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12萬讀者讓《轉山》成為經典
★★★詹宏志:我內心很想把謝旺霖的《轉山》放在台灣原創的本土旅行書寫一個里程碑的位置…
★★★林懷民:謝旺霖寫出一本印度旅遊局絕不推薦的書 從《轉山》到《走河》,見證了一個作家驚人的成熟與飽滿
在流浪途中,所有的風景,所有的山與河,
都只是謝旺霖跟自己對話的場域,
可以是西藏的山,可以是印度恆河……從《轉山》的好奇,一路吃力吃驚的探索,如今是《走河》的見學,把大河當成一本書逐字翻讀。同樣的逆天逆道,早就是不同的心境。《轉山》裡有許多『你』的成長和蛻變,《走河》是更多『我』的了悟和割捨。─―劉克襄
「堅持的你是不會失落的嗎?你其實是個脆弱的人,這一路上總害怕陌生寂寞,害怕迷路或遭人劫掠,害怕高山險阻林間野獸,甚至失速墜崖,各種危險困難的想法從未在你的腦海悉數撤離過,可這一切似乎都不足以超過讓你無法往前推進的懼怕……」──《轉山》
「我揹著背包,帶著經書起身了,沿著河水往下走,踩著自己的影子。路過沿岸的野花,蘆葦,與屍體。為了一條或來或去的河流。為了看見,為了記憶。為了體會那些原本不懂的,也為了那些看不見的──或將把我的眼睛,重新打開。」──《走河》
謝旺霖堅持走在自己的文學之路上,也累積了許多成就。
《轉山》為誠品年度華文創作排行榜第2名,金石堂年度十大最具影響力書籍,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非小說類」入圍;《走河》獲2018年台灣文學獎圖書類散文金典獎。
2020年《轉山》更榮獲由《文訊》主辦的「21世紀上升星座:1970後台灣作家作品評選」,在上萬本的作品中,被選為20年來影響台灣文學最重要的20本散文之一。
◎《轉山》金句
⟡我在相信與懷疑之間擺盪:最後結果可能失敗,但至少我應該在失敗面前看見自己究竟是如何就範的。
⟡所有的路途,竟都只是行過,而無所謂完成的,那未來將一直在未來,似乎有一種未完整的情緒上在等待填滿。
⟡邊境已在心裡成為一道疤痕。方向從面向它的時候,時間重新倒數計時。你還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對抗些甚麼。下一刻是一種發生,開始,結束。你與你自己,從此一分為二。
⟡也許對西藏人來說,死亡並非生命的終結,而是預示新生命的開始。你去思索輪迴,而輪迴留下了你,留下的人,是為了一份完整的體會。
⟡但知每一步出走,都是回歸原生的土壤。
◎《走河》金句
⟡坐在無人的沙灘上,望海,觀雲,聽浪翻打。夕陽像一只橫倒的酒瓶,把橙色的餘暉,倒在灰濛濛的海面上。風在吹,風從海上來。
⟡我回首望著她行經的風景,彷彿我將走向的都是她稍縱即逝的前生,漸漸返歸她年輕的時候,那麼──當我繼續這樣上溯,我可不可能見到從前那個單純的自己?
⟡我以為,告別不難。因為我總是在路上,理當學會習慣跟別人告別,我盡量不在一地做過長的停留,避免自己升起怠惰,或眷戀的心。因為我知道,還有很多的路,必須獨自去走。
⟡我突然想起蘇格拉底好像這麼說道過:「既然無法用言語形容,那麼就必須去看她一眼」。
⟡其實我不太相信靈感這東西,你就是得每天不斷去練習,去寫罷了,像農夫耕田一樣,因為你若沒去寫,如此一來你就不會突然想到甚麼了……。
◎他們讀了《轉山》……
楊牧 詩人
那苦難的心血犧牲或許正是我們嚮往的,朝向文學書寫,朝向詩的完成,勢必取捨的進路,在廣大深邃的性靈之煉獄裡燎火焚燒,鍛鍊文體。
林懷民 雲門舞集創辦人
許久沒聽到這樣誠懇、內省的聲音了,《轉山》是這幾年來最撼動我的本土書寫。
蔣 勳 作家
或許旺霖的書會是一個運動的開始,台灣的青年讀完《轉山》,帶著書,都紛紛出走,走向他們各自孤獨的旅程。
施振榮 宏碁集團創辦人暨智榮基金會董事長
藉由旺霖深刻的筆觸,體驗屬於年輕人才有的流浪勇氣,旺霖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典範。
郝譽翔 作家
這是一本難能可貴的佳作!即使與國外名家的旅行文學擺在一起,也毫不遜色!
