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國家的秩序

名人推薦：【出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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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經典寶庫能夠誕生，必須感謝許多幕後英雄。尤其是推手之一的高信疆先生，他秉持為中華文化傳承，為古代經典賦予新時代精神的使命，邀請五、六十位專家學者共同完成這套鉅作。二○○九年，高...

（一）勇於逐利

鱔魚○1滑溜溜地，像冷冰冰、陰森森的蛇一樣，蠶兒軟軟灰灰的，像愛吃橘柚葉子的臭烏蠋○2一樣。人們見了蛇，就又驚又怕；見了烏蠋，就汗毛直立，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打漁的人手握着鱔魚，農家婦女撿拾着蠶兒。大凡有利益的地方，人們就渾然忘却自己的嫌惡，都會勇往直趨，就像古代的勇士孟賁、專諸○3啊！（內儲說上○4）

○1原文「鱣似蛇」，鱣同鱔。

○2原文「蠶似蠋」，蠋音ㄓㄨˊ，是種很像蠶，寄生在桑樹、橘樹、柚樹上的害蟲，黑色，大如人的指頭，有臭味。

○3孟賁，戰國時的勇士，又作「孟說ㄩˋㄝ」，據說他能把牛角硬生生地拔下來。秦武王和他比力氣，擧鼎摔壞膝蓋骨而死，秦國人把他殺了，還抄了家。專諸，春秋時吳國的刺客，為公子光刺殺吳王僚，自己也被殺。公子光就是吳王夫差的父親闔廬。

○4本文改寫自內儲說上篇。韓非子有內外儲說上下篇，搜集許多傳說故事，用來說明君主各種統治臣子的權術，也說明用法術的利處與不用法術的害處。

【解析】

管仲曾經告訴過齊桓公，人們有所作為，不是認定那麼做可以獲致聲譽，就是認定那麼做有某些利益。○1一般也常引用俗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廣泛的民衆之間，為了某種利益，忘却自己的危險，勇往直前的，隨處可見。韓非說：「耕種是很辛勞的，但百姓都願意這樣幹，他們是想，將來可以因此而富足；戰爭是很危險的，但百姓都願意這樣幹，他們是想：將來可以因此而顯貴。」○2耕與戰是國家致富圖强的重要項目，要獎勵耕戰，基於人性自利的認識，韓非子便認為，應該加强農夫與戰士的福利，這不是很切實的理論嗎？

○1見韓非子內儲上篇。

○2見韓非子第四十九篇五蠹篇。五蠹是指五種無益於耕戰的人民，那是：儒生、說客、游俠、逃兵役的人、工商之民。韓非反對這些人，完全從公法與功用觀點出發。五蠹篇的主旨是由歷史進化的觀點，推論非常時期的法家政治措施，最後並攻擊與法家主張相對、在他看來無益於耕戰富强政策的五蠹。

（二）警衛釋放伍子胥

伍子胥○1從楚國逃亡到吳國去，邊境上伺望的警衛○2捉到他。伍子胥急於脫身，就一本正經地告訴警衛說：「國王要抓我，是因為我擁有非常美麗而又珍貴的寶珠。現在我已經丟失了，到時候我將告訴國王說，你拿了珍珠，吞到肚子裡去了。」警衛於是急忙釋放了伍子胥。（說林上○3）

○1伍子胥，名伍員，蒙寃逃離楚國，幫助闔廬拓展疆域，攻囘楚國，凌辱楚平王的墳墓，發洩十幾年的積怨。後來申包胥七日哭秦，秦兵來了，才解了楚國的危。

○2原文「邊候」，意思是「邊境上的斥候」。

○3說林，相當於「傳說故事集」的意思。因為篇幅繁多，分上下兩篇。韓非子記錄許多故事，可能是為寫作論文的時候做說明材料用的。

【解析】

楚平王為了與兒子爭秦國美麗的女人為妻，藉故殺伍子胥的父親伍奢與哥哥伍尚，雖然是個寃獄，但在當時，楚平王懸賞通緝他，他是個通緝犯。警衛抓他必定有重賞；不過，如果被懷疑吞了珍珠，專制帝王草菅ㄐㄧㄢ人命慣了，楚王勢必要解剖他的肚子，這下非死不可。「自利」之心，使得斥候（警衛）釋放了伍子胥，伍子胥能憑機智保全性命，可說是善於利用人性自利的弱點。

