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沒有把我們變成更好的人,可是青春有。
那些不好的我們,把我們變成更好的我們。 /▌
‧一場相愛卻也相恨的相遇。
‧如果青春是一場雨,那一定是為你才不停。
‧青春文學小天后「夢若妍」,帶著輕微痛感的純愛回歸之作。
‧微疼系愛戀,不敢忘記的那個人,我們都知道,是你。
▌甜美疼痛的青春之句 ▌
‧我愛你,愛到恨我,愛到恨你。我恨我們相愛,卻又同等分量的相害。
‧青春還留下了許多可能,推進我們向前,卻又扯住我們。所以我們再也放不開,再也被放不開。
‧歲月流轉,自私的情感成長為更純粹的愛。這都是滂沱又燃燒過的,人們稱之為青春所留下的。
‧妳不愛我無所謂,妳愛誰都無所謂──可是妳不可以不幸福。
‧時光會如漏斗,為妳篩出老的美好,與新的妳。被青春狠狠篩過,鑽過無數千瘡百孔、終於還是留下的,妳就安然接受吧。
▌青春文學作家真誠推薦 ▌
/馬蘇蘇
「依然靈動的文字,以及令人驚豔的故事安排,情感又真摯到位,讀起來完全停不下來。」
啊啊夢夢的故事還是很棒啊!
文筆依然很精緻,情節也都處理得很好,人物刻劃也很清楚!
功力依然深厚!真的很高興能看到這個故事,覺得能量超滿,整個被補回來!
/艾小薇
「看到結尾時,我一直緊張地確認剩下的頁數。如果青春滂沱,那麼我想雨後天晴也必能見到美麗的彩虹。」
迫不及待就把故事讀完了,很好看喔!👍
看開頭時,一直想到相愛相殺XD雖然開頭還不是很清楚茉茉和文司的過往,但是看到茉茉說我也很痛時,莫名心一揪,覺得好像可以感覺到茉茉的那種痛,我想這都是因為妳一開始就很好地營造出故事的氛圍,所以即便只是開頭,我也很快就入戲了。😄
若妍的文字一直都很有個人特色,雖然一陣子沒閱讀妳的故事,但閱讀時,很快就有了「果然是若妍的風格」這樣的想法,也非常喜歡茉茉每次獨白的部分,很有FU。
看到結尾時,我一直緊張地確認剩下的頁數,心想茉茉該不會真的要……了吧,結果......果然最重要的事,要重要到最後,哈哈!總之,兩個人最後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拭淚)
▌內容簡介 ▌
「從今以後,我愛妳,可是和妳再也沒有關係。」
青春是一場下不停的雨。
但我討厭雨天,雨天總是沒好事,而世上有太多許諾,都不會開花結果。
這些年,我覺得自己善變得有些可悲,可或許有些事終將一成不變。
比如那天,那個人,我曾以為的,全世界。
十年後的許巧茉與十年後的洪文司重逢了。
「茉茉。」他這樣叫出,那個我恨也愛的,我的名字。「妳不愛我無所謂,妳愛誰都無所謂──可是妳不可以不幸福。」
當年曾愛過的一切,都成為難以提及的傷口,縫隙中,一片眼淚滂沱。
那,你還好嗎?我想告訴還在那裡的你,世界沒有毀滅。
日子沒有把我們變成更好的人,可是青春有。那些不好的我們,把我們變成更好的我們。
如果時光可以留住,如果那場雨可以下不停。
如果我可以,再愛上你。
作者簡介:
夢若妍
夢若妍的意思是,夢如果很美。
如果很美,就努力地醒來,再更努力地實現。
喜歡貓,喜歡便利商店的熱咖啡,喜歡夜晚,喜歡好夢。
十二點以前睡覺是天方夜譚。
著有十本以上長篇小說出版作品,現為談個念愛工作室創辦人,平時接案授課、演講,亦接案撰寫客製化小說、雜誌專欄、品牌故事、新聞稿及各式紀念冊等商業文案。
