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界也能田野調查?就讓瑪莉.羅曲來說分明!
──鬼是什麼?鬼在哪裡?鬼又要往哪裡去?
◆ 印度人超級戀家,就連轉世都要投生在前世居所附近?
◆ 當你走進鬼屋,沒來由一陣孤單害怕覺得冷,感應體質可能是真的?
◆ 英國鬧鬼露營地有鬼說話、打字機的拼字檢查起肖了,比入學霍格華茲還驚嚇?
◆ 東方人上窮碧落下黃泉只為觀落陰,但西方人也會託夢找遺囑?
◆ 靈媒是天生還是後天學成,即刻報名靈媒學校,答案便見分曉!?
不要以為「鬼」和科學一點關係都沒有。細數十九世紀以降的科學名人堂,多的是那些你聽過卻不知道他們也愛抓鬼的科學家:電話發明先驅的貝爾與華生表示,「(發明)電話所引起的懷疑,比降靈會受到的質疑還要多」。愛迪生也在日記中寫道,他正在設計一種裝置,讓「離開人世的人能夠和我們溝通」。就連擁有知名推理小說家和醫生身分的柯南.道爾,寫了理性的大偵探福爾摩斯一角不說,還是當時迷戀降靈會的名士。
《紐約時報》暢銷書作家瑪莉.羅曲這次不信邪,堅持走訪鬧鬼聖地。在本書中,她不驗屍,改用科學方法檢視屍體的最後那口氣:為了一探阿飄究竟,她走訪靈媒學校、超心理研究會、知名鬼屋,在過程中意外發現靈魂研究與科學息息相關,這類書長年都是學術圖書館科學書架上的住戶,好像科學家都偷偷當起了捉鬼特攻隊,還發了不少篇論文。可不是嘛,連歷史最悠久的頂級醫學期刊《刺胳針》也曾刊載過瀕死經驗的研究,看來靈魂一直都不是宗教的專利。
人為什麼想研究鬼?在捉鬼之旅的最末端,羅曲試著解開這個千古謎團。她認為追求靈魂的真相並不是迷信。《活見鬼!》終將使我們更了解靈魂科學,這份古怪的追求給生者帶來撫慰,死後世界也有了人味。當生命驟逝,生者需要超乎科學的寄託以撫平失去摯愛的傷痛,千百年來關於靈魂的傳說,也因此承載著屬於人類的眷戀與情感。無論我們以科學或者迷信看待之,都不能忘記那是最貼近我們生活的另一個世界。
你不可錯過的鬼科技發展史──
.十七世紀顯微鏡初登場,科學家曾經試圖在玻片裡尋找鍊金術師所謂「精子裡的小人」。
.十九世紀X光和攝影技術設法研究靈外質,造就了超自然攝影的發展。
.二十世紀美國一間肺結核療養院,把快死的病患放在秤上,測量靈魂究竟多重。
.二十世紀是電力與收音機的時代,人們不只聽新聞廣播,還想轉台到鬼魂的通話頻道。
.二十世紀末的鬧鬼鬼屋一說假設次聲波是鬧鬼來源,此研究一度引發了軍火商的興趣。
.二十一世紀除了冥想跟嗑藥以外,有人動麻醉手術也會靈魂出體,去過天堂又回家。
作者簡介:
瑪莉.羅曲 Mary Roach
《華盛頓郵報》認證的美國最爆笑科普作家,也是《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她曾寫過五本大受好評的書:《不為人知的敵人:科學家如何面對戰爭中的另類殺手》、《打包去火星:太空生活背後的古怪科學》、《大口一吞,然後呢?深入最禁忌的消化道之旅》、《不過是具屍體:解剖、撞擊、挨子彈,暢銷書作家帶你解開屍體千奇百怪的用途》,以及《一起搞吧!科學與性的奇異交配》。作品散見於《戶外》雜誌、《連線》雜誌、《國家地理》雜誌、《紐約時報雜誌》,以及其他出版刊物。現居美國加州奧克蘭。
譯者簡介:
貓學步
自由譯者,譯作包括《搞上耶魯》、《快活:完全享樂手冊》也希望死後世界有地方插自己的筆記型電腦。
章節試閱
「靈媒現象原理」的課程從星期五到星期天。我們被指示在下午兩點鐘抵達,不過一直到晚餐之前並沒有排定任何課程。一位職員帶我到我的房間,我取出行李後就下樓了。看來每一個人都在禮品店,於是我加入他們。喜歡仙女和海豚的人在這裡會有很多購物選擇。我翻閱著芬德萊的龐大著作《心靈之流》(The Psychic Stream),這本書在兩百頁左右就應該打住了。我買了一把亞瑟芬德萊大學的美工刀,沒什麼特別理由,然後就晃到樓上的博物館去。展出的作品是靈界的藝術家透過靈媒引導,以「揮汗如雨」的方式所完成的畫作。有一幅畫是亞伯拉罕.林肯,據說他曾在白宮舉辦過降靈會,還有一幅描繪了柯南.道爾爵士「參加陰間旅行團」。
