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期待的《殞月之城》系列第三集!
榮獲亞馬遜書店年度最佳書籍、狂掃全美多項大獎,末日最溫暖的獻禮。
《殞月之城》米蘭達一家和《危城求生》艾力克斯一家相遇了!
【故事簡介】
一年過去了
全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們
糧食不足
還要照顧更多人
愛更多人
我們存活的這個世界
令人恐懼
一年前,一塊隕石撞擊月球,緊接著天災連連,地球的氣候徹底改變,米蘭達習以為常的生活也不復存在。她的朋友和鄰居不幸死亡,大地冰封,糧食日漸短缺。
米蘭達和兩位兄弟每天在廢墟裡尋找食物和日用品,母親則待在家裡,竭力維持正常的生活模式,但大家都明白,在這個古怪的新世界中,沒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米蘭達的父母已經離婚,父親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帶著一個寶寶和三位陌生人前來,一家人的生活變得更為艱辛。其中一位新成員名叫艾力克斯,米蘭達對他的加入感到五味雜陳,後來漸漸萌生愛意,但艾力克斯對未來的計畫成了兩人之間的阻礙。就在一場超級龍捲風襲擊小鎮之後,米蘭達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他們的生活將因此徹底改變……
作者簡介:
蘇珊‧貝絲‧佩弗至今共出版七十多本讀物,《殞月之城》系列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於五個國家的圖書獎項中被列入決選名單,並榮獲美國六項圖書大獎。
蘇珊‧貝絲‧佩弗現居紐約州,陪伴她的是貓咪史谷特。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推薦獲獎無數】
本書榮獲美國圖書館協會最佳讀物、威斯康辛大學讀物中心推薦、有聲書圖書館選書、亞馬遜書店年度最佳書籍、康乃狄克州肉荳蔻圖書獎、馬里蘭州黑眼蘇珊圖書獎、密蘇里州杜魯門讀者票選獎、新紐澤西州圖書獎、田納西州圖書獎、華盛頓州長青圖書獎、紐約公共圖書館推薦讀物等殊榮。
此書接續本系列第一集《殞月之城》與第二集《危城求生》,前兩本的主角五個月後共聚一堂,展開一段椎心泣血的故事。一切要從一年前說起,月球在小行星撞擊之下偏離軌道,導致連串天災,氣候也產生巨變,人類只能在絕境中掙扎求生。主角們一再承受殘酷的現實考驗,未來也無法預期,他們在困境中仍能展現慈悲、毅力與絕對的信心,令人深深動容。
──《出版人週刊‧推薦書目》(Publishers Weekly, starred review)
作者以「殞月之城三部曲」描述月球遭到小行星撞擊,間接改變地球的引力,兩個家庭在第一、二部曲各自求生,在第三部曲中相逢並攜手努力,他們在絕望無助中總能發現希望的微光,前兩本的書迷千萬不可錯過。
──《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
本書精彩可期,作者的寫作功力一流,讀者即使沒有讀過前兩集,也可以直接閱讀本書。至於米蘭達和艾力克斯的粉絲們,一定會愛不釋手,捨不得把書放回架上!
──《學校圖書館期刊》(School Library Journal)
媒體推薦:【推薦獲獎無數】
本書榮獲美國圖書館協會最佳讀物、威斯康辛大學讀物中心推薦、有聲書圖書館選書、亞馬遜書店年度最佳書籍、康乃狄克州肉荳蔻圖書獎、馬里蘭州黑眼蘇珊圖書獎、密蘇里州杜魯門讀者票選獎、新紐澤西州圖書獎、田納西州圖書獎、華盛頓州長青圖書獎、紐約公共圖書館推薦讀物等殊榮。
此書接續本系列第一集《殞月之城》與第二集《危城求生》,前兩本的主角五個月後共聚一堂,展開一段椎心泣血的故事。一切要從一年前說起,月球在小行星撞擊之下偏離軌道,導致連串天災,氣候也產生巨變,人類只能在絕境中掙扎求生...
