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獎無數】
‧《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第七名
‧非主流暢銷書排行榜第十五名
‧獲選亞馬遜書店2011年一月號當月推薦書
‧獲選為非主流精選書單
‧獲選為好讀網震撼世界之書
‧獲浪漫時代書評網提名為年度好書
‧榮獲浪漫時代書評網傑出獎章
‧榮獲2011年浪漫時代書評網超自然青少年書/未來派年度小說獎得主
‧榮獲2011年好讀網精選獎提名其為最佳青少年幻想及科幻小說
‧榮獲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讀者提名
‧榮獲2012年美國青少年圖書館服務協會青少年類十大好書獎得主
‧榮獲2012年美國圖書館協會提名為青少年十大好書獎
‧榮獲2014年亞伯拉罕‧林肯獎提名
‧德州圖書館選為必讀書單
‧版權全球狂賣,已售出25種語言版本
※緊湊設定媲美《冰與火之歌》,精采劇情更勝《飢餓遊戲》!
※獨家收錄精采網路番外──〈籠中鳥〉
從未見過天空的人,伸手想觸摸繁星,卻發現那只是一堆燈泡──
你無法想像這種欺騙有多痛。
【內容簡介】
被無邊的寂寞與不安環繞,唯有愛,是點燃這片窄小天空的星光。
當她醒來時,已不在地球。
為了不與家人分開,艾美跟隨父母的腳步,艱難地拋下珍愛的一切:朋友、暗戀的同學、生活,踏上了星際移民之路,準備成為新地球第一代的開拓者。
原本該在太空船上低溫冬眠三百年度過航程的她,卻在幾乎溺斃的情況下,被提早五十年弄醒──
有人想要她的命。
而出手救了艾美的那個年輕男孩:長老,是唯一一個她覺得可以信任的人,但她應該相信這個在船上出生、從沒看過真實陸地的陌生人嗎?
謀殺仍在持續。被冰凍因而無力反抗的犧牲者不斷出現,而太空船上的眾多祕密,與眾人的脫序行為,在在都令艾美覺得放棄地球、選擇移居星際的決定是個大錯!
等五十年後父母醒來,她早就垂垂老矣,在這樣狹窄的地方永不見天日的活著,絕對不是她要的!更何況,除了長老,所有人都不歡迎她──但艾美無路可逃。
她只知道,她的出現,給船上眾人平靜的生活,帶來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作者簡介:
貝絲‧瑞維斯
以【星河方舟】三部曲系列《啟航》,以及續集《希望》登上紐約時報暢銷作家排行榜。貝絲和丈夫以及愛犬住在北卡羅萊納州的鄉間,她相信以太空之廣,不論探索到什麼地方,都不算碰觸到最後的邊疆。
歡迎造訪貝絲的部落格:www.bethrevis.com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佳評如潮】
★「令人難忘的開頭……揭開這本關於太空旅行、祕密、謀殺和現實政治的驚悚小說序幕。」──《科克斯書評》
★「瑞維斯的第一本驚悚小說暗示著更多傑作即將問世。」──《學校圖書館期刊》
★「令人欲罷不能。」──書評網
★「瑞維斯的處女作令人愛不釋手。」──《出版人週刊》
★「誰應該看這本書:嗯,喜歡科幻跟神祕的人一定會愛上它,但也適合想要嚇嚇那些乖乖牌的人,讓他們:醒醒吧!」──MTV網站
★「一部恐怖而又美味的,關於幽閉恐懼症的傑作,將科幻與反烏托邦等情節,融合成完美的輝煌。」──綺兒絲登‧懷特,紐約時報暢銷書《水色幻影》作者。
★「驚豔亮相。貝絲‧瑞維斯在外太空探討什麼是社會隔離,而犧牲竟是為了生存,結果既發人深省又使人寒心。完全原創,情節無比引人注目、令人愛不釋手──我想這是我最新的愛書!」──凱莉‧瑞安,紐約時報暢銷書《手和牙齒的森林》(暫譯)作者
★「精采出擊!貝絲‧瑞維斯把一宗謀殺案之謎、一場萌芽的戀情、一個反烏托邦的世界,優雅地融入科幻小說之中;她消除了流派的界線,超乎所有人的期望!」──梅莉莎‧馬爾,紐約時報暢銷書《邪惡的可愛》(暫譯)作者
名人推薦:【佳評如潮】
★「令人難忘的開頭……揭開這本關於太空旅行、祕密、謀殺和現實政治的驚悚小說序幕。」──《科克斯書評》
★「瑞維斯的第一本驚悚小說暗示著更多傑作即將問世。」──《學校圖書館期刊》
★「令人欲罷不能。」──書評網
★「瑞維斯的處女作令人愛不釋手。」──《出版人週刊》
★「誰應該看這本書:嗯,喜歡科幻跟神祕的人一定會愛上它,但也適合想要嚇嚇那些乖乖牌的人,讓他們:醒醒吧!」──MTV網站
★「一部恐怖而又美味的,關於幽閉恐懼症的傑作,將科幻與反烏托邦等情節,融合成完美的輝煌。」──...
