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國際驚悚作家協會2013年度最佳小說提名
★《紐約時報》犯罪小說冠軍作家
★Amazon讀者4.5顆星評價
★Goodreads讀者4.03顆星評價
★哈蘭‧科本、李‧查德等驚悚懸疑小說好手盛讚!
一部扣人心弦、讓你讀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精彩力作!
幸福,往往是殘酷殺戮的前奏曲
賈斯汀與麗碧擁有眾人欣羨的幸福家庭,但一夕之間他們連同十五歲的女兒消失無蹤,沒有犯案動機,沒有目擊者,沒有綁匪要求贖金。警探泰莎研判這不是一起單純的綁架案,現場的跡證顯示綁匪訓練有素,他們想方設法營救這家人,但卻挽救不了這家庭早已破碎的事實。
麗碧被痛醒,她與丈夫女兒一起被押往廢棄監獄,現在他們成了被拘禁的肉票,一個自稱老季的男人掌控了所有情勢,他對這家人知之甚詳,他跟一般綁匪不一樣,老季要的不只是錢。「錢」只是這一切的開端,卻不能解決這家人接下來該面對的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比活在謊言中卻一無所覺還嚴重?
作者簡介:
麗莎.嘉德納 Lisa Gardner
《紐約時報》犯罪小說暢銷作家,也用筆名Alicia Scott寫羅曼史小說。嘉德納在奧勒岡州長大,一開始從事餐飲服務業,但頭髮著火無數次後,她發現這是老天爺在暗示她該考慮轉行,後便專注於寫作。她形容自己是研究中毒者,將自己對警方辦案程序與最新鑑識學的熱愛,投注在自己十多部全美暢銷作品,包括女警探華倫系列(Det. D.D. Warren Series)、FBI心理分析員系列(FBI Profiler Series)、女警探李歐妮系列(Tessa Leoni)等,版權售出英國、法國、德國、日本、瑞典、挪威、波蘭、荷蘭、捷克、葡萄牙、俄羅斯等十餘國。
作者慣例在一年一度的「殺死或重傷好朋友大獎」活動中,抽出一名幸運讀者,讓他提名的親友死在她的下一本新書中。
歡迎造訪她的網站:www.lisagardner.com
女警探華倫系列 Det. D.D. Warren Series
《活著告訴你》
《鄰人》
《藏身處》
《孤身一人》
《亡命抉擇》
《關鍵96小時》
《人皮盜獵者》
FBI心理分析員系列 FBI Profiler Series
《完美殺機》
《槍擊現場》
《下一個意外》
《殺戮時刻》
《迷蹤》
《蜘蛛男孩》
女警探李歐妮系列 Tessa Leoni
《失控的謊言》
《Crash & Burn》
其他作品
《The Other Daughter》
《The Survivors Club》
《I' d Kill For That》
《Face Off》
譯者簡介:
郭寶蓮
臺大社會學碩士,輔大翻譯研究所肄。專職譯者,譯作包括《家規》、《罪證》、《廚的女兒》(以上皆由臺灣商務出版)、《瓶中美人》、《拋棄清單》、《觸覺失憶》、《血色童話》、《夜之屋》系列等小說。以及《死後四十種生活》、《川普的女兒》、《不用讀完一本書》等非小說。譯作七十餘本。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淋漓盡致……高潮迭起,結果令人驚愕嘆息。」──《出版人週刊》(Publisers Weekly)
「絕無冷場……從開場到驚人的結局滿紙懸疑。」──《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一趟讓你腎上腺素激升的閱讀體驗。……令人毛骨悚然。」──《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懸疑無比。」──《時人雜誌》(People)
「嘉德納建構出一個寫實的景況,角色的情緒鋪成躍然紙上,就連重度迷戀恐怖小說的讀者都會不斷被嚇壞。」──《美聯社》(Associated Press)
「麗莎.嘉德納刻畫起情緒混亂的女人,寫實到位,而她筆下的男性角色,照例精采生動。」──《書單》(Booklist)
媒體推薦:「淋漓盡致……高潮迭起,結果令人驚愕嘆息。」──《出版人週刊》(Publisers Weekly)
「絕無冷場……從開場到驚人的結局滿紙懸疑。」──《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一趟讓你腎上腺素激升的閱讀體驗。……令人毛骨悚然。」──《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懸疑無比。」──《時人雜誌》(People)
「嘉德納建構出一個寫實的景況,角色的情緒鋪成躍然紙上,就連重度迷戀恐怖小說的讀者都會不斷被嚇壞。」──《美聯社》(Associated Press)
「麗莎.嘉德納刻畫起情緒混亂的女人,寫實到位,而她筆下...
