的特質與危險，是非理性的暴力力量，然而作為一個母親，她透過解構俗眾子女，重構了孕育的喜悅，孕育的這個毫無血色的蒼白產物，又何嘗不是人類追求社會福祉卻難逃無力困境的生存隱喻？全篇雖充溢未知異形的恐怖，但是秀弘在細節處的處理，仍是溫暖而富有人性──采渝追求嬰兒雙眼散發的純潔，鍥而不捨追尋復靈儀式過程中彰顯的母愛，甚至是真相大白後景華逃跑時，沒有忘記救孩子，即使是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無血色異形。

　　書中數篇建構上一代傳承下來的空間，是社會秩序的隱喻，也透過血緣來表現逃離不了的迴圈與綑綁。金柏夫〈酷麗兒〉描述邱揚作為一個生活困難、找工作碰壁、沒有希望可言的青年，偶然變賣已故雙親的閣樓房間裡留下的異國情調粉餅盒，人生瞬間發生奇異變化，一如其名「邱揚」，亦如「秋陽」，雖遲來卻充滿暖意。其間伴隨發生的不祥徵兆，金柏夫雖然沒有明言，造成懸疑，仍可推論看似美好的陽壽，可能面對難以挽回的局面。又如李笭〈那塊土地的螢火蟲散發紫光〉，廢棄山村、廢棄的家隱喻社會秩序的脆弱性。吳博宣從姑姑手中繼承古宅，古宅過去的擁有人表哥、姑丈都相繼失蹤，個體被綑綁在古老宅院裡，親人的命運似乎是難以逃避的迴圈。螢火蟲來自大自然，然而特殊紫光的螢火蟲具有奇異詭譎的角色定位，讓人類失去大自然賦予的寧靜與安全，紫光螢火蟲的閃爍召喚主角往死亡的深谷前進。再如無言〈龍神的祝福〉更直接強化雲夏的家族血緣帶來的宿命綑綁。

　　全書在個人角度賦予的價值，到最後幾乎不敵社會秩序。例如婚姻制度，是社會秩序的一環。例如無言〈龍神的祝福〉，雲夏試圖打破的，是血緣層面的命定婚姻，最後終究失敗了，嫁給了蛇身的伏羲氏後代辜國康，應驗了伏羲與女媧難以截斷的連結。人類架構的社會秩序是脆弱無比的，故事末尾雲夏的行動與情感，近似被催眠的程式設定。

　　神話原型的啟發，以及動物崇拜的傾向，蘊藏豐富的意指。從伏羲與女媧回顧遠古《山海經》中的神祇，大多為數種獸類之合體、半人半獸、人獸合一等形態。這一種超於人者的特質，又多半吸收獸類天生的秉賦，非由「萬物之靈」的人類所持有。無言〈龍神的祝福〉以伏羲氏與女媧的〈人首蛇身交尾圖〉作為故事靈感，從獸類圖騰崇拜的初始形象，創造出難以逃避的歷史性的血緣宿命。讓我們不禁思考，社會福祉的考量，社會中組成個人人生的那些東西，對於個體的意義是秩序的重建，還是自由意志的掠奪？

　　《死靈之書》這本短篇故事集不僅搭建了克蘇魯神話在台灣文化語境裡的在地空間架構，更不厭其煩地細緻描摹故事角色的心靈空間，你可以看到台灣庶民的眾生相，他們是如此可親可敬。雖然是恐怖作品，卻指向更大更嚴肅的議題。秀弘〈大千慈悲嬰仔母〉的開頭就為《死靈之書》定調，他節錄克蘇魯神話文學的始祖洛夫克拉夫特作品中的一段話：

　　「他的人生意義，是探尋那些黑暗的、被視為禁忌的未知領域，希望能夠從中發掘生命的祕密，為墓園裡冰冷的屍體賦予永恆的生命。」──霍華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赫伯特．衛斯特：甦屍者〉（Herbert West-Reanimator）

　　這可以概括克蘇魯文學的風格，是黑暗的、禁忌的、未知的。我覺得《死靈之書》揭示的生命的秘密，不是重建新的秩序，而是呈現人對自我「個體」的追尋，是對於人類生存處境的後設認知。正如〈大千慈悲嬰仔母〉中毫無血色的聖嬰體，是當代人類個體生存處境的隱喻，也是宏大社會敘事的寄託。

推薦序

臺灣克蘇魯神話的濫觴
美國國家衛生院訪問學者　馮啟瑞

　　繼去年閱讀並推薦秀弘老師的《深淵禮讚：詭祕穹宇的妄執演繹》後，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見證越來越多的作家響應並創作臺灣克蘇魯相關題材的作品，輯成了這本《死靈之書》，實在很令人欣慰。