章節試閱
四月
第一章
四月二十五日
我全身顫抖,搞不清楚是因為不祥的預感,或是剛剛做的惡夢,還是因為我離開溫暖的爐火,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廚房。現在是半夜一點十五分,電來了,我正在寫已經荒廢好幾個星期的日記。
今晚,我再度夢見小寶寶瑞秋,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經常跑進我夢裡。其實我不知道麗莎生男孩或女孩,上次父親帶著她往西走,途中回我們家住了幾天,他們離開後幾乎失去連絡,只寄來兩封信,不過,這已經比那些音訊全無的親友好多了。
我夢見的瑞秋大約五歲,但她在我夢裡本來就忽大忽小,沒什麼不妥。夢中的她縮在被窩裡,聽我讀床邊故事。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自己多麼羨慕她有一間專屬的臥室,不用像我這幾個月來,每天都和媽、麥特及強尼一同擠在日光浴室裡。
後來,夢境忽然轉為一片漆黑,像是有人把燈關了,瑞秋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訴她:「是月亮害的。」
她咯咯地笑起來,就像一般的小女孩一樣,然後她問我:「為什麼月亮會害家裡變黑?」
於是我告訴她原因,從頭到尾說明一遍,沒有放過任何細節。我說五月時,有一顆小行星撞上月球,月亮從此偏離軌道,與地球的距離拉近了一點點,引力作用隨之增強,改變了自然界,也改變了萬物。大城市被潮水淹沒,地震摧毀高速公路,火山爆發將灰雲噴向天空,遮蔽陽光,導致飢荒和傳染病。一切全是因為月球的引力增強了一點點,就只是這樣。
她好奇地問道:「什麼是陽光?」
我的夢在這時轉為惡夢。我想描述陽光,卻不記得火山灰肆虐前的天空是什麼樣貌,我也想不起來藍天、綠草或黃色蒲公英,只記得綠色、黃色、藍色等字眼,但若你拿色表來考我,我可能會把紅色說成藍色,紫色說成黃色。我現在唯一認得的是灰色,代表火山灰、塵土和悲傷的灰色。
大災難發生即將屆滿一年,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飢餓、黑暗與死亡成了家常便飯,而我曾經熟悉的生活,如今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我也想不起來藍到底是什麼顏色。
可是,這會兒瑞秋小寶寶(或小妹妹)在我面前,我們倆在她的女孩房裡,她正熱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看著她,忽然發現她不再是瑞秋寶寶,而是我,但不是五歲的我,是去年的我。我心想,這不可能。我好端端地在這裡,坐在床上,為同父異母妹妹讀床邊故事。然後我起身(雖然覺得這是同一個夢,但也可能不是;也許我把兩個夢境混在一起),走到鏡子前,確認自己的真實身分,竟看到納斯比太太去年秋天被我發現時的死狀。鏡中的我是個老婦人,一位在床上辭世的老婦人。
也許這是兩個不同夢境,因為我不記得起身後還有看到瑞秋寶寶。不過,這不重要,世上再也沒有重要的事,真的。既然我無法描述藍天,它是什麼樣子又有何妨?反正我再也看不到它,也看不到綠草或黃色蒲公英,不單是這樣,地球上的每個人也看不到,我們這些還能存活的幸運兒,再也感受不到太陽的溫暖,現在全世界由月球接管。
夢境儘管可怖,真正驚醒我的卻是一種聲音。一開始我想不起來那是什麼聲音,只知道以前常聽到,但現在變得很陌生,它並不嚇人,只是很不一樣。
後來,我終於弄懂了,那是雨聲,雨點敲打著日光浴室的屋頂,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最近天氣愈來愈暖和,我猜春天已經來了,但依然懷疑這是夾帶雨水的降雪,不相信是春雨。我悄悄走出日光浴室,來到前門。家裡除了日光浴室留下一扇窗戶,其餘全以木板遮蔽,不過現在是半夜,外面一片漆黑,站在窗前也看不見外面的情況,除非打開門。
我開了門,外面果然真的在下雨。
我不清楚下雨有什麼意義,去年夏天和秋天缺水,我們苦撐到十二月,終於等到一場超級暴風雪,後來又颳了一次,但以目前的氣溫和溼度來看,不太可能下雨。
我也許應該叫醒大家,雨說不定只下這一次,但我好不容易才有獨處的機會,我們平常都擠在日光浴室裡,沒有私人空間。多虧麥特和強尼整個夏秋拚命砍柴,我們現在才能日以繼夜地待在一起取暖。
我明白,該為這個溫暖的避風港心懷感恩,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感恩,例如每週領一次救濟品,還有媽允許我們一天吃兩餐。雖然我仍吃不飽,但比以前好多了。麥特歷經一次嚴重流感,現在體力也已恢復,此外,我認為強尼也長大了一點。媽又開始「重操舊業」,對我們擺出母親的威嚴,每天要大家儘可能把家裡打掃乾淨,然後不管有沒有功課都要裝出用功的樣子。她每天晚上聽廣播,好讓大家還能和全世界接軌,其實那些地方我這輩子已沒有機會造訪。
我以前寫日記寫得很勤,但最近一個多月沒動筆,因為我覺得目前的生活是近一年來最好的,應該不會再有變化。
只是現在忽然下起雨來。
情況還是改變了。
而我也再度開始寫日記。
四月二十六日
我沒有告訴大家昨夜下雨,當你和三個人一隻貓共享同一個空間,心底竟然還能藏著祕密,實在令人高興。
早上我一度懷疑,也許我只是夢見下雨,就像夢見瑞秋寶寶變成我,而我變成納斯比太太(已經過世的納斯比太太)一樣。不過,我確信半夜真的下過雨,因為我出去倒便盆時,發現積雪少了很多。
從沒想過我會渴望見到泥巴和雪水,還有,更沒想過我竟得負責清理便盆。
不曉得爸、麗莎和寶寶住的地方有沒有下雨,我寧願思考這種問題,也不要去想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有時候我會問自己,願意以何種條件交換與爸見面或確定他的生死,我是否捨得下半輩子每天少吃一餐?或是沒有電可用?或是離開這個家?