Facebook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mermaid.highheels/
已出版作品:《兔子先生不要跑》、《如果青春滂沱》
章節試閱
如果青春滂沱
在拐入騎樓後,我看見那個人。
見鬼了。
十年。
十年以前為之逃離的、我以為的全世界。
我三十一,他三十。
時間真是太快,也太慢了。
快到我早該嫁人,慢到洪文司還不足以忘卻我。老天爺幽了我一個默。
我,被綁架了。
「放開我!小心我報警!」
我扯開嗓子朝洪文司笑嘻嘻的臉大叫,而洪文司將我壓制於他家浴室的瓷磚牆,彎身湊近我的臉低喃:「可以啊,如果妳逃得掉。」
媽的,誰想得到洪文司就住在糕餅店樓上。前幾分鐘我人還在騎樓,強調我不是茉茉,誰曉得走沒幾步就被扯住手腕簡直連拖帶抱的被他拖行上樓,混亂當中我還喊了警察但方圓百里就是沒有警察,連個路過的甲乙丙丁半根毛都沒有。所以我說,人能衰成這樣也算是可以出國比賽。
「茉茉。」
而此時此刻洪文司在我耳邊輕喚那個名字。我恨著愛的,那個名字。他反覆地喚,溼潤的眸子與我對視時,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那是個美好的微笑。
日光燈下,他落在眉眼的褐色短髮顏色溫潤,隨著笑容弓起的雙眼燦亮。我得仰著腦袋才能定睛於他柔軟抿彎的脣瓣,他是不是又高了一些?我腦門發燙得想不起來。他的臉逼近,還是那麼濃眉大眼的,倒是與記憶中的他相仿。他的氣味好像有古龍水的味道,他不適合,但是我所缺席的十個冬夏過去了,我有什麼資格談論適不適合。
洪文司見我不語,似是想引起我的反應,雙手將我扣得更緊。我能看見他使力時臂膀的紋理線條,較十年以前更加精壯。我想起他曾燙在我肌膚上的溫度,像是烙過我的魂魄,多少個十年都無法褪色。麻煩死了。
「在想什麼?」他沉著嗓音問。
我望上他的臉。瞳孔是可可牛奶的顏色。
他還是個美好的人,除去隨隨便便綁架人這點。可惜了,長得人模人樣的。
「妳在想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我被他壓迫得有些喘不過氣,不自覺蹙了眉宇。
「我在想之後上法院要怎麼對你提告。」
我聽見自己語氣平淡,隨而聽見洪文司短促的鼻息化作一絲輕蔑的笑。
「告我啊。」他狂妄的眼神帶著無從忽視的笑意。「妳告我啊。告到我無期徒刑也隨便妳,記得來看我。」
我想每個人都要知道,世上存在一些有病的人。
「你是個神經病,你自己有發現嗎?」我瞪住始終箝制我雙手的洪文司,終於忍無可忍。「去吃藥!」
洪文司笑了。
「不需要。只要茉茉陪我就好。」
「我說了我不是茉茉!」
「妳是。」
「你有毛病啊!我不是!你明明知道的!」
「妳是。」
他溫熱的鼻尖磨蹭我的臉,在我脣上落下一吻,傾身又將我壓得更牢。
還有一件真理每個人都該知道──
別被神經病抓到。
我被他以禁錮的形態抓住雙手手腕已經超過十分鐘,我感到手掌發麻,雙腳之間還塞著他弓起的右腿。
我咬牙想著再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現在又在想什麼,嗯?」
洪文司這一句話簡直像個開關,我嚥下唾沫,猛地彎起一隻同樣塞在他雙腿之間的腿,不偏不倚以膝撞擊他的重要部位,換得他驚吼著退開。
再一件真理。
被抓到時,務必脫逃。
趁他吃痛的鬆懈,我把握黃金時間甩開他揪在我腕間的手,朝浴室門口奔逃,不料洪文司迅速反應過來,由後抓住我馬尾害得我向後傾倒,恰巧倒入他懷裡。