　　在談這本書之前，想先談一下個人對克蘇魯題材的理解。

　　我目前對於克蘇魯神話的特性的理解主要包含以下幾點：首先，作品通常包含不可名狀的恐懼──以日常現實生活中，難以形容甚至理解的景象與恐怖情節，震撼作品中的角色甚至是讀者的心靈，並挑戰、顛覆對於人生的價值觀。其次，作品通常具備一些神秘未知的元素，探索這些未知的過程中會帶來超常的壓力與面對未知的恐懼感。再者，作品會突顯人類在這宇宙中的渺小與無知，更以隱晦或明示的方式凸顯這個宇宙對於人類的冷漠，或以人類角度來說的惡意對待人類。最後，克蘇魯神話體系具有極大的包容性：在吻合上述的特性下，克蘇魯神話體系允許許多創作者，以不同的素材及表現手法，創作出作品。

　　在這樣的理解之下，能代表臺灣克蘇魯神話的作品，如秀弘老師《深淵禮讚》，以及金柏夫老師的《玄社宮秘聞》，都在內容吻合的情況下多具備了幾個要素：場景發生在臺灣，並結合臺灣獨有的本土文化元素。

　　《死靈之書》可說是在這些基礎之上，由多位作家創作而成、寫作風格各異的作品。秀弘老師無須多加贅述的深厚敘事功力，從細小的徵兆，逐步堆疊成往臉上砸的獵奇畫面，以及強烈的恐懼感。柏夫老師帶有異色的敘事與故事走向，看似美好的結局，實際上卻細思極恐。李苓老師寫出的故事情節相對緊湊，很快就能發現不對勁，明知一定會發生很不妙的事，還是忍不住好奇往下看最後究竟如何。無言老師描寫的場景相對容易代入，在緊張與不妙感的堆砌下足功夫，呈現出極度混亂的結局。寂冥老師的故事值得細思，內容環環相扣，讀完整篇之後仍想再次整理全盤故事為何走向如此結局。

　　克蘇魯神話體系已有近一世紀的歷史，但在臺灣發展較緩，出現蹤跡僅僅是二十年前的事，直至近幾年，才真的開始有《深淵禮讚》這類臺灣在地產出、且融合當地要素的作品。這本《死靈之書》，彰顯著越來越多的作家投入並創作出含有克蘇魯元素與臺灣本土文化的優秀作品，逐步將克蘇魯神話體系從單純的橫向移植，轉化成帶有臺灣本土風格並紮根的作品體系。

　　儘管私心希望臺灣能夠別再發生那麼多可怕的事情，但也期待不久後的未來，激發更多的創作能量，在發展臺灣克蘇魯神話的同時，近一步帶動臺灣整體的文學創作。

推薦序

目視所及的未知與恐懼之總和
資深書評人　不眠草

　　回想我被捲入「台灣克蘇魯神話」的始末，大概與台灣在2021年期間的一陣「克蘇魯神話」復甦運動脫不了干係。2020年底，恐怖文學的經典之作《黃衣國王》在台出版，接著緊鑼密鼓地，霍華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的原典作品也以全新翻譯的姿態重新上市。好像真有什麼在黑暗裡蠢蠢欲動，有人將2021年稱之為──台灣克蘇魯元年。

　　一切看似是那麼令人期待。不過，即使有著滾滾暗流在黑水裡作湧，即使敏銳的台灣創作者們紛紛乘浪而冒出勢頭，這陣浪卻似乎沒有攀得如想像中那麼高。時間飛快地來到2024年，期間雖然持續有不少帶著克蘇魯風格，或強調克蘇魯神話的作品問世，卻彷彿投入黑潭中的小石，在陣陣漣漪之後，迅速地回歸靜默。

　　直到這部《死靈之書》出現，它不僅迫使我放棄對原有世界所樹立的宗教信仰、社會規範甚至科學物理的理解，更令我不得不以嶄新的角度，重新看待所謂的「台灣克蘇魯神話」。

　　回想自己踏入克蘇魯神話的過程，並非如想像中的越看越清明，反倒更像病入膏肓那般時常陷入囈語和譫妄，令我難免以三分同情、七分自身難保的眼神，一併懷疑起這些作者們的心理狀態。

　　《死靈之書》繼承了「洛夫克拉夫特作者圈」的創作形式，以無邊的文字故事將這一代極富創作潛力的作家們集結在一起。如千變萬化的諸神環伺或潛伏進我們的宇宙，《死靈之書》的作者們同樣以善惡不清的姿態，朝故事中那些人類角色們伸出了晦暗不明的牙爪。

　　在前三篇故事〈大千慈悲嬰仔母〉、〈酷麗兒〉和〈那塊土地的螢火蟲散發紫光〉中，不約而同地都展現了人類不願屈服於現實的一面；明知難以再次懷孕卻仍渴望成為母親的女人，獨活於冷漠的社會中抵抗著眾人白眼的社會邊緣人，抑或不甘日復一日過著平淡而苦悶生活的厭世上班族，人類對虛幻不實的「美好」渴望始終難以克制。貪婪，有時或許正是帶領我們突破瓶頸的關鍵，但也難保不是走向自我毀滅的開端。

