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談論書緣,讀書的方法,對閱讀的看法;談因書而結交的朋友的聚散離合;談政治書籍中的政治花邊;談論作者心中的經典書籍,還有談論散發著文藝味道的書籍或相關作者的故事;再次談論“常識”,這些常識是作者從閱讀中感受到的。
書中文章屬於書評與散文相結合的“書話”,字句間無不顯露了梁文道先生的真性情。同時也是梁文道先生繼《常識》之後,推出的與他工作生活最為密切的書籍。
作者簡介:
梁文道 1970年生於香港。 1988年開始撰寫藝評、文化及時事評論,並曾參與各種類型的文化及社會活動。現職鳳凰衛視評論員,並主持“開卷八分鐘”等節目,為《南方周末》及《南方都市報》等中國內地、香港及馬來西亞十餘份報刊雜誌的專欄作家。
章節試閱
書房不可無書梯--《書天堂》(1)
書房不可無書梯--《書天堂》
一
林行止先生不只是擅寫評論的“香江第一健筆”,他更是個愛讀閒書的讀書人。幾年前和他午飯,正好是他要重新裝修房子的時候。他最關心的,自然是藏書的問題。聽林太太說,林先生想造一副爬梯,就像圖書館裡用的那種,既方便在書架的高層取書,又可以在整面書牆前左右滑移。恰巧我在書上看到紐約有家專造書梯的“普特南滑梯公司”(Putnam Rolling Ladder Company),後來就介紹給林先生,希望他真能從這家老字號訂到一座優雅實用又牢靠的梯子。我家可沒有那麼大的空間,樓底又不高,實在不需要這種專門又氣派的梯子。但慾望就是如此,有一件漂亮的衣服就想要合適的配襯,接下來就該要個寬敞的衣帽間了。小時候渴盼坐擁書城雖南面王不易的樂趣,直到家裡頭書滿為患,就開始思慕一架很有圖書館味道的爬梯了。尤其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竟有普特南公司這種專造書梯的店子之後,就更是覺得生活裡好像少了點什麼。好在我是那種書迷,就是自己沒有的東西固然想要,若是人家得了也不妒忌,反而替別人高興,覺得自己喜歡的事物有同好欣賞,吾道果然不孤。
這就是我看鍾芳玲《書天堂》的感覺了。鍾芳玲本行和我一樣念的是哲學,但她比我強的是起碼讀到了博士才半途而廢。照她的自述,那是因為“在寫博士論文時,發現自己喜愛古登堡更甚於亞里士多德”,“自此拋棄哲學,投身與書相關的行業”。雖然我知道她是個勤快的作家,做過出版社總編輯;但和大部分讀者一樣,我總以為她真正的職業是逛書店,而且是逛遍全世界的書店。她的第一本書《書店風景》就是份書店閱讀報告,我們可以看到她怎樣尋幽探秘,然後登堂入室地逐一拜訪歐美的著名書店。到了《書天堂》,她走得更遠,連普特南都去過了。
看她的描述和照片,那些林林總總五花八門的書梯簡直變成了必需品。西塞羅有一句名言:“沒有書籍的房間,就像沒有靈魂的肉體”。鍾芳玲則以為“一個充滿書籍的房間,還必得包括一個普特南打造的書梯,才真正稱得上完美無憾”。說得真好,假如滿屋子的書就是人類文明的靈魂,又怎能沒有一座梯子去測量它的深度呢?這架書梯的作用不是炫耀藏書的數量,也不是為了彰顯書房的氣派,它不是勞斯萊斯車頭上的那隻小飛人;相反地,它是提醒我們的工具,告訴我們天堂總在上方,一面書牆前的書梯就像把過於迷你的尺子,始終無法量度出智慧的無邊極限。唉!你看,我還只是在奢望一把梯子的幻想階段,就已經開始為擁有它而辯解了。好在鍾芳玲也說明了自己的情況:“我目前的書房雖已有一整面書牆,礙於地形之限,書架高度僅二米左右,兩腳一蹬、手一伸,就可觸及書架最上層,根本不需要書梯”。更好的是,書迷都有寬大博厚的胸懷:“在這個夢想成真之前(擁有普特南書梯的夢想),所幸我還是能在一些書店、圖書館中,不時與普特南的書梯相遇。”
二
