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得獨孤,誰擁天下!」
她只想要對得起自己,卻改變了整個天下!
她是誰?她母儀天下,卻與皇帝堅守一夫一妻的愛情;她是「開皇之治」的幕後功臣,史家稱讚,與文帝並稱「二聖」;她是大隋文獻皇后,奇女子──獨孤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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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亂世風雲圖,一段隋朝建國史;
一個貴族少女的復仇傳奇,一段隋朝開國帝后的曠世愛戀。
\\內容介紹//
哪個女子不追求一生相守?而又有多少女人可以做到?
縱然立於天下頂點、身居后位,也要與君牽手白頭!
獨孤伽羅從小就絕色傾城、聰慧無比。她母親崔夫人出身高貴,生有七個如花似玉知書達禮的女兒,深知她們勝過任何男人,必不會墮了獨孤家威名!但她的丈夫、西魏大司馬獨孤信卻為了生子另娶夫人,導致她鬱結在心、決絕地早逝。
伽羅明白母親的痛苦,世間沒有女子願意與別人分享丈夫,而她與家將之子高熲青梅竹馬,早已對他懷有酸甜情愫,但高熲不甘心一輩子居於人下,在建功立業的誘惑面前,放棄了與伽羅的愛情。
這天下,這皇權,沒人能與別人分享!當初獨孤家把江山讓給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宇文家,長女亦嫁為皇后,但獨孤信手握軍權、功高震主,最終被逼自盡,從此獨孤家分崩離析。眾叛親離的伽羅誓報血海深仇!而大將軍之子楊堅卻不顧獨孤家的衰敗,堅持要娶她為妻。伽羅從未想過,這個相貌奇偉的男人,將給她至高尊位,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作者簡介:
陳峻菁,女,1972年生,1993年畢業於東南大學動力工程系。曾獲臺灣聯合報小說獎、羅貫中長篇歷史小說獎、第二屆全國劇本創作獎等,已出版,《獨孤伽羅》、《我,衛子夫》、《平陽公主》、《千寺鐘》、《沙陀王》等多部長篇歷史小說,影視作品有央視電視劇《鳳求凰》、《雙城變奏》等。
章節試閱
大司馬府的家塾,位於東院後門,是一處三開間的大屋,裡面甚是寂清。
時已近午,除了一個昏昏欲睡的老儒,只有兩三個有口無心讀著《論語》的幼童,他們多是獨孤部落親貴們的幼兒,還沒到學騎馬射箭的年紀,更不能進太學,所以被送來認兩個字。
高熲有些無聊地放下正在寫文章的筆,抬眼向院中看去,天井中那棵大柳樹黃葉落盡,只剩一片如煙枯枝。節氣開始入冬,家塾裡還沒生火,硯臺上的墨都凍凝了,寫一寫字,就要往硯臺上呵一口熱氣。
他生性儉素,以前從不以此為苦,可最近高熲心情落寞,看身邊的一切都不順眼,有點幽怨自傷的意思。
他是撫軍將軍高賓的獨生子,母親出自鮮卑世家,是高賓到長安後重娶的妻室。
因此高熲面貌上混合著漢和鮮卑的特點,俊目微深,膚色較白,是個儒雅清秀的翩翩少年。
和長安城裡的其他貴宦子弟不同,高熲不但習於騎射,更喜歡攻讀書史。他父親高賓閒居無事,也常以課子為樂。
高賓本來就以學識博雜、文武兼修著稱,仕途不得意,索性將一身本事都授給兒子。而高熲資質穎悟,幼承父訓,早立下「願乘長風破萬里浪」之志,平素用功甚苦,十二歲上,文章騎射便有過人之處。
與他相比,大司馬獨孤信的兩個大兒子獨孤善、獨孤穆要遜色許多,不要說寫策論文章,只怕這兩個獨孤家的少爺認識的漢字加在一起還不滿一千,經史兵書,那更不消提起。
直到兩年前,高熲才猛然驚悟,學成這些文武藝,對他這麼個東魏叛將的兒子來說,完全是白費力氣。
獨孤信的長子獨孤善比他大三歲,人還算聰明,不愛讀書,騎射雖稔熟,比高熲仍差點火候。獨孤善十歲時,朝廷錄獨孤信克下溠、衛洛陽、破岷州、平涼州等幾大戰功,給獨孤善等幾個幼兒加爵,獨孤善被封為魏寧縣公,他幾個年齡更小的弟弟,也都被封為侯爵、伯爵。
三年前,十五歲的獨孤善又因父勳被加封為長安郡公,官拜驃騎大將軍,正式開府。開府後,獨孤善念著同學高熲的才幹,竟派人寫了張拜帖來,要請高熲去當他長安郡公府的記室參軍。
這一下,可把高熲氣得人仰馬翻。
憑他高熲之才,竟要為一個不識之無、才幹平平的小公子哥兒當書案?他毫不客氣地回絕了獨孤善,心下十分鬱悶。
自己的父親高賓,和獨孤信一樣,從東魏單身叛歸,徒有一身本事,卻從不得信用,莫非就因為他是個漢人?或者,因為他並非獨孤信那樣的武川子弟?
