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花常開,人長在,一生知己,永不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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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與地理介紹】
▌五洲:青、夷、衡、明、狄。
▌七國:天煞、無極、扶風、穹蒼、太淵、璿璣、軒轅。天煞好戰、無極重才、太淵尚武、璇璣重智、扶風重德、軒轅精擅上古奇術,穹蒼通天。
✦天煞:皇帝戰南成,弟烈王戰北野,恆王戰北恆。
✦無極:太子長孫無極,德王長孫迦,皇后元清旖。
✦扶風:無皇族,三大部族為發羌、燒當、塔爾,發羌族長之女名雅蘭珠。
✦穹蒼:長青神殿中人能知天命。
✦太淵:太子齊遠京,皇三子齊尋意。
✦璿璣:國主鳳旋,皇十四女「佛蓮」公主鳳淨梵。是唯一一個男女皆可繼位的國家。
✦軒轅:皇帝軒轅旻,攝政王軒轅晟。
▌十強者:天機、聖靈、雷動、玉衡、大風、雲魂、月魄、霧隱、星輝、煙殺。
【內容介紹】
不管是長孫無極、戰北野,或是宗越,都是金尊玉貴的天之驕子,卻也承受著一般人難以承受的苦痛,扶搖不由得想,是不是所有立於高處的人,都註定要多受紅塵的傷?
她想為這些人做點什麼,也希望能夠改變不公的世道。扶搖取得天煞國主的信任,還使計扳倒恆王,取得軍權,戰北野也終於揮軍而來!裡應外合,烏雲壓城,天煞皇朝瞬間傾覆,山河浴血!
如此不世功業,竟出自一女子之手!扶搖的明豔眉宇,載得下詭譎風雲,亦載得下萬里江山。這樣的她她笑顏如花、胸懷天涯,誰能放棄?戰北野無法壓抑情絲,決心與無極一爭。他不知扶搖滿懷心事,路在前方,心在彼岸,不肯為誰停留。
相思針,戳人心,滴滴落下,心頭血。
作者簡介:
▌天下歸元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網路文學委員會委員,江蘇省網路作家協會副主席,第七屆全國青年作家創作會議代表,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深受讀者喜愛。
她獨有的大氣、厚重風格迥異於一般的言情小說家,因筆力雄渾,文字幽默,行文編排絕妙,情節波瀾壯闊而自成一派,是當代極富才情的女作家之一。
於流光綺麗文字中看見闊大沉雄新天地,以中文之溫存博大,於驚風密雨、眾生色相、十丈軟紅、諸般感念中,和有緣的人們相遇。
▌作品
《扶搖皇后》、《凰權》、《燕傾天下》、《帝凰》、《天定風流》、《天定風華》《女帝本色》等。
章節試閱
事情的起源是我們的孟將軍實在太玉樹臨風了。
玉樹臨風的孟將軍有一次和恆王殿下在前院聊天,後院裡的紅粉們大概在練騎馬,不知怎的馬驚了,一路狂飆,橫衝直撞,所經之處人仰馬翻、嬌呼鶯啼,王府侍衛一路追過去,卻趕不上那匹摩羅進貢的烈馬的速度。想要生生勒馬,又怕傷了馬上那位最受王爺寵愛的九夫人,於是就這般為難著、嬌呼著一直闖到了前院。
她心跳得疾,卻不知道是因為將要和大地接觸,還是將要和少年的臂膀接觸。
好在從來美人遇險,都要有帥哥搭救的。
孟扶搖從馬脖子上收回的手向前一搭,這回落上了美人的脖子。
她很不憐香惜玉地用對付馬脖子的手法在美人脖子上一旋,手指看似沒有變化,實則彈動出奇異的韻律,美人身子一軟,輕飄飄在空中一旋,換了個方向,安全落入孟扶搖的懷抱。
美人抬眸,羽睫微顫,珠淚盈盈,牢牢盯住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眼前少年,何等丰姿韶秀、才藝驚人……
