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裸體,長春藤——美國大學名校赤裸風暴 文/愛禮雅思
長春藤名校迷思
位於美東,歷史悠久、赫赫有名的八所長春藤大學:哈佛、普林斯頓、耶魯、賓州、哥倫比亞、達特茅斯、康乃爾及布朗,不管在美國境內或境外,都是令人仰之彌堅的森然學術殿堂。然而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學術之外,這幾所長春藤名校絕大多數都有讓你張目結舌的優秀「歷史」——裸體派對、裸體狂奔以及在圖書館公開做愛的「性愛傳統」!各位別忘了,他們雖然絕頂聰明——或其實根本是個呆瓜,卻擁有常人難以匹敵的絕佳身世背景,最好的例子就是美國現任總統布希。小布希因為父親的關係,當年在學業成績極差之條件下,仍順利就讀耶魯(喔,別忘了,他的女兒也剛從耶魯畢業)。這些甫脫離YA年紀的名校學生們,不管是智商驚人或家世駭人,脫掉這層外衣後,仍是血氣方剛、寂寞難耐的少男及少女,有著上千噸的荷爾蒙等待發洩。其中,尤以位於康乃迪克州的耶魯大學脫的次數最頻繁、程度最徹底、知名度也最高。
耶魯:裸體派對,性愛天堂?
從男女合宿(Co-Ed)的寢室派對,到四千人以上的超大舞會;從低於攝氏零度以下的戶外,到春季室內下午茶;從游泳池到足球場;耶魯人(Yalies)不分男女、不分時地,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先「脫」了再說!
「全身光溜溜的同學們,麻煩安靜一點好嗎?」這是無奈的耶魯圖書館員每年期末考前夕,對一群在圖書館內亂竄的「期末考小天使」(Final Fairies)唯一能做的微弱抗議。這群小天使們臉上戴著面具、身上脫得精光,以美妙歌聲和曼妙身材慰藉埋首苦讀的耶魯學子,並體貼地贈送餅乾糖果給在最後關頭K書的同學。
「期末考小天使」的始作俑者,是一群名為「批評者」(The Pundits)的團體;他們專門搞怪、搞笑,志在顛覆傳統、挑戰權威。他們最著名的創舉之一,不廢話,就是「裸體派對」。
裸體派對來者不拒,唯一條件——請脫光。在進入派對前,所有人都得將所有衣物褪下,放在主辦單位提供的塑膠袋後留在「脫衣間」。但究竟有多少衣物在派對過後能夠物歸原主,那就很難說了。本書作者美少女作家Natalie Krinsky去年(2004)甫自耶魯畢業,她在學時以每週在《耶魯日報》撰寫性專欄聞名,內容極盡揶揄辛辣為能事,直率地揭露今日耶魯學生們在面對性、愛、課業上的想法與態度,不只在耶魯引起轟動,在其他學校、甚至媒體大眾間也相當知名。在這本以專欄為背景寫就的小說中,便有一章描寫女主角克蘿依第一次參加裸體派對後,忙亂中卻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情急下用塑膠袋遮羞,搭校園巴士回家,沒想到卻在車上邂逅風趣英國留學生的情節(而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事實上,除了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所有同學朋友袒誠相見之外(難怪許多人醉醺醺地入場,原來是藉酒精壯膽),在裸體派對中還有許多問題需要克服。第一,男士們如何避免勃起?勃起是參加裸體派對的大忌,根據過來人的經驗,最簡單的方法是避開所有與性有關的話題,以免撩起遐想。另外,曾有人小弟弟被煙蒂灼傷,但這純屬意外傷害。
那女生的恐懼呢?根據一個剛從耶魯心理系畢業的友人說,當她大四時,她的弟弟也剛成為耶魯的新鮮人。熱中參加裸體派對的她,從此整日活於恐懼之中,深怕哪天酒酣耳熱、裸體狂歡之際,姊姊的「妹妹」與弟弟的「弟弟」得正面交鋒,那可就尷尬了。另外,因為擔心性器官磨擦沙發或椅子傳播性病,許多女生以不坐為上策,站一整晚可需要相當體力。
裸體派對中,免不了彼此打量;但耶魯入學標準雖高,並沒有限制體重及三圍。派對中想看到激突美女或精壯猛男的機會幾乎等於零,反而恐龍妹及弱雞男環伺的可能性高的多,所以耶魯的裸體派對被稱為「充滿知性對話、只是少了衣服的文藝沙龍」。其他還有各式各樣的天體活動,包括書中第一章所描述的「穿得越少、票價越低」的半裸體派對、每年在耶魯女性中心舉辦的「鍾愛身體日」、長春藤足球季賽上百名耶魯學生向哈佛學生示威「為加油而脫」……,耶魯學生的暴露狂實在不是蓋的。
在這樣充滿春意的校園中,想要潔身自愛,實在比登天還難。保守估計,百分之九十的耶魯人在四年大學生涯中,至少參加過一次裸體派對。問他們Why?他們的回答是:Why not?
