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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不馴將軍少帥 × 隱忍負重前朝公主
李景允是將軍府的么子,京華有名的貴胄,俊美出挑、武功高強、計謀無雙、無人能擋──
「公子。」
花月站在門外,將捲好的香帕舉過頭頂,恭敬地遞給他:「請用。」
說好的無人能擋呢?
──
殷花月是整個將軍府裡最忙碌的人,天不亮便要起來打點主院、準備膳食、伺候夫人。等天亮了,便要給將軍送湯品點心、訓誡下人、歸整雜事。日頭西下之後也沒什麼空閒,要歸整各家夫人小姐的喜好以備後用、要清點一日的帳冊以平收支。
不過,花月覺得,再多十倍的雜事加在一起,也沒有李景允難應付。
她在將軍府三年了,與這位公子爺鬥法,沒有人比她更熟練,誰都有可能被李景允鑽了空子,但她絕對是滴水不漏,手到擒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
李景允乃將軍府么子,文韜武略樣樣俱全,但不知為何,母親派來的管事殷花月像鬼魅似的,端著一張虛偽極了的笑臉跟著他,甩都甩不掉。
於是李景允決定讓她長長記性,不想她竟直接被抓進了掌事院用刑。他強行破開暗房,一身血痕的花月睜眼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花。
「奴婢……想出去看看花。」她捏著他的衣角,舌尖輕輕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半隻眼望上來,朝他軟了眉,「可以嗎?」
李景允平日見人兩分笑,但最是冷心冷肺的,任憑京華多少芳心捧在他跟前,他也能看都不看地踩個稀碎,那叫一個遠觀人間風流客,近瞧紅塵無情人。
可眼下,他有情了。
──
有人著一襲青玄擒鶴袍倚坐在床上,衣擺上的雲雷紋在床弦上鋪張,像練兵場上那烏壓壓的擂臺。
可這擂臺上沒有刀劍,倒是趴著個衣衫半褪的姑娘,烏髮如雲,傷痕累累。
麻雀看不懂,麻雀嘰嘰喳喳叫喚兩聲。
像是被鳥叫喚回了神思,李景允抿唇,擒鶴袍的衣袖攏起,將手輕輕放上了她的頭頂。
「幹得不錯,小旺福。」他輕聲道。
商品特色
桀驁不馴將軍少帥 × 隱忍負重前朝公主
李景允,俊美出眾、計謀無雙,京華貴胄中無人能擋,卻始終甩不掉那個總是滴水不漏的管事殷花月。
三年間,花月與李景允鬥智鬥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誰也不肯服輸。
當她重傷垂危,破開暗房救人的那刻,他冷若冰霜的心終於動了情。
作者簡介:
白鷺成雙,曾用筆名白鷺未雙,臺灣筆名蒹葭蒼蒼。擅長書寫細膩的感情,文風幽默,有大團圓結局強迫症。代表作有《長風幾萬里》、《不過爾爾》、《宅中歌》、《凰歌千秋》、《凰歌瀲灩》、《春閨夢裡人》、《當春乃發生》、《桃花折江山》、《寡婦門前桃花多》等。
章節試閱
第1章 東院這個孽障
花月最喜歡的就是將軍府的清晨,庭院裡玉蘭吐蕊,打從樹下過,就能沾上兩分香,而夫人向來是最愛玉蘭香的,一聽見聲響,就笑瞇瞇地招手讓她過去。
花月行了禮,然後乖巧蹲扶住夫人的膝蓋,任她摩挲著替她抿了鬢髮。
「玉蘭又開了。」莊氏心情甚佳,「今兒是個好日子。」
「是,韓家夫人和小姐辰時便到,內外庭院已經灑掃乾淨,廚房也備了五式茶點。奴婢打聽過了,韓家小姐擅丹青,禮物便準備的是將軍的墨寶。」
花月笑得眉眼彎彎:「為這墨寶,奴婢可沒少去將軍跟前討嫌。」
莊氏聽得直笑,伸了食指來點:「妳這小丫頭實在機靈,竟能把主意打到將軍身上去,也算妳有本事,能討得來,我討他都不一定給呢。」
食指點歪了地方,花月連忙撐起身,將鼻尖兒湊過去受這一下,然後笑得更開懷:「將軍也是惦念著您,才饒了奴婢一命。前堂的屏風已經立好了,給韓夫人的禮數也都沒落下,您可還有什麼吩咐?」
莊氏滿意地點頭,拉她起來給自己梳妝,對著銅鏡笑:「還能吩咐什麼?妳安排的定是周全妥當的。」
花月莞爾,撚起玉簪替她戴上,又理好她的裙擺。
鏡子裡的莊氏看起來嫺靜端莊,只是鬢邊最近又添了幾根華髮,按理說這將軍府深院裡錦衣玉食的,夫人定是青春快活,可莊氏不同。
她有個天大的煩惱。
「對了。」摸到妝臺上的簪花,莊氏突然想了起來,「景允可起身了?」
說煩惱煩惱到。