陳義芝 台灣師範大學兼任教授、詩人
一千本書裡挑不出一本的好書,我推薦,不讀《轉山》,不能體會生命的幽邃與壯闊!
劉克襄 作家
全文閱畢,我這付逐漸老去的骨頭,似乎也暫時甦醒過來,隨著這樣年輕狂飆的生命,悄悄地死去活來。
駱以軍 作家
這個人靈魂中藏著冒險遠行、類如候鳥腦葉中松果體那樣的神秘音叉。
吳明益 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教授、作家
他以身體為主要工具,向土地「索討」一次次心靈旅程,試探、尋徑、前進。
張曼娟 作家
英雄並非來自神話,謝旺霖使我相信,英雄,乃自每個人的心中崛起。
梁文道 作家
《轉山》就是那一本可以召喚整代人的書。
彭蕙仙 資深媒體人
那種文字的質地、那種對自己存在感如此在乎的程度,那種對人生「就是拚了」的力氣,在台灣本土創作中,實在難得一見。
吳曉樂 作家
《轉山》這本書把迷失啊、冒險啊、流浪啊……這些字,從貶義的字庫輕輕贖了過來,堂堂正正地填充我們匱乏的心。
◎他們讀了《走河》……
林懷民 雲門舞集創辦人
關於印度歷史,印度文化的書汗牛充棟。旺霖關心的是他徒步,間或乘車,所看到印度基層眾生的人與事,他的應對,以及自處時的進退。《走河》不是導覽手冊,行程的連貫不被強調,旺霖以獨立的章節,放大特寫他心裡重要的曲折
蔣勳 作家
青年一代,可以帶著這本書,帶著惴惴不安的膽怯,如初生之犢,勇敢出走。在印度,不知為何,總是想到《佛經》上的句子──「流浪生死」。去過和生死這麼近的地方,從生死的臨界回來,《走河》的人,暫時歇息,大概又要出走了吧?
劉克襄 作家
從恆河河口到源頭,一百多天的行旅,一千六百公里的徒步。旺霖選擇的不是旁觀或俯瞰的位置,而是走進去,融入那個陌生、異己的社會,努力變成裡面的一份子。縱使身分不易被認同,或者仍是外來者,但他感受到比任何寫作者更為透澈的生活本質,簡潔而樸拙的字句,愈加貼近那塊土地的氣理。
駱以軍 作家
閱讀他這本「印度步行流浪」或曰「大河盡頭」(恆河)的暈眩感,想像的視鏡不斷被打開,一種超乎「可能有一台攝影機晃動著拍攝的公路電影」,那種皮膚感受到刺痛、寒冷、炙熱;鼻子感受到的腐臭味、河裡濁泥的味道,辛嗆香料的味道、路途中相遇的底層人類身體的味道;耳朵記下的各種暗夜芙蕖、水聲異盪,或緣遇之人說過的哪些對話……一種五感全開的,像古代僧侶的流浪,遊歷的旅途。每一個灑開的詭奇景觀,他都帶著一種「台灣衰咖」,自己做此貧窮漫漫異遊,所以也無甚好被搶被騙的,「踩在同一地面上」的同感。
郝譽翔 作家
這無疑是一趟叩問生命的大旅行,是苦行僧的朝聖之旅,也是追尋生命的內在源泉的終極探險,而謝旺霖把它書寫下來,更是一次文字的修煉之旅,讓讀者也彷彿隨之經歷了一趟意義深刻的旅行。
◎套書特色
★台灣旅行文學的經典之作
★寫給每一個世代的勇氣之書
★完整記錄謝旺霖的創作生命
★《轉山》圖文重新編排,創造兩種閱讀體驗
★《走河》收錄「精印菩提葉」、「走河地圖」,以及西塔琴演奏家吳欣澤音樂作品
作者簡介:
謝旺霖
1980年生。東吳大學政治、法律系雙學士,清華大學台灣文學所碩士,目前為文字工作者。著有:《轉山》、《走河》。
曾獲雲門舞集「流浪者計畫」贊助。《轉山》為誠品年度華文創作排行榜第2名,金石堂年度十大最具影響力書籍,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非小說類」入圍;《走河》獲2018年台灣文學獎圖書類散文金典獎。
