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完「冰湖線」之後劇情!
楚喬情歸何處?燕洵及諸葛玥正面對決!迎接電視劇未拍的後半大高潮!
電視劇未播細節徹底展現!
「為何騙我?為何不來見我?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她哽咽地哭訴,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一遍一遍地說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他伸出手,霸道地招呼她道:「過來。」
萬水千山阻隔,家國仇怨相攔,他卻為她,跨越生死而來。
全新修訂小說原著,以書面還原畫面最真實的感動!
滅世的刀鋒,如果被正義的人拿起,也許就是拯救天下的鋒芒!
▋改編同名電視劇《特工皇妃楚喬傳》!
▋由《花千骨》趙麗穎、《步步驚心》林更新、《九州‧海上牧雲記》竇驍主演!
▋勇奪收視冠軍,創下400億次網路播放量神話!
▋重新修訂改寫版,收錄全新番外,並補完電視劇所有細節!
▋一線暢銷書作家+金牌編劇「瀟湘冬兒」經典暢銷之作!
▋原名《11處特工皇妃》,經典穿越權謀宮鬥言情小說,重修新版,隆重降臨!
▋最勵志的女性逆襲史!看楚喬由一介低賤的女奴,長成手握大權的女將軍,最後登上一國之母的皇妃尊位!
她忠肝義膽,她絕不妥協,她追尋的是自由與平等!身為草芥女奴,楚喬憑一己之力,在這個動亂的朝代,親手實現了所有的「不可能」!
不聖母,沒有白蓮花。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你必須先發制人!
權謀,暗戰、沙場、宮廷,一個特工皇妃的亂世復國史;
誅心、謀心、攻心、驚心,一個巾幗紅顏的千里帝妃路!
\\角色介紹//
若是給我選擇,我寧願做那幽顏曇花一現,也不做古樹終生碌碌。
——楚喬(楚喬/ 趙麗穎飾演)
當我轉過身之後,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出了這扇門,一切都將陷入血肉白骨與烈火之中,骨肉離散,摯愛分離,家破人亡,霸業傾覆,但是我還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我要讓這個天下蒼生所有的鮮血來讓你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諸葛玥(宇文玥/ 林更新飾演)
阿楚,我曾說過,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妳不可以,因為妳就是我的光源,是照耀我漆黑天空的太陽。如今,我的太陽熄滅了。
——燕洵(燕洵/ 竇驍飾演)
\\內容簡介//
因為放不下萬千苦苦哀求的百姓,楚喬沉寂地在燕北生活了兩年,她看著燕洵一步步攻城掠地、打壓異己,用鐵血手段鞏固江山,也看著他,慢慢成為她不認識的人。那一天,她似乎流光了一生的眼淚。
前塵如夢,她曾忠誠的愛人,如今已將屠刀舉在她所愛的一切頭上。十萬夏軍合圍,燕洵把她當成突圍的利刃;楚喬帶著五千秀麗軍以身做牆,連成一條薄薄的線擋在百姓面前,直到最後一刻都在「為自由而戰」!
瀕死之際,楚喬等到了夏軍的敬意、卞唐的援救,還有那不知名的「青海王」鼎力相助,因此絕地逢生。世事翻攪,前路艱難,最終,她留在了好友李策執政的溫暖唐國──與他並肩作戰,迎接另一場深宮陰謀。
至於諸葛玥……她這一生都要虧欠他了。如果可以,下一世,我們早點相遇吧。
作者簡介:
瀟湘冬兒,女,射手座,1987年生人,一線暢銷書作家,職業編劇。懶散,死宅,拖延症晚期,天幸還能寫幾個故事,才不至於拖社會主義的後腿。文字風格雄渾大氣,寫作速度令人髮指,性格幽默,筆力還行。
代表作品:《特工皇妃楚喬傳》、《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軍火皇后》、《唐歌》、《妖紅》等。
新浪微博:@瀟湘冬瓜
章節試閱
燕北、燕北……
我一生在為你奮鬥,可是為什麼,你卻拋棄我了呢?
