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島本理生為備受媒體矚目的天才型作家!
★ 二十歲時獲得第25回野間文藝新人賞,是該賞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得獎者!
★ 芥川賞三次入圍,值得期待的明日之星!
是不是真心愛著哪個誰?
怎麼去愛才不會互相傷害、才是正當?
那種事情,沒有人教過我。
「……我停下腳步,發現高跟鞋後跟中央的鐵芯露出來了。雖然手頭拮据,但我向來不懂得愛惜東西,鞋子和皮包很容易壞。我努力說服自己,劣化的速度難免略有差異,內心卻覺得這和我對待自己的方式相同。」
沒有溫暖的家庭,和莫名所以的戀人關係,她只能放棄般地接受,偶爾用自殘來發洩。突然出現的他溫柔體貼,她決定逃向這個出口,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她享受被他照顧呵護的感覺,但是在肌膚相親時,她卻不得不想起:他已經和交往多年的女友結婚了。
愛情,為什麼同時可以豐盈又荒涼?
「她對你並非你以為的那麼漠不關心,只是一直扣錯了鈕扣。你我的關係是把兩件不同襯衫的鈕扣和扣眼扣在一起,一旦解掉,就完全分開了。」
作者簡介:
島本理生 Shimamoto Rio
1983年生於東京,小學時期就開始寫作。1998年,投稿《鳩啊!》雜誌,以「夜」入選短篇小說比賽第2期10月號,榮獲年度MVP,當時她年方十五。
接著,她在2001年以《輪廓》榮獲第44屆群像新人文學獎佳作。2003年就讀都立高中期間,島本以小說《一點一滴》入圍第128回芥川賞,同年獲得第25回野間文藝新人賞,是該賞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得獎者(二十歲)。內容講述兩次離婚的母親和異父女兒們共處的故事,同時也算島本的親身經歷。因為她得獎當時還是個在校高中生,受到媒體的高度重視與好評。
島本理生在二十五歲之前,三度入圍日本文學界最重要獎項之一的芥川賞,隨著年年都有新作問世,也不斷入圍與獲得文學賞,她的少年有成?非偶然或曇花一現。島本擅長生動描述女性的纖細情感與內心苦澀,故事內容乍看之下都是描寫感情,但真正開始閱讀後會發現,作者真正要表現出的是一個人對於自己的評價與生活態度。隨著自己年齡的成長與生活歷練,島本筆下的主角們也隨之變化,不管哪一個年齡層都能讓讀者獲得共鳴、深受讀者的喜愛。
其它作品有:《一千零一秒的日子》、《在你的呼吸停止之前》、《幸運草》、《海邊的螢火蟲》、《妳降臨的日子》、《真綿莊的房客》。
■入圍與獲獎
1998年〈夜〉/《鳩啊!》雜誌年度MVP
2001年《輪廓》/第44屆群像新人賞佳作
2003年《一點一滴》/第128回芥川賞入圍、 第25回野間文藝新人賞
2004年《誕生之森》/第130回芥川賞入圍
2005年《愛,不由自主》/第18回山本周五郎賞入圍、「這本戀愛小說了不起!」第一名(06’)
2006年《在大熊到來之前,晚安》/第135回芥川賞入圍
2007年《Birthday》/第33回川端康成文學賞入圍
2011年《了解.或許》/第145回直木賞入圍
譯者簡介:
王蘊潔
日本求學期間,對日本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進入寄宿家庭後,藉由廣泛閱讀和旅行,對日本的人文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得以在目前近十年的翻譯生涯中,儘可能呈現「原味」的日本,努力挑戰各種領域的優秀作品。曾經翻譯的小說數量已經超過年齡,直逼體重,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超越身高。
譯有《等待放晴的日子》、《心,無法審判》(以上由臺灣商務印書館出版)、《博士熱愛的算式》、《一個人的好天氣》、《只要一分鐘》、《愛有多少》、《洗錢》等作品。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心碎推薦
愛的荒涼和孤獨從發燙的身體內側滲了出來,俘虜了我。──《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導演 行定勳
驚人的緊張感和濃密的情感震懾了我,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知道島本小姐的地平線會延伸向何方。──《31歲又怎樣》、《紙婚式》作者 山本文緒
閱讀這本書,就像是談了一場撕心裂肺的戀愛一樣。──《黃色大象》作者 西加奈子
趕快看完這本書。不然,這個故事本身的熱量會把你溶化。──《一個人的好天氣》 作者 青山七惠
名人推薦:心碎推薦
愛的荒涼和孤獨從發燙的身體內側滲了出來,俘虜了我。──《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導演 行定勳