孟扶搖看都沒看她一眼,趕緊把懷中軟若無骨的女體往戰北恆手裡一塞——媽媽咪呀,這擦的什麼粉,薰死人了,比最近瘋迷香薰的元寶大人還要恐怖。
戰北恆抱著九夫人,那女子垂著眼睫,溼潤的睫毛下,眼神更水光流蕩地偷偷去瞟孟扶搖,瞟啊瞟啊瞟……這一瞟,便瞟出了問題。
九夫人從此賢慧了許多,什麼奉茶啊、獻食啊之類的侍女幹的事都搶著親自幹,有一次居然還洗手做羹湯,此過門以來從未有過之創舉,直接令戰北恆黑了臉,孟扶搖卻沒心沒肺地吃著,大讚:「九夫人好手藝!王爺好口福!」
彼時九夫人笑靨如花、眼波蕩漾,那水光裡船兒搖啊搖,就等那看中的船客坐上去。可惜船客是個榆木腦袋,只知道扒著盤子吃零食。
九夫人明媚地憂傷了,九夫人四十五度角望天,天空倒映著那個沒良心的人兒的倒影。九夫人覺得,湯還不夠鮮,也許還需要加點料?
孟扶搖用一百八十度角偷窺九夫人——可憐啊,青春少艾的女子排在那十八分之一,戰北恆再金槍不倒、再寵愛逾恆,每月也頂多能輪上三次……不人道啊,不人道。
她心事重重地回了家,進門就被元寶趴在身上一陣猛嗅,然後回頭對長孫無極嘰裡呱啦一陣叫。孟扶搖拎著牠的耳朵疑問,元寶大人不屑地抱臂扭頭。
長孫無極翻譯:「牠說妳用劣質香粉,身上還有女人的味道。」
孟扶搖抽抽嘴角——這叫什麼話,我不就是個女人嗎,難道我以前沒有女人味道?
想了一陣子又覺得,其實、也許、大概,是沒有的。
以後的日子,女人香還是不斷沾染,長孫無極笑得越發詭異,孟扶搖若無其事。然後,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裡,孟扶搖和戰北恆拚酒,戰北恆沒贏,孟扶搖沒輸。戰北恆喝得被丫鬟用春凳抬回內府,在春凳上晃晃手,道:「孟統領,慢走……不……送……」
孟扶搖對著花廳裡的巨大琺瑯花瓶揮手。「王爺慢走……不送……」
然後她打了個酒嗝,在堂中轉了三圈,認為這是自己的家,便準備回內堂睡覺。她走著走著嫌熱,扒了外袍搭在臂上。走到一處拐角,有衛士迎上來,她正要喝斥他們退下,身邊黑暗裡突然伸出一雙纖纖柔荑,將她拉了過去。
那手很香,有著經香薰專家元寶大人鑑定過的「劣質香粉」的味道,那手輕輕牽著孟扶搖的衣袖,一直將她牽到了花園裡一處閒置的廂房。那裡是供王爺賞花休憩的地方,一明兩暗,陳設精緻,尋常很少人使用,九夫人經過長久的實地考察,終於選定此處為表白衷情之所。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今夜,東風帶著酒氣來了,很好,很好!
寶榻香暖,玉帳金鉤,金香爐沉香嫋嫋,鴛鴦被褥上睡倒母鴛鴦。
孟扶搖立即撲了上去,撲在柔軟的……錦褥間。蹭了兩蹭,大抵覺得和某人的掌心一般光滑微涼,於是靠住,不動了。
九夫人風情萬種地等了半天,某人卻打起了呼嚕。九夫人再次明媚而憂傷地望天,決定既然把人拐上了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無論如何要上了再說。
她去解孟扶搖的裡衣。
裡衣扣子甚多,解到第三個時,孟扶搖有點酒醒了,啪的一下,一掌推出去,罵:「你這流氓,又占我便宜!」
九夫人低笑,在孟扶搖耳邊吐氣如蘭,語聲蕩漾:「官人,妾身不占你便宜,你來占妾身便宜吧……」她的手指剛剛將孟扶搖的衣衫剝了一半,突然啊了一聲,道:「這帶子是什麼……」
孟扶搖的酒又醒了三分之一,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罩罩——啊,這寶貝若被人看見,我剛開始發育的胸豈非不保?
