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殺人之謎,圍繞著被喻為不可能的藍玫瑰而生──《藍玫瑰不會沉眠》與出道作《水母不會凍結》同樣以雙線敘事方式進行,但謎團更加縝密豐富,布局完美融合不在場證明、血字留言、密室……等,展現更大的野心。在玫瑰藤蔓遮蔽的溫室當中,有被砍下的首級,以及被綁住的生還者──作者開頭就宣告並非自導自演,犯人究竟是如何離開現場?解決「水母船」命案的刑警搭檔瑪莉亞與漣再次出擊,本格迷必看的年度傑作!
★中、港、台推理迷熱烈討論中!
「如果不看成書年代,就算把出版日期改為193X年也毫不違和。在各路神仙劍走偏鋒的新時代,本作者以醇正泊綿之內力,集推理小說各類技法之大成,堂堂正正寫就一部王道本格。」──Fang (知名推理部落格Fang's Mystery Blog)
★台灣新生代推理作家齊聲推薦!
八千子、沙承橦、牧童、金、林家榆、楓雨(按照姓氏筆畫順序)
「日本三得利公司與澳洲Florigene公司合作,藉由基因重組研發而生的藍玫瑰,是真實存在於生技業界,並與來自荷蘭外號藍色妖姬的藍色玫瑰同逐浪漫之最。市川憂人以這種悖於自然的植物為靈感,融入密室殺人、暴風雨山莊、不在場證明、心理誤導等詭計,採雙敘事手法將真相逐步推展在讀者眼前;保證猜不到的結局,更讓過程中的懸疑都有了恍然大悟的解脫。作者展現高超的創作技法,使《藍玫瑰不會沉睡》影視化的驚悚感與臨場感十足,堪稱市川憂人炫技之作。」
──牧童(推理作家/近作《天秤下的羔羊》)
「人們第一眼見到藍玫瑰,感受到的往往不是它的美麗,而是那難以言喻的恐懼,恐懼的是造物者或基因學家創造此物的緣由,恐懼的是其所帶來的貪婪和執迷,就如同魔戒一般,能讓一個人的生命徹底乾枯。而這部小說就好似藍玫瑰那樣,散發著詭譎懾人的美,越接近結局,越是讓人喘不過氣,在得知真相的那刻,讀者早已忘記該如何呼吸。」
──楓雨(台灣推理推廣部版主/近作《伊卡洛斯的罪刑》)
「由復仇、愛、與痛苦所培育出的一株奇異的藍玫瑰,探出的籐蔓所交織而成的不只是人性最惡的那一面,更有最光輝溫暖的那一面。推理小說的看點從來不僅止於是詭計上的縝密鋪陳與解謎的大快人心,更是在於當人被這個世界的惡意給逼到絕境時,那一份反擊的力度,以及不忘初衷的溫柔。」
──林家榆(新銳作家/近作《恆星的安魂曲》)
「即使詭計本身十分單純,只要能跟故事背景和劇情進行適當搭配,並佐以完善的伏筆,一樣能成為不容易破解的高明詭計──這本書確實地做到了這一點。而在最後揭曉真相時,作者的佈局也發揮了各自的功能,將所有的未解之謎連成一串並解開,是相當優秀的本格推理小說。」
──沙承橦.克狼(推理作家/近作《三億元事件:獸人推理系列》)
「對看過前作《水母不會凍結》與初次接觸的讀者而言,本作的架構和詭計營造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並同時兼顧了兩類型讀者對於渴望被作者玩弄的慾望。而在謎團層層包裹下,真正觸動人心的卻是隱藏在藍玫瑰中的故事。」
──八千子(尖端原創大賞‧逆思流組得獎作家)
★獲獎紀錄:
2018年本格推理BEST10 第5名
【故事簡介】
受不了雙親虐待而離家出走的少年艾利克,被做基因研究的坦尼爾博士收留,讓他以助手身分和博士一家共同生活。艾利克首次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也認真協助博士研究夢幻般的藍玫瑰,然而關在地下室的怪物「實驗體七十二號」,讓他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公認不可能出現的藍玫瑰誕生,在「水母船」命案後被派了閒差的瑪莉亞與漣,受託調查同一時期種植出藍玫瑰的坦尼爾博士與克里夫蘭牧師。在與雙方面談過後,坦尼爾博士被發現在上鎖的溫室裡遭人砍下首級,現場還有一名雙手被反綁的生還者。門內有血字留言「實驗體七十二號正看著你」,部分文字橫跨接縫處。溫室的牆壁與窗戶都被玫瑰藤蔓遮蔽,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犯人究竟是如何進出現場?又為何要製造這種狀況?