章節試閱
【星河方舟首部曲】《啟航》
第一章 艾美
爸爸說:「讓媽媽先去。」
但是媽媽希望我先去,我覺得她是因為害怕:一旦她和爸爸被冰封在低溫冬眠箱中,她怕我會一走了之、怕我回家繼續過日子而拒絕被冷凍,但是爸爸依然堅持。
「艾美需要親眼目睹。妳先去吧,讓她看,然後換她去,我會陪她,最後換我。」
「你先去,」媽媽說。「我最後。」
長話短說:進冰箱的時候,我們都是一絲不掛,爸媽都不想被我看到裸體的模樣(雖然我也不想看,好噁),但是如果有選擇,最好媽媽先去,畢竟我跟她都是女人,構造差不多。
她沒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好瘦,鎖骨更顯凸出,皮膚則如老人家,看起來像是塗抹太多乳液。她的腹部──平常總是藏在衣服底下的部位──層層肥肉重疊,讓她更顯脆弱。
在場的幾位男性工作人員似乎對媽媽的裸體不感興趣,對我和爸爸的存在也沒多看一眼,而是動手幫她躺在透明箱子裡。與其說這種東西看起來像棺材,不如說更像鞋盒──就連棺材都有枕頭,看起來也比這更舒服。
「好冷。」媽媽開口,蒼白肌膚平貼箱子底部。
「妳不會有感覺的。」一位員工悶哼一聲,名牌上寫著「艾德」。
一位名叫哈桑的工作人員以點滴針頭刺穿媽媽的皮肉,我不禁把頭扭向一旁。一根針刺進她左手肘內側,另一根針刺進右手背的青筋。
「放鬆。」艾德的口氣是命令而非親切的建議。
媽媽緊咬嘴唇。
點滴袋中的流動液體不像水,而像蜂蜜般濃稠。哈桑捏捏點滴袋加快流速,液體呈天藍色,就像傑森在畢業舞會時給我的藍色矢車菊。
媽媽因痛楚而嘶聲呻吟。艾德拿掉她手肘上管線的黃色塑膠夾,回流的深紅鮮血沿管湧入點滴袋,痛得媽媽淚眼朦朧。另一根管線中的藍色液體閃閃發光,滲入她手臂,在血管裡發出柔和而閃爍的天空色彩。
「必須等液體流到心臟。」艾德解釋,朝我們一瞥。爸爸握緊雙拳,凝視媽媽。媽媽緊閉眼睛,熱淚懸掛在睫毛上。
哈桑又捏捏裝滿藍色黏液的袋子。媽媽咬破嘴唇,滲出一條血痕。
「這個液體就是低溫冬眠的關鍵。」艾德的口氣彷彿在閒聊,好像麵包師傅解釋酵母能讓麵包蓬鬆。「如果不靠這個,細小冰晶就會在細胞內部形成、刺穿細胞膜。這玩意讓細胞膜變得更強韌,懂了嗎?避免細胞被冰晶戳破。」他低頭一瞥媽媽。「雖然會讓人痛得要死。」
她躺在冰箱裡,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彷彿一動就會全身碎裂,看起來已經跟死了沒兩樣。
「我就是想讓妳看到這一幕。」爸爸低語,視線繼續停留在媽媽身上,眼睛眨都不眨。
「為什麼?」
「讓妳被冰封前先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畫面。」
哈桑不斷輕捏裝有藍色黏液的袋子。媽媽翻白眼大約一分鐘,我以為她昏過去了,其實沒有。
「快結束了。」艾德凝視滲有血液的袋子,流動的速度已經減緩。
唯一傳來的聲響是哈桑的沉重呼吸聲。他揉搓點滴袋兩側,確認袋中黏液全數滲入媽媽體內。另一個聲響是媽媽發出的抽噎,彷彿瀕死的小貓。
穿入媽媽手肘的管線微綻藍光。
「可以了,停。」艾德說。「全流進了血管。」
哈桑拔出針頭,媽媽長嘆一聲。