他與宇文邕、宇文憲、楊堅、獨孤善等人年紀相仿,自幼結識,可一到十五歲,這個男兒束髮從軍、上朝入仕的年齡,高熲才發現,與這些顯貴子弟相比,自己的處境有多淒涼。
宇文邕、宇文憲二人即將封王,獨孤善因父勳成為驃騎大將軍。
自己呢,身無功名不說,連隨軍作戰的機會都撈不著,只能留在這冷清的家塾裡,和幾個幼童相伴,坐看年華虛度。
想起楊忠之子楊堅,高熲更覺不平。
楊忠與高賓同為獨孤信的親信,身份相若,不過楊忠出身武川鎮,宇文泰又極為欣賞他的將才,稱他為關雲長重生,挖空心思將楊忠從獨孤信帳下遷走,賜了鮮卑姓「普六茹」,如今憑了戰功,已封為十五州大都督,進爵陳留郡公。
楊堅與高熲年紀一樣大,已出仕多年,沙場立功不少,又是楊忠的世子,將來少不得柱國大將軍的前程。
而自己空負一身才華,難道只能眼睜睜望著那些總角相識的少年們青雲直上,再次重複父親那樣無奈的命運?
望著天井想了一會心事,高熲咬了咬牙,決心不再讓這些憂傷浮躁縈繞心頭。
生逢亂世,大好男兒怎麼會找不著出路和機會?他絕不相信。他所要做的,只是守時待命。
「昭玄哥,」一個幼小的孩子在窗外向他招手,高熲定睛一看,發覺那是獨孤信的五兒子獨孤陀,獨孤陀生得單薄,所以郭夫人平時不大讓他出門,總關在家塾裡讀點閒書,「你快出來。」
高熲莫明其妙,放下筆,起身一看,卻見院門前一幅紫色裙擺閃過。他心中一動,忙啟門出去,壓低聲音喚著獨孤陀的小名道:「黎邪,你有什麼事?」
獨孤陀咬著手中的糕點,笑嘻嘻道:「我沒什麼事找你,是伽羅姐姐叫你出去……」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往門外一指。
高熲不待他說完,已經追了出去。果然,門外夾巷裡,一個俏生生的身影正側身立著,聽他腳步聲響,方始轉回臉來,將腳一跌,似嗔非嗔道:「昭玄哥,你說話還算不算數?」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高熲聽得她昵聲抱怨,心中微微一蕩,這才想起來,數日之前,曾和獨孤伽羅約好到長安城外騎馬,這幾天滿腹心事,竟將此約拋之腦後,難怪她找到家塾來。
獨孤伽羅今年已經十二歲了,由於生母崔夫人已逝,郭夫人又不擅長管事,所以家事都是獨孤伽羅掌管,難得她小小年紀,竟能令行禁止,把大司馬府上下管得井井有條。
想起自己負約,的確不對,高熲忙賠笑道:「是我忘了,那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郊外騎馬?這兩天北風起了,龍首原上可冷得緊。」
獨孤伽羅也是漢鮮混血,她相貌更像父親,長髮棕黑,五官鮮明,身姿曼妙,稱得上絕色美女。
也許因她的舅氏是北方有名的清河崔家,獨孤伽羅最大的愛好居然是讀史書和佛經。平日料理家事之暇,她常在燈下展卷而讀,一看就是一夜。
清河崔家是北魏孝文帝欽定的北方四大族「崔盧鄭王」之首,不但門第顯赫,而且世代都出讀書種子,具王佐之才,南朝北朝多經戰亂,前後建立十六國,大多有崔家人為相為輔。
伽羅的舅舅也曾讚歎說,伽羅讀書多,談吐見解比兄弟們更高明,若是男兒,絕不比那些崔家子弟差,一定會成為經世之才。
獨孤伽羅微微一笑,棕黑的眼眸灼灼發亮,道:「我不怕,等中午我安排過家事,將秦州刺史剛送我爹的兩匹紫渦馬牽出來,我們到龍首原比個高下!」
她向來爭強好勝,高熲雖喜歡看她笑語晏晏的秀美模樣,但獨孤伽羅的性格外柔內剛,作為女孩子來說,未免太過強悍能幹了。
在大司馬府,她不但總領家事,而且上管獨孤信,下面約束諸弟,從未以閨閣弱質自命,讀書騎馬,樣樣皆精。一個月前她也曾與高熲比賽騎馬,結果差了半個馬身;今天,看來她是非爭個頭籌不可。
高熲心下暗歎一聲,他父親高賓見獨孤伽羅一直未定下婆家,曾半開玩笑地和他說,要向獨孤家求婚,把獨孤伽羅娶回高家。