一五四三年,哥白尼出版了科學史上的經典,真正鬧出革命的論著《天體運行論》(De Revolutionibus Orbium Coelestium)。可是如此一本撼動宇宙,推翻了日心說的巨著竟然得了一個與其名氣全不相稱的綽號:“沒人讀過的書”。理由是許多科學史家認為當年真的讀過它的人其實少之又少。為什麼?我想這是因為它太貴了,一部初版的《天體運行論》如今索價一百五十萬美金。但是很多人看過的書也未必不貴,例如弗雷明(Ian Fleming)的“○○七系列”,大家就算沒讀過原著,至少也看過電影吧?你知道一套十四冊附帶原始書衣的第一版“○○七”要多少錢嗎?港幣六十萬! 到底誰會買這些書?到底又是誰在賣這些書呢?鍾芳玲在《書天堂》裡提到一次外國古書商的飯局,她在席前談起驚小說大家史蒂芬•金(Stephen King)那年剛出的一部新著,只有網上版供人下載,別無紙本發售。一堆書商聽了之後,沒什麼反應,只是抬頭問了一句:“哦,那麼要如何決定它的初版呢?難道第一個被人下載的版本就是初版嗎?”然後迅速回到自己的話頭,繼續熱烈討論誰誰又得到了一部珍稀異典之類的行內故事。在很多人眼中,書癡已經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了;而舉止恬定談吐高雅,乾著“紳士的買賣”(gentleman"s business)的古書商,就更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鍾芳玲在《書店風景》和《書天堂》裡做的,就是把這些活在書世界裡的人稍稍拉回俗世,舉凡專門打造書梯的工匠,專門複製書衣的設計師,還有把整個小鎮變成書市再自封為王宣布獨立的狂人,原來都不過是常人。他們都乾過“正常”的職業,有的是會計師,有的是工程師。究竟是什麼東西驅使他們走上了這道通向天堂的階梯呢?
鍾芳玲決定把答案帶到香港,讓中國讀者自己去發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香港的“辰衝書店”和日本澳洲的兩家古書店合作,竟然想到要在香港辦一次“香港國際古書展”,而鍾芳玲就是那個穿針引線的帶路人了。看她傳來的資料,真真不得了,包括開業一百五十年以上的“誇瑞奇古書店”(Bernard Quaritch Rare Books)在內的六十四家環球巨頭都要駕臨香江。除了《天體運行論》和初版全套“○○七”,他們還帶來了初版《物種起源》,一頁古登堡聖經、日本龜寶元年(公元七七○年)的《百萬塔陀羅尼經》,莎翁的“Second Folio”,明朝的《職方外紀》……我問芳玲:“你們真的瘋了嗎?這裡是香港呀!”董橋先生知道了,也開玩笑說:“恐怕那幾天就只有我一人去幫襯。”意思大概是這個浩大的書展很可能是為他一個人辦的。我知道中國崛起了,全世界各行各業的商人都在盯著這塊肥肉,這個書展多少是為了試試中國的水溫。可是先不說中國本來就自有一個源遠流長的古籍市場,大夥未必瞧得上也未必能欣賞你那價堪比擬宋朝善本的De Revolutionibus Orbium Coelestium;就算是那些嚮往西洋奢侈品的億萬新貴,他們要的也是鑲滿鑽石的手機和幾能的Maybach名車,“Sec- ond Folio”?沒聽過。更何況舉辦地點是香港,你不要以為樓下的連卡佛人頭湧湧,“香港書展”大破七十萬人次入場紀錄,這批淑女紳士就能在這個展覽裡滿載而歸!
老實講,那一頁古登堡聖經也要四十五萬港幣(搭一乘A380首航頭等艙的價錢),我只有在十來歲發育未成熟的時候幻想過能捧著它翻翻,這個天堂的確不是我們的。可是各位書迷千萬別被我誤導,古書展豐儉由人,一百塊也大有交易餘地,正是“埋睇,埋揀;手快有,手慢行”。我們買書不是投資,說不定遇上一部幾百元的貨色,正是足令此生不悔祖上添光的心頭至愛,對不對?而且芳玲在書裡也說了,看到書價能夠開出新高,我們也應該感到驕傲,因為它表示在這個萬事以金錢衡量的世界裡,我們的愛好是有意義的。
書房不可無書梯--《書天堂》(1)
書房不可無書梯--《書天堂》
一
林行止先生不只是擅寫評論的“香江第一健筆”,他更是個愛讀閒書的讀書人。幾年前和他午飯,正好是他要重新裝修房子的時候。他最關心的,自然是藏書的問題。聽林太太說,林先生想造一副爬梯,就像圖書館裡用的那種,既方便在書架的高層取書,又可以在整面書牆前左右滑移。恰巧我在書上看到紐約有家專造書梯的“普特南滑梯公司”(Putnam Rolling Ladder Company),後來就介紹給林先生,希望他真能從這家老字號訂到一座優雅實用又牢靠的梯子。我家可沒有那...