（三）敎女兒存私房錢

有個衛國人嫁女兒，告誡女兒說：「到了婆家以後，一定要設法私下多儲蓄些私房錢。結了婚，為人妻子，被遣囘娘家○1是常有的事；要能與丈夫廝守下去，那就是幸運的了。」他的女兒嫁過去以後，真的照父親的敎導，私底下偷偷儲存私房錢。她的婆婆認為做媳婦的私心太重，就把她遣送囘娘家。這女兒帶囘娘家的財物，比當年的嫁妝多了好幾倍。那衛國人並不認為敎導女兒存私房錢有什麼不妥當，只知道自己比過去更富有了。現在一般做官的，都是這一類型呢！（說林上）

○1原文「為人婦而出」。古代有所謂「出妻」的習俗，婦人嫁到婆家以後，如果表現得不合婆家的要求，公公婆婆或丈夫都可以把她遣送囘娘家，這是片面意願的離婚，是一般婦人最痛心的遭遇。

【解析】

衛國這一對父女是亂世拜金主義的一個典型，為了存私房錢，寧願斷送女兒一生的幸福。他可說是只見眼前的小利益，忽略久遠的大利益，韓非子認為當代一些做官的也往往因為貪汚而被革職，情形和衛國人相似，這其間，還含着令人戒惕的道理呢！

（四）職業上的自利心理

駕車好手王良○1愛護馬匹，越國的賢王勾踐愛護人民，那是為了用馬來奔馳，用人來作戰。醫生善於吮吸傷口，嘴含病人的汚血○2，這並沒有骨肉血緣的親密關係，只不過是看在病人要付診療費的利益上。所以，做轎子的做好轎子，就巴不得人人富貴；棺材匠做好棺材，就巴不得常有人死亡。並不是說，做轎子的心存仁愛，而棺材匠有意傷害，只是人們不富貴，轎子就賣不出去；人們不死亡，棺材就沒人買。棺材匠的性情，並不是憎惡人，不過是職業上靠棺材吃飯，有人死亡，他才有利可圖哇！（備內○3）

○1王良，春秋時晉國人，以善於駕車聞名遐邇，韓非子常拿他善於駕車來做事例。

○2古代外科不夠發達，有些膿瘡還得用嘴巴把內存的汚穢的膿血吸出來，再敷藥治療。

○3備內篇的主旨是說人性自利，君主得防備后妃和嫡子被奸臣利用來劫持國君、弒殺國君。

【解析】

韓非子很冷靜客觀地分析人們行為的基本動因，都是自利的心理。有許多職業上的自我打算，形成外在容易被誤解的印象，虧得他能深入去解析探討，看來似乎很無情，我們又不能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輿人成輿，則欲人之富貴；匠人成棺，則欲人之夭死也。」不僅文筆工穩流暢，而且內含至理，成了後人熟誦的名句。

（五）由自利到互惠

一個人在孩提時代，父母待他簡慢，他長大了，就怨恨父母；兒子長大成年，身强力壯，對父母的供養菲薄，父母便要發怒責罵。兒子和父親，是有血緣關係最親近不過的人，而竟有的責罵，有的怨恨，都存着一種別人應該為自己打算的心理，去苛責別人，不全是自己替自己設想啊！

雇傭工播種耕田，主人不惜花費，準備精美可口的飲食招待，不惜付給他們優厚的薪資○1。這並不是他愛護這些傭工，只是他認為：這樣做，傭工耕田的更賣力耕田，除草的更仔細除草。而傭工這方面呢？盡力地耘草耕田，整理田地，也並不是愛主人，而是想：這麼努力工作，飯菜就可以更精美，錢也容易掙得多。雇主這一方面是供養優厚，傭工那一方面是賣力做事，關係幾乎有父子至親的恩澤關係，各盡其心，各得利益，都是因為存着自我打算的心理，終究自利利人。所以人們行事施予，存了如何就有利的心理，即使偏遠的越人也容易和睦相處○2；如果存了別人如何對我不利的心理，冀望別人的照顧，怨恨別人的薄情，即使父子至親也會疏遠而互相埋怨。（外儲說左上）

