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將是一場戰爭。」
媒體評選前五十大最佳外星科幻電影,一舉斬獲全球百萬影迷
影史最知名的外星生物電影改編小說──《異形》三部曲經典重現
有限的特效技術,限制不住夢魘的降臨——
以乳膠、汽車零件與上千條潤滑劑打造出令全世界延續近半世紀恐懼的不朽科幻經典
☆等待四十年,史上最經典科幻恐怖電影《異形》系列史詩級電影改編小說!
☆全系列囊括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土星獎最佳科幻電影獎肯定,重溫史上最駭人的太空夢魘!
☆雷利‧史考特、詹姆斯‧卡麥隆、大衛‧芬奇三大名導打造,榮獲金球獎、雨果獎、土星獎提名!
☆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提名,雪歌妮‧薇佛一鳴驚人的成名之作!
☆《帝國雜誌》評選影史最偉大前一百大電影、Paste雜誌點名前五十大最佳外星科幻電影第一名!
▍《異形》三部曲重要提名與獲獎紀錄
★榮獲奧斯卡金像獎最佳藝術指導提名、最佳視覺效果獎獲獎
★榮獲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男配角、最佳電影音樂、最佳服裝設計、最佳剪輯提名、最佳音效、最佳剪輯獲獎
★榮獲金球獎最佳配樂獎提名
★榮獲葛萊美獎最佳視覺媒體原聲音樂提名
★榮獲雨果獎最佳戲劇表現獎
★榮獲土星獎最佳科幻電影獎、最佳導演獎、最佳電影女配角獎
▍全球媒體、影評、粉絲一致盛讚
「儘管過了四十年,《異形》在現代依然是數一數二的佳作。」
「就算你不是個科幻迷,你也會情不自禁地愛上《異形》這一系列大師級的完美作品。」
「懸疑、驚悚、恐懼通通一次到位,雪歌妮‧薇佛一鳴驚人。」
「一講到影史最偉大的科幻電影時,你就不得不提到《異形》!」
「至今依然是影史上最令人毛骨悚然、最恐怖、最震撼的電影。」
「如雲霄飛車般的劇情轉折,與科幻恐怖的節奏搭配得天衣無縫。」
由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執導的《異形》於一九七九年上映,隨即震撼了當前的科幻電影領域,隨後由詹姆斯‧卡麥隆(James Cameron)於一九八六年執導的續集《異形2》,以及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於一九九二年執導的後系列作《異形3》,都一再奠定《異形》系列對於電影產業的巨大影響力及其史詩級的地位。
《異形》系列首集與續集的故事編劇Dan O’Bannon表示,《異形》系列的故事靈感來自如《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等經典的科幻電影;雪歌妮‧薇佛也因為飾演強悍又堅毅的女主角蕾普利而聲名大噪,更因《異形2》榮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異形》系列對於流行文化與電視電影的影響力,至今依然譽滿不衰,系列作前傳《普羅米修斯》與《異形:聖約》相繼上映,以及去年美國紐澤西北柏根高中(North Bergen High School)學生演出令雷利‧史考特及雪歌妮‧薇佛都驚豔的《異形》舞台劇……等。《異形》系列首集上映至今雖然已超過四十年,依舊歷久彌新。
▍《異形2》內容簡介
回到地球後,艾倫‧蕾普利得知LV-426星球已經成為人類的殖民地,而諾斯托羅莫號的組員就是在那裡,遇見史上第一隻異形。
殖民地的回報人員全數失聯,蕾普利與搜救隊伍從地球出發前往LV-426星球。除了試圖尋找回報人員與殖民軍的下落,他們還有另外一件任務──摧毀所有異形。
作者簡介:
艾倫.狄恩.佛斯特Alan Dean Foster
艾倫‧狄恩‧佛斯特的著作涵蓋許多領域,包括硬科幻、奇幻、驚悚、偵探、西部、歷史,以及當代小說。他的作品包括紐約時報暢書《星際大戰:風暴在即(The Approaching Storm)》、大受歡迎的《Pip & Flinx》系列小說,也包括幾部電影小說,例如《變形金剛》、《星際大戰》、《異形》三部曲,連同《異形國度(Alien Nation)》。他的小說《Cyber Way》贏得「西南書之最佳小說獎」,這是史上第一遭由科幻小說贏得這個獎項。佛斯特與妻子喬安‧奧克希利住在亞利桑那州的普雷斯科特市。(以上皆為暫譯書名。)
作者網站:alandeanfoster.com
作者Facebook:Facebook.com/AlanDeanFoster
譯者簡介:
富海科技翻譯有限公司
創立於民國九十四年, 擁有超過十五年的豐富翻譯經驗,範圍包括主流書籍與漫畫翻譯、美編和電子書製作等,每月平均產出翻譯量超過40,000頁,為各大知名出版社的長期合作夥伴!