我決定上樓回房拿外套到庭院走走。我的地圖上畫了「西走廊」的醒目細節,卻沒有那些瘋狂樓梯走道的圖解。最後我滿頭大汗而且情緒不穩,終於找到我的房間。我的室友也到了,她正撐著頭在床上讀一本羅曼史。我們隨便寒暄了一分鐘,然後她說:「我預知你會是個美國人,金髮而且豐滿。」我很難算是金髮而且豐滿,但是我覺得以我們的關係而言,現在提這個嫌太早了。
庭院寬廣美麗而空曠,但有一座石頭日晷儀。如果這週末的天氣具有指標性意義,日晷的主人一定是個非常樂觀的人。我盡可能地走遠,朝著校園邊界荒草間一尊警戒的公牛雕像走去。回來的路上,我因「揮汗如雨」而全身溼透。
晚上的新生說明會由愛德華(Glyn Edwards)主持,他是學校的首席導師(head tutor),那是英國人對教授的替代說法。愛德華最近罹患神經系統問題,令他的臉不太協調,而且呼吸很深很吵。他有一個大頭,還有個令人不舒服的習慣,喜歡在問你問題的時候把頭貼在你旁邊。他的頭髮是往後梳的鄉間西部風格,鬢角蔓延開來,漫步在他臉頰廣闊蒼白的平原上。他在翻領衣上戴了一塊繫著緞帶的獎牌,彷彿他剛參加了游泳比賽拿到冠軍。我覺得他令人畏懼而且怪異,但這裡的人對他評價很高,至少在身為靈媒這方面。出席愛德華的降靈會可是一張五英鎊抽獎券的獎項。
「靈媒現象,」他正在說著:「是關於證明死後存在為一個事實。我鼓勵你去證明,這個週末你所感受到的是來自上面的世界。」愛德華介紹其他五位導師,每一位都會在這週末剩下的時間負責帶領我們其中一組。我們不是那種很容易聚集在一起的類型。有幾位新世紀信仰者和老靈魂主義者,還有看起來很時髦來自對岸大陸的歐洲人,幾個看起來很正常同一夥的英國人,一個馬爾他退休者,和一個盲人。
「每一個人都是靈媒嗎?」愛德華問,但並不等待回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變成靈媒嗎?不能。」他環顧教室,大聲地呼吸著。「這課程是關於你自己發掘出你擁有的東西。」
目前我已經擁有的是:時差、一把亞瑟芬德萊美工刀、一個看羅曼史的室友,和一副很糟的態度。
隔天早上我們被打散分組。我的導師是另一個受歡迎的英國靈媒。她令人想起伊莉莎白.泰勒四十歲的樣子:凹凸有致的豐滿身材和眼影,與漂亮的黑色小高跟鞋非常協調。有一天晚上她看見一個吉普賽人,靈媒現象就此找上了她。她描述一個簾幕在她心眼前打開,突然間他們就出現了:那些spit-its(spirits),她是這樣發音的。她說直到那一刻之前,她一直是個無神論者。就像愛麗森.杜波,她給我的感覺是聰明而且敏銳的。我想在亞瑟芬德萊酒吧裡把她灌醉,帶到一旁,說:「不,老實說……」,但我不敢。就像愛德華,她是個令人畏懼的存在。你會覺得在這個地方,他們會砍了懷疑者作成午餐吃(尤其在你試過這裡的午餐之後)。
我非常好奇想要知道,一個人要如何教授靈魂溝通,這種無法言喻、似乎無法傳授的技巧。我們的導師大概講了十五分鐘,但實際可以帶回家的知識目前還少得很。總共就是這些:擴展你的能量。「推出你的能量,讓這個房間充滿你的力量。」聽起來好像是試了就會了。我試了,真的,但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能量在哪裡,如何控制它的大小或方向。我發現我在動我的耳朵。
「對。」過了一分鐘後導師這麼說。「有人『沒有』感覺到一股接觸嗎?」沒有人舉手。我還沒讓我的能量出門呢,而顯然其他人全都已經在天上吃冰淇淋聊天了。我舉了手。導師走了過來,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她問我有沒有感覺到我的臉。這是什麼意思?它又沒凍僵,所以我猜答案是「有」。我點了點頭。
