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小說暢銷天王林明亞 首部迷途愛情作品
★前作青春戀愛喜劇《有五個姊姊的我就註定要單身了啊》,偶像教母柴智屏監製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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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分手,也不代表曾經的虧欠一筆勾消。
陪我旅行好嗎?就當是不牽手最後的溫柔。
再續前緣、共創幸福,
詐騙電話,為您情牽鵲橋──
人性本貪,貪圖享受、貪圖新鮮、貪圖曾經炙熱的回憶。
「您好,這裡是心想事成旅行社,恭喜您抽中『沖繩實習蜜月之旅』。」
一通乍聽就不對勁的來電,卻因為這種種貪,
讓柏泓重新聯繫共同獲獎人──「前女友」桑亞。
「前伴侶」變作「伴旅」,分手後相偕單身旅行,
彷彿重新點燃飄搖的愛火,卻讓柏泓不禁思索起──
這一切太美好,若當初沒有結束,現在的他們又是如何?
這一切太美好,是否就像沉淪前的迷幻,醉人而危險?
心中的不安愈積愈深,直到從前致使分手的導火線再次出現,
欺騙、妥協、愧疚、彌補……種種理由羅織成網,
沖繩不再風光明媚,
曾經烙印在眼底的熟悉容顏,也似乎又一次變得模糊……
相愛的謊言,如果是為了無愧彼此,
即使已分手,詐戀犯,是否就該獲得假釋?
作者簡介:
林明亞,啞鳴的低調人格。
有事沒事就會冒出來。
http://ya--ming.weebly.com/
https://www.facebook.com/yaming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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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者簡介:
Ooi Choon Liang
非常榮幸可以擔任這本小說的插畫,希望大家會喜歡 !
平時都會在家裡畫畫,和玩平板遊戲「angry birds」,最近愛上玩「天天過馬路」
常常趕稿中,下午都會去跑步!
感謝小說作者和編輯,讓我有機會參與,
自己非常期待後續的插畫!
謝謝你們大家!
章節試閱
我的第一個念頭,這是詐騙集團。
我不是個運氣好的人。
從出生到目前大學四年級都一樣,發票從沒中過,玩線上遊戲沒打過寶,廟裡抽籤沒拿過吉,班上交換禮物最北爛的永遠是我的,就連喝舒跑或吃冰棒都沒開過再來一罐或再來一根,總之,好運與我無緣。
久而久之,我會避免參與由運氣控制的活動,連發票都直接扔掉,沒有期待自然就沒有失望,這些年,我也過得挺好。
只是,此刻,我收到一份大禮。莫名其妙。
深紅色的底,燙了金邊,外表高貴的信封就躺在前方的茶几上,對比整間簡陋的學生宿舍,真的相當突兀,好像周圍的床、書櫃、二手電腦、小冰箱、全部加起來都不如這封信值錢。
我用最舒適的姿勢,將背靠在床邊,用失去焦距的雙眼,凝視著信,或者是說凝視著過去的回憶,片刻之後,終於想起來似乎真有這檔事。
幾個月前,大學畢業旅行,我和前女友一起替旅行社填的問卷,沒想到隔了這麼久才有回音。
嗯,就是我和她分手之後這麼久。
我開始焦慮。習慣性開始玩起手邊的益智玩具,四個鐵圈外加四個繩索組在一塊,可以利用技巧拆解開來,可以訓練腦袋的空間思維,更重要的是,可以讓我暫時不去想這封信。
暫時,也不過是五分鐘。
我平時最喜歡的玩具,此時失去讓我冷靜的效果。
特地去洗一個澡,宛若進行聖禮前的淨身沐浴儀式,讓冷水強壓下高升的體溫,當我從廁所出來,結在瀏海的水珠,還是讓我分不出,究竟是自來水還是汗水。