高熲和獨孤伽羅自幼青梅竹馬,何況伽羅又是這般品貌,他聽了自然動心,可轉念一想,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獨孤信的長女獨孤麗華嫁到當朝執政的宇文家,其他女兒也許給了八柱國、十二大將軍的兒子,均為簪纓世家。
就憑他這個家將之子,竟打算高攀獨孤大司馬最寵愛的小女兒,自是癡心妄想。
何況獨孤伽羅出身顯貴,才貌絕倫,將來肯定不會是那種克己奉夫、甘於平淡的持家婦人,齊大非偶,何必多作奢望?因此高熲也就強克心意,沒有多想。
獨孤伽羅見他點頭答應,甚是高興,突然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裹,道:「給你。」
「這是什麼?」
「我給你做的袍子。」獨孤伽羅竟有些靦腆,臉上微微泛紅,「裡面用西域產的羔羊皮作襯,你夜裡讀書遲了,穿著不會冷。」
高熲呆呆地接過這件輕軟厚實的皮袍,看著她臉頰上忽隱忽現的梨渦,一時有些癡了。相處已久,他有時會當她是自己的妹子,今天看來,他是錯讀了伽羅的心意,也錯解了自己的隱秘情懷。
龍首原上,北風勁吹,兩匹紫渦馬一前一後飛馳著,一路被黃沙枯葉追趕,越發顯得馬疾如飛。
高熲眼見得自己又超了獨孤伽羅一個馬身,悄悄收束馬韁,略一勒束,獨孤伽羅已打馬飛過,直奔到他們約定為終點的那棵樹邊。
「伽羅,你贏了!」高熲忙追上去,笑著招呼。
獨孤伽羅橫波一轉,瞪了他一眼,道:「昭玄哥,誰要你讓我的?」
高熲知道她好勝,笑道:「誰說我讓你的,分明是你的馬快。」
獨孤伽羅與他自幼成長在一起,親密無間,知道高熲脾氣好,總讓著自己,她也喜歡他的這種包容和儒雅。但如今二人年紀漸長,伽羅的心中,每天都閃現著高熲的影子,留戀著他的笑容和俊美,卻不知道他心裡對自己到底怎麼想,怎麼定位。每每試探之下,也不得要領。她畢竟是女孩兒,無法啟齒說出自己的心事,何況生母已逝,自己全然是個掌家夫人的派頭,威嚴肅穆慣了,沒人當她是個不懂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平時找不到人傾訴心底的千般繾綣。
此刻,二人立馬龍首原上,狂風呼嘯,卷起高熲的袍角與鬢髮,獵獵抖動,他算不上高大的背影中透著幾分剽悍與俊雅,笑起來時眼神是那樣的溫和與閃亮,讓她不捨得離去。
突然之間,又是幾匹馬從他們狂馳而來,大風也刮來一個少女清脆的笑聲,獨孤伽羅聽了出來,那是宇文泰家最受寵的女兒宇文怡。
只見宇文怡一馬當先,遙遙往他們這裡馳來,幾個親貴少年跟著身後,打馬飛馳而至,獨孤伽羅認得那幾個人,有宇文憲、獨孤善,還有楊忠的三兒子楊瓚。
獨孤伽羅叫住了獨孤善,她雖是妹妹,但平時獨孤善有幾分怕她:「大哥,你不好好在太學讀書,跑到這裡做什麼?」
「我……」獨孤善瞟了一眼宇文怡,欲言又止。
自從前幾日宇文怡來過太學,太學裡的親貴子弟這幾天都在議論著宇文怡的美貌與身份,宇文家即將禪代天下,宇文怡就是當朝公主,居然還如此美貌,聽說她的親事沒定,有不少人正在討好宇文憲,希望能結識他這個漂亮妹妹。
獨孤善是獨孤信的世子,當然更有希望。
可是楊忠的三子楊瓚,則是長安城最英俊的少年。
楊忠的五個兒子裡,最出眾的,其實數楊瓚,他不僅長相俊秀,而且精通書史,性格也沉穩,楊忠的前四個兒子都是嫡妻呂苦桃所生,楊堅既是嫡子又是長子,所以理所當然成了楊忠的世子,這讓楊瓚多少感覺到不滿。
更鬱悶的是,這幾天宇文怡對他問長問短,一直都在打聽楊堅的事,楊堅跟著楊忠在京外駐守,偶爾才來太學,宇文怡在太學裡找不到楊堅,便拉著楊瓚說個不停,傻子也看得出來,大公主是喜歡上了楊瓚的大哥楊堅。
這讓楊瓚更加妒忌了,莫非是因為楊堅的世子身份,宇文怡才對他芳心暗許?