繼《水母不會凍結》之後,
挑戰本格推理極致謎團的第二作!
作者簡介:
市川憂人
一九七六年生於神奈川縣。東京大學畢業。在學時參加文學社團.東京大學新月茶會。以《水母不會凍結》獲得第二十六屆鮎川哲也賞出道。
《藍玫瑰不會沉眠》評價更全面地超越前作,布局更具野心,不但挑戰密室、不在場證明、消失的環節、以及結合數種詭計背後再反轉結局,技法純熟可怕。是目前評價最高的新生代推理小說家。
譯者簡介:
黃永定
不知不覺間走上了人文路的前理工人。
章節試閱
序幕
爸爸死了。
在溫室裡,被人砍頭殺掉了。
媽媽也死了。
在房間裡,被人刺胸殺掉了。
不止爸爸和媽媽。好多人死了。
好可怕。即使是現在,一想到他可能來襲,還是讓我怕得不停發抖。
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大家、大家都死了。
※
一踏出駕駛座,賈斯柏‧蓋爾就聞到火災現場特有的強烈異臭。
構成建築物的木材、磚塊、樹脂、金屬——所有東西都燒得焦黑,而且大多崩塌,泛起一股混沌的臭氣。
賈斯柏環顧周圍,依然散發著高熱的瓦礫令他皺眉。他的屬下多明尼克‧布洛斯刑警,在用地內向消防隊員問道。
「——有人死傷嗎?」
「尚未確認。因為瓦礫還沒搬開。」
「起火點呢?」
「應該在那一帶……雖然似乎離廚房有點遠。」
隊員指向廢墟一角。該處地板的焦黑程度比周圍來得嚴重。「可能是縱火啊?」多明尼克面有難色地抓抓頭。
真是熱心工作,賈斯柏心想。無論投注再多心血給偏僻地方的民宅火災,成果都不會受到認可。
——一九八二年六月,A州P市郊外。
昨晚,山區一角發生火災。他們是來現場蒐證。
火勢到今天凌晨才熄滅,所以賈斯柏在一小時前才接到部下通知。連早餐都不知道吃完沒有的時間。雖然他不認為這種案件需要自己特地跑一趟,但既然接了電話,也就不能當成不知道。
這次的火災現場,似乎是棟還算大的住家。附近沒有商店街,也沒有其他民宅。特地蓋在這種地方,若不是屋主相當厭世,就是某個有錢人蓋來當別墅吧。
儘管部下煞有介事地當成縱火,賈斯柏卻不以為然。應該是一些愚蠢的年輕人溜進來玩火吧。真相往往很無聊。
多明尼克緊繃著一張臉繼續和消防隊員交談。兩人成為上司與下屬已經長達十年以上。在賈斯柏眼裡,多明尼克的工作方式毫無長進。
時間與人手有限。在U國名列前茅的大城市P市,各種大大小小的事件層出不窮。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根本沒空分派勞力一一處理。這個頑固的部下儘管已經堪稱老手,卻完全沒有試著去理解這點。
……只不過,自己年輕時也和他差不多。
基層時代的自己,滿心想要有所表現。到後來才明白,不管花多少心力、流多少汗水,都只是白費力氣。無論把多少犯了小罪的人關進牢裡,如果討不了「上頭」的歡心,依舊只會被冷落。不僅如此,還會被貼上「無能」的標籤,踢出原來的職場。到頭來,自己都已經年過五十了,階級還是停在警部補。
賈斯柏早就和老婆離婚,他頭髮稀疏,身體也顯得臃腫。現在,打理自家花圃成了他唯一的娛樂。
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走上這種無趣的人生路呢?賈斯柏叼著菸,從口袋裡掏出燃油式打火機。大概是因為用了三十年,東西不太靈光,在火點起來之前非得折磨拇指一番不可。
這時,多明尼克注意到上司的動作,表情明顯扭曲。也不知道是要囉唆什麼「別在火災現場抽菸」之類的話,還是單純看不爽自己禁菸時有人在面前抽菸。
「你總算露臉啦,賈斯柏。」
「路上塞車嘛。」
多明尼克緊繃的表情變得更加不高興。看來自己還真惹人厭啊。
……不,彼此彼此吧。