○1這句原作「調布而求易錢者」，根據高亨韓非子補箋改為：「調錢布而求易者」。古時貨幣叫「布」，如「帛布、刀布、貨布」都是。錢布，都指錢幣、金錢。調有「選」的意思，易有「善；好」的意思，「者」是停頓語氣，用來引出下文，以便說明如此做的理由。直譯這句，是說：「拿錢付薪資，總要找好的優厚的理由……。」

○2越國地點離中原較遠，習俗也不盡相同，韓非子書常用來指偏遠地區，習俗不同，國情互異等概念。

【解析】

這段文字，旨在點破父子至親，也難免有自利心理，利害衝突的時候，就互相責怪埋怨。照韓非子的看法，認為人與人相處，既不能排除自利的觀點，那就得乾脆由自利的觀點出發，做較深入的打算，往往能做到自利而互惠的地步，如雇主與傭工的關係就是如此，原本是自我打算，盡心盡意做事，最後彼此都得到利益。那比起一味要求別人為自己設想，不知盡義務與責任好得多。這也就是說，自私自利，並不要緊，要緊的是，能顧及周遭的人際關係，做深入的打算，彼此的利益便可以協調。如果拿前面的例子來設法補足，那麼，優厚的薪資與精美的飲食是雇主不惜花費，也正是傭工的利益，雇主「忍痛」花費，滿足傭工自利的需求，他們便會更賣力做事；相對的，傭工賣力工作，正是雇主所期盼的，對於雇主也是有利的，他們希望因此換得更好的飲食，更優厚的待遇，雇主滿意他們的工作表現，自然覺得再多花費也值得。

其實父子的關係何嘗不是如此？要是做父親的能瞭解兒子的利益所在，主動先去滿足他的需求，兒子還有什麼抱怨的呢？做兒子的對於父親也是一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都是如此嗎？

（六）君臣利害關係不同

臣子和君主的利益是互相矛盾的。這話怎麼說呢？君主的利益在於選派有才能的人擔任官職，臣子的利益在於沒有才能照樣能得到職事；君主的利益在於考核有功勞了，再賞他爵位俸祿，臣子的利害在於沒有功績照樣大富大貴；君主的利益在於擧拔豪傑之士，使他們各盡才能，臣子的利益在於結黨營私。所以，國家的土地一天天被侵削，而臣子私家却一天天地豪富；人主一天天地卑微，而大臣一天天地貴重。最後，君主喪失了權位，而臣子擁有國家；君主取消了尊號，降為藩臣，而大臣却奪取了政權，用符節來分封將相○1。因為人臣最後很可能達到劫奪權位的結果，所以人臣總是欺誑人主，陰謀自私！也因此，當代一些不守法度的權貴大臣，一旦君主的勢位改變，他們還能擁有舊日的寵信的，十個之中不到兩三個。這是什麼原因呢？人臣犯的罪過重大啊！（孤憤○2）

○1原文「主更稱蕃臣，而相室剖符。」蕃與藩通用。相室，即相國，執政大臣。剖符，猶言分封。古代用符作君臣間憑信的信物，分為兩半，一留朝廷，一付官吏；人主失國以後，反向臣下稱藩臣，而執執政大臣變為君主，反而可以剖符分封他的臣子。

○2孫憤篇是韓非子第十一篇，是韓非用法術之士自我譬喻，表示獨自憤慨的重要作品。主旨在於揭發重臣徇私枉法的陰謀，以及法術之士被重臣阻撓的不幸遭遇。

【解析】

君臣利益如此不同，既然各自打算，如果任由臣子徇私胡為，臣子矇混的必然很多，國君一定沒法治好國家。如果權重位高的貴重大臣昏私胡為，最後必定劫奪君主的權位。所以，韓非主張要有一套嚴密客觀的考核制度，那就是循名責實的叁伍之術，這留待下文再談。