章節試閱
這是我十一歲時學到的事:痛苦是有味道的。問題是,那味道像什麼?
今晚,我的痛苦嚐起來像柳橙。我和丈夫來到波士頓老街區燈塔丘的著名義大利餐廳「遁世」,兩個人隔桌對坐在角落的雅座裡。舉止低調但服務周到的侍者來到桌邊,默默替我們的酒杯斟上香檳。這是賈斯汀的第二杯,我的第三杯。亞麻質料的白色桌巾上,擺放著店家自製麵包和水牛起司專賣店的鮮選上等起司。接下來,是一盤看起來清爽乾淨的手擀義大利麵,上面鋪有豌豆、香脆培根和薄薄一層奶油白醬。這是賈斯汀的最愛,他二十年前出差去義大利時發現這道料理,自此就成為他到高級義大利餐廳的必點菜色。
我拿起香檳,啜飲一口,然後放下杯子。
坐在對面的賈斯汀笑了笑,魚尾紋頓時現形。他一頭淺褐色的頭髮理得短短,太陽穴附近已見斑白,但這種造型極適合他──帶有時尚味道的粗獷感。每次我們去酒吧,女人必對他行注目禮,就連男人都會對這位新來的仁兄感到好奇,納悶這個陽剛味十足的男人怎麼有辦法把磨損的工作靴和一件價值兩百美元的「布魯克兄弟」(Brooks Brothers)襯衫搭配得這麼有型有款。
「要吃一點嗎?」丈夫問我。
「我要把胃留給自己的義大利麵。」
他又笑了笑,那笑容讓我想起白色沙灘和刺鼻的海風鹹味。我記得度蜜月的第二個早晨,我們還是足不出戶,窩在隱密的度假小屋裡,躺在床上,我赤裸的雙腳跟白色純棉床單繾綣纏綿的觸感仍記憶猶新。當時,賈斯汀拿著一片片剝好的新鮮柳橙餵我吃,我還故作優雅地舔著他起繭手指上的濕黏汁液。
我又啜飲一口香檳,這次將它含在嘴裡,專心感受氣泡在嘴裡的跳動。
她是不是比我漂亮?床上功夫比我好?比我更能讓他覺得刺激?或者,即便她真的樣樣贏我,但說不定這些根本不重要,不足以構成賈斯汀出軌的主因。男人偷吃,純粹因為他是男人。換句話說,只要有機會,已婚男人就會偷吃。
如果以這種角度來看,我過去半年的婚姻,應該稱不上失敗。
我又啜飲一口,這次入喉的仍是香檳,嚐到的卻是柳橙滋味。
賈斯汀三兩下吃光開胃菜,拿起自己的香檳啜飲一小口,開始心不在焉地變換湯匙刀叉的擺放位置。
他二十七歲那年繼承父親的事業──總值高達兩千五百萬美元的營造工程公司。有的繼承人只求讓家業延續,但賈斯汀並不以此為滿足。他三十四歲遇到我時,已經讓家族事業的總值翻倍,達到五千萬美元,未來兩年內,可望達到七千五百萬美元的目標。賈斯汀不是那種成天坐在辦公室的老闆,他最自豪的就是,他敢說自己幾乎什麼都懂。水電、泥作、鋼筋混凝土都難不倒他。他穿著工作靴在工地現場走動,和手下的人一起流汗,一起跟承包商應酬交際。他總是第一個到工地現場,最後一個離開。
我一開始被他深深吸引,正因為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在原木打造的高級會議室中,他可以自在從容,運籌帷幄,但來到卡車後斗的簡陋籃球架前,也能玩得投入盡興。至於拿起他最愛的那把點三五七手槍大顯身手,炒熱靶場氣氛,對他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我們第一次約會,他就帶我到射擊俱樂部。高大強壯的他,伸手環住我,讓我偎在他的結實胸膛中,教我怎麼握住一把相對而言算迷你的點二二手槍,教我怎麼讓視線沿著槍管,瞄準靶心。前幾次,我的射擊點嚴重偏離靶心,幾乎發發擊中地面,偶爾幸運,會擊中紙靶最低處的邊緣。而且,即使戴著耳塞,仍會被槍聲嚇得縮成一團。