爸爸拉我上前。我低頭凝視媽媽,想起去年在教堂瞻仰外婆的遺容,我們向她道別,媽媽說外婆已經去了更好的地方,其實這只是婉轉的說外婆死了。
「感覺如何?」我問。
「還不壞。」媽媽說謊,看來起碼還能開口說話。
「我能摸她嗎?」我問艾德。他聳聳肩,因此我伸手抓起她的左手,每一根手指頭都冰冷冷,她沒有回握我的手。
「可以繼續了嗎?」艾德搖搖手中點眼藥的滴管。
我和爸爸只有退後一小步,不讓媽媽以為我們丟她一個人在冰棺裡。艾德掰開媽媽的眼皮,他的大手長滿老繭,看起來像粗大木棍掰開媽媽薄如紙片的眼皮,兩隻綠眸都被滴上黃色液體。艾德動作迅速,隨即幫她合上眼皮,她沒再睜眼。
我大概顯得很震驚吧,因為艾德抬頭看我的時候居然暫停手邊的工作、給我一個安慰的微笑。「這樣能避免她的眼睛瞎掉。」他解釋。
「我沒事。」媽媽的聲音從鞋盒棺材傳來。雖然她的眼睛緊閉,我能聽到她語氣中的眼淚。
「管子。」艾德命令,哈桑遞來三條透明塑膠管。「好,聽著。」艾德俯身貼近媽媽的臉。「我得把這些管子塞進妳喉嚨,會很難受,妳試著做出吞下管子的動作。」
媽媽點點頭,張開嘴。艾德把管子塞進她的咽喉,媽媽被嗆得作嘔,劇烈的反射動作從腹部一直蔓延到乾裂的嘴唇。
我一瞥爸爸,他的眼神嚴肅而冰冷。
過了好一段時間,她才靜止不動。她繼續試著吞下管子,頸部肌肉為了容納管子而重新排列。艾德把三根管子的另一端穿過鞋盒棺材上方的一個洞口,就在媽媽的頭旁邊。哈桑打開某個抽屜,拿出一團電線,把一束鮮艷的電線塞進第一根管子,再把尾端裝有一個小盒子的黑電線塞進第二根管子,然後把尾端裝有貌似長方形太陽能板的光纖塞進第三根管子。艾德在棺蓋裝上一個白色小盒,哈桑再把所有線材接上去,我這才意識到那只是個很漂亮的集線盒。
「說再見吧。」聽到某人親切的語調,我驚訝抬頭。艾德背對我們,正在電腦上敲打。說話的人是哈桑,他朝我點點頭、表示鼓勵。
爸爸揪住我的手、逼我走向媽媽。這……這不是我想記得的她:沾染黃色液體的雙眼、塞滿一束束電線的咽喉,以及綻放柔和天藍光芒的血管。爸爸吻她,她塞滿管子的嘴角微微勾起微笑。我拍拍她的肩,這個部位也很冰冷。她對我含糊不輕的說些東西,我靠向她,聽到三個聲音,其實該說是三聲吐氣的呻吟。我輕捏媽媽的手臂,我知道她塞滿管子的咽喉想發出的三個字是「我愛妳」。
「媽咪。」我輕聲道,撫摸她柔軟如紙的肌膚。從我七歲開始之後我都改口叫她「媽媽」。
「好了,就這樣。」艾德說。爸爸的手鑽進我的手肘內側,輕輕拉扯我,但被我甩開。他改變方法:按住我的雙肩,把我轉過身貼在他的堅實胸膛上,這一次我沒有反抗。艾德和哈桑抬起一條粗大水管,天藍液體灌滿鞋盒棺材。淹到口鼻的時候,媽媽被嗆得不斷咳嗽。
「像吸氣一樣把液體吸進去,」艾德的呼喊切過流水聲。「放鬆。」
一串氣泡穿過藍水遮住她的臉。她甩甩頭,拒絕溺水,但沒多久就放棄、被液體淹沒。艾德關掉水管,液體表面的一道道波紋漸漸散去。藍水靜止不動,她也靜止不動。
艾德和哈桑在媽媽頭上蓋好棺材蓋,把冰箱推進後牆,然後關閉牆上的一扇小門,這時我才注意到牆面是一排排小格間,就像停屍間的櫃子。他們拉動把手,一團白色煙霧從門縫嘶嘶竄出,急凍過程已經結束。前一秒媽媽還在那,然而下一秒……我所知道的「媽媽」已經凍成冰塊。接下來的三百年,她其實跟死了沒兩樣,直到被誰開門喚醒的那一天。