實際上,賈斯柏一直不喜歡這個老是認真追查各種案件的部下——感覺就像有人把過去的自己攤在面前一樣。每當看見這個穿著破舊西裝的部下,就讓賈斯柏感到煩躁。
消防隊員有動靜。多明尼克走過去問「怎麼了」。其中一名隊員指著瓦礫堆某處。
似乎是張桌子。儘管表面已經變為焦炭,但或許是材質相當好,東西幾乎維持原樣。
其中一個抽屜拉開。內側雖然被燻得有些黑,木紋卻清晰可辨。狀態奇蹟般地完好。
「裡面發現遺失物。
——似乎是日記一類的東西。」
第1章 試作品(Ⅰ)
我早已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名字。雙親當面喊我「你」,在彼此的對話中叫我「那小子」。即使在學校,也找不到人用名字稱呼我。
我的父母在外人眼裡看來沒什麼問題,可是父親在家時一天到晚喝酒,一旦心情不好就會揍我出氣。母親一開始還會護著我,但也只持續到我離開幼稚園;一知道我是個念書和運動都沒什麼好表現的缺陷品,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只給我些和狗食差不多的東西吃。
——當初根本不該生你。
——你為什麼這麼沒用。
母親不時這麼埋怨,眼神就像看著骯髒的布娃娃一樣。
鄰居雖然造訪過不少次,但是都被我父母裝出來的笑容騙過去,完全沒注意到我的衣服底下有多少傷痕。
我並非一開始就很明白自己的處境。
因為我不曉得其他家庭是什麼樣子,所以也無從比較。說穿了,我就連能夠比較的朋友都沒有。我沒有和一般人相當的娛樂,更別說看電視了。只能在被父親揍、被母親鄙視的情況下,漫不經心地過自己的「日常生活」。
開始注意到不對勁,差不多是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吧。
為什麼班上同學談到自己的雙親時,都會那麼開心呢?為什麼他們在生日時,都會收到禮物呢?
然而,我沒辦法拿這些問題詢問周遭的人。身上衣服總是破破爛爛的我,在班上的待遇和廚餘沒兩樣。就連教師也明顯地和我保持距離。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習慣一個人在圖書室翻書打發等回程校車的時間,但我找不到能解答這些疑問的書。
異樣感緩慢但確實地侵蝕我的心——於是潰堤的時刻到來。
那一晚,父親和往常一樣對我暴力相向。
對於我的父母來說,這想必只是日常生活的一幕;不過對我而言,卻是掉進已裂開水槽的最後一滴水。
水槽破裂四散。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違逆雙親——離家出走了。
一段幽暗而漫長的路途。
回過神時,已經遍尋不著城鎮的光亮,只聽得到樹木的沙沙聲。
下雨了。水滲進鞋子裡,腳掌濕得讓人不舒服。
……我到底走了多久呢?
感覺無比漫長,又像只過了一分鐘左右。不知不覺路變成上坡,周圍則是茂密的森林。打在臉上的雨愈來愈激烈。衣服吸了水變得又冷又重,壓在身上。
就在體力到了極限,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
眼前出現一道生鏽的門。
鐵柵另一邊,能看見淡淡的火光。
……住家?
居然在這種地方——
我抓住鐵柵——意識就此中斷。
※
……媽,為什麼……小孩……
……也不能放著……對吧?
我聽到說話聲。
再來是門關上的聲音——以及沉默。
※
……有光亮。
我就像從很深的水底浮起一樣,睜開了眼睛。
起先映入眼簾的東西,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溫暖的觸感裹住全身。有人替我蓋上柔軟的被子。
……這裡是哪裡?
我離開了家,漫無目標地徘徊,在山林中找到住家——之後怎麼了呢?