花月面上笑著,心裡慪火不已。要不是生了李景允這麼個混世孽障,莊氏哪裡會三天兩頭地被氣得難以安眠,以藥為膳。
李景允乃將軍府么子,京華有名的貴胄,少時便得皇帝賞識誇讚,大了更是俊美出挑,文韜武略都是王公貴族裡拔尖兒的,外頭人提起來,都會讚一句「公子爺厲害」,按理說有這樣的孩兒,莊氏應該過得很好。
但很可惜,這位公子與莊氏天生犯沖,打小便不親近,長大後更是處處忤逆。莊氏愛子心切不忍責備,李景允便更是得寸進尺目中無人。
今兒是與韓家小姐相面的日子,這廝竟然半夜想離府,幸虧她反應及時,派人守住了。
不過這話不能給莊氏說。
「來之前奴婢讓人問過了。」花月笑道,「東院裡傳話說公子一早就起身了。」
「這倒是難得。」莊氏欣喜,「那妳先將廚房燉著的燕窩給他送去,我這兒不用擔心,讓霜降來伺候便好。」
「是。」花月應下,彎著眼退出了主屋大門。
門一闔,笑容盡失,她轉身,陰沉了臉問小丫鬟:「東院如何了?」
「回掌事,院子裡二十多個護衛看著,三個時辰沒換崗。」
「後門院牆呢?」
「掛了六十六串鈴鐺,任是輕功絕頂,也不能悄無聲息地越出去。」
「公子院子裡的奴才呢?」
「全捆緊扔柴房裡了。」
很好。
恢復了和善的笑容,花月交疊雙手放於腹前,放心地帶著人去送燕窩。
在將軍府三年了,與這位公子爺鬥法,沒有人比她更熟練,誰都有可能被李景允鑽了空子,但她絕對是滴水不漏,手到擒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花月自信地跨進了東院主屋。
然後……
僵在了門口。
外頭的守衛站得整整齊齊,屋子的門窗也都鎖得死死的,照理說這屋子裡應該有個人。
花月在空中比劃了一個人形,然後手指落下。
該站著人的地方立著一副盔甲,空空的頭盔裡塞了枕頭,早膳送來的新鮮黃瓜被切了長條,拉在上頭,變成了一張嘲諷之意極濃的笑臉。
花月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拽過門邊的守衛,咬牙:「這就是你們看牢了的公子爺?」
守衛被她勒得臉漲紅:「殷……殷掌事,咱們確實一直看著的啊。」
扔開他,花月走去窗邊輕輕一推。
「吱呀」一聲,看似鎖得牢實的花窗陡然大開,朝陽灑過來,橙暖傾洩,照出從窗臺到正門的一串足跡。
……
練兵場不是什麼好地方,血沫和著沙土凝固成深黑色,武器架上的刀劍散發出一股生鏽的味道,和著刀柄劍鞘上的汗漬,打從旁過都能徒生幾分暴躁。若是遇上休沐之日,這地界兒半個人影都不會瞧見。
可李景允怎麼瞧怎麼覺得舒坦,天湛山遠,廣地黃沙,連刮過來帶著塵土的風裡,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腳尖往武器架上一踢,抄過飛出來的長矛便挽了個槍花,指向旁邊副將:「打一場?」
副將秦生拱手:「請賜教。」
刀劍都是開了刃的,來往之間沒半分情面可講。秦生自認天賦過人,身手不弱,可對上這錦衣玉冠的公子爺,竟是占不得上風。
長矛凜凜,劈開幾道朝陽,狐袍翻飛,墨髮掠過的眉眼殺氣四溢。
花月遠遠看見人群,就知道那孽障定然在這裡,她三兩步上來撥開兵衛,正待發難,就見生花的長矛狠劈於劍鋒之上,火花四濺,金鳴震耳。
李景允背光而立,手裡紅纓似火,眼神凌厲懾人,袖袍一捲黃沙,尖銳的矛頭堪堪停在秦生喉前半寸。
花月怔了怔。
四周響起喝彩聲,李景允一笑,正想說承讓,結果一抬眼,他看見了站在一群新兵裡的殷花月。
「……」
「……」
肯定是眼花了,她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李景允一把拉過秦生就往反方向走。
「你府上最近可有什麼事?」他邊走邊問。
秦生滿臉頹勢,嗓子還沒緩過來,沙啞地道:「屬下孤家寡人一個,能有什麼事?」
「那正好,待會兒我隨你一起回去。」
腳步一頓,秦生無奈:「公子,您又擅自離府?」
「笑話。」李景允冷哼,「將軍府是我家,出來一趟而已,何來擅自一說?」
「那殷掌事可知此事?」
別開臉,李景允含糊地道:「她自然是知道的。」
話音落,兩人繞過回音壁,正撞見站在路口的一群人,為首的那個交疊著雙手放在腹前,一張臉清清冷冷。
第2章 妳拿我沒辦法的
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李景允一把將秦生拽回了回音壁後頭。
秦生被他一勒,直翻白眼:「公子……你怕什麼……那是殷掌事。」
就因為是她才怕啊!