「輪到女孩?」艾德問。
我走上前,雙手為了避免顫抖而握拳。
「不。」爸爸說。
沒等爸爸開口,艾德和哈桑已經忙著準備下一口鞋盒棺材,不在乎我還是爸爸先上。
「什麼?」我驚訝的問爸爸。
「我先去。妳媽媽不會同意的。她認為妳可能會放棄、不願意跟我們走。所以,我給妳選擇的機會,我先去。如果妳決定放棄、不願被冰凍,那也沒關係。我已經跟妳的叔叔阿姨說過了,他們正在外面等候,會等到五點鐘。我被冰凍後,妳可以選擇離開。我和妳媽不會知道,起碼在幾世紀後醒來之前都不會知道,如果妳選擇繼續過日子而不是被冰凍,我們也會接受。」
「但是,爸爸,我──」
「不,我們不能用罪惡感逼妳加入,這樣對妳不公平。在不用面對我們的情況下,妳才能做出誠實的選擇。」
「但是我跟你保證過,也對媽媽承諾過。」我的聲音哽咽,用力緊閉被淚水刺痛的雙眼,兩行熱淚因此滑下臉頰。
「那不重要。這個承諾太沉重,我們不能逼妳遵守。妳必須自己做出這個選擇──如果妳選擇留下,我也明白,我給妳一個退出的機會。」
「可是他們不需要你啊!你可以跟我留下!你對這個任務根本不重要──老天啊,你是軍隊的人啊!戰地分析員對探勘新行星有什麼幫助?你可以留下,待在──」
爸爸搖搖頭。
「──我身邊。」我低語,但要求他留下也沒用,他心意已決,而且我說的也不是事實。爸爸的軍階是第六順位,雖然稱不上是總司令,但也夠高。媽媽也很重要,她是基因拼接的頂尖專家,也需要幫忙發展出能在新行星種植的農作物。
只有我最不重要。
爸爸走進布簾後方脫衣服,艾德和哈桑讓他用一條毛巾遮羞走向低溫箱。他躺下以後,他們拿走毛巾。為了不讓這個情況更尷尬,我逼自己只看爸爸的臉。但他的臉龐充滿痛苦,我從沒看過他這種表情,這讓我的五臟六腑因更多恐懼和懷疑而翻攪。我看著他們插入兩根點滴針頭,看著他們合上他的眼。我在心中暗自試圖撤退,試圖撫平在腦中迴響的恐懼尖嘯,試圖以鋼鐵般的脊椎和岩石般的臉龐穩穩站好。他們把管子塞進爸爸的咽喉時,他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整個人徹底崩潰。
在箱子灌滿藍水之前,爸爸舉手伸出小指,我也伸出小指跟他打勾勾。我知道他在保證一切都會平安無恙,我也幾乎相信他。
低溫箱灌滿液體、他的臉龐消失其中的瞬間,我痛哭流涕。接著他們放下蓋子,把他用力推進停屍格,一道白色煙霧從細縫竄出。
「我能看他嗎?」我問。
艾德和哈桑交換眼神。哈桑聳個肩,艾德再次拉動桿子,從停屍格中拉出透明鞋盒棺材。
我看到爸爸。半透明液體凍成冰塊,我知道爸爸也已結冰。我伸手撫摸玻璃柩,希望能透過冰塊感受到他的體溫,但又立刻抽手,因為玻璃冰得讓人發疼。哈桑裝在箱蓋的電路盒閃爍綠光。
埋在冰塊底下,他看起來不像爸爸。
「所以,」艾德問,「妳要加入還是退出?」他把爸爸的鞋盒棺材推回櫃子。
抬頭看艾德的時候,我的眼睛因為滿是淚水,他的臉龐顯得模糊,看起來有點像獨眼巨人。「我……」
我偷偷一瞥冬眠櫃後方的出口處,在那門外是我的叔叔阿姨,我愛他們,跟他們一起生活也會很開心。在他們之後是傑森,還有蕾貝嘉、海瑟、蘿蘋和其他朋友們,然後是山丘、花朵和天空。地球。那扇門後是地球,還有生命。
但是我的目光回到櫃子上的一扇扇小門,那些門後面是爸媽。