　　克蘇魯神話不僅是邪神的故事，也是人的故事。若前半部是描寫人類對命運的抵抗與試圖掌控，後兩篇〈龍神的祝福〉與〈夢途〉則反向著重刻畫了人性的脆弱面。故事中依附於強勢權力之下的第二性，在面對軟硬兼施的壓迫與誘惑時，如同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浪濤，已無任何選擇餘地，只能毫無還手之力的一同墜落，接受命運的安排。

　　克蘇魯神話屬於人類的集體潛意識，在不同作家筆下，不約而同地描寫大家已經歷或未經歷，卻始終共通的恐懼，而《死靈之書》更描繪出這個世代的人類普遍存在心中的恐懼之總和。彷彿一道警示，無論是想起身攀上浪頭順勢而起，還是毫無知覺地像坨爛泥隨波逐流，誰都無法改變巨輪輾過的方向，終將成為軌跡底下的一抹細痕。在此之前，我們會留下什麼？

　　若成為俎上肉是人類的共同命運，必然有一塊得以立足的砧板，作為神話的見證，放眼望去，我想沒有比我們所生所長的這片土地更合適的選擇。並非因為這片土地上苟活的人們把日子過得最痛苦（笑），而是因為，我們不得不承認台灣這片沃土底下，存在的文化底蘊是如此肥美。

　　神話的起源並非只為了滿足宗教或信仰的傳播，其中不乏先民對於萬物的試圖理解，以及對自然災害的敬畏與恐懼，但也不能忘記，神話同時反映人類自古以來傳承的思想與意識，而這些一概脫離不了土地環境與社會人文的影響。

　　為何〈大千慈悲嬰仔母〉中，采渝會在男女教育資源不均等的台灣傳統家庭裡，萌生想要探究個體意義與價值的想法？為何〈酷麗兒〉的故事背景會發生在多雨又濕陰的基隆？〈夢途〉中守護小孩的虎爺與信徒締結「乾親」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問題，會在閱讀的過程中如噁心的蟲子般不斷湧現。

　　雖然我無法保證所有問題都能獲得相應的解答，但也並非所有疑問都無源可溯。就像是宇宙的奧秘，我們窮極一生都不可能探究一切的真理，但如果努力一點，或許總有一天還是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觀測到流星滑過的軌跡。

　　《死靈之書》不只是一部獻給喜歡克蘇魯神話之讀者的心血結晶，也同時是一部獻給所有台灣讀者與故事創作者的入場邀請。如同洛夫克拉夫特生前與他的文友們共同開闢克蘇魯神話的宇宙，並持續影響後世幾代的創作歷程，我期待《死靈之書》能夠成就台灣克蘇魯神話體系的編年史。

　　未來必定會有更多優秀的作品加入這個行列，於此同時，我也希望每位讀者閱讀接下來的五篇作品之後，都能找到並見證自己心目中的台灣克蘇魯。

各界推薦

　　《死靈之書：臺灣克蘇魯神話短篇集》是根植於臺灣的克蘇魯神話在地化合集，書中各篇作品依循秀弘定下的三項原則，充分結合臺灣本土文化與地方民俗傳說，以強調哥德式鬱美與洛夫克拉夫特式恐怖風格，奠定了臺灣克蘇魯神話的創作基礎。

　　本書的故事中，母性與畸形的愛，是最重要的主題。有關母性，我們可以看見母親的愛與犧牲，以及為孩子奉獻的深刻心理。畸形的愛，存在於人類、異形與邪神之間，無論是親情的愛，還是愛情的愛，都伴隨了痛苦與犧牲，讓我們在閱讀時得以思考其本質，以及它在人們生命中的重量。

　　真切的議題、全新的神明、特別的妖怪、詭異的祭祀與神秘的儀式，各種豐富元素交織在一起，形成真實、多樣、引人入勝的獨特世界觀。對於臺灣本土文化及克蘇魯神話有興趣，想知道如何為「臺灣」打造「克蘇魯神話」，本短篇集絕對是首選！
　　這本合集，是女性議題及社會問題的大熔爐！尤其關於母親的毅力及母性的韌性，描寫得特別真實，即使知道將會踏入深淵，面對邪惡與恐怖時展現的勇氣，都來自於純粹的母愛。

　　書中，女性的社經地位也得到了關注，可以看見不同階層的女性，有單純的母親、有從事研究工作的專業人士、有陷入人生困境的少女等，她們在面對社會壓力與怪異情狀時的抉擇和挑戰，反映出臺灣社會之中，女性的困境、多樣、複雜與挑戰。

　　這是一本以虛構神話體系包裝，富含人性、社會及現代問題的寫實小說，請翻開書頁，看看這些青年作家們，如何以精彩的故事詮釋我們所處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