她立刻爬了起來,撥開九夫人轉身就走。九夫人不依,淺笑著伸出雪白的大腿,玉足一鉤。
孟扶搖衣帶半解,被她鉤了個正著,身子向後一仰倒在榻上。九夫人嬌笑著撲上來,孟扶搖一個翻滾讓開了,忙著去攏自己半解的裡衣,又找自己的外袍。剛剛尋著扔在地下的袍子,身後又被八爪魚抱住。八爪魚指甲尖利,那般一撩一鉤,刺啦一聲,裡衣被撕裂一半。孟扶搖大怒,撲過去就揍。八爪魚認為此舉極具雄風,媚笑著迎了上來,孟扶搖揍不下去,又被拉到了床上。
兩人在床上廝廝打打、糾糾纏纏,衣服都糾纏得差不多了,九夫人喘息咻咻,軟蛇般滑膩膩地鑽入孟扶搖的懷抱。「好人……」
好人正在忙著解決問題,一道燈光突然遙遙地照過來,照上了紅羅帳,照上了九夫人的身子。
九夫人大驚,抬手遮著眼睛一看,花園裡迤邐來了兩行宮燈,將這三間雅室照得燈火明亮。門前的燈光裡,站著黑著臉的戰北恆——偷情到一半,丈夫出場,千古不易之定律。
床上的野鴛鴦一陣慌張,九夫人慌的是偷情被捉;孟扶搖慌的是裡衣撕裂,罩罩的帶子會被發現!
她百忙之中順手抓過一件衣服便往裡衣裡一塞,抬起頭醉眼迷離地對戰北恆笑。「王爺……你家母狗思春了,麻煩牽回去。」
戰北恆身側的親信王府侍衛長卻一聲冷喝:「孟扶搖,你好生大膽,竟敢調戲王爺的愛妾!」
「有嗎?我有嗎?」孟扶搖攤手,低頭看自己。「我衣裳整齊……」她的話突然頓住,燈光亮亮地照過來,照見她的衣裳——她身上竟然塞著個肚兜!
桃紅肚兜,繡著蓮葉鴛鴦。
戰北恆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姦夫淫婦!連我愛妾的肚兜都穿上了,還敢說沒姦情?
孟扶搖悲憤——黑燈瞎火的,怎麼偏偏抓了個肚兜!
九夫人只會掩面嚶嚶哭泣,哭得孟扶搖心煩氣躁,爬下床抓起衣服就走。戰北恆鐵青著臉看著她居然這麼甩手就走,大喝:「拿下!」
於是就拿下了,孟扶搖根本沒反抗,她咕咚一聲,栽到地下,又睡著了。
戰北恆低頭看著酒氣熏天的孟扶搖,有點疑惑這傢伙為什麼沒動手。以這小子的武功,真要硬闖,這王府有誰能攔得住?真要闖了也罷了,家醜不可外揚,他也就捏著鼻子罷了。誰知道這傢伙就這麼真給他拿下了,這下可要怎麼辦?當真拿了送到磐都府大牢裡去?這又算是個什麼罪名?給百姓和宮裡知道了,反倒是自己難堪。
他立在燈下半晌,無可奈何地看著那個呼呼睡得很香的無恥之尤者,又狠狠瞪了一眼還在捂臉哭泣的九夫人,手一揮。「關進柴房!」
孟扶搖被關進恆王府的柴房裡寫悔過書。
她趴在地上,用九夫人的肚兜做紙,用柴房裡的焦炭做筆,認認真真地寫。「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醉酒的人自控能力降低,會出現某些難以控制和預料的誤會,我不知道這個誤會也會發生在我身上。我那天晚上在王府喝醉了酒,嫌熱把衣服脫了,叫王府的九夫人看見了,大抵是怕我著涼——九夫人很賢慧的,屬下們脫衣服她次次都記得——九夫人便來拉我要我穿衣服。我不穿,我要回家。九夫人不應,幾番撕纏,我低頭一看,只見衣服撒得一地,沒有我的袍子了。而我的袍子是不會輕易不見的,我各處去一找,果然沒有。我急了,在床上四處摸,摸啊摸啊摸,直到下半夜,摸來摸去,摸到了被子裡,看見被褥裡有衣角閃光。我說,好了,終於找著了!拿出來一穿,衣料是相似的,式樣是不同的,面上還繡了花呢……我真傻,真的!」