楚喬強忍著眼淚,急忙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說:「繯繯,妳要挺住,大夫會救妳的。」
「為什麼?為什麼?」繯繯撕心裂肺地嘶吼,滿口鮮血,眼睛通紅,厲聲衝她叫道:「為什麼要殺我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郡主!郡主!那是楚大人啊!」
女將抱著她,大聲地叫著,可是她已經聽不到了。繯繯目眥欲裂,瘋狂地嚷:「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們?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楚喬愣愣地看著她,手腕上的傷口尖銳地疼,她的臉色一片蒼白,隱約想起第一次見到繯繯時的樣子。少女依偎在她身旁,很慷慨地將馬王送給她,揮舞著小拳頭說打勝了仗就要楚喬陪她去卞唐,還指著名叫阿圖的馬說要牠作證,模樣嬌憨,爽朗得如同燕北高原上常年遊弋的風。
「我恨你們!」一口鮮血猛地噴灑而出,繯繯大哭出聲,然後聲音越來越低:「小和,小和……」
小和,繯繯想要嫁給你,可是你去哪裡了呢?
小和,我想來找你了,你要慢點走,我的腿受傷了,你要背著我。
小和,我還沒吃早飯,你做烤羊腿給我吃好嗎?
楚喬的心已然麻木欲死,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將她割得破碎不堪,她咬著嘴脣站在那裡,看著繯繯的屍首,整個人像是被投入了冰淵之中。
燕洵,你都幹了什麼?
「大人!」賀蕭沉著地走過來,面無表情地沉聲說道:「他到了。」
他已然不願再稱一聲陛下,楚喬微微轉頭,大軍如潮水般讓開一條路。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對面那雄壯若海的軍隊身上,像是一片漆黑的海洋。年輕的帝王被軍隊簇擁在中央,一身金線紋龍墨黑袍,墨髮束起,眼若寒霜,鼻梁高挺,半瞇著眼睛,目光幽幽地望過來。
兩年了,她終於又見到了他,可是為什麼,楚喬卻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他,眼前的這個人是這樣陌生,他的相貌、他的身分、他的行為、他的氣息,無一不是陌生的。恍然間,她陡然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已是燕北的皇帝,再也不是真煌城內那個一無所有、和她相依為命的少年了。
「阿楚。」低沉的聲音從寂靜的荒原上傳來,伴隨著冷冽的風,吹進了楚喬的耳裡。
燕洵望著她,眼神如古井深潭,兩年的時光在兩人之間穿梭而過,世事推移,他們終於再一次相見,卻是在這樣的場合裡。
也許,無關命運,無關世事,他們心內對人性的執著,對生命的態度,早已註定他們有朝一日會走上這樣對立的道路。燕洵的心突然變成一片空蕩蕩的曠野,有大風呼啦啦地在裡面吹著,他看著楚喬,想說什麼,卻終究一一吞沒,只是以帝王的威儀緩緩問道:「妳又要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與我為敵嗎?」
不相干的人?
楚喬的嘴角扯出淡淡的冷笑和嘲諷。
沒有烏先生,你如何能在被囚禁真煌的時候,就得到燕北財力的全力支持,八年來謀定而動,培養出屬於自己的勢力?
沒有羽姑娘,你如何能逃出真煌城,從那個冰冷的牢房中一躍而出,坐擁燕北大地,成為如今權傾天下的一方王者?
而繯繯,那是你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血親,她多年信賴你、跟隨你,是你最親的妹妹。
是不是有朝一日,我楚喬站在你面前,也會變成這樣不相干的人?