《轉山》、《走河》另由廣西師大出版社發行簡體版。《轉山》於2011年改編為同名電影在中國大陸上映。
章節試閱
新版《轉山》後記/謝旺霖
有一年,時近中秋,印度北方喜馬拉雅山區卻仍未脫離滯留已久的雨季,繼續盛產著土石流。天剛破曉,我擠開周圍睡倒的乘客壓來的身體,把背包扔出徹夜停困在坍方路斷的破巴士外,接著爬上窗口,跳車。我又開始一個人走路找路了。
那一年印度之旅,我從夏季走到秋季,從恆河的出海口,沿著大河一路上溯,穿過平原,翻越一坡又一坡的土石流,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沒有路?伴著頭暈耳鳴與嘔吐,直到爬上恆河在喜馬拉雅山脈海拔四二〇五公尺高的冰川源頭。我竟才遲遲頓悟──這趟回溯的行腳,根本就是一場從「源頭」走向源頭的旅程啊。因為那裡的每一方水,莫不幾乎都是來自大海遙遙吹來的季風,化作了霧,降下了雨,再凝結為冰,裂解成眼前白水翻捲不斷的川流,又重新朝向大海。
也不曉得是不是巧合。後來,在探索寫作的過程中,我才又知道準確的恆河源頭,若就地理學而言,那活跳跳的河水還要穿越北方重重疊嶂的喜馬拉雅山脈,發軔於西藏神山岡仁波齊峰腳下,而那剛好就是最初(大三那年)我去「轉山」的所在。
這些,大概都跟《轉山》的內容不太相關,但無非都是曾經的我,那個「你」,流浪西藏後的震盪效應所帶來的啟發,轉變,和影響。
《轉山》引發的迴響,我往往有些吃驚。它曾發行簡體,並在大陸改編成電影。而真正令我訝異的是,竟有讀者告訴我,她從國高中至大學到進入社會,總會拿起它重讀;因為書的緣起,也去轉山,去流浪,徒步或騎單車環島;還有些創作者與我分享,也名之為「轉山」的樂曲,錄像作品等等。我始終覺得自己多沾染了他們的力量與光澤。
這次新版裡,捨棄了原先圖文穿插編排的模式,希望能回歸到更質樸的閱讀,文字可能觸動的無邊想像。
……
我不會忘記林懷民老師說過的話:「創作應是生死以赴的志業,而不是邁向他種飛黃騰達的敲門磚吧。」我借他來獻給每一位在路上追尋不懈的人。
《走河》後記〈不明所以〉/謝旺霖
未曾去過,祇知那路
不受歡迎
非人所要該如何
也沒有燈
就在那樣想的時候燈突然亮起來
就在閉口那樣想的時候燈突然亮起來
──日本詩人蜂飼耳(Mimi Hachikai)
我不知道為甚麼,總想去印度。去做甚麼,也不明白。
總算趕在三十歲那年,到印度了。後來,相隔半年,甚至退了博士學業,一去再去。儘管仍是有點害怕那裏的嘈雜,擁擠,髒亂,和貧窮。
去年吧,我開始投稿副刊和雜誌,發表多年前的那場印度之旅。有的朋友還以為,我剛從印度歸來;有的朋友問我:「為甚麼去印度?」
大概未曾留心過這問題。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個理由說:因為省啊,物美價廉,一天所有的花費,常用不到十美金。
因為……,嗯……。理由好像數不清,多到竟不知如何說起。於是就把頗富地方色彩的恆河搬出來補充:因為想沿著恆河走,想知道一個人究竟能走多久多遠。
沒料到,朋友又追問:「為甚麼走河?」
我搔了搔發燒的腦袋,結巴地回道:因為……那條大河很長很長,感覺好像一輩子也走不完。
其實類似的問題,就像「為甚麼去流浪」,也曾有些人向我提起。而每次,我的回答,好像都不太確定,不太一樣,往往隨著當下的思緒,想到甚麼,就說甚麼。
搞到後來,就連自己不禁也有些困惑了:為甚麼去印度,又為甚麼「走河」?為甚麼不造訪,巴黎,倫敦,紐約?