拿了浴巾圍住腰,打開電風扇至最強,我感覺到吹出的是陣陣的熱風,這代表我的體溫比酷暑的室內溫度還高,渾身的燥熱沒退。
還是很焦慮,洗冷水澡一點用都沒有。
坐回床與茶几的一點空間,擦擦濕潤的雙手,再度打開燙金邊的信封。
內容沒變,證明並非妄想。
我的好運,或者說是另一種角度的厄運,並非虛構而是現實,我們抽到大獎,沖繩自由行七天六夜的機票和五星級海景套房飯店,整個旅程的正式名稱叫作「沖繩愛戀之島情侶實習蜜月之旅」。
蜜月旅行是夫妻之間的事,情侶去玩就是一般的旅行而已,旅行社還給予「實習」兩個字試圖為欺騙熱戀期中的盲目男女朋友,添加一點準夫妻的美好粉色泡泡,讓受害者乖乖掏錢。
我不會被騙,即便是免費的也一樣。
信封內的邀請卡,看得出來花了不少心思製作,但我懶得看它的巧思與細節,直接找到旅行社的聯絡電話,二話不說就打電話過去問。
立刻,我的焦慮得到紓緩。
「您好,我們這裡是『心想事成』旅行社,敝姓陳,很高興為您服務。」電話的另一端是語氣親切的女人。
害我的口氣也跟著親切起來,禮貌地問:「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最近你們是不是有填問卷參加摸彩抽獎的活動,因為我很無辜地抽到沖繩七天六夜的機加酒,想問問怎麼回事。」
「是沖繩愛戀之島情侶實習蜜月之旅嗎?」完整念出這段實在厲害,她臉雖不知道有沒有紅,但至少氣不喘。
「沒錯。」
「先生,恭喜你喔。」
「謝謝,不對……我是想問說,能不能退呢?」
「為什麼呢?這套旅程可是相當珍貴,先不說來回都是搭乘商務艙,光是五星級飯店的海景套房就很難得,另外我們還提供免費的租賃轎車服務,這七天您完全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加上沖繩當地美好的環境和浪漫的景致,保證您和女友感情更上一層樓……對了,結婚後的蜜月旅行也請務必找我們……」
「等等。」我阻止她的滔滔不絕,「我是想問能不能退,甚至,能不能折現?」
「這次成立週年的的摸彩活動,主要是回饋支持我們的旅客們,順便達到宣傳的效果,沒辦法換成現金很抱歉。」
緊接著,她又解釋了一大堆。我雖然從頭到尾都用敷衍的「嗯」帶過,不過我確實聽進去她說的話,只要去蕪存菁,很清楚就能夠知道,這次活動是旅行社的宣傳策略,就如同賣藥的廣告,總要幾位親身使用的患者來誇大藥效,而他們先用抽獎當噱頭吸引人氣,再義務要得獎者玩完後接受訪談和繳交遊記當宣傳,一頭牛剝兩層皮,厲害。
所以,我只有放棄得獎,抑或是乖乖去玩一趟,沒其他路可以挑了。
其實也不能怪旅行社。本來,一旦碰到有關「她」的事,我便沒得選擇。
電話另一邊的旅行社業務還在告訴我沖繩七天六夜有多好玩多精采,但我卻有氣無力沒辦法聽下去,用個一聽就是藉口的藉口掛掉電話,呈大字型躺在只要多一個人就會很擠的單人床。
我得打一通電話給她,縱使我很不想。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管有多堅定、多親密、多長久,只要經過「分手」的煉化後都會被燒成由煙和灰構成霧,最後消散在於空氣中,彷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我不信有人可以和平分手。
真的不信,一定是騙人的。
「喂,是桑亞嗎?」
但我還是不知死活播出那串早就從手機內刪除,卻深刻印在腦海的號碼。
「你是誰?」
「我是柏泓。」
「柏泓?」
「嗯。」
「給老娘去死啦!」
通話結束。
我剛剛是不是說過,和平分手都是騙人的。
#######
這就是和同系同學交往的悲哀。
我們大四,課很少,卻依然在助教的辦公室旁意外見面,這是多不幸的概率?
