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禮集釋》一書早亡,目前所見乃是四庫館臣從《永樂大典》中輯佚者,凡十七篇。四庫館臣將其析為三十卷。《集釋》全錄鄭玄注文,並出入經傳,旁徵博引,多發明賈公彥《疏》所未備,可說有功于儀禮鄭注。而李如圭對於《儀禮》的創解,則主要集中於書中的“釋日”部分,涉及內容相當廣泛。如將《儀禮》置於經文各篇類似的儀制比較中,藉以考察《儀禮》十七篇所載相似禮文儀節度數之差異所在。通過《集釋》一書,可見李如圭解禮善於治禮以例。
即通過發掘禮經行文中的禮例情況,從中考見《儀禮》經文隱微之節儀度數內容;善於結合其他典籍尤其是先秦典籍中的相關事例來闡釋補充《儀禮》經文所載之儀節度數的具體情況。在宋代《禮》學研究目前,《儀禮集釋》是一部重要的纂集體著作。該書在全文據錄鄭玄《儀禮注》的同時,又增設“釋日”部分,或是對《儀禮》的某些經文加以闡釋,或是對鄭玄的某些注語加以箋識,突出反映了李如圭在《儀禮》研究方面的具體創見。
李如圭自我撰述的“釋日”部分,無論是在訓釋物件與內容方面,還是在禮經儀文節度的訓釋焦點方面,或是在先秦儒家典籍的語料引證方面,都有自身獨到的解經特色。雖然儀禮學在整個宋代並不屬於顯學,但是李如圭這本書在整個禮學目前具有一定的學術地位。本書以武英殿本為底本,以《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叢書集成初編》本、《經苑叢書》本為校本。校點者為武漢大學楊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