是醫院嗎?不過,感覺和病房不太一樣……
我昏昏沉沉地抬起頭。這裡是個寬敞的房間。地上鋪著地毯,牆上有掛鐘,對面是有木紋的門。和我平常睡的地方——窄得像狗屋的倉庫完全不一樣。房間色調是奶油白,讓人感到溫暖。
我睡在窗邊的大床上。
可以聽到雨聲。我坐起身子看向背後。窗外的雨打在森林上。從群樹空隙所見的天空,蓋著一層厚厚的雲。
開門聲響起。我連忙將頭轉回來。
「——哎呀。」
一位穿著圍裙的女性露臉,她後手關上門,並且對我露出柔和的微笑。「你總算醒了。感覺如何?」
她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淡藍色的眼眸。身形纖細,臉和手的肌膚像蠟一樣白。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則是那頭比肌膚更白的長髮。就像圖畫書裡的精靈,充滿神祕感。
我記得——應該是叫「白化症」吧?我在圖書室裡,看過刊有全白蛇、蛙照片的圖鑑。不過,得了白化症的人類出現在眼前,這還是頭一遭。
和那夢幻般的白髮與白色肌膚相反,女性的表情無比柔和。她的眼角略微下垂,雖不是會引起注意的美女,卻生了一副有親和力的五官。鼻樑上還掛著可愛的圓眼鏡。
白色的頭髮與肌膚。有庶民氣息的容貌。眼鏡與圍裙。這些互相衝突的特徵,讓我完全無法判斷她的年齡。只能說這人不是小孩也不是老太婆。
「啊……呃……」
看我無法回答,女性沒等我就逕自說下去。
「你嚇了我一跳呢。傍晚,我注意到大門那邊傳來聲響,一過去就看見你倒在地上……於是我叫丈夫將你搬到這裡。
你當時應該很累吧。看你一直沒有清醒,讓我好擔心。」
掛鐘指著三點二十分。外面相當亮。照她這麼說,我似乎睡了半天以上。
「那個……謝謝妳。」
我一道謝,白髮女性便回了句「沒關係啦」,並且再度露出微笑。
「現在就好好休息。還有,衣服我晾在樓下,晚點再拿來給你。」
聽她這一說,我總算注意到身上是睡衣。再往睡衣裡打量,便發現自己穿著一條尺寸略大圖案又陌生的內褲。我的臉頰頓時發熱。
這時,房門再度開啟。某種嬌小的東西溜進室內。
——我不禁屏息。
是一名少女。穿著深藍色連身裙,而且肌膚白得像雪的女孩子。
她的個子和我差不多。年齡可能也和我一樣——六年級——或是稍微大一點吧。
之所以無法肯定,原因在於少女也是一頭白髮。
淡淡的白金色秀髮,就像直接從身旁那名圍裙女性複製過來的一樣。仔細一看,少女的眼睛也是淡藍色。大概是母女吧。
不過,兩人散發的氣息截然不同。
和圍裙女性相反,連身裙少女眼角上翹,給人冰冷難近的印象。「神祕感」這種形容,反倒比較適合這名少女。
少女看向我。她微微瞇起眼睛,接著立刻別開臉,半個身子藏到圍裙女性背後。那態度彷彿看見什麼骯髒的珍禽異獸。女性「哎呀呀」地微笑,溫柔撫摸少女的秀髮。就在這時。
「你醒啦,小弟。」
低沉的說話聲傳來。
第三人站在門前,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一名個頭偏矮的男性。上翹的雙眼底下有很重的眼袋,臉頰瘦削。暗褐色頭髮裡夾雜著白髮,眼睛則與頭髮一樣是褐色。年紀應該比我父親還要大吧。
那銳利得宛如看透一切的眼神,在和圍裙女性、連身裙少女不同的意義上,顯得不像個普通人。
「爸爸——」
少女輕聲開口。
這就是我和坦尼爾一家的相遇。
序幕
爸爸死了。
在溫室裡,被人砍頭殺掉了。
媽媽也死了。
在房間裡,被人刺胸殺掉了。
不止爸爸和媽媽。好多人死了。
好可怕。即使是現在,一想到他可能來襲,還是讓我怕得不停發抖。
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大家、大家都死了。
※
一踏出駕駛座,賈斯柏‧蓋爾就聞到火災現場特有的強烈異臭。
構成建築物的木材、磚塊、樹脂、金屬——所有東西都燒得焦黑,而且大多崩塌,泛起一股混沌的臭氣。
賈斯柏環顧周圍,依然散發著高熱的瓦礫令他皺眉。他的屬下多明尼克‧布洛斯刑警,在用地內向消防隊員問道。
「—...
目錄
序幕
第1章 試作品(Ⅰ)
第2章 藍玫瑰(Ⅰ)
第3章 試作品(Ⅱ)
第4章 藍玫瑰(Ⅱ)
第5章 試作品(Ⅲ)
幕間
第6章 藍玫瑰(Ⅲ)
第7章 試作品(Ⅳ)
第8章 藍玫瑰(Ⅳ)
第9章 試作品(Ⅴ)
第10章 藍玫瑰(Ⅴ)
第11章 藍玫瑰(Ⅵ)
尾聲
序幕
第1章 試作品(Ⅰ)
第2章 藍玫瑰(Ⅰ)
第3章 試作品(Ⅱ)
第4章 藍玫瑰(Ⅱ)
第5章 試作品(Ⅲ)
幕間
第6章 藍玫瑰(Ⅲ)
第7章 試作品(Ⅳ)
第8章 藍玫瑰(Ⅳ)
第9章 試作品(Ⅴ)
第10章 藍玫瑰(Ⅴ)
第11章 藍玫瑰(Ⅵ)
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