一點都不想提前幾天的電話,假裝不存在就好,不要去想什麼沖繩七天六夜的度假,反而能平平安安畢業,距離暑假沒多久,再忍忍就會過去。
原本打算當作沒看到她,趕緊跟助教拿到資料就快閃離開,但她的怪模怪樣還是讓我的視線多了一秒鐘的停留,然後就被抓到。
「十分鐘後,仁愛樓外的小徑等。」她冷冷丟下這句,就走進辦公室。
我沒拒絕的機會,更正確的說法是我一向沒拒絕的機會,連資料都沒拿,我拖著沉重的腳步下樓,自動自發走到約定的地點,滿腦子都還在想她的怪模怪樣。
沒讓我等太久,桑亞像是作賊一般四處張望走來。
黑色的長髮夾了綠色的髮片,還有幾個形狀不一的髮夾,臉上我分不出是煙燻妝還是火災現場妝,脖子、耳垂、手腕戴滿數量足以發出叮叮噹聲響的飾品,黑色收腰的連身裙低胸到我的眼睛不知道該放哪,她的手也不自然地遮在胸前,更別說整條腿露出五分之四,再踩著細根的高跟鞋,連她自己都渾身不自在。
簡直像是一棵等等要去夜店而不太習慣的聖誕樹。
她指了指左邊,要我到小徑外更隱密之處,連工友都懶得在這除草,任由野花野草野蚊自由生長的地方。
確保沒有人會經過,她稍稍自在一些,遮在胸前的手放下,莫名其妙的自信開始充斥,看起來這段時間不見,她變了,變得更怪。
舉個例子來說,就我之前認識的桑亞是不去夜店的,比起夜店內混拌電音的伏特加萊姆,她更喜歡陪我聽五月天配臺灣啤酒。
我淺笑,說不上好或壞。
「最近,妳過得好嗎?」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我先開口問。
桑亞大概是有些意外,愣了一下下,但隨後神采開始飛揚,像以前一樣跟我報告,說自己過得多五彩繽紛,當然內容都跟我無關。
不過我還算喜歡看她說話的樣子,特別是我能透過她現在的臉,回憶她過去的模樣。
桑亞是雲南人,來臺北讀大學,短短幾年的時間,原本說話的腔調與用詞就被這座城市磨得差不多,不過說話的速度還是偏快,自有一股獨特的韻味。
「我過得好到不能再好,逛一零一被外國人搭訕,前陣子系上迎新還被大一學弟要了聯絡方式,甚至連在資工所打工賺零花都被碩三的學長邀約……哎呀,女人就是該多愛護自己,多交些朋友開過視野嘛。」
「學長約妳去夜店?」我突然問。
「……夜店?」她頓了一秒鐘,隨即綻開一個古怪的笑,「喔喔,是啊,在臺灣讀大學,連夜店都沒去過怎麼行嘛。」
我點頭,同時發現她的笑容和以前一樣沒變。
桑亞從大一入學,就不是個會吸引眼球的女孩,因為她太樸實,有些怕生又不愛打扮化妝,導致沒人發現她未粉飾的臉蛋很立體,五官的比例恰到好處,整體樣貌和臺灣的女生不太一樣。
聽她說自己袓上有混到白族和彝族的血統,大概就是原因。
我很幸運,比學長或是學弟早些發現她獨特的美。
要不然依現在的她,我大概一點機會都沒有,頂多就是遠遠看著。
「總之,我現在可是人氣十足。」她揚聲道。
「我知道。」我不意外。
但她卻一時語塞,片刻沒再說出任何一句話,似乎在靜靜地觀察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她大可不必懷疑,先不論她的外貌,光是她大剌剌不拘小節的個性就會有很多男生喜歡了,人氣十足必然是事實,我又怎麼會不信。
「前幾天,為什麼打電話找我?」桑亞剛剛一直維持在高揚的語調突然低了很多。
「因為我們中獎了。」我從斜背包拿出燙金邊的信封,希望她別問我為什麼會剛好帶在身上。
她接過去,打開信封拿出邀請卡,表情從原本的困惑,漸漸的,張大眼睛,喜形於色的臉部很有戲,向來就藏不住什麼祕密,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都寫在臉上,沒什麼心機。
看完邀請卡的正反兩面,她小心地收回信封內,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欣喜太明顯,還輕咳兩聲整理一下表情。