（七）臣子隨時都在窺伺國君的心意

做臣子的無時無刻不在窺伺國君的心意，而做國君的在上位完全沒有警覺，仍是一副傲慢的態度，這就難免釀成臣子劫持、弒殺國君的悲劇了。做國君的太信任兒子，那麼奸臣就利用他的兒子來達成私人的目的。所以，李兌輔弼趙王，就讓主父餓死○1。做國君的太過信任妻妾，那麼奸臣就利用妻妾來達成私人的目的。所以，優施勸說麗姬殺了世子申生而重立奚齊做世子○2。后妃、夫人，太子都培養自己的勢力，一旦黨羽形成，都冀望國君早死。國君不死，他們的權力就不大，地位就不高。並非他們憎恨國君，只是國君一死，就對他們有利啊！所以，做君主的對於那些因自己死亡而可以得到利益的人，不能不加意防範。（備內）

○1主父就是武靈王，曾學胡服騎射，使趙國强盛。他在廿七年的時候，傳位給王子何，也就是趙惠文王，自號為主父。趙惠文王四年，公子成及李兑圍主父於沙丘宮，困了三個多月，主父終於餓死。

○2優施，晉獻公的俳優，名施。獻公伐麗戎，虜獲麗姬，生奚齊。優施敎麗姬讒毀世子申生，申生自殺，另立奚齊為世子。世子就是諸侯未來接掌君位的儲君，相當於太子。麗，其他書寫作驪。

【解析】

在春秋以前，宗法制度還能維繫社會治安，君臣的名分確定，做臣子的也多盡忠職守，克盡本分。但春秋以後，時局動盪，宗法制度完全破壞，周天子號令不行於天下，諸侯境內也是卿大夫專權，於是亂臣賊子不斷出現。韓非提到的正是混亂的狀況。君主的地位與權勢都是臣下所覷ㄐㄧˋ覦ㄩˊ的，臣子為了搶奪權位，培養自己的勢力，求取更多個人的私利，不惜勾結后妃、夫人、太子，圖謀不軌。弄到最後，他們就期盼國君早死，如此他們就有利可圖，歷代奸臣謀反，心理上大體就是這個樣子。所以，韓非子認為國君應當有一套防範的方術，那便是伺察之術，這也留待下文再說。

（八）但願丈夫不要買妾

衛國有一對夫妻，小倆口一塊兒祈禱求福。妻子喃喃地祈求着說：「讓我意外發點小財，能得到五百匹的布○1。」他的丈夫聽到了，不禁打斷她的祈禱，問她說：「妳怎麼祈求得那麼少？」妻子囘答說：「要是超過這個數目，你生活優裕了，就會拿了去換個小老婆囘來，我可就有苦頭吃了。」（內儲說下）

○1原文「得百束布」，一束有十端，每端一丈八，通常兩端合捲，總共是五匹。

【解析】

古代生計艱難，那妻子祈禱，却只求五百匹布，目的只在改善環境。如果說她是個知足的賢婦，不想享受富裕的生活，那倒也不是。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只要經濟環境許可，習俗認可有小老婆，但是妻妾同處一室，爭風吃醋，問題也多。這婦人不過是怕錢多了，丈夫再買個年輕貌美的小妾，自己的地位與權利就大受威脅，這是夫妻利益不同的緣故。

（九）后妃夫人的自我打算

夫妻之間，沒有骨肉血緣的關係。有情有愛，就親近；不被寵愛，就被疏遠。俗語說：「做母親的長得姣好可愛，她生的兒子就常被君子寵愛摟抱。」反過來說，做母親的長得醜陋可憎，她生的兒子就被忽視。男人○1到了五十歲，仍然喜好女色；婦女到了三十歲，美好的姿色就衰減了。以一個姿色衰減的婦女去伺候好色未改的男人，她的內心就怕本身要被疏遠，地位變得卑賤○2，也擔憂兒子不能繼承君位，將來日子不好過，這就是后妃夫人冀盼國君死亡的原因那！（備內）