驚人的緊張感和濃密的情感震懾了我,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知道島本小姐的地平線會延伸向何方。──《31歲又怎樣》、《紙婚式》作者 山本文緒
閱讀這本書,就像是談了一場撕心裂肺的戀愛一樣。──《黃色大象》作者 西加奈子
趕快看完這本書。不然,這個故事本身的熱量會把你溶化。──《一個人的好天氣》 作者 青山七惠
章節試閱
那段日子裡,在說是縱慾未免太沉重的相互責備中擁抱的感覺已經遠離了身體,只記得我仰躺在硬梆梆的地板上,洋裝的拉鏈卡到了布料,你第一次用力想要拉下時,拉鏈完全拉不動,但隨即好像滴了熱蠟般,拉鏈發出的順暢滑動聲音,還有沒有脫下長及大腿的薄質絲襪這件事,勉強成為重播慾望的片斷,留在記憶中。
那些片斷成為子彈發揮了破壞力,讓我終於得以說出口的幾件事──十四歲之前,我完全不記得任何照理說應該曾經擁有的生理期記憶。那裡貼上的第一張標籤,是那一年的夏天,躺在男人的被子裡,被不知如何形容彼此關係的男人撫摸的記憶,以及熱情相擁情正濃時,被對方拒絕說,妳還未成年,還是不要繼續吧。聽到那句話的那一剎那,我覺得「反正今天沒辦法做了」的安心和失望──都變成了沾滿泥濘的繩子,緊緊地綁住了我。
別人不渴求我的身體,我就會惴惴不安,然而,一旦開始做愛,我卻心生害怕,在恍惚中只想著趕快結束。做愛行為本身永遠都不透明,需要的只是做愛前後的意義而已。而你,打破了這一切。
三年前的某個夏日,我們在岩石後方等待太陽下山。
你瘸著左腳往前走,我第一次抓著你的手走過岩石。海蟑螂在拖鞋前方來來去去,宛如來時首都高速公路上的大塞車。精疲力盡的車子在沙灘旁的樹蔭下屏氣斂息,彷彿陷入了沉睡。
你突然轉頭,語帶溫柔地問:「是不是有點想睡?」時,我正忍住想要打的呵欠。
「有一點。」
我有點害臊地回答,但我不敢告訴你,因為第一次和你出遠門,昨晚太緊張了,整晚都沒有睡好。
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片好像有火焰流入般的大海。
被夕陽染紅的大海看起來像是血淋淋的創傷,令我感到窒息。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目睹的瞬間,同時也令我產生了曾經渴求過數萬次的憧憬。
你黝黑的臉龐轉向餘暉,語帶調侃地問:
「如果我現在開車回家,妳打算怎麼辦?」
生性怯懦卻愛逞強的我有點生氣地回答說:「那我會討厭你。」你立刻抱住了我,用嘴唇親吻我的臉頰。
你的手隔著襯衫用力按了按我平坦的胸部,嘀咕了一聲:「對不起」後鬆開了我。你的目光看向遠方的國道,靜靜地告訴我,你以前曾經被人拋棄。
你臉上的表情宛如風平浪靜的大海,我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向你保證,我不會拋棄你。你笑而不語。
從海邊回家的沿途,車子行駛在漆黑一片的深山國道上,你對我說,和我交往吧。
我注視著擋風玻璃,搖了搖頭。
之後,你好幾次重提這件事,我每次都對你搖頭。在一個空氣中飄著秋風味道的夜晚,我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我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上對你說,我們只能做朋友。從此之後,就失去了你的音訊。
翌年春天,我在公司走出茶水間時,從巧遇的渡部先生口中得知你訂婚的消息。
渡部先生告訴我,你打算在今年內辦婚禮,邀我一起參加。我回答說,有時間的話一定去。
「因為他之前喜歡妳,所以一個人在煩惱該不該邀請妳參加,但我告訴他,既然是喜事,不如大家開開心心聚一聚。」
聽到渡部先生絲毫不以為意的語氣,我鬆了一口氣。和渡部先生說話時,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煩憂。
「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婚禮,所以很期待。」
聽到我這麼回答,他開心地舉起一隻手說:
「我會轉告他。」
然後,轉頭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站在走廊上等電梯時,打開手機,想發一封簡訊向你道賀,但又覺得太矯情,馬上闔起手機。
沒過多久,在一個強風吹拂,櫻花紛紛飄落之夜,我父親病倒了。
他在酒吧的吧檯喝酒到深夜時,突然感到一陣劇烈頭痛,頭暈目眩,無法走路,老闆叫了救護車,把他送進了醫院。
父親玩女人玩得太凶,經常搞得全家雞飛狗跳,我內心對他有著強烈的反彈,對眼前難以接受的事實感到心浮氣躁,卻又對自己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找不到任何人依靠的生活開始感到不安,夜不成眠的日子越來越多。
在我掛上電話的同時,直樹房間的門打開了。
他用十拿九穩的肯定語氣問我,是不是又和家裡人吵架了?