之所以困惑,顯然是意識到自己的那些說辭,總遍布缺漏,也不充分,其中甚至還滲雜了許多的矛盾,彷彿下一刻,便能輕易地找到另一些理由就把它們給推翻了。
我總是不斷地在推翻自己。
唯一確定的是,印度行腳多年後,那時剛服完役,預備回學院前。有一天深夜,我從論文研究的書堆裏抬起頭來,怔怔望著窗外許久,忽而感到自己是不是又錯過了甚麼?一種前所未有失落的情緒。隔日儘管又變得畏怯忐忑,我還是自斷了另一所已修讀整整三年的博士班。那是二○一四年九月。我開始妄想專一地做一件事──重拾那荒廢已久的寫作。
收到退學通知單那天,父親斥責我:「都三十好幾了,又半途而廢,一事無成。你無路用啦……乾脆去當乞丐算了。「我第一次沒回嘴,沒辯解。父親氣得整個月,不跟我說一句話。
事實上,想寫甚麼,也沒有把握,我祇是不想再有其他的藉口和退路而已。
我找出塵封的紙箱裏,那本當時在印度的筆記,和一堆字跡潦草、泛黃模糊而變得脆弱的紙張,一些始終無能成章的殘稿。想從那些蛛絲馬跡著手,但幾度試了又試,就像接續那條褪色、僵化打了半截的圍巾,怎麼編織或重構下去,都已不合色,不對勁。
又很長很長一段日子裏,每天在筆電上敲敲打打,每天寫,每天改,而每到深夜,或隔日,回頭檢視那些落魄的文字,我往往又會按下delete鍵,砍掉重練,生命彷彿也就這樣跟著被刪除了。
耗了一年半載──我發現,我好像不會寫作了。面對幾無生產力的自己,我常不敢出外見人。有時不禁會想,是不是選錯了路,如果早聽從師長的建議,很可能拚完論文了吧?
有時則忖量,該不該設定停損,轉換題材?甚至認真考慮改行,去擺地攤,開計程車的事……。
然而,我仍是有種莫名的盲目,與執迷吧。尤其每當想起印度街頭或河畔,時常上演的生老病死;想起那條悠悠流淌的恆河,那些遲遲不來的火車,漫天聒噪的烏鴉,緩緩踱步的聖牛,火葬場晝夜不歇的煙塵烈焰……。眼前的現實,好像就可暫且被屏除在外,焦躁的自己,好像就可以稍微安靜一點。
有一天,我終於狠下心,把過去的文字和散落的破紙全數推開,燒毀,徹底歸零,告訴自己,那些因為逝去而忘記,或因忘記而逝去的,也許都是不重要的吧。
立定從零開始。就在這種情緒和狀況的挑戰底下,我決心寫一本心影錄,切入三十歲那年。三十,或許能代表甚麼意義吧。對我來說,無論三十或後來的我,無疑都是歸零出發。
再度啟程,依舊茫然,如那時我站在孟加拉灣面對陌生的大海,不知道下一步該何去何從。然後,我循著足跡,沿著恆河走,走到哪,就算到哪;每天想起甚麼,便努力把有限的所見所惑化作文字,並鮮少再回頭檢視那日漸累積的一段或一頁。
我祇知,不能停,否則就再也不會去寫這樣的東西了;也不能斷,因為倘若又藉故延宕,縱使日後再如何補救,它們勢必將變得更加不同。所以祇有現在。
我祇知道,自己走得很慢很慢,寫得更慢更慢。路途遙遠。現實生活理當也隨之而改變,得學著去過更簡單精省的日子,於是就一次次搬出距離北市的租屋,越來越遠,後來乾脆一舉搬到楊梅山區,偶爾再到外頭,兼個差,打個工。
午後的陽光,總按時把窗欄和窗外的樹枝葉影打在我伏案的臉上。
我的血肉隨著時光而變老,書寫也跟著時光緩緩地拉長,盔甲逐步掉落。終於有一天,走到了某一點──四二○五公尺的恆河源頭,我才遲遲知曉,這一切,根本是沒有終點的。
過去的旅程如此,現在的書寫仍是。但我卻為這一連串的行腳和書寫,圈下一個句點。
而剛落下句點,往事又忽忽在前:
初次,準備降落印度的前一刻,盤旋的飛機因不散的霧霾,折回三小時外的航站等待,大夥關在機艙內六小時,印籍乘客一聲也不怨尤,逕自喜孜孜熱鬧地按鈴呼喚吃喝,忙翻了不斷奔波的空姐。
恆河源頭後,我臨時又轉換路線,跋涉到另一路盡頭──雅穆納河。途經一個幾乎被土石流沖毀,哀鴻傷亡慘重的山村。
大雨徹夜的德拉敦,在當日最末一班火車(全列特級的臥鋪車廂)已售罄的狀況下,遇上仁慈「偷渡」我趕回德里的列車長。