「很好,你做到了。」她轉身回去。我不會讀心術,但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避開怪人。怪人是麻煩。
我們兩兩分組,進行第一次解讀。現在,我們被告知要試著蒐集同組人的資訊,而不是和其死去的親人溝通。我和約翰一起,他是個說話溫和、沈默寡言的人,大約五十歲,有著濃厚的中部地方口音。「把你的能量投射到和你一組的人身上,」導師告訴我們:「包圍著他。接收他的感覺。」
約翰看起來不太高興。他看起來不像想要被包圍的樣子。「我太太帶我來的,」他吐露秘密。導師正在巡視,所以我們得做點什麼。約翰揉揉他的臉。他瞇眼看著我。「所以我們應該擠──些什麼東西出來?」他緊閉雙眼。一分鐘過去。他打開雙眼。「我很抱歉,親愛的。我什麼也沒接收到。」在我們周圍,每一對都熱切急促地交談著。「你想要試一次嗎?」約翰充滿希望地提議。
我告訴他我腦中出現一艘船。他的臉黝黑而且布滿皺紋,看起來很像我一個航海的朋友。你說這些並不是因為你試圖作弊,而只是為了要說些什麼,只是為了要繼續進行下去。約翰搖搖頭。沒有船。「棕綠色條紋的壁紙,」我接著說:「又大又舊的舒服沙發。」
約翰離開椅背往前靠了過來。「真不可思議。」
我不確定這算不算不可思議。我在腦中想像壁紙和沙發出現,是因為約翰的口音聽起來很像工人階級,而那是我對英國工人階級客廳的片面印象。
導師拉了張椅子坐在約翰和我隔壁那一對的旁邊。那女人說她看見一個小房間。她的夥伴點頭。有一個裱框的證書,她加了一句。那男人又點了點頭。「牆壁是什麼顏色?」導師問。那女人說奶油色;然後那男人說「對」。「真是太棒了。」導師說,一面從椅子上站起來。「總要先有收穫才有資格停下來。」
我們在學習,但我們在學習什麼呢?導師從沒對我們說:盯著那些日常的,想那些普遍的,因為這樣你比較有可能答對。但反正我們得蒐集些什麼就是了,至少我是如此。你會想要把事情做好,因為做不好的話並不好玩。所以你發現自己往普遍的、不特定的、象徵性的事物去想,那種符合很多人的,符合很多房間,或符合任何你說的東西。沒有人會接收到「三葉蟲」這種詞彙,或冬日的傑佛遜紀念堂,或薩維耶.潘尼派克(Xavier P. Pennypacker)這種名字。因為那是很難命中的一擊,沒有人想要做錯讓別人不高興。而答對是很刺激的。也許你是個靈媒,你發現自己正這麼想,也許你已經有所接觸了,雖然接觸的對象只是你自己。那小小的成功正是自己的獎賞。
我還學到從視覺上的線索去著手。我們的導師從沒告訴我們,去觀察我們的夥伴的衣服和配件,去感覺他們的背景、他們的社會環境。但我發現自己立刻就對約翰採取這個方針,幾乎不必經過思考。而其他人也明顯對我做著同樣的事。在我們結束之前,一共有三個人告訴我他們感覺我是個學生。我不是,但我是唯一一個用筆記電腦做筆記的人。
根據目前我對這一班的判斷,我是孤獨的。當我們回到團體,到處都是興奮的絮語。我當下決定要更努力一點嘗試。
在湯和某種靈外質佐黃褐醬汁的午餐過後,我們再度兩兩分組。這一次我們要嘗試去接觸靈魂的世界,從我們夥伴所認的識的亡者那裡,蒐集傳來的訊息。這一次我跟奈傑爾一組。奈傑爾很爽朗而且討人喜歡,對於他被要求去做的事,似連連一點點不自在或困擾都沒有。他自願先開始。奈傑爾馬上就說他看見一個大肚子的男人穿著吊帶褲。「他一個人,他喝太多了。」他想那可能是我父親。我父親的確喝太多,但他沒穿過吊帶褲。這聽起來比較像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在我出發前的那個星期死於肝硬化。如果你要我描述這個人,我很可能會回答:大肚子、穿吊帶褲、一個人、喝太多。這令我思考。喝太多的人通常會有大肚子,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是吊帶褲的部分抓住了我,再加上這個人才剛過世。如果我很容易被說服,那我可能已經被說服了。