「妳在數落我之前,是不是該考慮和妳父母斷絕關係?反正他們又來向妳要錢吧?妳有這種只會向妳要生活費、醫療費的父母,也真夠慘的。」
「我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你沒有資格對他們說三道四。」
直樹放下湯匙,我屏住呼吸,注視著他抬眼看我的表情。
他的五官輪廓很深,但飽滿的耳朵和豐腴的臉頰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天真,厚實的下唇在蠢蠢欲動,好像隨時都會破口大罵,一種即使粗獷的男子漢身上也不會有的凶惡若隱若現。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看到我吞吐起來,他用冷漠的語氣問:
「妳的偉大父母打電話找妳到底有什麼事?」
我無言以對,只能默然不語。
我雖然很後悔認識他不久,還沒有瞭解他就和他同居,但我心裡很清楚,在家人和情人中,一旦我捨棄其中一方,就會徹底被另一方吞噬,所以,我放棄解決和任何一方之間的問題,也不願意斷絕和某一方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在兩者之間取得了平衡。
在這種如同地獄般的季節中,我和你重逢。
飄雨的昏暗黃昏,我剛走出公司,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呆然而立,隔著塑膠傘注視著燈光暈開的街燈。
你穿著深藍色襯衫配黑色棉長褲,像往常一樣瘸著左腳,肩膀時高時低地走到我面前,一口氣告訴我,因為和渡部約了一起去喝酒,所以順便過來看看。好久不見的你皮膚比以前多了歲月的痕跡,我為你的歲月比我走得更快感到揪心。
「好久不見。」
你的溫柔笑容,也讓我難過得好像心都被勒緊了。
「妳平時也是這個時間下班嗎?」
我搖了搖頭,因為用眼過度以及一直歪著頭工作而有點暈眩,我單手按壓著發暈處回答說,今天特別早。
「平時差不多都要趕末班車,遇到年終結算的時候,有時候一個月的加班時數就會超過一百個小時。」
「這樣會累壞身體。」
聽到你真誠的口吻,我猛然驚覺,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種簡單的關心了。
「反正我喜歡工作,我們公司待遇很好,加班費也付得很爽快。」
對我而言,工作是和他人之間溝通的橋梁,也代表了我這個人的存在價值。所以,一旦我失去工作,我的輪廓就變得極其模糊,整個人開始飄忽搖晃起來。即使面對的是睽違已久,已經毫無瓜葛的人。
對不起。我說了一句不知針對何事的道歉,打算和你擦身而過時,你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轉過被無情的雨淋濕的臉,你用心痛的眼神望著我。你用力抓著我的右手,我的手臂有一種在抽血前被橡皮繩勒緊的感覺。
「我一直猶豫該不該問妳,但想了很久,始終放心不下,所以還是要問妳。之前約好為妳慶生的飯局取消後,因為遲遲沒有妳的消息,我打電話到妳的手機,結果接電話的是一個感覺不太尋常的男人,我嚇了一跳。妳還好嗎?」
你難得略微激動地說了這麼一長串話,我克制著情感聽你說完,但當你像洪水般的話語停止後,終於輪到我該開口說些什麼。無奈之下,我只能搖搖頭,努力擠出聲音拜託你說:我沒事,你不必管我。你嘆著氣嘀咕說,這個給妳,然後,好像早就做好準備似地從外套內側口袋拿出黑色皮革的鑰匙包,從上面拆下一把鑰匙遞給我。
「這是我別墅的鑰匙,妳想去的時候隨時可以去。」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我不會去。」
你微微垂下視線,特地向我聲明:
「只要妳叫我不要去,我就不會去。」
言下之意,如果我不叫你別去,你就會去。這種有言在先的提醒讓我覺得好像被你誤會了,感到侷促不安。「不是這樣的。」我極力反駁道,你再度用銳利的視線看著我說,妳懂得珍惜自己之後,才有資格說這句話。他用被傘尖的水滴淋濕的手,把鑰匙和寫了地址的紙條塞進了我的外套口袋。
那段日子裡,在說是縱慾未免太沉重的相互責備中擁抱的感覺已經遠離了身體,只記得我仰躺在硬梆梆的地板上,洋裝的拉鏈卡到了布料,你第一次用力想要拉下時,拉鏈完全拉不動,但隨即好像滴了熱蠟般,拉鏈發出的順暢滑動聲音,還有沒有脫下長及大腿的薄質絲襪這件事,勉強成為重播慾望的片斷,留在記憶中。
那些片斷成為子彈發揮了破壞力,讓我終於得以說出口的幾件事──十四歲之前,我完全不記得任何照理說應該曾經擁有的生理期記憶。那裡貼上的第一張標籤,是那一年的夏天,躺在男人的被子裡,被不知如何形容彼此關係的男人撫摸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