呸,也不是怕,一個奴婢有什麼好怕的?李景允就是覺得煩,天底下怎麼會有殷花月這種人,鼻子跟狗似的,不管他跑去哪裡,她都能很快找過來。
練兵場看樣子是待不了了。
「走,公子今日帶你去棲鳳樓玩。」
秦生納悶:「您不是說殷掌事知道您出來了嗎?」
「別廢話。」
「哦。」
扭頭往馬廄的方向跑,李景允急急地去解韁繩,結果剛伸出手,旁邊就來了個人,輕巧地替他效了勞。
素手纖纖,乾淨俐落。
「公子。」花月笑得溫軟可人,「將軍有令,請您即刻回府。」
「……」
風沙從馬廄捲過,駿馬打了個響鼻。
食槽裡的草料散發出古怪的香氣,四周寂靜無聲。
李景允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可旁邊這人反應比他更甚,隨他退上兩步,身後呼啦就湧上來十餘護衛。
沉默片刻,李景允轉頭,像是才看見她似的,恍然,「瞧我這記性,府裡今日還有事。」
又轉頭對秦生道,「明知最近府上忙,你怎好還拉爺去棲鳳樓?」
秦生:「……?」
花月頷首,妥貼又溫順,絲毫沒有追問之意,只側身屈膝:「公子請上馬。」
李景允爽快地點頭,接了韁繩一頓,又扯了扯衣襟:「方才活動一番,身上出了好些汗。」
花月笑瞇瞇地看著他。
若是一般人接句腔,那他便說要在練兵場沐浴更衣再伺機跑路,可殷花月這又微笑又頷首的,活像在說:編,您接著編。
李景允覺得很煩,編不下去。
「走吧。」
「您今日不該出府的。」花月笑著替他將馬引出來,「韓家主母和小姐一併過來,您若遲到,便是失了大禮數。」
「怪我,一時忘記了。」李景允痛心疾首,「昨日副將說今早有晨練,約我來比劃,我一時高興,忽略了要事。」
他翻身上馬,又回頭看了看她:「妳帶人坐車來的?」
花月點頭。
「那便上來,爺帶妳回去。」他笑著伸手,「馬車那麼慢,若是趕不上回去,他們倒要怪我。」
不該怪你嗎?花月氣得要命,將軍府裡忙碌了三日了,就算是看後門的老頭也知道今日韓家人要來,這位記性甚好的爺,怎麼可能是真忘記了!
但她畢竟是個奴才,再氣也只能笑,拉住他的手上馬坐去後頭,緊緊抓住了馬鞍尾。
「坐穩了。」餘光往後瞥了一眼,李景允一夾馬腹,駿馬長嘶,朝路上疾馳而去。
四周景物飛快倒退,風吹得人睜不開眼,花月連連皺眉:「公子,慢些。」
「不是趕時辰麼?」李景允唏噓,「妳瞧瞧這都什麼天色了,再慢便是失了大禮數。」
花月笑著咬牙,跟他較勁似的抓緊了馬鞍,努力不讓自己摔下馬。
兩炷香之後,馬慢了下來,花月終於得了空睜眼,可這眼一睜,她當真差點摔下去:「公子,回去的路不是這條!」
「吁—」李景允勒馬,納悶地左右看了看,「不是這條,那是哪條?」
花月要氣死了。
日頭已經高升,已經是到了韓家人過府的時辰,這位爺不在,她也不在,夫人那邊該怎麼應付?