「就給妳了,我先走。」我禮貌地點頭示意,轉身轉到一半,卻被桑亞揪住手臂。
「等等,你還沒問我要不要去吧?」
「我又不去,幹麼要問。」
「可是上面明明寫得很清楚,這算是贊助旅遊,得獎者要嘛去要嘛放棄,沒有轉讓或折抵現金的。」
「我放棄。」
「那我呢?」
對,我差點忘了,因為玩回來之後還要替旅行社當見證人,得義務推廣情侶在沖繩玩七天六夜的優點,所以限定一定要情侶一同前往才有說服力。
「我們分手了,無論如何都喪失資格。」
「為了大獎,我可以推掉很多邀約,擠出時間,和你一起演個戲啊。」
「別演這種戲,妳要多替學弟或學長想想。」
「你、你真的……算了!別把責任推給別人,是你不想去就說啊。」
「嗯,是我不想去。」
「那你賠償我!」桑亞將手掌攤平擺在我的臉前撥呀撥,難道是模仿搶匪的搞笑橋段?或是模擬搶匪遊戲?我竟然分不出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就跟當初我們分手一樣,我到現在都還分不出是不是老天開了我們一個玩笑。
「前幾天,妳才叫我去死,現在卻要演一場戲,就為了免費的旅遊?」
「我是聽同學說,臺灣有種習俗,一定要用最難聽的話臭罵自己前男友,才算結束這段舊感情。」
「臺灣沒有這種習俗!」
「啊,是我家鄉的習俗啦。」
「雲南也沒有這種習俗!」
「總之,該賠償我的還是得賠償我。」桑亞的手掌依然在撥呀撥。
萬萬沒想到,我平白無故被罵的事情就被一個「總之」給巧妙帶過去,如果我依然緊咬著不放,反而顯得很小家子氣。
「好吧,要賠償多少?」
「一共是兩百五十萬。」她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請問這組數字是怎麼估算的?」
「這套行程的價值,還要加上我過度期待又過度失望,造成的心理創傷。」
原來是真的遇到搶匪了,我搖搖頭,不打算繼續陪她開玩笑,想離開這裡,到一個光亮沒有蚊子也沒有她的地方。
我已經被她搶過一次,不會再被搶第二次。
還記得當初分手,我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彷彿所擁有的一切都被奪走,沒有太陽、沒有食物、沒有空氣,又盲又餓又缺氧,昏昏沉沉像個植物人一般躺在床鋪,睡不著,或者是說我分不出怎樣算是睡怎樣算是失眠,處在中間的狀態,雙眼只是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來突顯失去她的我一無所有。
什麼都不在乎了,生活的目標僅僅是維持人體最低限度的需求,其餘都是躺在床上,直到一個月後臭到被隔壁的學姊發現,找了同一棟的男同學將我拖進去浴室強力沖水,才讓我領悟到這輩子不可以再接近桑亞。
不想再連靈魂都被搶走,就不要再接近她。
「抱歉,我先走了。」
桑亞說笑中的笑容忽然凍結,我轉過頭就離開,沒再去看她的脣,沒再去注意那抹曾經讓我神魂顛倒的弧變成怎樣。
愛情這種獨特的關係,就跟被覆蓋掉的電腦檔案一樣,坊間號稱有幾十種救援軟體可救,但實際上八成都沒有效果。
失去就失去了,除了習慣以外,束手無策。
我的第一個念頭,這是詐騙集團。
我不是個運氣好的人。
從出生到目前大學四年級都一樣,發票從沒中過,玩線上遊戲沒打過寶,廟裡抽籤沒拿過吉,班上交換禮物最北爛的永遠是我的,就連喝舒跑或吃冰棒都沒開過再來一罐或再來一根,總之,好運與我無緣。
久而久之,我會避免參與由運氣控制的活動,連發票都直接扔掉,沒有期待自然就沒有失望,這些年,我也過得挺好。
只是,此刻,我收到一份大禮。莫名其妙。
深紅色的底,燙了金邊,外表高貴的信封就躺在前方的茶几上,對比整間簡陋的學生宿舍,真的相當突兀,好像周圍的床、書櫃、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