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克先生坐在單人床邊,一點也沒意識到正對著自己的天花板上裝有一台攝像機,有一面牆上還秘置了一個麥克風。這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上都貼有一張白色字條,用大寫字母寫著它的名字;牆上有一扇窗子,被兩枚建築用釘封死了;門上有一個白瓷把手,但不知道有沒有上鎖;桃花心木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三十幾張黑白照片,還有二十多頁殘缺的囚犯自述。安娜、索菲、丹尼爾?奎因、詹姆斯?P.弗勒德……
照片上的人物輪番登場,告知布蘭克先生他面臨的多項指控。危機之下,他卻開始不由自主地講述文稿上未完成的故事……“如果你要講一個好故事,那就不可能抱有任何憐憫之心。”但布蘭克先生不知道的是,他今天面臨的困境,恰恰源於過去編造故事時的殘忍;把他囚禁於此的,正是曾被他粗暴對待的人物;而這些人物,作為另一種意識的造物,將比創造他們的意識有著更久遠的生命力,因為他們一旦被拋進這個世界,就將永遠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