章節試閱
I
兩隻沉睡體。
除了幾處特別明顯的差異,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一者體型較小,一者體型較大。一者為雌性,一者為雄性。雌性口中的牙齒鈍利交雜,由此可明確推斷她是雜食性生物,而雄性上頷骨的鋒銳利齒,顯然只為切割和刺透獵物而存在。兩者皆為獵殺者種族的後裔。根據遺傳傾向,一號沉睡體經成長學習後較為沉穩,而二號沉睡體仍保持最原始的凶性。
相較於外觀上的差異,他們在睡夢中有更明顯的區別。一號沉睡體不易入眠,她在近期曾遭遇極其恐怖的經歷,這段記憶從她的潛意識深處浮現,擾亂了原本平靜的冷凍睡眠靜止狀態。若非冷凍艙遏止並限制了她的動作,她翻來覆去的動作很可能會造成危害。在深層睡眠下,肌肉的活動力會降至最低。因此她只能在意識中翻來覆去。她本身並未察覺到這一點,因為冷凍睡眠中的個體是毫無知覺的。
不過有時候,黑暗而邪惡的記憶會突然湧現,宛如從城市街道下方滲出的汙水,短暫地淹沒她休息中的意識。此時她會在冷凍艙中發出呻吟,心跳加速。負責看顧她的電腦系統就像電子護理師,當電腦注意到她的生理活動加劇時,便會將她的體溫降至一定溫度,並增加注入她生理系統內的鎮定劑量。接著呻吟止息,沉睡體將安靜下來,重新沉入冷凍艙的靠墊中。夢魘要過段時間才會再次造訪。她身旁的小型獵殺者,宛如感受到大型沉睡體的痛苦,呼應般顫抖著身體,對與牠毫不相干的情況做出回應。接著,與另一隻沉睡體相同,牠將再次放鬆陷入沉眠。牠夢到了小而溫熱的軀體、溫熱的血液,以及同族陪伴所帶來的自在舒適,牠確信這樣的時刻必然會再次到來。冥冥之中,牠知道他們兩隻沉睡體將同時清醒,或同時永久沉眠。
而第二種可能性並沒有干擾牠的睡眠。牠比冷凍睡眠中的同伴更具有耐心,並且對於自己在宇宙中的地位有著更明確的認識。牠心甘情願選擇沉眠等待,牠知道,當牠的意識復甦之際,就是牠能再次恣意大開殺戒之時。在這段期間,牠選擇讓自己好好休息。時間荏苒,恐懼長存。
在無遠弗屆的太空中,恆星不過是滄海一粟,區區白矮星根本不值一提。而像諾斯托羅莫號這種失蹤船艦的逃生艙,在無盡的虛空中更顯渺小。它在浩瀚無垠的虛無中飄盪,宛如擺脫束縛,游離出原子軌道的自由電子。
但只要能配備適當的偵測儀器,並恰巧經過游離電子的所在區域,仍有機會發現游離電子。所以逃生艙的航道才會盡可能地接近熟悉的星球。但即便如此,倘若運氣不好,恐怕永遠都沒人會注意到逃生艙。此時,逃生艙與一艘太空船擦身而過;在太空中,少於一光年的距離都稱為「擦身而過」。逃生艙出現在測量器偵測範圍的邊緣。
某些看到光點的人主張無視它。他們堅稱那太小了,不可能是太空船,那東西肯定不屬於這裡。若是太空船,必然會回傳訊號,但它卻一片死寂。那可能只是漂流的小行星,或是一塊想見見世面而叛逃的鎳鐵。如果那真是太空船,至少也會在收訊範圍內用緊急信標發出聲響。
但漫遊艦的艦長是個充滿好奇心的人。他們只要稍稍偏移航道,便能查明那個沉默漫遊者的真身,而善耍小聰明的會計自然有辦法將繞道的成本轉嫁到上司頭上。艦長一聲令下,電腦便立刻調整航道。航行至不明物體旁時,他們發現艦長的判斷完全正確:那是一艘太空船的逃生艙。
仍然沒有生命跡象,逃生艙並沒有回應他們禮貌性的試探。即便逃生艙內的燈光已完全熄滅,艙內並非一片死寂。就像嚴寒環境下的人體,逃生艙抽取了末端零件的能量,守護著艙體深處的一線生機。
艦長選了三個人前往漂流艙探查。就像巨大的雄鷹緩緩與迷失的羽翼配對,大型船艦從側邊貼近納西瑟斯號。金屬彼此親吻,抓鉤伸出。鎖定時的聲響在兩艘船艦間迴盪著。
穿上全套壓力裝後,三位登艦者攜帶著便攜式燈源與其他裝備進入氣閘中。由於空氣是非常珍貴的資源,不能隨意排入真空,因此他們只能耐心地等待氧氣重新吸入他們的船艦中。接著,外側閘門滑開了。
