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摘
耶穌·納瓦羅出生時每隻手都有六根手指,那還不是他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最異乎尋常的是那發生在他生命終廠時候的事。他並沒料到他會在星期二死去,他們發現他穿著絲綢女緊身襯褲。現在女孩的內衣褲成了調查的主要焦點,你想想看吧。他的老爸說,那是警察硬栽在他身上的。我他媽的並不這麼認為。
那天上午的事塞滿了我的心頭。“該死的,他媽的慢一些!”我記得我對他嚷道。
上學的路上,一股頂頭風騷擾著我們的自行車,使它們與暑假前這最後一個星期二幾乎一樣沉重。物理課,然後數學課,接著又足物理課,在實驗室裡做某個愚蠢的試驗。這他媽的人世問的地獄。
耶穌的馬尾辮在一道道的陽光中飛舞,他似乎在與頭頂上方的樹木一起旋動。耶穌正在發生變化,他以一種印第安人的方式變得俊秀了,他多餘手指的殘根已幾乎消失。雖然他依然十分笨拙,他的腦子也非常遲鈍,但我們孩童時代確信無疑的邏輯已被波浪沖走,只留下隨著每一道感情新波浪的湧來而劈劈啪啪擠在一起的憤怒與懷疑的卵石。
我的好朋友——他曾經對戴維·萊特曼進行過你從未見過的惟妙惟肖的滑稽模仿——現在已被腺酸所劫持,他的腦子裡一定在冒出生氣勃勃的活潑歌曲和氣味激素——那些如果被你母親覺察的話會失去活力的歌曲與激素,但你能感覺到它們不是正常的激素。他對我保守秘密,而以前他從不這樣,他變得古怪離奇了,沒有誰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看過一檔關於青少年的節目,它說行為榜樣對於人的成長是個關鍵,就像對於狗一樣。然而你能斷定,無論誰製作這個節目,他們一定沒有遇見過耶穌的父親,或就此而言沒遇見過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比納瓦羅先生好——至少存那結局之前。我常常因為他不讓我用他的槍感到惱火失望,而納瓦羅先生卻讓耶穌用他的槍。現在我詛咒我看見父親的槍的那一天,我猜想耶穌也詛咒他的那一天。他需要一個不同的行為榜樣,但卻沒有人給他做榜樣。我們的老師納克爾斯先生在課後與他一起度過了不同的時光,但我吃不准性格軟弱的老納克爾斯和他的富有想像力的詞彙是否真起過作用。我的意思是,那個傢伙已三十出頭了,而你只知道他像女人一樣是坐著撒尿的。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與耶穌在一起上了:讓他上他的住處去,坐在他的車裡,低垂著頭柔和地淡話,就像你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些被關愛的人一樣。有一次我看見他們相互擁抱,我猜想是如同見弟或類似的關係一般。甚至不去那兒也是如此,真的。核心問題是,最終納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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