○1原文「丈夫」，古時用來指男人，是普通名詞。

○2原文「身疑見疏賤」，乾道本作「身死……」，照前後文義看來，應該是「身疑……。」

【解析】

古代因為一夫多妻制，嫡庶爭寵，諸子爭位，家庭問題特別繁多複雜，尤其國君權位重要，宮闈的明爭暗鬪更激烈。韓非子剖析夫妻之間雖然親暱，畢竟利益不同，由於是男權社會，女人處於被動地位，不免多生疑慮，而要暗中算計，這都是可以理解的。史書上齊桓公因為好色，夫人爭寵，諸子爭位，弄到他死後沒人斂葬，屍體停放六十七天，長了蛆蟲，爬到門檻外頭，便是有名的悲劇。推究因由，還在於后妃夫人存有自利心理，也因為國君沒能好好杜防。

前文提及的（四）（七）與本段，都由備內篇節錄改寫出來，依序是（七）（九）（四），然後歸結出君主防備妃妾的辦法，也就是叁伍的循名責實技巧，讀者由此約略可以看出韓非子收集論據的工夫。

（一）勇於逐利

鱔魚○1滑溜溜地，像冷冰冰、陰森森的蛇一樣，蠶兒軟軟灰灰的，像愛吃橘柚葉子的臭烏蠋○2一樣。人們見了蛇，就又驚又怕；見了烏蠋，就汗毛直立，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打漁的人手握着鱔魚，農家婦女撿拾着蠶兒。大凡有利益的地方，人們就渾然忘却自己的嫌惡，都會勇往直趨，就像古代的勇士孟賁、專諸○3啊！（內儲說上○4）

○1原文「鱣似蛇」，鱣同鱔。

○2原文「蠶似蠋」，蠋音ㄓㄨˊ，是種很像蠶，寄生在桑樹、橘樹、柚樹上的害蟲，黑色，大如人的指頭，有臭味。

○3孟賁，戰國時的勇士，又作「孟說ㄩˋㄝ」，據說他...

韓非子◆國家的秩序 目次
【出版的話】
【導讀】國家秩序的建立　　　　　　　　　　張素貞
韓非子引言

壹、韓非子的基本觀念
一、人性自利
（一）勇於逐利
（二）警衛釋放伍子胥
（三）教女兒存私房錢
（四）職業上的自利心理
（五）由自利到互惠
（六）君臣利害關係不同
（七）臣子隨時都在窺伺國君的心意
（八）但願丈夫不要買妾
（九）后妃夫人的自我打算

二、因應制宜
（一）社會進化的實例
（二）守株待兔
（三）仁義只能適用於古代
（四）聖人不施行古代的政策
（五）買履取度
（六）因應興革

三、講求實力
（一）國小兵弱只有屈事大國
（二）實力強大就有人來朝貢
（三）富強須由內政著手
（四）要求富強必須講求功用
（五）仁義只能說著玩玩
（六）郢書燕說怎能相信
（七）愚誣之學不足採納
（八）安定強盛是稱王天下的資本


貳、韓非子的法治主張
一、明法去私
（一）明定公私的區分
（二）奉守公法可使國家強盛
（三）法令可以矯正違法偏私的行為
（四）太子也得謹慎守法
（五）吳起出妻

二、定法篇的賞析
（一）法與術的定義
（二）單用法或單用術都不理想
（三）申不害與商鞅的學說不夠完善

三、法的制定
（一）法應該成文公佈
（二）法應該詳盡明白
（三）法應該因時制宜
（四）法應該統一固定
（五）法應該易知易行

四、法的實施
（一）法是一切行動的準則
（二）法律之前人人平等
（三）法的普遍性與絕對性
（四）用一座城市去引渡一個逃犯
（五）訴諸理智得用法治
（六）便民長利得用法治
（七）厚賞重罰
（八）吳起攻秦亭說賞就賞
（九）越王試鍊人民救火
（十）罰比賞管用——魯哀公救火
（十一）重刑有理——棄灰斷手
（十二）毀譽應與法令一致

五、法的教育
（一）人民懼怕威權服從法令
（二）愛心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三）以森嚴的法令禁止人民為非作歹