第一眼看到逃生艙時,他們感到失望無比,因為舷窗內看不到任何燈光,也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按下外部控制器後,逃生艙的門沒有任何反應,門從內側卡住了。在確認逃生艙內沒有空氣後,他們派了一名機器焊工來處理這扇門。雙頭焊槍的火焰在黑暗中明亮地燃燒著,分別從兩側切入門中。火焰切割至艙門的底部後,一名男子在另外兩人的支撐下,將金屬門踢開。通往逃生艙的道路終於暢通無阻。
逃生艙內仍像座古墓般漆黑。一段便攜式抓鉤纜繩蜿蜒在地板上。撕裂磨損的抓鉤尖端則延伸到外艙門附近。駕駛座附近透出了微弱的光線。登艦者們開始朝著駕駛座前進。
熟悉的冷凍睡眠艙內的光芒,穿透艙頂而出。闖入者們交換了眼色,然後開始靠近冷凍睡眠艙。其中兩人靠在透明棺材的厚玻璃上,後方的一位同伴正在研究手邊的儀器,一邊大聲嘀咕。
「艙內壓力正常。研判船身和系統仍完好無損,只是轉為能源節約狀態,沒有任何損壞跡象。艙內壓力穩定。雖然仍有電力供給,但我敢說電池已經到極限了,瞧瞧內部顯示畫面有多昏暗。你們有看過這樣的冷凍睡眠艙嗎?」
「近二十年來沒看過。」說話者靠在玻璃上,對著裝備內的接收器嘀咕。「該死,她還真好看。」
「好看個頭。」他同伴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失望。「生命機能二極體都是綠的。這代表她還活著。我們的搶救獎金飛了,兩位。」
另一位調查者擺出了驚訝的手勢。「喂,裡面有東西和她在一起。不是人類,不過看起來也是活的,我看不太清楚。一部分被壓在她的頭髮下了,好像是橘色的東西。」
「橘色?」三人小組的領導人推開他們兩人,並且將頭盔上的面罩貼在透明的隔板上。「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有爪子。」
「欸。」其中一人輕輕推了他的同伴。「或許是某種外星生命體?那可值好幾千塊啊。」
蕾普利正好在此刻微微移動。數綹髮絲飄落在下方的枕頭上,緊貼著她沉眠的生物終於露出了更完整的樣貌。登艦小隊的領導者挺直身體,厭惡地搖了搖頭。
「我們沒那麼走運。那只是隻貓。」
光是要聽清楚就很勉強了,更遑論要看清眼前的情況了。她的喉嚨就像是腦袋裡較輕浮石的無煙煤層,既黑又乾燥,更帶著些許的樹脂氣味。她的舌頭輕輕地滑過被遺忘許久的區域,努力地回想說話究竟是什麼感覺。她張開雙脣,空氣從她的肺部急沖而上,休眠已久的肺部在使勁的過程中帶來疼痛。嘴脣、舌頭、上顎和肺部間劇烈的交互作用,為她贏得了一個詞語的小小勝利。那詞語就這樣飄盪在艙內。
「好渴。」
滑順而涼爽的東西滑過她的嘴脣。潮溼所帶來的衝擊感幾乎壓垮了她。她的記憶令她下意識地對水管產生抗拒。在另一個時間和地點,這種插入管子的行為,是罕見且令人厭惡的死亡序幕。然而,這次管中流出的只有水而已。水流伴隨著冷靜緩和的建議流淌而出。
「別用吞的。小口慢慢喝。」
她照著做了,儘管她一部分的思緒正嘶吼著,要她盡快吸入更多的恢復液。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脫水的感覺,只感到極度的乾渴。
「好了,」她沙啞地低語著。「有什麼固態食品嗎?」
「別這麼著急,」一道聲音說道。
「算了。那果汁呢?」
「檸檬酸會讓妳痛苦不堪的。」那聲音猶豫了一下,經過考慮後繼續說道,「試試這個吧。」
她愉悅地吸著再次滑入她嘴裡的閃亮金屬管。加了糖的冰茶沿著她的喉嚨傾瀉而下,緩解了她的乾渴與一開始對食物的渴望。在她出聲表明喝夠了之後,管子便收了回去。此時,一道新的聲響朝她耳畔襲來,聽起來像是某種異域鳥類的顫聲。