她寫完,慎重地交給看守柴房的侍衛轉交王爺。肚兜直直地攤著,侍衛送過去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結果直接扭了腳。肚兜悔過書送到戰北恆手裡時,戰北恆正在喝茶,結果還沒讀完,茶全噴了。
此篇絕世悔過書,不知怎的便傳到了王府外,一經面世便風靡磐都,一時間滿街哄搶、洛陽紙貴,以至於磐都人現今早晨見面,招呼語已經由「吃了沒」改為「我真傻,真的」。
兼之每天半夜,孟扶搖必通過柴房窗戶爬出去到隔壁大廚房偷酒喝,喝完必醉醺醺地敲柴火,大呼:「我真傻,真的!」戰北恆開始頭疼,放了她吧,拉不下這個臉;不放吧,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成笑柄了,那傢伙還一臉無辜。九夫人哭哭啼啼,一言不發,倒弄得他騎虎難下。他為此暗罵那夜叫醒他的侍衛長——早知道就讓他們偷情算了,偷完走路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肚兜風波鬧得磐都滿城風雨,柴房裡偷情統領哭天喊地,王府中恆王殿下焦頭爛額,如此僵持了兩天,第三天終於有人來搭梯子了——戰南成傳宣孟扶搖。
一大早,統領府的一位「管家」沉靜地在恆王府門前請見,門政不敢怠慢,趕緊飛報戰北恆。戰北恆如蒙大赦,趕緊將那個瘟神請出柴房。那位「管家」含笑在花廳門前等著,戰北恆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覺得這人面貌平平,但頎長沉雅,著實好風度、好氣質,明明謙恭地站在角落,偏偏所有人經過的時候都會第一眼看見他,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這人剛才來接孟扶搖和他對答時也是不卑不亢、禮數周全。孟扶搖那小子就是一渣滓,到哪兒找來這樣的人才?
孟渣滓醉醺醺地來了,一見那「管家」,先是瞇了瞇眼,然後頓了頓腳步,好像有點想落荒而逃的模樣。又看見戰北恆坐在上面看著,她這才咧了咧嘴,招呼:「你來了啊。」
「管家」笑了一笑,微微躬身。「老爺安康?小的來接您回府。」
戰北恆恍惚覺得孟扶搖好像顫了顫,不過他很快就確定自己眼花了,明明孟扶搖笑得開心。「好說,好說!」她過去牽了他的袖子,歪歪斜斜地躬了躬身道:「謝王爺大人大量,屬下……呃,屬下走了啊!」
那管家反手握住孟扶搖的掌心,牽著她慢慢向外走。忽聽戰北恆冷冷道:「就這麼走了?」
兩人回身,孟扶搖醉眼昏花還沒說話,那管家先微笑道:「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戰北恆挑眉看著他,冷哼一聲道:「把她帶走。」他拍拍手,從後堂裡慢慢走出位罩著斗篷、嬌怯不勝的美麗女子——九夫人。
