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身兼英美文學研究學者、教育家及資深翻譯家,在《老人與海》的眾多譯本中,提供了一個兼具文學與語言專業與教學示範的精采譯本。
★林桂鳳(新竹市新竹女中校長)、周婉玲(台北市仁愛國中校長)、張麗萍(台北市政大附中校長)、鄭文儀(高雄女中校長).誠摯推薦
「一個人可以被毀滅,卻不能被打敗。」
老漁夫聖地牙哥連續出海已經84天了,一條魚都沒有到手。
整個小漁村裡,只剩一個叫曼諾林的孩子還對他充滿信心:聖地牙哥是他所認識最厲害的漁夫。
第85天,聖地牙哥在晦暗的清晨與曼諾林道別,直到天濛濛亮時,他發現自己來到了比自己預期得更遙遠的海域。
茫茫大海上,他隻身一人,像廣袤草原上的一頭老獅子,遭遇了此生未曾見過的龐然大物……
精簡的文字,深刻的描述,直白的情節與充滿力量的故事,令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始終名列各種百大必讀書單,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們。通過老人聖地牙哥這個「硬漢」形象,海明威熱情歌頌了人在充滿暴力和死亡的現實世界中表現出來的永不言敗的勇氣和堅不可摧的精神力量。
作者簡介:
歐尼斯特.海明威(1899-1961),20世紀美國最偉大的作家之一,1954年獲諾貝爾文學獎,被譽為美利堅民族的精神豐碑。他最傑出的作品是《老人與海》,此外還著有《永別了,武器》(A Farewell to Arms,又譯《戰地春夢》)和《喪鐘為誰而鳴》(For Whom the Bell Tolls,又譯《戰地鐘聲》)等名篇佳作。海明威的寫作風格非常簡潔,對美國文學及20世紀文學的發展有極深遠的影響。
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詞讚譽:「他能把一個短篇的故事反覆推敲,悉心剪裁,以極簡潔的語言,鑄入一個更小的模型,使其既凝練又精當。讓人們獲得極鮮明、極深刻的感受,牢牢地把握它要表達的主題。」
美國前總統甘迺迪評價海明威:「幾乎沒有哪個美國人比海明威對美國人民的情感和態度產生過更大的影響。」稱讚海明威是「本世紀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譯者簡介:
黃源深,1940生於浙江新昌,歷任中國華東師範大學外語系教師,澳大利亞雪梨大學碩士,華東師範大學外語系主任,澳大利亞拉籌伯大學(La Trobe University)客座教授,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客座教授、博士生導師,華東師範大學澳大利亞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現為上海對外經貿大學教授。
黃源深同時是中國著名的外國文學研究專家、英語教育家、資深翻譯家,曾任中國澳大利亞研究會會長、上海翻譯家協會副會長、教育部外語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等。其所翻譯的《簡.愛》、《老人與海》、《格雷的畫像》、《歐.亨利短篇小說選》……等十部英美和澳大利亞小說,也因其流利的文筆和翻譯的準確性及靈活性,廣受譯界關注與好評。其中《簡.愛》之節選收入高中語文教材,並被譽為「最好的《簡.愛》譯本」。
章節試閱
他是個老人,獨自駕了條小船,在墨西哥灣流捕魚。出海八十四天了, 連一條魚都沒有到手。前四十天,還有個男孩跟著。可是一連四十天都沒捕到魚後,孩子的父母就說,這老頭真是晦氣,倒楣透頂。孩子聽從吩咐, 上了另一條船,第一個星期就捕到了三條好魚。看著老人天天空舟而歸, 孩子心裡很難受。他常下岸去幫老人的忙,把成卷的釣線,或是手鉤、魚叉和纏在桅杆上的帆卸下船來。船帆用麵粉袋打過補丁,捲起來時,活像是常敗將軍的旗幟。
老人瘦骨嶙峋,頸背上刻著深深的皺紋,臉上留著良性皮膚腫瘤引起的褐色斑塊,那是陽光在熱帶洋面上的反射造成的。褐斑布滿了他的雙頰, 雙手因為常常拽住釣線把大魚往上拉,鐫刻著很深的傷疤。不過,沒有一處傷疤是新的,每個傷疤都像無魚的沙漠裡風化了的沙土一樣古老。
除了一雙眼睛,他渾身上下都很蒼老。那雙眼睛樂觀而且永不言敗,色彩跟大海一樣。
「聖地牙哥,」他們從泊船的地方爬上岸時,孩子對他說,「我又可以跟你去了,我們已經掙了些錢。」
老人教會了孩子捕魚,孩子很愛他。
「不,」老人說,「你在一條幸運船上,你可要待下去呀。」
「可是你記得吧,有一回你有八十七天都沒有捕到魚,可後來,一連三個星期,我們每天都捕到了大魚。」
