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專門製作音響膽機的人。在北京,靠幹這個勾當為生的,加在一起不會超過二十個人。這個社會上的絕大部分人,幾乎意識不到我們這夥人的存在。
這倒也挺好。我們也有足夠的理由來蔑視這個社會,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過著一種自得其樂的隱身人生活。不過,這樣的日子背後,也有難言的苦衷。在外人看來,我大概是個徹徹·底底一事無成的人:守著有限的客戶聊以為生,老婆跟著別人跑了,寄住在親姐姐的公寓,姐夫卻變著法兒想要把我趕出去。
在這座高速運轉的繁華城市,當人人都奔著成功飛馳而去時,我落了單。
不過,我的老朋友還沒有忘記我。就在這天,他給我介紹了一位據他說“有點邪行”的神秘客戶,想要安裝全世界蕞高·檔的音響,越快越好。
這是一筆收入不菲的買賣,而唯·一的條件是,不該問的,一句也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