他的體溫略高,溫度透過皮膚熨過來,嚇得我設法站穩。
我重心不穩在他緊抱的懷中掙扎。
「放開我!你這是綁架!」我右腳踮著磁磚地,左腳一踏穩就死命的試圖揮開他。「讓我出去!」
我拚命嘶喊,卻換得洪文司抱得更緊的反應。他雙手圈在我腰腹之間,牢牢扣鎖的力道讓我差點呼吸不來。
「你放開!」我使勁扳著他雙手,但徒勞,我只得換成搥擊的方式,整間浴室迴盪我對他次次肉擊發出的聲響。
當我發現我每一次的攻擊都只能換來腰腹更難受的結果,我索性停下。
洪文司圈抱於我腰間的雙臂越發用力,我覺得肋骨要斷了。
「洪文司……你這樣我很痛。」
我艱難擠出溫和下來的句子,設法使些苦肉計。
過了幾秒沉默,腰間緊束的力量確實鬆了一些,我聽見洪文司在我耳邊輕輕嘆息,說出的話卻沉重不已。
「難道我不痛嗎?」
聽著他飽含痛苦的語氣,我一滯,禁不住嗤笑。
「你痛什麼?」
「妳,就這樣,消失。」他一頓一頓的針對痛什麼回答。「妳消失超過十年了,妳知道嗎?」
他略略沙啞的低語。
「十年了。」
我哼出一笑,轉頭瞥向緊貼於我身後的洪文司。
「消失讓你多痛?」我壓低音量。「會死嗎?」
「會。」
「你這不是還活著嗎?」
問句過後他又啞口,於是我乘勝追擊。
「我拜託你不要說那種小兒科的理由,洪文司,不要笑死人了。」我直視前方半掩的浴室門,用呼吸一般輕的語氣出言。「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可是茉茉,原不原諒干我屁事?」洪文司突然強硬了語調,猛地抓著我將我轉身面向他。
我看見他露出譏笑的表情,但眼眶是紅的。
「妳可能沒有搞清楚。很多事情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妳原不原諒我,我不在乎妳欠了我多少年,妳以為我們之間算得清楚?」洪文司收緊抓在我肩上的手。「十年了,茉茉。」
十年了。他不斷強調。
「妳以為我沒有想過忘了妳?」他以像是在哭的笑容說著。「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妳知道嗎?」
「不知道。沒興趣。」
「換了學校畢了業,換了工作,租了房子,我他媽的做了一切改變,但就是任何改變都能讓我想起妳!」洪文司聽上去有些自暴自棄。「妳工作了嗎?妳在哪個國家?媽蛋,我甚至買了張世界地圖!」
「地圖怎樣嗎,遷怒個屁。」
「我愛妳。」
「我不愛你。」
「干我屁事。」這實在不像個上一句還在說愛我的人該回應我的話,但確實他就是這麼說的。「妳愛誰到底干我屁事。我只在乎,妳,許巧茉,要永遠陪我。」
「……」
啊啊,是嗎。
我伸手輕撫洪文司近在眼前的臉,放鬆顏面。只見他起先愣下,隨而瞇細雙眼斜瞄著我的手,眉間鬆開的模樣似乎表達著享受或欣慰。我勾起脣角,持續撫著他光滑溫暖的頰面。
甩下一巴掌。
「你可能沒有搞清楚。」我冷著聲音笑。「我只在乎,我,許巧茉,不想陪你。」
洪文司被我方才那一耳光打得頭微偏,轉回來望我時,我看見他眼底閃現狼般的銳芒。他忽地沉下臉色,一個轉身又將我壓回牆上。
背部重重貼上冷硬的壁磚,我痛得齒間發出短促的嘶聲。
「妳答應會陪我到我斷氣,記得嗎?」
熟悉的、我愛的音質,質問著我十幾年前的承諾。
那一句諾言,隨口胡謅卻化作光源,我永遠也忘不了當年他由衷期盼的眼神,以及他燦爛笑著說過的──因為妳會陪我到斷氣,所以我會努力活很久,會變得很老很老很老才死掉!