冷笑,除了冷笑,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作何反應,她像是一個被人撕碎了心臟的娃娃,目光冰冷地望著他,望著這個自己曾經用盡了心血去愛、去擁護的男人,只覺得前塵往事如同一場大夢般,水月鏡花,不切實際。
她用自己的忠誠和愛,換來了如今的局面,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要一生愛她、護她的男人,如今已經將屠刀舉在了她的頭上。
監視、懷疑、利用、排擠,這就是他給她的全部報答。他拋出所謂的富貴榮華,像賞賜一隻狗一樣誘惑她,卻不知道在她眼裡,那些不過是糞土草芥而已。她為之奮鬥追求的事業和信仰,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個不屑一顧的迷夢,是他用來蒙蔽那些愚昧無知百姓的藉口和騙局。
皇帝又怎樣?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又怎樣?在她眼裡,他永遠只是一個曾經傾心以對,如今卻將自己完全辜負的男人。
他怪她移情別戀,心有他屬,卻不知道,若是沒有他的逼迫和設計,她永遠會是愛他、敬他的阿楚,是他親手一步步地將她拋出去,逼她認清他的嘴臉和面目,又何來背叛一說?
燕洵,我用十年的時間認清了你,也認清了我自己,前塵過往,都已如東風飄散,對你,我再無半點眷顧,唯剩下,數不盡的痛心和悔恨。
「阿楚,妳忘了你曾經的誓言嗎?」
燕洵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喬冷冷地笑,不屑地揚起眉梢,淡淡道:「既然你已經背棄了我們曾經的夢想,那我為什麼還要堅守我對你的誓言?」
恍若一支利箭猛然刺入燕洵的心口,冷風嗖嗖地吹進去,帶起絲絲的疼痛。
終於,她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曾經,即便有不甘,有怨憤,但是她永遠將這些情緒藏在心中,沉默地面對他的一切,如今,天地蕭索,一片淒迷,她終於當著他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
「燕洵,從今以後,你我分道揚鑣,再無半點瓜葛,你是死是活,是成王還是敗寇,都與我再無一絲關係。同樣,我的事,也再輪不到你來置喙。」
大風呼啦一聲吹來,揚起楚喬翻飛的衣角,她面色冷然,俏臉如霜,眼神好似雪峰之上的皚皚積雪,冷漠地反射著世間的一切愛恨情仇,更將一切不該有的情緒,遠遠地隔絕在千里之外。
那一刻,燕洵恍然發覺,也許他就要永遠失去她了。這個念頭讓他心慌,他語調低沉地問:「阿楚,妳這般絕情?」
「燕洵,不要再說情字。」楚喬淡漠地望著他,平靜地說道:「你不配。」
時光那般急促,歲月的滄桑在眼神交會中激蕩出命運的火花。十一年,足以讓一株樹木成材,讓一個時代覆沒,讓一個帝王崛起。時間那般無情,如同冷冽的刀子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所有過往,在記憶的腦海裡刮下一道幽深的鴻溝。
蒼穹上掠過蒼白的戰鷹,那翅膀猙獰著漫過天際,遮住了金燦燦的太陽。
兩萬玄鐵戰甲的禁衛軍緩緩地抽刀出鞘,九千嚴陣以待的秀麗軍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長風從平地上捲起,恍若低聲吟唱的古老祭調。
天地肅殺一片,飛鳥也不忍再看,呼啦一聲,扇動著翅膀齊齊離去,只剩下猙獰的禿鷲盤旋在上空,似乎在等待著血腥過後的一場盛宴。
燕北,你終究不是我的安眠之所,我為了你奔走奮鬥,耗盡心血,卻最終只是將你從一個火坑推進了另一個火坑。
大風呼嘯,吹起了少女額前的碎髮,一切都變得虛無且模糊,天地那般大,何必將視線凝聚在一處?心若是冷的,那還有什麼人能傷害到你?
阿楚,我會保護妳啊……
曾幾何時,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
阿楚,相信我吧……
她閉上雙眼,忍住最後一滴淚,再睜開眼時,已是一片清明。蒼穹寥落,蒼鷹飛掠,十年光陰轉瞬即逝,誰在其中艱難跋涉?誰又在冥冥中冷眼旁觀?