這都不重要。情況糟到一定程度後,一天兩餐又會回復到一餐,電也會停,我們只能被迫放棄家園,外出求生存。
一旦這一天來臨,我知道再也見不到爸、麗莎和瑞秋寶寶(這位小妹搞不好根本不存在)。因為我們離開後,爸不可能找得到我們,就像我們找不到他,而我也找不到那幾位遠走他鄉尋求希望的朋友。
我們選擇堅守家園。我告訴自己,最壞的狀況都能熬過去了,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我們都不會倒下。我以媽的口頭禪勉勵自己: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但願我知道爸也還活著。
四月二十七日
又下雨了。
這次整個下午幾乎都在下大雨。
大家簡直樂翻天,讓人以為天上正在下食物、陽光和蒲公英,就連霍頓也不例外,我們去前門察看情況時,牠迫不及待地想開溜,強尼硬把牠推了回去。
「我們應該找些桶子。」媽說,「桶子啊、鍋子啊什麼都好,只要能接雨水的容器都拿來。」
我們迅速動員,在家裡到處找容器。把它們全部擺好後,我們已經淋得渾身溼透,但容器卻沒接到大量雨水。不過,等我們把水全部集中在兩個盆子裡,總算有點成就感。
「妳覺得還會再下雨嗎?」我們擦乾身體,把毛巾掛在日光浴室的曬衣繩,強尼忽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其實前天晚上就下過了。」我說。
大家全瞪著我,不曉得是不是想罵我。
「我是被雨聲吵醒的。」我說。
「妳應該立刻叫我們。」媽說,「這樣就能多接一次雨水。」
「我當時沒想到。」我說,「我剛做了個惡夢,忽然醒來,就聽見外面在下雨,不然就是因為外面在下雨才醒的,我不知道。」
媽嘆了口氣,意思是「她的寶貝米蘭達永遠不會長大、負責並明白外面下雨時該通知我這個做媽的好讓我把鍋子盆子桶子擺在外面接雨水然後讓大家好過一點」。
「怎樣啦?」我說,「下雨時,我沒叫妳,後來雨停,現在又開始下,大家都知道,我們下半輩子每天都會下雨,最後把我們通通沖進海裡。」
「萬一雨把雪都融光,然後再也沒下了,那該怎麼辦?」強尼問道,「我們上哪去找水?」
「要是雪融了,家裡的水井就會滿。」媽說,「只要水管沒有結冰就不會有問題。」
「看,這就表示有自來水了。」我說,「現在偶爾還有電,洗衣服輕鬆多了。」
「真怪。」媽說,「這些根本都是我們以前習以為常的東西,水啊、電啊還有陽光。」
「目前還看不到陽光。」麥特聲明,「電也不可靠,所以,水一樣不可靠。」
媽看著大盆裡的水說:「不過,這總是個好的徵兆,代表情況會轉好。」
四月二十八日
自從昨天下午再度下雨,到現在都沒停過,這是一場穩定的大雨。
為了慶祝這難得的「盛事」,媽舉辦了一場「盛會」──臨時小考。
結果,強尼得了個不及格,媽則擺出一張臭臉。
「考得好不好有什麼差?」強尼爭辯,「就算我數學很爛又怎樣?」
「有一天學校會重新開學。」媽說,「生活會正常一點,你現在要先做好準備。」
「這種事不可能會發生。」強尼說,「就算有哪間學校會復學,那也絕對不會在我們這裡,因為留下來的居民很少。」
「誰知道呢?」媽說,「我們不清楚還有多少人像這樣堅守著家園,默默等待情況轉好。」
「我敢說,不管他們是誰,一定不會浪費時間唸數學。」強尼說。
四月二十九日
我去樓上媽的房間找書,我自己房裡的書都讀得滾瓜爛熟了,總覺得隨便翻開哪一頁都能背出來,不過實際上應該不可能。
媽喜歡讀傳記,我對這種題材不感興趣;媽也愛看近一年來世界的變遷史,我則更是敬而遠之。沒錯,蘇格蘭瑪麗女王 大半輩子都在坐牢,最後還被砍頭,這種曲折離奇的經歷確實賺人熱淚,但跟我的遭遇比起來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隨便挑一件事來說吧,她每天得被迫吸進多少火山灰?