我邊哭邊脫衣服。唯一看過我裸體的男孩是傑森,就那一次,在我發現自己將拋下地球的一切、包括他在內的每個人的那一晚。想到在這個星球上最後看到我的裸體的男生是艾德和哈桑,我實在有點不高興。我試著用雙手遮蔽身體,但是艾德和哈桑要我把手拿開,好讓他們注射點滴。
而且,天啊,這比媽媽所表現出的更痛。天啊,天啊!又冰又燙。藍色黏液進入我的體內,我能感覺到肌肉緊繃。我的心臟渴望緊貼胸腔繼續跳動、像愛人敲門般熱情,但是藍色黏液讓它減緩。心跳聲不是嗶嗶嗶,而是嗶……嗶……
嗶……
嗶……
艾德用力扯開我的眼皮。滴!冰涼的黃色液體如口香糖般覆蓋我的雙眼。滴!
我瞎了。
其中一位,大概是哈桑,拍拍我的下巴,我順從的開口,顯然張得不夠開,因為管子撞到我的牙齒,我更用力張嘴。
用力塞進我咽喉的管子其實沒看起來那麼充滿彈性,感覺像塗上潤滑油的掃帚柄。我不斷作嘔。除了管子的塑膠味,我還嘗到膽汁和黃銅的味道。
「吞下去!」艾德在我耳畔喊叫。「放鬆!」
他說得容易。
過了一會兒,這個過程終於結束,我的腸胃發麻。哈桑把小黑盒裝在我的鞋盒棺蓋時,我能感覺到體內的管線被扯動。
摩擦聲。水管。
「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願意參加。」哈桑說。
沉默。
金屬聲──水管開啟,冰冷的液體灑在我大腿上。我想伸手遮蔽私處,但是我全身癱軟。
「其實,」艾德回話。「咱們這個世界也不算風調雨順吧。第一次經濟衰退之後就沒什麼是正常的,更何況還出現了第二次。『金融資源交換』原本要創造更多工作機會,記得嗎?結果咱們什麼都沒得到,只有這份爛工作。等這些人全部送進冰箱,我們就要失業了。」
又一陣沉默。冷凍液淹過我的雙膝,滲進我原本溫暖的部位──膝窩、腋下和乳房下方。
「不值得為此送命,起碼不值他們出的價。」
艾德悶哼一聲。「他們出的價?他們出的是一輩子的薪水耶,一張超大支票一次給足。」
「在三百零一年之後才會降落的太空船上,那些錢有屁用?」
我的心跳停止。三百……零一年?不──不對啊,應該是剛好三百年,不是三百零一年。
「那麼多錢能讓一家子豐衣足食,或許能帶來一些改變。」
「什麼改變?」哈桑問。
「活不下去變成活得下去。現在的世道跟我們小時候不一樣了。誰鳥總統說的屁話?那個財政法根本無法解決這種巨債。」
他們到底在扯些什麼?誰管國債和失業的問題啊?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麼多出一年!
【星河方舟首部曲】《啟航》
第一章 艾美
爸爸說:「讓媽媽先去。」
但是媽媽希望我先去,我覺得她是因為害怕:一旦她和爸爸被冰封在低溫冬眠箱中,她怕我會一走了之、怕我回家繼續過日子而拒絕被冷凍,但是爸爸依然堅持。
「艾美需要親眼目睹。妳先去吧,讓她看,然後換她去,我會陪她,最後換我。」
「你先去,」媽媽說。「我最後。」
長話短說:進冰箱的時候,我們都是一絲不掛,爸媽都不想被我看到裸體的模樣(雖然我也不想看,好噁),但是如果有選擇,最好媽媽先去,畢竟我跟她都是女人,構造差不多。
她沒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