燕洵,再見。
烏雲遮蓋著太陽,慘白的陽光無力地照在北風肆虐的戰場上。
時間過得無比漫長,初秋的風帶著燕北特有的寒氣,橫掃過蒼茫的原野。從凌晨到正午,從正午到黃昏,鮮血流滿了整片火雷原,豔紅的火雲花放肆地怒放,張揚地舞蹈著的染血花瓣,好似朵朵妖紅。數不清的早上還活蹦亂跳的鮮活生命,此刻如同斷了根的麥子,大片大片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
土地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鷹鷲在天空上盤旋著,隨時會俯衝下來享用這一場難得的盛宴。屍骸堆滿了平原,傷兵們躺在小山一樣高的屍海中哀聲悲號,像是失去了家園的孤狼,發出悲傷的泣吼。但是更多的,是連慘叫都已經發不出,只能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偶爾被尋找傷患的醫務兵踢上一腳,才會哼哼一聲,表示自己還活著。
傍晚時分,天空下起了小雨,細雨如牛毛,冰涼涼地落在身上。戰壕裡的屍首上還燃著火,雨絲打在上面,激起一層白霧。
程遠踩著屍體走過來,多年的征戰給他略顯陰柔的面孔鍍上了一層堅韌的血色光芒,他的大腿被流箭射傷了,用白布胡亂地綁著,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一處不高的土坡上,玄衣男人直直地站在一株楊樹下,燕北的鷹旗在他的頭頂輕輕飄蕩著,枯黃的乾草在他的腳下飛舞著,不時地打著旋。他的眼底空茫一片,似乎正在看什麼,可是那眼神好似越過戰場,越過血光,越過天邊的浮雲……
程遠突然有些發愣,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走上前去。
「程遠嗎?上來吧。」
燕洵並沒有轉過頭來,他的聲音很平靜,帶著舒和的淡定。程遠弓著身走上去,單膝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啟稟皇上,秀麗軍已經從東南方的玄羽軍團防線突圍而出。玄羽軍團是剛剛趕到的二線兵團,倉促成陣,擋不住楚大人的攻擊。秀麗軍的騎兵避開了禁衛軍的正面攻擊,直接插入玄羽軍團的防線之中,等我們想要攔阻的時候已經晚了。修陸軍從左翼逃竄,目前已經往西北餘道方向去了。」
燕洵靜靜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程遠舔了舔發乾的脣皮,繼續說道:「末將已經傳信給高將軍和陸將軍,命他們在余道關攔截,第一軍團也會分出三萬守軍,在大西北境內分批阻擊,龍吟關也做好了戰鬥準備,通往卞唐的南疆水路也被我們嚴密監控把守,就算秀麗軍背生雙翼,我們也能將他們射下來。」
燕洵仍舊沒有說話,站在那裡,好似對眼前耳邊的一切都不聞不見。程遠有些緊張,小聲地試探著問道:「皇上?」
「你繼續說。」
「我軍傷亡慘重,第三軍團、第七軍團全軍覆沒,第四軍團、第八軍團、第十一軍團的軍團長陣亡,部下戰士也死傷過半。杜若臨將軍率領的第十三軍團拒絕作戰,如今上層軍官已經被看押管制了,但是下層官兵仍舊不肯聽從調配。他們在這裡不但起不到作用,我們還要分出兵力看守他們……」
燕洵聞言微微轉過頭來,輕輕地挑起眉梢,沉聲道:「拒絕作戰?」
「是……是的。」程遠吞下原本的話,換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說:「第十三軍團的官兵,全來自尚慎高原。」
冷風吹過,細雨打在燕洵的鼻梁上,他緩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皇上,再次阻截住秀麗軍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末將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洵面無表情道:「說。」
「是。如果我軍成功包圍楚大人,那麼請問皇上,我們該以一種怎樣的方式進攻?是全力突擊,還是迂迴圍困?是擊殺,還是生擒?還請皇上明示。」
耳側的風突然大了起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寒風吹過他的身體,吹起翻飛的袍袖。遠處的戰場仍有小股的火苗,一整日的激戰奪去了戰士們的銳氣,此刻,他們疲憊、委頓、衣衫破爛。整整兩萬禁衛軍,還有後增援的三路萬人軍團,雖然有一路中途退出戰事,但還是在秀麗軍面前大吃敗仗。楚喬率領著九千秀麗軍,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劃破了他的包圍圈。繯繯的三萬火雲軍沒有做到的事,她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燕洵不得不承認,在軍事上,阿楚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她對戰局的把握和控制,她在軍隊中的威信和地位,連自己都難以比擬。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心底的沉重像是海浪一樣一層一層地翻滾。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她終於逃了,在自己沒有感情用事沒有兒女情長的情況下擊敗了自己,逃出生天,還是該難過她終於徹底離開自己,再也不會回頭。