關於這些傳記,只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我還沒讀過,以前只稍微接觸過,也沒有持續閱讀。既然我不能上書店或圖書館找新書,不妨去媽房間裡挖寶。
媽說,雖然暫時不住在房裡,還是要盡量維持整潔。我立刻注意到她房間的傢具沒有半點灰塵,書也擦得乾乾淨淨。我從架上隨手拿下一本,看看能不能引起一絲興趣,結果沒有,我決定再找別本試試。
當我拿起第三本書,發現頂端露出半截紙片,下半截夾在書頁中間。我把小紙片抽出來,看到上面列了一些品名,這可能是媽的採購清單,後來被她當做書簽使用。
清單上寫著:
牛奶
長葉萵苣
柳橙汁
WWB
奶油
蛋
紅莓醬
整張清單就只有這七樣東西,我想了一會兒才明白WWB是全麥麵包(whole-wheat bread)。我已經太久沒有吃麵包,更別說是全麥的。
這上面的食品我很久沒機會碰了,久到我甚至忘掉世上還有紅莓醬或奶油這種東西。
不曉得是不是盯著這張單子(我的目光根本無法移開)害我又開始饑腸轆轆,反正我無時無刻都覺得好餓。家裡每個星期領一次救濟品,餓不死也吃不飽。單子上的食品不至於令我懷念起從前,噢,在那美好的往日裡,你可以呼吸真正新鮮的空氣,品嚐夾著紅莓醬的全麥法式土司!假設法式土司是蘇格蘭瑪麗女王時代新潮的玩意兒,她也許會「哈」得不得了,但我早就吃膩了,根本不懷念它。
我真正在乎的是長葉萵苣。看到媽不知何時寫下的「長葉萵苣」四字,使我想起從前,我們家會買長葉萵苣來吃,其他家庭則會吃捲心萵苣、比布萵苣或是波士頓萵苣。我們愛吃長葉萵苣,賓州霍威爾鎮的伊凡家愛吃長葉萵苣。
那麼,還有沒有其他愛吃長葉萵苣和紅莓醬的人?我們該不會是全球僅存的這種人吧?
我相信,世上一定還有人吃得到蛋,喝得到牛奶。我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得到這些天然食品,但我敢說,美國一定還有一些地方有食物、電力和一大堆書。
總統自己也有小孩,副總統甚至有孫子,富豪、議員和電影明星也都有家人,這些權貴一天不可能只吃兩個蔬菜罐頭。
不曉得他們還會不會開採購單,也不曉得他們喜不喜歡吃長葉萵苣。
四月
第一章
四月二十五日
我全身顫抖,搞不清楚是因為不祥的預感,或是剛剛做的惡夢,還是因為我離開溫暖的爐火,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廚房。現在是半夜一點十五分,電來了,我正在寫已經荒廢好幾個星期的日記。
今晚,我再度夢見小寶寶瑞秋,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經常跑進我夢裡。其實我不知道麗莎生男孩或女孩,上次父親帶著她往西走,途中回我們家住了幾天,他們離開後幾乎失去連絡,只寄來兩封信,不過,這已經比那些音訊全無的親友好多了。
我夢見的瑞秋大約五歲,但她在我夢裡本來就忽大忽小,沒什麼不妥。夢中的她縮在被窩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