作者序
自序
正常讀者
英國評論雜誌《Prospect》在2008年初的時候做過一個特輯,找來一批人評選去年最被高估和最被低估的事物,其中當然包括了書。一位記者選了加拿大哲學家查爾斯?泰勒(Charles Taylor)的《世俗年代》(A Secular Age),他認為一般媒體都忽視了這本書的價值。查爾斯?泰勒是最重要的在世哲學家之一,而這部厚達九百頁的煌煌巨著則被譽為他一生中的最高成就。或許大眾媒體忽視了它,但學術圈可沒走漏眼,此書一出,不只得到許多專業期刊的評論讚揚,還拿下了一座人文學界的大獎。
有意思的地方不是為什麼主流媒體忽視了這本分量奇重的大書,而是那位記者,一個本身就是替《金融時報》、《衛報》和《Time Out》等主流媒體供稿的傳媒人,為什麼會看上這麼難啃的學術專著?
《經濟學人》、《新聞周刊》和《時代》雜誌在香港擁有不少訂戶,它們的長期讀者應該知道這些英語主流刊物的記者和作者皆非泛泛之輩,平日一篇報導固然看得出功底,偶而出一本專題書也是文字可讀,內容紮實,明顯下過一番工夫。難怪市面上許多暢銷的“非虛構”(non-fiction)書籍都是記者手筆。無論是談全球暖化,還是印度的崛起,它們都跟得上學界的最新成果,同時還照顧到了一般讀者的程度。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在看過這麼多的示範之後,我起碼學懂了一件事:原來這就是正常的水平,原來國際水平的傳媒人是這樣子的。
最近兩年常在大陸活動,其中一件最叫我尷尬的事就是老有人稱我為“學者”。所以當我看到有人在博客上留言給我,說“你算哪門子學者,你只不過是個'偽學者',是個傳媒人罷了”,我就大大鬆了一口氣。對極了,我連碩士都沒讀完,又怎能僭用“學者”之名?我只不過是個傳媒人,在報刊發稿,在電視台做節目,如此而已。
和那位喜歡查爾斯?泰勒的記者一樣,我也會花時間和精力去研讀學術論著;但我絕對寫不出那種書,甚至也不夠格去為它們寫一篇專業的書評,因為我是一個傳媒人。做一個以評論為主業的傳媒人,在大眾媒體上發表意見,應該要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解自己正在談的話題。不用太深入,但至少要讀過一些有關的書以及學術研究;假如連我們都不看這些東西,那麼學者們的苦心又有何意義呢?我不專業,不能在所有課題上投下長年的心血;我只能泛泛而讀,什麼東西都得摸一摸。然而,這是個基本責任,如果我根本沒讀過任何討論民主化問題的材料和書籍,我又怎麼能去評論香港的民主進程?讀者又憑什麼要看我的文章?
讀書首先是我的嗜好,然後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它讓我知道一點社會的脈動,了解身邊的人和事,使我在面對鏡頭和稿紙的時候覺得比較踏實。既然是工作,自當全力以赴,所以我每天都花不少時間看書看雜誌。這麼多年下來,竟然被一些朋友誤會為“讀書專家”,別人找我去辦講座談心得也就罷了,自己竟然也當仁不讓地弄起了讀書節目與讀書雜誌,好像還真是回事。可是我打從心底知道,我只不過想努力做好一個達到正常水平的讀者罷了。
或許根本沒有所謂的“正常水平”,可我自己有把簡單的尺子,那就是看不看得懂人家在講什麼。二十多年前看台灣的《當代》雜誌,裡頭有一半的東西是我不知道的。那種感覺很難受,為什麼那些人老是說什麼“眾所周知,解構主義的初次登場正好是在結構主義的高潮時期”,“有名的韋伯論題到底能不能適用於東亞的情況呢?”……似乎除了我之外,每個人都曉得解構主義與韋伯論題是什麼。類似的智性屈辱,我後來還一再地在其他報刊上領會得到。除了我,每個《信報》的讀者好像都能理解高斯怎樣分析公司的出現;除了我,每個《百姓》的讀者都對遵義會議瞭如指掌;除了我,每個《讀書》的讀者都曉得陳垣的史學成就;除了我,每個《紐約書評》的讀者都爛熟《在路上》的一字一句;除了我,每個《電影雙周刊》的讀者都看遍了高達的電影;除了我,每個《時代》雜誌的讀者都能理解上世紀七十年代石油危機的來龍去脈;除了我,每個《新科學人》的讀者都懂什麼叫做統一場;除了我,每個《南方周末》的讀者都對中國的戶籍制度了然於胸……
據說這都是些很有影響力的刊物,也都不算是特別艱深的專業期刊,那麼我為什麼會不知道那些好像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呢?最令我介懷的,不是那些文章那些報導的主題有多深奧(恰恰相反,它們一般都寫得很淺顯),而是它們的作者總是很輕鬆地東引一句話西摘一個名字,然後也不多加說明,彷彿這是圈里人全都明白的常識。我努力閱讀,原動力就是想獲得這份常識而已。假如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我怎麼能站在媒體的平台上和人家平起平坐呢?