現在,她能聽見也能嘗出味道,是時候該睜開眼看看了。她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片原始森林的景致。茂密的翠綠樹冠延伸向天際,有著鮮豔虹色翅膀的生物在樹枝間輕盈地掠動。鳥兒們拖著長長的尾翼,宛若噴射機後方的凝積雲,牠們攀升驟降捕捉昆蟲。一隻格查爾鳥躲在無花果樹幹上的家中偷偷瞧著她。
蘭花綻放盛開,甲蟲在落下的葉子與樹枝間急奔,宛若移動的寶石。一隻刺鼠出現了,牠一看見蕾普利,便急忙鑽回灌木叢中。從莊嚴的闊葉樹朝左邊望去,一隻吼猴懸掛在樹上,對猴寶寶輕聲吟唱。
她的感知已經過載。她閉上雙眼,阻斷這旺盛生命力所帶來的嘈雜景象。過了一會(一小時?一天?),支撐著巨木的根部中央突然出現一道裂痕。隙縫不斷擴大,破壞了正在玩耍的狨猴軀幹。一名女子突然從裂縫中走了出來,接著她關上身後的裂痕,將樹木和動物身上突然出現的無血傷痕封印。她按下牆上的隱藏式開關,雨林瞬間消逝無蹤。
剛才的景象十分真實,但現在已經被關閉了,蕾普利能看到雨林景物所掩蓋的繁複醫療設備。在她左邊,原本有一隻對她照顧周到的熊,給了她第一口水和冰茶。現在機器一動不動地掛在牆上隨時待命,持續觀察著她體內的變化,隨時準備調整藥物,並提供食物和飲品,或在有需要時呼叫人員前來協助。
這個新來的人掛著微笑看向病患,並利用胸前口袋裡的遙控器升起蕾普利床上的靠背。她衣服上掛的徽章,在白色制服的映襯下更顯鮮豔,也透露出她是一位高階醫療技術人員。蕾普利警惕地看著她,無法判斷這女人的微笑是真心還是例行公事。她的聲音悅耳,充滿母性但不甜膩。
「鎮靜劑的藥效逐漸退了,不過妳也應該不需要了。明白我在說什麼嗎?」蕾普利點了點頭。這名醫療技術人員審視過病患後,做出這樣的決定。「聊點新話題吧。猜猜看我為什麼不開窗?」
「我放棄。為什麼呢?」
她臉上的笑容一度黯淡了下來,但又隨即恢復。非常專業且經過訓練,也就是說笑不由衷。但為什麼要這樣呢?這名醫療技術人員與蕾普利互不相識,但那又怎麼樣呢?這名女子將遙控器指向床尾那端的牆面。
「小心眼睛。」蕾普利心想,她現在可以採取不合邏輯的行動,不過儘管如此,她仍瞇起了眼睛,看著隱約顯露的強光。
馬達發出輕柔的轟鳴聲,電動牆板滑入天花板中。刺眼的光線瞬間充滿整個房間。雖然經過過濾與柔化,但這樣的光線對蕾普利疲憊的生理系統仍造成相當劇烈的衝擊。
弦窗外只見一片弧形的遼闊虛空,而虛空的另一端是另一個世界。在左側,出入站的組合式駐地構成了一個環形,塑膠艙像孩子的積木般相互串聯。幾支通訊天線從下方出現在視野中。眼前最吸引目光的,就是明亮的地球弧線。非洲宛若徜徉在藍色海洋的棕白條紋汙漬,而地中海就像為撒哈拉沙漠加冕的藍寶石頭飾。
蕾普利曾看過這些景象,先是在學校看到,然後是親眼所見。眼前的景物雖然令人激動,但仍遠比不上她發現地球仍安在時的喜悅。不過沒多久前發生的事情,說明夢魘般的一切可能才是現實,這顆寧靜迷人的地球只是模擬的幻象。這帶給她一種安慰、熟悉、安心的感覺,就像一隻陳舊的泰迪熊。背景中飄浮的荒涼球狀衛星宛若流浪的驚嘆號,讓眼前的景象更趨圓滿,這樣的行星系畫面就像一床安樂毯。
「今天好嗎?」她這才意識到這名醫療技術人員是在與她對話,而不只是自顧自地對她說話。
「糟透了。」曾有幾個人說過,她的聲音迷人而獨特。她終究得恢復自己的聲音。目前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處於最佳狀態。她很懷疑是否真有恢復最佳狀態的一天,因為現在的她早已不是過去的自己了。蕾普利之前在一艘現已消失的太空船上參與例行貨運運輸,但回來之後的蕾普利早已全然不同,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注視著護理師。