一次又一次,賈斯汀耐心地糾正我,傾身靠著我,在我腦後以充滿磁性的聲音解說,幫助我穩定槍枝,瞄準目標。
之後,有時打完靶,我們根本沒回家,而是脫光光躲在射擊場的儲物間,或者到停車場,在他那輛休旅車的後座裡親熱。他會兩手捧著我的臀側,要我快一點,用力一點。被槍聲、情慾和驚人的純粹力量所震懾的我,通常會愣愣地順從他的意願。
鹹味、火藥味、柳橙味。
賈斯汀離開桌位,去上洗手間。
他離開後,我把自己盤裡的義大利麵撥弄一下,讓它看起來像已經被吃過。然後,打開手提包,在桌子底下偷偷拿出四顆白藥丸,一次全倒入嘴裡,就著半杯水吞下去。
然後我拿起香檳喝一口,打起精神來面對今晚的重頭戲──我發現他外遇後的第一次約會。
賈斯汀開車,回到我們位於五分鐘車程外的家。這間房子,可說是在我確定懷孕的同一天買下的──賈斯汀從產科診所直奔房仲公司,跟對方口頭談妥後,立刻帶我去看。那感覺就像專門狩獵大型動物的獵人迫不及待要展示他的成果。其實,那時我本該因他那種「想用錢砸人」的施惠態度而心生不悅,但我沒有,反而在這棟四層樓半的豪宅裡走動,被它的奢華裝潢──高級實木地板、九呎的挑高天花板、手工雕刻的繁複飾條──震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五百萬美元可以買這些東西。陽光灑入的明亮房間,迷人的屋頂露臺,更遑論整齊雅致的鄰廓景緻──妥善維修的紅磚老建物並肩毗連,宛如失聯已久的老友見面後親暱地搭著肩。
這棟聯排別墅位於路樹夾道的馬波羅街,離時尚購物區的紐貝麗街只有幾個街口,而且,在步行可及的距離內,就是公共花園。這一區的特色是,較窮的人,開的車是紳寶(saabs),多數的保母說起話來帶有法國腔,進私校的申請流程會追溯到媽媽受孕的第一週。
賈斯汀給了我一張無限卡,讓我可以盡情採購。家具、藝術品、簾幔、地毯。要不要古董,要不要找室內設計師,他都沒意見,只要我覺得該做什麼就可以去做,該花什麼錢就可以花,只要把這棟房子打造成我們的家。
於是,我開始大顯身手了。感覺就像電影《麻雀變鳳凰》裡的場景,只不過我的版本裡有一堆油漆工、設計師和古董商,拚命向我兜售他們的貨品或服務,而我,挺著大肚子,一會兒坐在這張沙發床,一會兒斜倚在那張貴妃椅,以優雅的姿態揮手下單,這個來一點,那個來一些。老實說,我覺得這過程還滿有趣的。最重要的,我在精緻藝術方面的天分終於可以應用在真實世界中,證明我不僅可以從摻有銀的黏土變出珠寶首飾,還有辦法翻修波士頓的褐石洋房。
那陣子,我們夫妻各自忙得團團轉。賈斯汀在忙一個大型的水力發電工程案,忙到真的搭直升機趕路。他回家後,我會帶他看我們新家的最新進度,他會搓搓我的背,將我的頭髮往後捋,低頭磨蹭我的頸側。
然後,愛胥琳出生。開心,歡喜,樂不可支。賈斯汀笑得合不攏嘴,成天拿著相機幫她照相,還到處給人看他寶貝女兒的照片,就連只是眼神接觸的路人都不放過。他的員工絡繹不絕,一批接一批來我家看寶寶,沾滿泥巴的工作靴在閃閃發亮的玄關地面上留下汙印。賈斯汀以前那些海豹特戰隊的兄弟也來,眼珠子直盯著在粉紅色育嬰室裡安睡的小寶寶。他們交換著換尿布和包裹嬰兒的技巧,甚至興致勃勃地聊起該怎麼教嬰兒說ABC。
賈斯汀警告他們,不准他們的兒子來把他的寶貝女兒。他們乖乖點頭答應,一轉頭卻睜大眼睛徵求我的同意。我告訴他們,他們想怎樣都行,只要半夜兩點來幫我替寶寶換尿布。這話的言外之意實在太強烈,連賈斯汀都明白他該把兄弟送出門了。
