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應物兄》,李洱整整寫了十三年。 李洱借鑒經史子集的敘述方式,記敘了形形色色的當代人,尤其是知識者的言談和舉止。所有人,我們的父兄和姐妹,他們的命運都圍繞著應物兄的生活而呈現。應物兄身上也由此積聚了那麼多的灰塵和光芒,那麼多的失敗和希望。
本書各篇章擷取首句的二三字作為標題,而後或敘或議、或贊或諷、或歌或哭,從容白若地展開。各篇章之間又互相勾連,不斷被重新組合,產生出更加多樣化的形式與意義。它植根于傳統,實現的卻是新的詩學建構。
《應物兄》的出現,標誌著一代作家知識主體與技術手段的超越。李洱啟動了對歷史和知識的藝術想像,並將之妥帖地落實到每個敘事環節。於是那麼多的人物、知識、言談、細節,都化為一個個紛紜變幻的時代肖像,令人難以忘懷。
小說最終構成了一幅浩瀚的時代星圖,日月之行出於其中,星漢燦爛出於其裡。對於漢語長篇小說藝術而言,《應物兄》已經悄然挪動了中國當代文學地圖的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