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拯救這個世界,
請先泯滅自己所有殘存的人性,
用鮮血鋪出這條冰雪中的生存之路。
White Pine Award提名
Young Adults’ Choices選書
售出12國版權X各國讀者滿分推薦
冒著生命危險、犧牲一切,
好不容易帶著疫苗抵達多倫多的凱琳一行人,
意外得知剩下的唯一機會,遠在幾百公里外的亞特蘭大。
而掌握了美洲大陸實質權力的神秘人物麥克,
下令所有守護員不計一切代價奪得疫苗。
在藥物、汽油、食物不足的困境下,
他們必須再度突破大自然與邪惡組織的重重圍捕,
此時,團隊中最可靠的兩人──
蓋夫和托比亞斯卻雙雙感染了病毒……
為了拯救世界,凱琳能夠狠下心殺害戀人,
甚至是一路以來忠心耿耿的同伴嗎?
「你可以想像到那些障礙──疾病、受傷、死亡以及犧牲──但克魯用驚人的複雜情節、巧妙的背叛與雙面間諜,在結局給了讀者一記重擊。在這無情的虛構世界裡,沒有非好即壞的分類,只有掙扎求生的普通人。」──《書單雜誌》
「克魯問了一系列我們不知道解答的問題,而當我們知道答案的時候,一切卻又太晚了。如果現實世界真的被病毒掌控,你將如何反應?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嗎?還是會變成其他的東西?當邪惡不再有代價,你會如何維持人性那一面?」──好讀網讀者Jen五星推薦
「完美三部曲的完美結局。緊湊程度抵達巔峰,原本幾近不可能的任務變得更加不可能。推薦給喜歡科幻題材、驚悚小說,或任何想讀本好書的讀者。」──亞馬遜讀者Amanda C. Bosky五星推薦
「這創新且引人深思的系列作,終於有了美好、令人滿足的結局,我喜歡凱琳面對困難抉擇的方式,還有故事如何探究人性的內涵。後半段的情節讓我完全無法放下書,我實在太過投入這次的任務!」──好讀網讀者Deva Fagan五星推薦
作者簡介:
梅根‧克魯
她和許多作者一樣覺得和創作比起來,自我介紹困難百倍。所以我們就簡單地列出一些吧:她和丈夫以及三隻貓住在加拿大的多倫多巿。她是家教老師,專門幫助有特殊需要的青少年。她目前只感染過普通的流感病毒,真是謝天謝地。她同時也是《完蛋了》(原書名:Give Up the Ghost)的作者。
歡迎參觀她的官網:www.megancrewe.com.
章節試閱
偷來的休旅車突地一跳,蹍過了藏在雪裡的破瓦殘礫。安妮卡驚叫一聲,但仍然穩穩地控制住方向盤。蓋夫的下巴撞上我的肩膀,昏迷中的他,一直枕著那裡昏睡著。我想挪挪身子,調整姿勢,但被夾擊得動彈不得。我們總共四個人擠在後座,我和蓋夫塞在賈斯汀和托比亞斯之間,完全沒有多餘的空間。
坐在安妮卡旁邊的里歐,回頭問:「後座還好吧?」他似乎在問所有人,但目光鎖在我臉上。
「嗯,」我回答。「我們很好。」
我的目光越過他,滑向擋風玻璃外白雪覆蓋下的大地,這才發現我是真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怎麼會這樣呢?我們正在逃難,一群意欲奪取我們鮮血的追兵緊跟在後,而駕車的大學女孩,兩天前才企圖出賣我們。我的男友被注射了鎮定劑,以防止充滿病毒的大腦讓他做出危險的事。托比亞斯的軍事技巧也不能再繼續協助我們,他看起來也感染了。至於賈斯汀,他雖然還活蹦亂跳的,但我們已經見識過一個好勇鬥狠、將滿十五歲的男孩惹事生非的本領。
可是,大家全部都還在一起。里歐,我差點失去的最要好的朋友,正活生生坐在距離我不到一公尺遠的地方,安然無恙。而可能把世界從漩渦中拯救出來的疫苗,正安全地鎖在後車廂內。大雪提高了駕車的難度,卻也掩蓋了胎痕。我們有個不是很確定的目的地,但至少給了我們一些理由去期望在那裡找到有能力複製疫苗的科學家。
因此,我輕撫著蓋夫黃褐色的頭髮,聽著輪胎吱吱地滑下高速公路的時候,並不覺得日子很艱難。雖然談不上「好」,但還可以,還能接受。
就在這個時候,儀表板的指示燈開始嗶嗶叫了。
「我不知道它在警告什麼。」安妮卡慌張地指著指示燈說。她低柔的聲音比平常更尖銳,她累壞了。
我們應該找人跟她換手,我心裡這麼想著。她去我們非法占據的公寓接了大家,並以瘋狂的速度駛出多倫多,甩掉窮追在後、不斷開槍的守護員,闖進伸手不見五指的暴風雪中,一直開車到現在。
托比亞斯傾前,倚靠在正副駕駛座之間說:「是胎壓的問題。」他擔心會咳嗽,所以用圍巾繞了口鼻兩圈,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淺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憂心。「有個輪胎在漏氣。」
「怎麼會?」賈斯汀問。「哪裡出錯了?」
「是剛才撞到的東西。」里歐搓揉著臉頰說。他的臉龐因疲憊而黯淡無光。「那東西一定是尖銳的。」