不過,他還是很開心,我也很開心。我們一家過得幸福又快樂。
這就是愛,對吧?一同歡笑、一同哭泣,午夜時分享彼此心情,直到幾個月後,某次溫柔做愛時,妳開始感覺怪怪的,但不管怎樣,基本上你們還是幸福快樂的。產後,賈斯汀送我一堆首飾珠寶,我重拾非做不可的瑜珈,並發現嬰兒服飾用品店裡的東西都貴到不像話。想當然耳,我丈夫成天往外跑,不過我本來就不是那種害怕獨處的女人,更何況我有寶貝女兒,沒多久又有蒂娜陪伴。她來幫我帶孩子,好讓我有時間進我的工作室,繼續創作首飾,在裡面滋養自己,讓自己發光發熱。
離開餐廳後,賈斯汀將我們這輛「荒原路華」(Range Rover)休旅車的速度放慢,尋找路邊停車位,但心裡沒抱太大期望。其實,我們的聯排別墅附有車庫,雖然算是地下室,但設備豪華,價值跟房屋稅不相上下。不過,想也知道,賈斯汀會把車庫留給我用,自己加入波士頓市中心的車位激烈爭奪賽。
他第一次將車駛過我們家時,我的視線很自然地往上看著三樓窗戶。愛胥琳的房間黑漆漆,我有點驚訝,她今晚應該乖乖在家的。或許這位小姐就是這麼懶,寧可在黑暗中使用筆電,也懶得起身開燈。我已經逐漸發現,十五歲的孩子確實會做這種事。在黑暗中看電腦,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還戴上耳塞,眼神呆滯,嘴巴閉得緊緊。
賈斯汀找到車位了,快速迴轉,往前開一小段,身手矯捷地將車停入車位中。他從車子前方繞到我這側,準備幫我開車門,我等著讓他來。
現在,只剩最後幾秒鐘了。我擱在大腿上的手用力緊握,力道大到指關節都泛白。我強迫自己平穩呼吸,吸、吐。對,就是這麼簡單,一吸一吐,慢慢來。
萬一他開始吻我的唇呢?或者,像以前吻我的耳朵後方?說不定,進屋後,我們只會換衣服,然後上床,關燈、閉上眼睛,結束這一天。說不定,他滿腦子都是她。算了,反正這不重要。起碼,他的人在我這裡。我贏了。我成功保住自己的丈夫,我女兒的爸爸。
車門開啟,我結縭十八年的丈夫人高馬大地出現在我的上方。他伸出手,我讓他扶我下車,兩人默默無語地走在人行道上。
到了大門,賈斯汀停了下來,準備按下保全系統鍵盤上的號碼,卻忽然停住,皺起眉頭,朝我瞥了一眼。
「我們家的小姐又解除了保全系統。」他嘀咕:「這樣門一推就開欸。」
我往門邊的小鍵盤瞄過去,明白他的意思。這套賈斯汀自己安裝的系統,不是那種機械的門栓鎖,而是電子控制的,必須先輸入正確密碼,系統才會打開鎖,讓門開啟。沒有密碼,就進不去。
對一個翻三兩次忘記帶鑰匙的青少年來說,這套系統似乎是很棒的解決方式,可是,要讓這套系統發揮功用,就必須設定密碼,而這對愛胥琳來說,又是另一項挑戰。
賈斯汀轉動門把,門果然靜悄悄地開啟,露出漆黑的玄關。
這次換我皺眉。「她至少也該開盞燈吧。」
我走向玄關另一頭──準備打開水晶吊燈──高跟鞋的細跟踩在地板上,喀喀響聲在屋裡迴盪。沒了賈斯汀的攙扶,我的步伐立刻不穩。不曉得他有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他在不在乎。
終於,我摸到了壁板,按下第一個電燈開關。沒亮。我再試一次,上下反覆按了幾回,還是沒亮。
「賈斯汀……」我開始困惑。
這時,我聽見他說:「麗碧……」
奇怪的砰砰聲,聽起來像小口徑的手槍發射。咻。賈斯汀的身體忽然拱成弧形,我驚愕地張著嘴,看到他幾乎踮起腳尖,背往後一弓,一種痛苦的喉音從咬緊的齒縫擠出來。