「只是糟透了?」妳得佩服一下醫療技術才對,她在心中沉思。這個女人沒那麼容易灰心喪氣。「至少情況比昨天好了。我認為『糟透了』是『很糟糕』的升級版。」
蕾普利用力閉上眼皮,然後慢慢地張開。地球仍在原處。過去她不屑一顧的時間,如今卻對她有了全新的重要性。
「我在出入站待多久了?」
「幾天而已。」她臉上仍掛著微笑。
「感覺不止。」
醫療技術人員別過了頭,蕾普利在想她是不是對這簡短的問診感到無趣或厭煩了。「妳覺得自己能見訪客了嗎?」
「我有得選嗎?」
「當然有。妳是病患,除了醫生之外,就數妳最了解自己的狀況。妳想獨處,我們就會讓妳獨處。」
蕾普利聳了聳肩,她有點驚訝地發現自己肩膀上的肌肉竟然還能做出這種動作。「我已經獨處夠久了。管他的。訪客是誰?」
醫療技術人員走向了門。「事實上,訪客有兩位。」蕾普利看到她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一個男人拿著東西走了進來。蕾普利不認識他,但她認得他手上肥胖且一臉無趣的橘色重物。
「瓊斯!」她已經不需要床鋪的輔助便能坐起身來。那個男人感激似地放下了那隻大公貓。蕾普利把牠抱在懷中。「過來,瓊斯,你這隻醜陋的老麋鹿,你這個迷人的小毛球!」
小貓懷抱著與生俱來的尊嚴,耐心地忍受著人類這種令人尷尬的典型行為。瓊斯也透過這樣的方式,展現出了貓科動物對於人類常見的容忍力。任何祕密參與這個次要計畫的外星觀察者肯定完全不會懷疑床上的兩隻生物中,究竟是哪一方擁有較高的智慧。
帶著美好橘色消息而來的男子拉了床邊的椅子,耐心等待蕾普利注意到他。他年約三十歲,外型帥氣卻不顯浮誇,穿著一身不起眼的西裝。他的笑容和醫療技術人員幾乎相同,即便他的笑容掛在臉上的時間更長了些。蕾普利終於點頭承認他的存在,但她仍只願和小貓對話。至於這名訪客,如果他不只是位送貨員,那麼他也差不多要採取行動了。
「不錯的房間。」這聽起來像是不經心的一句話。他的外表看似是個典型的鄉村男孩,但說話方式並不像。蕾普利思考的同時,他也將椅子稍微朝她拉近。「我叫伯克,卡特・伯克。我負責替公司工作,但除此之外,我還算是個好人。真高興看到妳的情況好轉。」最後一句話聽起來倒像是他的真心話。
「誰說我好轉了?」她撫摸著瓊斯,牠開心地喵喵叫著,然後繼續在無菌床上撒貓毛。
「妳的醫生和機器說的。我聽說虛弱和定向力障礙症狀很快就會消失,雖然我不認為妳有定向力障礙的症狀。那是異常漫長的冷凍睡眠等情況會造成的副作用。我個人不那麼喜歡生物學,我還是比較擅長從外觀判斷。在我看來,妳的狀況挺不錯的。」他對著床單點了點頭。
「我也希望自己看起來比真正的狀態更好,因為我覺得自己就像埃及的木乃伊乾屍。你剛才說『異常漫長的冷凍睡眠』。我到底睡了多久?」她指向看護的醫療
技術人員。「他們什麼都不告訴我。」
伯克用和緩、宛若父親般的語調說道。「這個嘛──也許妳還不需要擔心這
個。」
I
兩隻沉睡體。
除了幾處特別明顯的差異,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一者體型較小,一者體型較大。一者為雌性,一者為雄性。雌性口中的牙齒鈍利交雜,由此可明確推斷她是雜食性生物,而雄性上頷骨的鋒銳利齒,顯然只為切割和刺透獵物而存在。兩者皆為獵殺者種族的後裔。根據遺傳傾向,一號沉睡體經成長學習後較為沉穩,而二號沉睡體仍保持最原始的凶性。
相較於外觀上的差異,他們在睡夢中有更明顯的區別。一號沉睡體不易入眠,她在近期曾遭遇極其恐怖的經歷,這段記憶從她的潛意識深處浮現,擾亂了原本平靜的冷凍睡眠靜止狀態。若非冷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