我們導師正站在我們後面,一對一和那嚴肅的年輕人艾利克司一起進行。她正在描述已故祖母的房子。「我感覺那窗戶有點問題。」
他看起來一頭霧水,搖著頭。
「真的有,」我們導師堅持。「她換過窗簾了嗎?」他聳聳肩。「她考慮過要換窗簾嗎?」
這正是我曾經在電視靈媒節目上看到的。他們似乎採用了一種微妙的恐嚇。把這點混入人們希望討好的自然傾向,這樣相當容易說服某個人相信你的觀點。
晚餐時我們坐在一張長桌,屬於不同導師的學生都混在一起坐。全體一致的意見似乎是這個課程棒極了。我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人的意見或觀點是跟我相似的。當然,這畢竟是一些傾向新世紀信仰的人自願選修的課程。和我說過話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擁有一張「靈氣一級能量治療執照」。認為他們不具靈媒能力的人,我目前只有找到我一個。我實在非常格格不入。有好幾次我聽著周圍的談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今天稍早的時候,我聽見一個人說:「我覺得自己和神聖的造物主合而為一了。」瑪莉.羅曲在陰間旅遊團。我必須對抗那股衝動,想要推開椅子開始尖叫:退後!你們全部!我有一把亞瑟芬德萊美工刀!取而代之的是,我安靜地退席,前往酒吧,去和我知道怎麼相處的那些靈魂打交道。
「靈媒現象原理」的課程從星期五到星期天。我們被指示在下午兩點鐘抵達,不過一直到晚餐之前並沒有排定任何課程。一位職員帶我到我的房間,我取出行李後就下樓了。看來每一個人都在禮品店,於是我加入他們。喜歡仙女和海豚的人在這裡會有很多購物選擇。我翻閱著芬德萊的龐大著作《心靈之流》(The Psychic Stream),這本書在兩百頁左右就應該打住了。我買了一把亞瑟芬德萊大學的美工刀,沒什麼特別理由,然後就晃到樓上的博物館去。展出的作品是靈界的藝術家透過靈媒引導,以「揮汗如雨」的方式所完成的畫作。有一幅畫是亞伯拉罕.林肯...
目錄
序 死亡,絕非一成不變
1、又是你
──造訪輪迴國度
2、精子裡的小人,或大拇指裡的小人
──以顯微鏡和手術刀追尋靈魂
3、如何測量靈魂的重量
──一個人(或老鼠、水蛭)在秤上死亡時會發生什麼事
4、維也納香腸事件
──及其他想要看見靈魂的努力
5、難以下嚥
──頭昏眼花的靈外質全盛期
6、靈媒的重大宣稱
──在亞利桑納實驗室接觸亡者
7、笨蛋帽中的靈魂
──作者在靈媒學校入學
8、你聽得見我嗎?
──與亡者的電信通訊
9、在鬧鬼室中
──電磁場會讓你產生幻覺嗎?
10、大傾聽小精靈
──一個聽覺心理學專家在英格蘭鬧鬼地紮營
11、查芬和穿大衣的死者
──法律尋找鬼魂,作者找來專家證人
12、六呎以上
──手術室天花板的電腦,等待瀕死經驗者
後記
序 死亡,絕非一成不變
1、又是你
──造訪輪迴國度
2、精子裡的小人,或大拇指裡的小人
──以顯微鏡和手術刀追尋靈魂
3、如何測量靈魂的重量
──一個人(或老鼠、水蛭)在秤上死亡時會發生什麼事
4、維也納香腸事件
──及其他想要看見靈魂的努力
5、難以下嚥
──頭昏眼花的靈外質全盛期
6、靈媒的重大宣稱
──在亞利桑納實驗室接觸亡者
7、笨蛋帽中的靈魂
──作者在靈媒學校入學
8、你聽得見我嗎?
──與亡者的電信通訊
9、在鬧鬼室中
──電磁場會讓你產生幻覺嗎?
10、大傾聽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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