肉燒焦的氣味。
然後,我看到了那個人。
很高大,比我那一百九十公分,九十公斤,常在建築工地勞動的丈夫還高大。龐碩的黑色身影悚然出現在玄關邊,手裡握著一把看起來很怪的手槍──槍把是正方形。綠色碎紙花,我隱約注意到。就在我丈夫踉蹌跳起骷髏之舞,那個看似無臉的男人又一步逼近時,實木玄關飄下如雨絲般的鮮綠碎紙花。
那人鬆開了扳機上的手指,賈斯汀.丹比的身體不再拱成弧形,而是癱倒在地,呼吸斷斷促促。接著,全身黑的高大男人又扣下扳機。四次、五次、六次。賈斯汀的身體開始抽搐。我站在那裡,整個人驚呆了,手伸得直直,彷彿這樣可以阻止屋子繼續晃動。
我聽見丈夫說了什麼,但一開始沒聽懂,幾秒後才聽出他費力擠出微弱聲音,要我快點逃。
我跨出一步,那步的時間足以讓我以祈求的眼神,朝漆黑的樓梯瞥一眼,默默祈求女兒安全地待在她位於三樓的房間,隨著iPod裡的音樂搖頭晃腦,完全不曉得樓下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高大男人猛一轉身,朝我而來,手腕一甩,正方形的匣盒從他手中的槍枝前端彈出來──這會兒,我終於看清楚那是一把以通電的細針作為攻擊武器的泰瑟槍。他往前一大步,將槍口頂住我的大腿外側,然後扣下扳機。
大腿和槍口接觸的地方,立刻爆出一陣劇痛。更多的肌膚燒焦味。尖叫。應該是我的尖叫。
這時,我只能意識到兩件事:我的劇痛,以及攻擊者那雙眼睛的眼白。我隱約明白,他戴著面罩。黑色的滑雪面罩,遮住他的嘴巴、鼻子和臉,讓他看起來不再是人,而是一個沒有臉,只有如雪眼白的怪物,從我的惡夢走出來,進入我的家。
賈斯汀踉蹌往前移動,兩手像旋轉的風車,輪番落拳在那個高大男人的背上,只是他的攻擊,虛弱無力。黑面罩人微微轉身,以某種空手道的手法一把抓住賈斯汀的喉嚨。
接著,我丈夫發出可怕的咯咯喉音,整個人倒下去。
我的左腿沒知覺,也跟著倒下。然後我翻身趴著,開始嘔吐,吐出一堆香檳。
大腿疼痛灼熱,心情驚恐害怕的我,最後的念頭是……別讓他發現愛胥琳。別讓他發現愛胥琳。
然而,我聽見她的聲音了。高分貝,恐懼。「爹地、媽咪。爹地!」
我的倒數第二個念頭,是設法轉頭查看。我看見女兒不停扭動,兩個黑色身影各抓著她的左右兩側,將她拖下樓梯。
我們母女的視線交會了短短幾秒鐘。
我愛妳,我試著告訴她。
但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黑面罩人又舉起泰瑟電擊槍,平靜地插入新的電針匣。瞄準,發射。
我那十五歲的女兒開始哀號。
痛苦是有味道的。
問題是,對你來說,那味道像什麼?
這是我十一歲時學到的事:痛苦是有味道的。問題是,那味道像什麼?
今晚,我的痛苦嚐起來像柳橙。我和丈夫來到波士頓老街區燈塔丘的著名義大利餐廳「遁世」,兩個人隔桌對坐在角落的雅座裡。舉止低調但服務周到的侍者來到桌邊,默默替我們的酒杯斟上香檳。這是賈斯汀的第二杯,我的第三杯。亞麻質料的白色桌巾上,擺放著店家自製麵包和水牛起司專賣店的鮮選上等起司。接下來,是一盤看起來清爽乾淨的手擀義大利麵,上面鋪有豌豆、香脆培根和薄薄一層奶油白醬。這是賈斯汀的最愛,他二十年前出差去義大利時發現這道料理,自此就成為他到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