蓋夫喃喃低語,騷動起來。我用力抱緊他。我給他的鎮定劑是獸醫用的,所以不知道對人來說藥效多大,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我們最好在輪胎沒氣前,想辦法解決問題。」我說。「在下個出口下交流道?」
如果來不及趕到下一個出口,只能困在高速公路上,坐以待斃,等著守護員來抓人。他們的領袖麥克已經命令手下勢必拿到疫苗,否則決不罷休。賈斯汀和托比亞斯在上次的交手中,射殺了其中三個追兵。從我們狂飆出多倫多,他們瘋狂開槍的手段看來,他們絕對要報仇。
雨刷吱嘎地來回搖擺,安妮卡傾身望著擋風玻璃外的暴風雪。指示燈依然嗶嗶叫著。此時,賈斯汀大叫一聲,指著終於從白茫茫風雪中浮現出來的路標。
安妮卡放慢車速,彎進交流道,但車身突地一跳,其中一個輪框砰地撞在積雪的柏油路上,車身往左邊滑過去。
「可惡!」安妮卡輕呼一聲。我們緩緩地滑下交流道,在空盪盪的加油站外停了下來。前方的馬路旁邊,散布著幾棟房子。除此之外,這座不知名小鎮完全覆蓋在白雪之下。
「我們下車查看狀況有多糟吧。」我說,胃部感到很沈重。
托比亞斯打開車門時,蓋夫出聲呻吟。他這次絕對是醒過來了。我趁其他二人下車,挪移到中間,給他更多的空間,並伸手到外套口袋裡拿出為他調製的橘色鎮靜口服液,希望能哄得他再多喝一些。
里歐在車門邊停了下來,問:「需要幫忙嗎?」
「目前不需要。」我說。「但我最好留下來陪他──」
蓋夫突然撲倒在我大腿上,並把嘴上的圍巾扯下來,全身一陣顫慄,「呃」的一聲吐了出來。泛橘的液體,噴灑在座椅上。
里歐往後跳開,前座的安妮卡發出噁心的呻吟聲。蓋夫癱靠在我身上,我摟著他,車裡的酸臭味,令我難受地想吐,但我硬吞了回去。
過去兩天來,他什麼都不吃。或許對空著的胃來說,這些融解的藥丸太激烈,也可能是我給他喝過量了。
又或許是,他在感染病毒、饑餓,以及缺乏最基本的治療下,身體撐不下去,崩潰了。
我用力眨眨眼,把這個念頭丟到一旁。「蓋夫?」我說。「來,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我越過他,去開他那邊的車門。微風吹著雪花打在我們身上,不過也帶走了噁心的腐臭味。蓋夫喃喃低語,但我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
「是不是想喝水?」我問他。他沒有回應我。
我抬起頭,看到其他人圍住後車廂。「那個輪胎報銷了,」托比亞斯說。「又沒有備胎。」
「知道了。」我說,然後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思考。「你們可以去附近的車庫找找看嗎?看能不能找到車子,拆下輪胎來替換?我來照顧蓋夫。但你們別走太遠,要待在能看到這輛休旅車的範圍內,免得在大雪中迷路。」
他們快步離去時,又一陣寒風吹拂過來,蓋夫轉身迎著風把自己半撐出車外,在水溝上方嘔吐。橘色汁液點綴在白雪上。
我搓揉著他的背,好希望有能力多幫他一些。但我們困在偏遠小鎮,不比在大都巿中容易找到醫生或藥品。
他的頭隨著我手的動作搖擺,然後又開始咳嗽。我抓起水瓶,但又遲疑地停下來。他喝點水或許能止咳,但我不確定他的胃能承受。
他往後伸手過來,我任由他拿走水瓶。他只啜了一小口,就把水瓶放到車子地板上。
「你感覺如何?」我問。
「爛斃了。我覺得爛斃了,凱。還有,好冷。」他咕噥著,一旦進入感染第二期,病人會想什麼就說什麼,毫無修飾,而他現在就是。他打了一個冷顫。「我想去溫暖的地方,想回去那棟公寓。我們回去,凱。這樣就可以坐在爐火前,溫暖地坐在那裡。」
「等我們修好車,上路後,你就會暖和了。」我勉強自己安慰他。我好心痛,那股疼痛甚至蔓延開來。我認識的蓋夫,會捨命保護家鄉小鎮的食物配給工作,也會保護他並不相信的疫苗,並且要求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放棄這項使命,如果他聽到自己現在說的話,必定會無地自容。這不是他在說話,而是病毒。
如果關上車門,打開暖氣,就會消耗電瓶裡的電力和所剩不多的汽油。而且座椅已經開始發臭,必須清理一下。
我坐直起來,他猛地彈起,四下張望。「妳要去哪裡?」他淡褐色的眼睛,充滿驚恐。「不要走!」
「嘿,」我說。「我會在這裡啊。我只是到後車廂找東西而已。」
偷來的休旅車突地一跳,蹍過了藏在雪裡的破瓦殘礫。安妮卡驚叫一聲,但仍然穩穩地控制住方向盤。蓋夫的下巴撞上我的肩膀,昏迷中的他,一直枕著那裡昏睡著。我想挪挪身子,調整姿勢,但被夾擊得動彈不得。我們總共四個人擠在後座,我和蓋夫塞在賈斯汀和托比亞斯之間,完全沒有多餘的空間。
坐在安妮卡旁邊的里歐,回頭問:「後座還好吧?」他似乎在問所有人,但目光鎖在我臉上。
「嗯,」我回答。「我們很好。」
我的目光越過他,滑向擋風玻璃外白雪覆蓋下的大地,這才發現我是真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怎麼會這樣呢?我們正在逃難,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