孟扶搖臉青了,連忙擺手。「不……不……不……不……不……不……不……」
戰北恆看著她,好氣又好笑道:「孟統領,難道你覺得,本王會要一個你染指過的殘花敗柳?」
「冤枉啊!」孟扶搖撲到戰北恆膝下。「屬下別說染指,毛都沒碰一根啊!我真傻,真的……」
「停!」戰北恆趕緊叫停,悻悻道:「孟統領,你也太胡鬧了,你看中了九夫人,和本王直說就是。一個女人,難道本王還捨不得?非要鬧得這般偷雞摸狗、滿城風雨的,難不難聽?」
「我真傻,真的……」
「停!」戰北恆揮手。「走吧走吧,這女人隨便你處置!」
孟扶搖仰頭純真地看著戰北恆。「我可不可以不要?」
「可以。」戰北恆冷笑,遞過一柄劍。「那統領請順便幫本王把這個賤人給殺了吧,省得髒了本王的手。」
剛才還眉開眼笑的孟扶搖立即洩了氣,怏怏地道:「那好吧。」
管家似笑非笑地看了孟扶搖一眼,道:「恭喜老爺,看樣子,小的要為您操持喜事了。」
孟扶搖傻傻地笑一下,打了個酒嗝,呼啦往管家身上一倒,咕噥道:「該幹麼幹麼去!」
那管家盯了孟扶搖半晌,一伸手將她抱起來,向戰北恆欠欠身。「王爺見笑。」
戰北恆頭痛不勝地揮手——快走,快走。
管家抱著孟扶搖進了轎子,還不忘吩咐再抬一輛轎子來給九夫人坐。他也不出轎子,抱著孟扶搖坐著,穩穩地笑道:「老爺,裝醉是逃避不了懲罰的。」
孟扶搖瞇著眼睛抬起頭,嘻嘻地笑了。她還是醉的,這幾天在恆王府擺脫了某人的監視,也為了做草包統領做到底,她喝了個痛快,大腦正處於極其愉悅的飄飄然狀態,看花是紅的,看天是藍的,看轎頂是旋轉的,看青衣小帽的長孫無極是悶騷的。
她的手抵在這個悶騷的人的胸前,偏頭笑咪咪地看著他,道:「長孫無極,我怎麼覺得你穿這個青衣小帽,比穿太子正裝還騷包呢?」
「是嗎?」長孫無極笑吟吟地看著她,在他特意選的極其狹小的轎子裡,侵占了孟扶搖可以活動的空間。
他的膝抵著她的膝,他的臂上是她的頸,軟軟的一彎,雲似的兜著,烏黑的長髮如流水般瀉下來,流過手背,光滑如緞。
他微笑著,眼中神光如酒,酒液清冽,倒映著她微熏流媚的眼眸。她臉頰上開著一抹桃紅,嬌豔的春便永遠於此停駐。
她呢喃:「長孫無極,你不要乘人之危……」不過換得他更深地俯下身去……
心深處忽然有什麼立即牽牽扯扯地痛起來,她動了動身子,微微一偏頭。
他伸指,輕輕鉤起一縷頭髮,在指尖溫柔地繞了繞,然後,拉過自己的頭髮,兩髮交結,欲待繫起。
此刻,結髮。
孟扶搖突然大力掙扎起來。
事情的起源是我們的孟將軍實在太玉樹臨風了。
玉樹臨風的孟將軍有一次和恆王殿下在前院聊天,後院裡的紅粉們大概在練騎馬,不知怎的馬驚了,一路狂飆,橫衝直撞,所經之處人仰馬翻、嬌呼鶯啼,王府侍衛一路追過去,卻趕不上那匹摩羅進貢的烈馬的速度。想要生生勒馬,又怕傷了馬上那位最受王爺寵愛的九夫人,於是就這般為難著、嬌呼著一直闖到了前院。
她心跳得疾,卻不知道是因為將要和大地接觸,還是將要和少年的臂膀接觸。
好在從來美人遇險,都要有帥哥搭救的。
孟扶搖從馬脖子上收回的手向前一搭,這回落上了美人的脖子。
她很不憐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