我瞭解。
那些歲月我做了非常殘忍的事,我給了光源,卻又親手捻熄。
「茉茉,妳答應我的……」
而現在他居然還以為光能重新點燃,或者,從未熄滅。
我低下臉。
「我說謊,可以嗎。」
「不可以。」
洪文司隻手捏住我下頷將我整張臉抬高,我對上他灼灼的視線。曾經讓我錯覺將焚燒我全部人生的視線。
「我沒有辦法。」他低沉地痛苦地說道,他沒有辦法。「我以為妳不可能再影響我了,妳都離開了。我想恨妳,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把妳想得罪大惡極,謊話連篇。妳永遠都會是妳第一次來到我面前的那個妳。
「我以為那一刻會是永遠暫停的。」他的呼吸開始紊亂,寬厚的胸口一起一伏。「妳第一次對我說話,妳第一次對我笑,還有我愛上妳的第一秒鐘。我以為這都是暫停在那裡的。」
他的聲音略微沙啞。
「可是妳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把我丟回那裡。」他的語氣像是責怪。「妳明白嗎,不論妳有沒有出現,不論妳在不在我身邊,都一樣。我他媽的就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我都還是困在那一秒鐘!妳明白嗎!」
他掐在我頷上的手指加重力道,一瞬間我感到自己像被推上法庭審判。
「我還是喜歡那一秒鐘,就算我恨死那一秒鐘了!」他發燙的前額抵上我的額心,聲音突然變得微小:「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妳,可是我恨不了妳。」
我忍不住鼻酸。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洪文司。」我艱難地嚥口唾沫,垂下視線。「你就當作沒有那一秒鐘吧。」
「我沒有辦法。」
「恨我啊。」
「我說了,我沒有辦法。」
「不可能!」終於我埋藏的情緒一下子炸發,我提眸一瞪。「你恨我啊!你恨不得從來沒有那一秒鐘,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我,不是嗎!」
「我沒有那麼說!」他立刻回駁,聽上去相當憤怒,但更多的是委屈。「我從來不後悔認識妳,妳怎麼還是不懂!就算我恨那一秒之後所有發生的、所有帶給我的靠杯靠木,我還是那麼喜歡妳!我沒有辦法忘記愛上妳的那一刻,妳以為我想嗎!妳以為我可以控制嗎!我他媽的就是恨不了妳!我就是要妳!」
「我就是不要你!」
「干我屁事!」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朝他大吼。
而他俯下首,以噙咬的姿態狠狠啃上我的嘴,突來的衝擊害得我向後仰頭,撞上後頭的瓷磚牆。後腦杓撞擊的疼痛快速漫開,痛到我生理性的泛淚,我懷恨的心想這隻笨狼究竟在幹麼!
到底想幹麼!
攪亂我名為青春的年歲,攪亂我一大段人生還想怎麼樣嗎!
過往種種如散落於腦裡沉寂的碎片,塵封的記憶由於洪文司不停的啃咬,刮起颶風。
我憤恨回咬他伸來的舌,他悶唔一聲立刻退開。
嘴裡瀰漫他的血味。
我舔了舔脣,鐵銹般的腥鹹更加鮮明。
「是不是咬太輕了?舌頭還在。」我刻意攬上他頸背,一湊近他右耳就以氣音開口:「再一次?」
洪文司明顯一繃。
我笑著舔上他耳殼,澀味一下子在舌尖綻放。
無論怎麼物換星移,對付這匹愚蠢的狼,迂迴著最有效。蠻幹?硬逃?直面對決?不可能,面對野獸那是沒有勝算的。對付洪文司,只能動腦。
鎮靜,打迷糊仗,然後──
逃。
察覺他抓在我肩上的手慢慢鬆動,我眼珠子滑向門口就立刻推開了他,一脫離他的箝制我便衝出浴室,轉身關起門板。
「欸!喂!」
我聽見他在浴室裡大叫,回音放大他扼腕的喊聲。
現在,被關起來的是誰?