「公子請下馬。」
「我下馬?」李景允磨蹭地拽著韁繩,「妳認得路?」
這潑皮無賴的模樣,與沙場上烈火揮槍的那位判若兩人。
花月嘆了口氣,已經懶得與他貧嘴,右腿上勾反踢他的鞋尖,將他從馬鐙裡踢出來,然後自己踩上借力,身子撐起,左腿從他頭上跨過,落座到他身前。
淺灰色的裙擺越過頭頂在面前落下,李景允只覺得手背一痛,韁繩就到了她的手裡。
「駕!」
馬頭調轉,往來路飛馳而去。
李景允有些怔愣,這動作來得太快,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終於他回過神的時候,前頭已經能看見西城門了。
他臉色很難看。
「殷掌事。」他伸手掐住她的腰側,「身為奴才,沒有妳這樣冒犯主子的。就算有母親在後頭撐腰,妳也只是個奴才。」
「回公子的話,奴婢省得。」她頭也不回地敷衍。
「妳省得?」他咬牙,手上力道加重,「妳分明是有恃無恐。」
花月已經沒心思與他說這些了,心裡盤算的全是待會兒該怎麼圓場子,眼下趕過去,許是要遲上幾炷香,但只要找些合適的說法,那……
「妳是不是覺得,還趕得上?」身後的人突然問了一句。
花月淺笑:「公子不必擔心,奴婢自有辦法。」
只要天還沒塌,任何事情都能有轉圜的餘地,她有這個自信。
「只可惜。」掐著她腰的手指一根根鬆開,李景允的聲音帶著點熱氣從耳後傳來。
「這一回,妳許是沒有辦法了。」
這是何意?
花月怔忪,還未來得及問,馬蹄突然踩進泥坑,濺起一道泥水,顛簸之中,她突然覺得身後一空。
有什麼東西飛快往後落,帶著風從兩側捲過來,吹得她脊背一片冰涼。
第1章 東院這個孽障
花月最喜歡的就是將軍府的清晨,庭院裡玉蘭吐蕊,打從樹下過,就能沾上兩分香,而夫人向來是最愛玉蘭香的,一聽見聲響,就笑瞇瞇地招手讓她過去。
花月行了禮,然後乖巧蹲扶住夫人的膝蓋,任她摩挲著替她抿了鬢髮。
「玉蘭又開了。」莊氏心情甚佳,「今兒是個好日子。」
「是,韓家夫人和小姐辰時便到,內外庭院已經灑掃乾淨,廚房也備了五式茶點。奴婢打聽過了,韓家小姐擅丹青,禮物便準備的是將軍的墨寶。」
花月笑得眉眼彎彎:「為這墨寶,奴婢可沒少去將軍跟前討嫌。」
莊氏聽得直笑,伸了食指來點:「妳...
目錄
第1章 東院這個孽障
第2章 妳拿我沒辦法的
第3章 區區一個奴婢
第4章 果然是狗
第5章 瞎操心的狗
第6章 她的軟肋
第7章 妳對爺意見不小啊
第8章 擾亂人心的狗啊
第9章 不死不休!
第10章 油煎糖醋魚
第11章 下作
第12章 我的命很貴重
第13章 公子爺也是凡人呐
第14章 搖尾巴
第15章 調教
第16章 他在意得很
第17章 當奴才的,別撒謊
第18章 正確的養狗姿勢
第19章 舊人
第20章 我沒生氣,沒有
第21章 他不如你好
第22章 兒女情長
第23章 我逗你玩呢
第24章 先生的客人
第25章 玩物
第26章 大皇子的遺物
第27章 十幾年的相處
第28章 挖好的坑你跳不跳?
第29章 收網了
第30章 三爺大喜
第31章 誰說爺不喜歡
第32章 無恥得高興就好
第33章 妳醉了,啥事也沒有
第34章 妾身在您心裡,好像……
第35章 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怕死
第36章 有難處就說出來
第1章 東院這個孽障
第2章 妳拿我沒辦法的
第3章 區區一個奴婢
第4章 果然是狗
第5章 瞎操心的狗
第6章 她的軟肋
第7章 妳對爺意見不小啊
第8章 擾亂人心的狗啊
第9章 不死不休!
第10章 油煎糖醋魚
第11章 下作
第12章 我的命很貴重
第13章 公子爺也是凡人呐
第14章 搖尾巴
第15章 調教
第16章 他在意得很
第17章 當奴才的,別撒謊
第18章 正確的養狗姿勢
第19章 舊人
第20章 我沒生氣,沒有
第21章 他不如你好
第22章 兒女情長
第23章 我逗你玩呢
第24章 先生的客人
第25章 玩物
第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