後來有人告訴我,隔行如隔山,說不定一個《讀書》的作者連一份《新科學人》都看不下去,你又何必苦苦追求那種幻覺般的常識呢?可是我又不服氣了,《新科學人》明明是科學界的流行讀物,怎麼能輕易容許自己看不懂呢?再說,《讀書》作者群不乏資深的老學者,他們自己可以說自己“隔行如隔山”,不必知道物理學的新一進展;但我們幹媒體的本來就要什麼領域都淺嚐一番,這種話是不該隨便講的。
也有人說,《衛報》和《紐約時報》裡有國際級的大評論家,勸我不要痴心妄想能夠企及他們的成就;而何況這裡是香港,不需要那種程度。坦白講,我從來沒敢奢望什麼“國際級”的成就,大師級的評論家如雷蒙?阿隆(Raymond Aron)和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靠的都不只是學歷,還有我所不及的非凡洞見與才氣。不過,我依然以為,那最根本的基礎學問還是要有的。我們這種平凡的評論人和他們的分別就像庸廚與食神的差異,高下全在他處,大家用的材料卻是差不多的。
於是我就這樣子透過每日翻閱的報刊來激勵自己,試圖令自己不要在隊伍中落後得太遠。說這番話,絲毫沒有要刻意顯得很有志氣的樣子,更絕對不是炫學。我是很真心地想要成為一個正常的讀者,再準確點說,是想做個正常的媒體人、正常的評論人。我不一定寫得出好東西,做得出好節目,但起碼我算是盡到了責任。
經過這許多年,我現在算不算是一個正常的讀者呢?這麼講吧,我開始能夠體會浮士德的悲劇,也開始明白知識、禁果與傲慢的關聯了,你愈是以為自己謙卑低下,就愈容易犯上驕傲的罪,愈容易陷入文字障所導致的我慢。
於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本集子,全是我的副業,一種心態稍遲漸緩之下的產物。但我不敢說我已經遠離了那股推動過我的誘惑,也不願全然放棄正常讀者的幻像。
上一本書話集《弱水三千》出版之後,有些年輕朋友期盼我能出一部更像“書”的書,正如香港董啟章當年對我說過的一樣:“你應該寫一本專著。”嘿!你又忘了嗎?我不是學者,我只是一個正常的讀者。
自序
正常讀者
英國評論雜誌《Prospect》在2008年初的時候做過一個特輯,找來一批人評選去年最被高估和最被低估的事物,其中當然包括了書。一位記者選了加拿大哲學家查爾斯?泰勒(Charles Taylor)的《世俗年代》(A Secular Age),他認為一般媒體都忽視了這本書的價值。查爾斯?泰勒是最重要的在世哲學家之一,而這部厚達九百頁的煌煌巨著則被譽為他一生中的最高成就。或許大眾媒體忽視了它,但學術圈可沒走漏眼,此書一出,不只得到許多專業期刊的評論讚揚,還拿下了一座人文學界的大獎。
有意思的地方不是為什麼主流媒體...
目錄
正常讀者的目錄
自序 正常讀者
第一章 準備做一個讀者
你讀過《紅樓夢》嗎?
——《如何談論你還沒讀過的書》
書要讀得好的日子
當閱讀成為一種運動
莫記小過
讀者的身體
窺探靈魂
——《At Home with Books》
書房不可無書梯
——《書天堂》
舊書哪裡去了?