參、韓非子的用術理論
一、術的特質
（一）治國要有方術
（二）宓子賤治理單父
（三）運用方術要隱密難測

二、無為是用術的總原則
（一）守法責成
（二）以一御萬
（三）虛靜無為
（四）依憑法度
（五）君主不必躬親瑣細的事物
（六）交託給臣僚的事就不必自己去做
（七）作戰不必要君主親自率領
（八）舜一個人的德化效果有限
（九）要委任重要人員去治理眾人
（十）君主安享成功，讓臣子竭智勞慮
（十一）集結眾人的才智，收攬總成果
（十二）只有無為可以窺測臣子的實情
（十三）把自己掩蔽起來
（十四）一鳴驚人也是無為的用術手段

三、二柄篇的賞析
（一）賞罰的權柄不能被臣下奪走
（二）運用形名術來行使賞罰
（三）不輕易表露欲望以免誤用賞罰

四、循名責實
（一）參合名實，審查細驗
（二）發言與不發言都要加以督責
（三）君主不審合參驗，法術之士才會被害
（四）君主不審合參驗，賢智之人便被排斥
（五）循名實因參驗，可使臣子奉法守職
（六）行參揆伍——詳細錯綜考群臣的方術
（七）在棘刺的尖端雕刻猴子
（八）白馬總是馬——邏輯理論敵不過事實
（九）教「長生不老之道」的人死了
（十）鬼魅最好描繪

五、聽言的方術
（一）無為與參伍並用
（二）由各方面參合比驗冷靜判斷
（三）多方面綜合觀察——眾端參觀
（四）有人遮蔽了灶口的火光——一人煬灶
（五）錯認河伯
（六）濫竽充數
（七）督責言論能合乎功用
（八）買櫝還珠
（九）木鳶不如車輗實用
（十）堅瓠無用——堅硬的大葫蘆沒有用

六、用人的方術
（一）用術去任選官吏
（二）用捨自主
（三）因材器使
（四）專任分職
（五）循序遷升

七、伺察的方術
（一）故意讓臣子摸不透君主的旨意——疑詔詭使
（二）掌握明確已知的事來探問臣子——挾知而問
（三）顛倒言論來試探自己疑慮的問題——倒言反事
（四）提防臣子拿類似的情事來擾亂國君的判斷——託於似類
（五）該察明誰可能因此蒙受利益——利害有反
（六）杜防八種姦情
（七）留意猛狗與社鼠

肆、韓非子的任勢學說
一、任勢才能治國
（一）任用威勢來行法用術
（二）人民畏服威勢——孔子向魯哀公稱臣

二、威勢須由君主掌握
（一）威勢相當於人主的筋力
（二）君主要有權勢才能生存
（三）大臣太貴必易主位
（四）不能與臣僚共用威權
（五）不能掌權就等於亡國一樣

三、難勢篇的賞析
（一）慎到認為：任賢不如任勢
（二）儒家主張要由賢人來任勢
（三）韓非子提出了人設之勢

四、借賞罰來鞏固權勢
（一）順應人情而制定賞罰
（二）太公望誅殺狂矞華士
（三）赴湯蹈火是賞罰的功效
（四）必罰明威
（五）不該慈惠亂了賞罰
（六）賞罰得宜比近悅遠來妥當


伍、韓非子對諫說技巧的探討
一、說難篇的賞析
（一）諫說困難不在於說者本身
（二）諫說的人有七件足以危身的事
（三）諫說的人有八件事要遭受輕視
（四）委曲陳辭迎合歡心的各種方式
（五）諫說成功的最高境界
（六）判斷正確還得應對合宜
（七）觀察人主的愛憎心理再進言
（八）別觸犯了人主的逆鱗

附錄一　原典精選
附錄二　引據篇目解題表

韓非子◆國家的秩序 目次
【出版的話】
【導讀】國家秩序的建立　　　　　　　　　　張素貞
韓非子引言

壹、韓非子的基本觀念
一、人性自利
（一）勇於逐利
（二）警衛釋放伍子胥
（三）教女兒存私房錢
（四）職業上的自利心理
（五）由自利到互惠
（六）君臣利害關係不同
（七）臣子隨時都在窺伺國君的心意
（八）但願丈夫不要買妾
（九）后妃夫人的自我打算

二、因應制宜
（一）社會進化的實例
（二）守株待兔
（三）仁義只能適用於古代
（四）聖人不施行古代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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