有一種諷刺的滋味在心間生出,讓他不自覺地想要冷笑。他淡淡地看著程遠,突然開口:「程遠,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勸我你不堪大用,我卻還是要重用你嗎?」
程遠聞言頓時一驚,連忙雙膝跪地,磕頭道:「聖上厚愛,末將萬死不足以報答。」
「因為你很像以前的我。」
程遠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燕洵,卻不再說話。
「我知道,你的父母親人全在戰火中死去了,你的妻子和妹妹被大夏的軍隊抓去做軍妓,你哥哥也是大同的將領,卻死在了內部的暗殺之下。」
程遠的眼睛漸漸變得通紅,他跪在地上,一個字也不說,嘴脣青白一片。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如同我一樣,我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燕洵抬起頭,望著夕陽血紅的光芒穿透天邊的陰雲,灑下一片慘紅。他嘴角輕輕彎起,沉聲說道:「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心願,但是總要先活下去,如果死了,就什麼心願都完不成了。」
程遠的眼角突然一陣滾燙,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被整個燕北罵作卑鄙小人的他緊緊握住拳頭,深深地垂下頭去。
天上飛過蒼白的大鳥,從燕洵的視野中劃過。燕洵看著牠,目光悠遠,像是長長的線,失去了維繫的目標,終於再也找不到凝聚的焦點。他沉默許久,才沉聲說道:「秀麗軍戰力太盛,不宜正面阻其鋒芒。開放邊境,透消息給趙颺和魏舒燁,快要入冬了,就讓阿楚來為我們打開大夏這個膠著的戰場吧。」
程遠微微一驚,以他的沉穩,也難掩臉上的震驚之色,許久才小聲道:「大夏如今屯集在雁鳴關下的全是重甲兵,楚大人率領的全是輕騎兵,末將擔心大夏倉促間無法阻住楚大人的去路。」
「那就拖住她的腳步。」燕洵轉過身去,向著巍峨的北朔城走去。漆黑的戰馬跟在他身邊,夕陽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有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像是草原上終年遊弋的風。「通知北朔、尚慎、回回山一帶的百姓,就說他們的秀麗大人,要離開燕北了。」
大風吹起他翻飛的衣角,腰間的寶劍粼粼地反射著血紅的光,男人的腳步那麼沉重,緩緩走進了那座漆黑巍峨的牢籠,冥冥中,似乎有金子打的枷鎖將他整個人鎖住了。黑煙在遠方冉冉升起,慘叫哀號聲不斷傳來,死一般的沉默籠罩在火雷原的上空。
阿楚,我曾說過,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妳不可以,因為妳就是我唯一的光源,是照耀我漆黑天空的太陽。
如今,我的太陽熄滅了。
四面楚歌、腹背受敵、孤立無援、逃生無門的時候,妳可會想起我?
阿楚,我在妳的背後看著妳。
燕北、燕北……
我一生在為你奮鬥,可是為什麼,你卻拋棄我了呢?
楚喬強忍著眼淚,急忙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說:「繯繯,妳要挺住,大夫會救妳的。」
「為什麼?為什麼?」繯繯撕心裂肺地嘶吼,滿口鮮血,眼睛通紅,厲聲衝她叫道:「為什麼要殺我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郡主!郡主!那是楚大人啊!」
女將抱著她,大聲地叫著,可是她已經聽不到了。繯繯目眥欲裂,瘋狂地嚷:「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們?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楚喬愣愣地看著她,手腕上的傷口尖銳地疼,她的臉色一片蒼白,隱約想起第一次見到繯繯時的樣子。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