只有戰爭沒有和平
翻譯的態度與常識
——《(經由中國)從外部反思歐洲——遠西對話》
暑假讀詩正好
——《咖啡還未喝完》
工業以外
——《香港春捲》
室內的憂鬱
——《The Writer And Her Story》
出門是為了尋找自己
——《彳亍地平線》
萊辛“偉大的失敗”
——《裂縫》
吸血殭屍原來是藏書家
——《歷史學家》
間諜的處境
——《女鼓手》
剝洋蔥。還是蟹行?
——《蟹行》
必要而寂寞的註腳
——《黎鍵的音樂地圖》
漢學家的追憶
——《追憶》
人人都是戲子的年代
——《伶人往事》
招領記憶
——《失物招領處》
村上春樹的另一面
《善本_》
蘭姆的心靈雞湯
第二章 不正常讀者
失書記
——《失書記》
記一次書緣
陳老師的病
——《探幽途中》
一個編輯的藏品
——《東寫西讀》
壯哉萬聖
十年進一步
左派老闆
喧囂城市裡的孤獨
出版是門手工業
同代詩人的悲哀
——《情齋書話》
叫他們去聞自己的穢物
一家書店被海明威解放了
——《莎士比亞書店》
第三章 政治花邊
世界上最有名的地址
——《唐寧街十號》
政治化妝師的內幕工作
——《政治化妝師日記》
帝國的哨站
——《帝國步兵》
台灣怎麼了?
——《10年後的台灣》
氣度
國際視野
——《Monocle》
獨立建國不是夢
——《微型國家》
打工妹的聲音
——《失語者的呼聲——中國打工妹口述》
一九四五那一年
——《舊聞記者》
第四章 經典常談
你知道蘇格拉底嗎?
——《柏拉圖全集》
十博士大戰於丹
——《論語心得》
你的聖經說哪一種話
——《創世記:傳說與譯註》
科學精神
——《物種起源》
紀念瑪麗·道格拉斯
——《純潔與危險》
懷舊波德里亞
——《Simulacra And Simulation》
人類學的必要
——《文化的詮釋》、《地方知識》
知識分子這種人
——《羅斐斯坦》
小波死了。社會還僵
第五章 學點文藝腔
作家對真實可以不負責任嗎?
——《對角藝術》
第六章 常識補充
誰是今天的波斯王
——《波斯之火》
砍掉最後一棵樹的時候
——《大崩壞》
唐朝媚外總紀錄
——《唐代的外來文明》
圓明園的真相
——《追尋失落的圓明園》
晦暗的上海
——《上海歹土》
成為日本人
——《成為日本人——殖民地台灣與認同政治》
別怕,我只是懷舊
——《禁止吸煙》
核爆的機會有多大?
——《怎樣製造一顆核子彈》
吹水
——《放屁》
新貧時代的阿Q哲學
——《窮得有品味》
道歉不容易
——《論道歉》
長尾拯救文化人
——《長尾理論》
瑞典之謎一種
——《了不起的宜家! 》
城市的輓歌
——《貧民窟行星》
消滅香港
——《香港風格2——消滅香港》
老店的絕種
——《重見·重建》
粗話的禁忌知識
——《小狗懶擦鞋》
中大變英大
——《令大學頭痛的中文》
天命
榕樹頭
——《細說榕樹》
第七章 都世界杯了,你還讀書?
足球讓人類偉大
——《太陽與陰影中的足球》
動腳別動腦
——《動腦粉絲的世界杯指南》
世界不是只踢一種球
——《足球如何解釋世界》
心物不二說足球
——《身體與靈魂》
用機器代替裁判
——《如何進球:科學與美麗球賽》
守門員的思考
——《守門員的焦慮》
跋 目錄
正常讀者的目錄
自序 正常讀者
第一章 準備做一個讀者
你讀過《紅樓夢》嗎?
——《如何談論你還沒讀過的書》
書要讀得好的日子
當閱讀成為一種運動
莫記小過
讀者的身體
窺探靈魂
——《At Home with Books》
書房不可無書梯
——《書天堂》
舊書哪裡去了?
只有戰爭沒有和平
翻譯的態度與常識
——《(經由中國)從外部反思歐洲——遠西對話》
暑假讀詩正好
——《咖啡還未喝完》
工業以外
——《香港春捲》
室內的憂鬱
——《The Writer And Her Story》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