可眼前這獨孤善是大司馬的世子,小小年紀已經封公,比楊堅的家世更高貴,宇文怡卻正眼都不願多看他一下。
那難道是因為楊堅英雄過人?
楊瓚從來不這麼認為,他與楊堅只差兩歲,深知楊堅學問粗淺、沉默寡言、相貌古怪,偏偏宇文怡品味獨特,就是對楊堅情有獨鍾。
見原上風冷,楊瓚脫下自己的外氅,替宇文怡披上,宇文怡笑道:「你說你大哥今天回長安,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楊瓚揚鞭指著不遠處道:「那不是我大哥的馬隊麼?」
幾個人都極目望去,只見風沙深處,一隊騎兵不疾不徐地從原下驛道上縱馬而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極其高大的少年,他穿著武官的平巾幘服,小小年紀,竟已是紫色金獸袍,大約是哪個顯貴大臣家蔭功封爵的公子。
原來這就是普六茹家的長子楊堅,獨孤伽羅好奇地打量著他。
楊忠雖和高賓一樣,曾是獨孤信的家將,但多年前就已升官外任,楊堅又自幼由尼姑明遠撫養,所以伽羅與高賓的兒子高熲從小青梅竹馬,卻沒見過在般若寺長大的楊堅。
伽羅很想知道,這兩個常常被人相提並論的少年,到底孰優孰劣?
在她心底,她一直隱隱認為,從小飽讀詩書戰策的高熲,遠非十二歲就上戰場的楊堅可比。
只見他腰帶紮得甚下,上身比下身長出約寸許,雙腿短小,自小騎馬的緣故,又向內有些羅圈,所以儘管高大,可楊堅的身材看著有些臃腫蠢相。
這少年臉上的表情比同齡人要深沉安靜許多,令人望而生畏,他樣貌古怪,下巴寬大,嘴唇厚而外翻,唇上剛剛留了一抹短須,額頭上隱隱隆著五條肉柱,眼眸深黑湛然,給他粗獷奇特的面貌帶來幾分吸引力。
「那羅延!」宇文怡有些驚喜地叫著楊堅的小名。
楊堅勒住馬,有些困惑地望向路邊的人群,他看見了自己的三弟楊瓚,還有楊瓚身邊的宇文怡。
宇文怡他已見過幾次,聽父親說,宇文泰曾有意將這個最心愛的女兒許配給他,楊堅對宇文怡的為人多少有所耳聞,他隱隱覺得,宇文怡雖然美貌高貴,但太過任性霸道,並非自己的良配。
他的視線又掃過高熲,龍首原上夕陽正紅,映出的霞光照亮了這片狹長的高隴,也照亮了隴上少年們騎馬凝立的身影。
楊堅不經意地抬起眼睛,在一群人當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正深深打量著他的紫衣少女,她的輪廓美得令人驚歎。
雙目相交的刹那,伽羅不禁有些慌張地躲過了眼睛。
她從來沒看見過比那個少年還嚴肅的面孔,這個少年老成的大將軍,顯然比到現在還是白衣的高熲更富有氣概。
大司馬府的家塾,位於東院後門,是一處三開間的大屋,裡面甚是寂清。
時已近午,除了一個昏昏欲睡的老儒,只有兩三個有口無心讀著《論語》的幼童,他們多是獨孤部落親貴們的幼兒,還沒到學騎馬射箭的年紀,更不能進太學,所以被送來認兩個字。
高熲有些無聊地放下正在寫文章的筆,抬眼向院中看去,天井中那棵大柳樹黃葉落盡,只剩一片如煙枯枝。節氣開始入冬,家塾裡還沒生火,硯臺上的墨都凍凝了,寫一寫字,就要往硯臺上呵一口熱氣。
他生性儉素,以前從不以此為苦,可最近高熲心情落寞,看身邊的一切都不順眼,有點幽怨自傷的意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