普林斯頓的裸體奧林匹克
而一向被視為保守乖乖牌的普林斯頓大學,也有「裸體奧林匹克」(The Nude Olympics)的傳統。該傳統自1970年代始,結合「裸體」及「運動」,如裸體賽跑、三腳跳接力、獨輪手推車等比賽項目;但演變至今,已簡化成純粹的「集體大裸奔」。每年冬季第一個飄雪的午夜,便是不成文的起跑號,所有二年級生是當然的參加者。隨著雪花,圍巾、手套、帽子、雪靴與白亮亮的屁股齊奔,場面壯觀。通常最勇敢的跑者還會衝出校園,在普林斯頓街頭溜鳥。
這項傳統歷史悠久,直可與耶魯比美,但現在卻不幸面臨被迫中斷的命運。事起於1997年冬天,普林斯頓出奇地沒有下雪。隔年冬天,心有不甘的三年級生,群起加入,以補償他們去年被老天爺剝奪的裸奔機會,導致當年裸奔人數暴增;再加上當然主角二年級生,因為前一年沒有機會觀摩學習,亂跑的結果造成校園被嚴重破壞;而兩百多名學生一絲不掛裸奔的奇景,更在網路上大為流傳。當時的校長祭出鐵腕政策,宣佈禁止這項傳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愛好運動的普林斯頓學生於是成立了「裸奔校隊」(The Princeton University Varsity Streaking Team),鼓勵學校鬆綁,學生寬衣。既然是運動校隊,裸奔校隊與其他校隊的比賽規則是什麼呢?唯一的規則就是「出場」比人氣,哪一隊來的人多,哪一隊就贏。曾經迎戰的隊伍包括美食俱樂部等。唯一不同之處是,美食俱樂部的人穿著衣服出賽,裸奔隊不穿。目前裸奔校隊表示,正在籌備校際比賽計畫中。目的呢?「博君一燦」!
哈佛及布朗:色情校刊,在圖書館13樓做愛的滋味
長春藤龍頭的哈佛向來學風嚴肅,但有時也有輕鬆的一面。取耶魯期末考小天使的精神、與普林斯頓裸體奧林匹克的方式,哈佛於每學期期末考期間,也總會來一次「原始吶喊」(Primal Scream)。該活動每年五月及一月舉行,以裸奔及狂叫的方式讓學生宣洩壓力 。但除此之外,情色歷史乏善可陳。這使得於2004年發刊的學生刊物《氫彈》(H-Bomb)情色刊物,被視為哈佛學子的大反攻。《氫彈》由哈佛校方出資、管制,每學期出刊,於校園內贈閱;內容大談性愛,且所有照片模特兒均由哈佛師生擔任。雜誌創刊人號稱情色非色情,拒絕被視為黃色雜誌。自視甚高的哈佛學生,至今對這一刊物的評論褒貶不一。反而是友校波士頓大學同類型雜誌《Boink》,大剌剌擺明就是本黃色刊物,與哈佛的扭捏形成強烈對比。
布朗大學同樣有校園期末裸奔即裸體派對的盛事,另外盛傳科學圖書館的13樓因為位居羅德島最高點,為學生浪漫一夜情偏好的地點之一。
我們只是裸體,但可沒有上床!
美國近來衛道之聲四起,對原先無傷大雅的校園裸體傳統大加躂伐,甚至送警究辦。到底聽來驚世駭俗的裸體派對,在派對之間及之後是否必然發生瘋狂的性愛呢?長春藤名校是否真像本書所描述的,是性與慾望的天堂呢?
許多長春藤校友坦白告訴我,名校學生因為專注學業,多半缺乏社交能力,即使脫光,也並不吸引人;再加上參加裸體派對時,男生常為了有地方放香煙,穿著襪子入場,光用想像就覺得好笑了;名校女生向不以美色著名,少了衣服,更難遮醜。另外,像裸奔類的活動,更不具任何色情成份,而被視作一種激發同儕感、共同參與的重要回憶。
其實更多人想在大學四年內做盡所有瘋狂的事 ,讓年輕不要留白。此外,美國高等學府的自由學風一向鼓勵學生挑戰權威,還有什麼比裸奔更能直接赤裸地證明知識份子的帶種呢?
以裸體示人除了需要相當的勇氣外,也通常有「自戀」及「暴露狂」的傾向;這是許多心理學家給長春藤名校裸風盛行的解釋。因為優秀,所以自戀;因為自戀,所以愛秀。他們的身體,就好像他們就讀的學校,都是值得炫耀的寶貝。看山不是山,看山又是山。佛洛依德也曾說:「雪茄就是雪茄」。也許光著屁股,本身就是一種無須理由的快樂。性、裸體與長春藤之間,赤裸裸的事實,並不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