「我記得,」老人說,「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懷疑我不行才離開的。」
「是我爸讓我走的。我還是個孩子,總得聽他的。」
「這我知道,」老人說,「這很正常。」
「他不大有信心。」
「是呀,」老人說,「不過我們有,是吧?」
「是的,」孩子說,「我在露臺飯館請你喝杯啤酒,然後我們再把這些東西拿回家去,好嗎?」
「幹嗎不?」老人說,「兩個漁夫一起喝一杯。」
他們坐在露臺上。有很多漁夫取笑老人,老人卻並不生氣。那些年紀更長一些的漁夫瞧著他,心裡很難受,但他們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客氣地談論著水流、釣線漂入水中的深度、一連的好天氣以及他們的見聞。那天收穫頗豐的漁夫已經回來了,他們把槍魚剖開,橫著鋪在兩塊木板上。板的兩頭各有一人抬著,踉踉蹌蹌朝魚庫走去。漁夫在魚庫那兒等待冷凍車過來,把魚運往哈瓦那市場。那些捕到鯊魚的人已經把魚運到海灣另一頭的鯊魚加工廠裡了,在那裡他們把鯊魚吊在滑輪上,取下魚肝,割去魚鰭, 剝掉魚皮,把魚肉切成一條條的準備醃起來。
一颳東風,一股魚腥味就會從鯊魚加工廠裡飄出來,飄過海港吹到這裡。但今天風轉為往北吹,後來風又漸漸地停了,所以只有一絲淡淡的腥味。露臺上灑滿陽光,很是愜意。
「聖地牙哥。」孩子喚道。
「嗯。」老人應道。他握著酒杯,回想多年以前的往事。「我出去弄些沙丁魚來,讓你明天用,好不好?」
「不用了。玩你的棒球去吧。我還划得動,還有羅赫略可以幫忙撒網。」
「我想去。既然不能跟你去捕魚,那總該幫點忙吧。」
「你給我買了啤酒,」老人說,「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你第一次帶我上船那會兒,我幾歲呀?」
「五歲,而且你差點就沒命了。當時我把一條魚拖上了船,那魚活蹦亂跳的,險些把船撞得粉碎。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那魚尾巴使勁地拍打,撞斷了划手的坐板,還有你用棍子打魚的聲音。我還記得你把我推到船頭,那兒堆著一卷卷濕淋淋的釣線。我覺得整條船都在顫抖,我聽見你在用棍子打魚,就像砍樹一樣。我覺得渾身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你是真的記得,還是聽我說的?」
「從我們第一次一塊兒捕魚那會兒起,我什麼都記得。」
老人用他那雙被陽光灼燒過的自信而慈愛的眼睛打量著他。
「你要是我的孩子,我就會帶你出去冒冒險,」他說,「可是你是你爸媽的孩子,而且又在一條幸運船上。」
「我可以去弄些沙丁魚來嗎?我還知道上哪兒搞得到四個魚餌。」
「我今天還剩下一些魚餌呢,我把它們醃在盒子裡了。」
「我給你搞四個新鮮的來吧。」
「一個就好。」老人說。他從未失去希望和信心。而現在就好像微風拂過,他的希望和信心都被鼓舞起來了。
「兩個吧。」孩子說。
「那就兩個吧,」老人同意了,「不是偷來的吧?」
「我倒是想去偷,」孩子說,「不過,這幾個是我買來的。」
「謝謝你。」老人說。他太單純了,不會去想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謙恭起來了。但他知道他已經變得謙恭了,還知道這並不丟臉,也沒有讓他喪失真正的自尊。
「看這水流,明天會是個好天。」他說。
「你要上哪兒?」孩子問。
「很遠的地方,等到風向轉了再回來。我想不等天亮就出海。」
「我要設法讓船主在很遠的地方作業,」孩子說,「那樣,要是你捕到一個很大的傢伙,我們可以來幫忙。」
「他可不喜歡在太遠的地方捕魚。」
「這倒是,」孩子說,「但是我會看到一些他看不見的東西,譬如一隻鳥在捕魚,引誘他去遠海跟蹤鯕鰍。」
「他的眼睛有那麼糟糕嗎?」
「差不多全瞎了。」
「這倒怪了,」老人說,「他又沒有捕過海龜,那才是最傷眼睛的。」
「但你在莫斯基托海岸捕了好多年海龜,眼睛還照樣很好呢。」
「我是個怪老頭。」
「你現在還有沒有力氣對付一條很大的魚?」
「我想還有。何況我還知道很多訣竅。」
「我們把這些東西搬回家去吧,」孩子說,「這樣我就可以去拿漁網捕沙丁魚了。」
他是個老人,獨自駕了條小船,在墨西哥灣流捕魚。出海八十四天了, 連一條魚都沒有到手。前四十天,還有個男孩跟著。可是一連四十天都沒捕到魚後,孩子的父母就說,這老頭真是晦氣,倒楣透頂。孩子聽從吩咐, 上了另一條船,第一個星期就捕到了三條好魚。看著老人天天空舟而歸, 孩子心裡很難受。他常下岸去幫老人的忙,把成卷的釣線,或是手鉤、魚叉和纏在桅杆上的帆卸下船來。船帆用麵粉袋打過補丁,捲起來時,活像是常敗將軍的旗幟。
老人瘦骨嶙峋,頸背上刻著深深的皺紋,臉上留著良性皮膚腫瘤引起的褐色斑塊,那是陽光在熱帶洋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