我冷笑著享受囚禁野獸的快感,雙手拉著門把,左腳抵在門框邊的牆面。
洪文司的力氣當然大上我許多,我自知撐不了多久,但是我需要時間。
拉著浴室門的我望向他的套房大門,大門兩層,內層半掩著所以沒有開鎖時間的問題,外門是舊式鐵門,需要一定的冷靜才能快速轉開。
洪文司在浴室裡和我隔著一道門拔河,幾度被他拉開十公分以上的縫隙,我噙住下脣,透過縫隙瞄見他死命在裡頭與我反方向拉著門把,我算準時間放手,果不其然讓洪文司向後跌倒在浴室裡發出渾厚的驚呼。
我二話不說往他家大門奔跑,其間聽到洪文司不曉得鬼叫些什麼,我冒著冷汗頭都不敢回,掀開內門的同時聽見洪文司由浴室奔來的步伐聲,嚇得我顫抖著雙手加快速度解著外門的鎖。
啪嚓,啪嚓,啪嚓──喀,喀喀。
我以為解了三道鎖就足以開門,我隻手握著外門門把反覆嘗試推開,但仍死死鎖著。
喀,喀喀,喀。
我推了也拉了,門就是不開。
洪文司的腳步聲快速逼近,我冷汗一下子竄出毛孔。
我發誓接下來是生物生存的本能反應。
就在洪文司跑到距離一步遠之際,我一個轉身,迅速以內門撞擊迎面而來的洪文司,門板碰撞他整張臉的咚響劃過耳際,以及他的哀號。
「痛!好痛!」
洪文司大喊大叫,像個哇哇大哭引人注意的孩子。
但他終究沒有哭。
洪文司單手捧起我的臉,硬是對上我片吋恐懼的視線。
「妳在法業國際上班?」
呼吸開始紊亂,我甚至感覺得到自己吸吐間的微顫。
「法業……就在餅店旁邊,對吧?」
他的句句詢問,就像宣告他將掌握我全部的行蹤。
「今天妳要逃嗎?」
我得冷靜。
「讓妳逃啊。」洪文司指向緊闔的門板,彎起一側脣角。「反正明天、後天、大後天,我還是會抓到妳。逃啊,小紅帽。」
我禁不住嗤笑,隻手揪住他領口。
「你真的該去掛精神科。」
我以暗論祕密的口吻貼近他的臉,只見他脣瓣勾出譏笑的弧度。
「那也是妳害的。」
他咬住我下脣,再抿住我整張嘴。
舔舐的方式與十幾年前相差無幾,像是進食,他鼻間粗呼的喘息凌亂沉厚,散發大野狼的十足氣魄。讓我想拿起獵槍。
十年前,十年後,我都想把他做成地毯踩在腳下。
可見十年還不夠久。
如果青春滂沱
在拐入騎樓後,我看見那個人。
見鬼了。
十年。
十年以前為之逃離的、我以為的全世界。
我三十一,他三十。
時間真是太快,也太慢了。
快到我早該嫁人,慢到洪文司還不足以忘卻我。老天爺幽了我一個默。
我,被綁架了。
「放開我!小心我報警!」
我扯開嗓子朝洪文司笑嘻嘻的臉大叫,而洪文司將我壓制於他家浴室的瓷磚牆,彎身湊近我的臉低喃:「可以啊,如果妳逃得掉。」
媽的,誰想得到洪文司就住在糕餅店樓上。前幾分鐘我人還在騎樓,強調我不是茉茉,誰曉得走沒幾步就被扯住手腕簡直連拖帶抱的被他拖行上樓,混亂當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