以及最後一日,在德里大使館區明亮玻璃光罩下的公車亭避雨,那貼身反覆拋著媚眼,掀露豐腴乳溝(幾番撈出夾在乳縫間的諾基亞手機把玩)的艷妓,摩挲著我的大腿,說:唉呦!你的褲子怎那麼髒啊,盼我跟她一塊去消磨雨中的時光;還有,那名坐在站旁竊笑,後尾隨至路口,以為我喜好同性而緊緊握手不放,力邀我回家做朋友的老先生……。
該把這些,及其他又想起的事情,仔細描繪下來嗎?想了又想,我突然發現,這些都是寫過,卻曾被我刪去的章節。那索性就讓它們流走吧。把最末的行文,就止於恆河源頭。而今日我寫的自認多餘的這篇,就是書桌上一疊凌亂有點泛黃稿紙的壓卷。
遲至現在,我才終於比較明確知道,為甚麼一去再去印度,「走河」的理由,且到底走了多久多遠,那也絕非幾次在印度,行腳上千百公里的路,所能輕易答覆。
原來,曾經那一連串不明所以的步履,正是為了帶領我渡過這些漫漫寫作的長日。倘若沒有走過那些歷程,我後來的生活必然大為不同(或不會一而再地走出學院),寫作的生涯也很可能早早就夭折收場了。
近期校對之際,我好像比較看得清楚這段期間究竟寫下些甚麼。
這不是一本可以按圖索驥的書,也不是冒險犯難的作品,更沒有企圖描繪那龐大複雜高深的印度。
其中雖不乏些片斷,偏見,與陋聞,有的似乎過分聚焦在某些細小的「微物」上,如口水,如蟑螂,如螻蟻,但彷彿又不僅僅甘於那些表象;而有的人事,雖發生在那遙遠的國度,卻好像也可以生發在其他地方,或者就是我久居的島嶼。
也許,這些祇是我個人一時的錯覺與誤讀吧。又或者,它們正隱隱提醒著,我在自己的小島上,已停泊得太久了,該是啟航去流浪的時候,而令我竟又開始興起流浪印度的念頭。
我從未想過自己算個作家。但始終念念不忘那個最初寫作的原因,純粹是想透過文字來告訴我最敬佩的編舞家,曾有那麼一個毛頭孩子,並沒有平平白白花掉他苦心攢下所捐出來的基金,而那孩子如何藉此得到滋養,並意外地把文字整理成冊,出版了第一本書。
我的第一本書,和即將付梓的這本《走河》,轉眼間,兩者竟已相隔了十年。我祇想說的是,這一切都是由於我的疏懶,和愚鈍所造成。我實在感到非常慚愧。
新版《轉山》後記/謝旺霖
有一年,時近中秋,印度北方喜馬拉雅山區卻仍未脫離滯留已久的雨季,繼續盛產著土石流。天剛破曉,我擠開周圍睡倒的乘客壓來的身體,把背包扔出徹夜停困在坍方路斷的破巴士外,接著爬上窗口,跳車。我又開始一個人走路找路了。
那一年印度之旅,我從夏季走到秋季,從恆河的出海口,沿著大河一路上溯,穿過平原,翻越一坡又一坡的土石流,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沒有路?伴著頭暈耳鳴與嘔吐,直到爬上恆河在喜馬拉雅山脈海拔四二〇五公尺高的冰川源頭。我竟才遲遲頓悟──這趟回溯的行腳,根本就是一場從「源頭...
目錄
《轉山》目錄
推薦序肉身丈量:讀謝旺霖的《轉山》∕詹宏志
推薦序車痕與筆跡∕楊牧
推薦序我們都有出走的理由了∕蔣勳
推薦文林懷民、施振榮、郝譽翔、陳義芝、劉克襄、駱以軍
自序因為,我懷疑……∕謝旺霖
出發
之一柔軟的時光
之二瀘沽湖的女兒
之三梅里雪山前的失足
之四邊境未竟
之五話說鹽井
之六紅塵
之七東達求援記
之八幫達奚大哥
之九與藏獒對峙
之十八宿記事
之十一波密中毒記
之十二朝聖者
之十三行路難
之十四在那借來的空間
之十五越過最後的山口
之十六直貢梯寺的天葬
之十七雪域告別
尾聲
後記
《走河》目錄
推薦序走在眾生的道路上∕林懷民
推薦序走河的人,暫時歇息,大概又要出走了吧?∕蔣勳
推薦序沒有盡頭的行腳∕劉克襄
推薦序這是個天生要說故事的人∕駱以軍
推薦序一趟叩問生命的大旅行∕郝譽翔
壹【河下游】
之一:大河出海
之二:慢慢地快
之三:卡莉的斷頭台
之四:他們的「口水」
之五:乞丐與黑洞
之六:安迪談種姓
之七:無處不在的活力
之八:兩河交匯
之九:細小的殺戮
之十:逆流而走
之十一:地圖上的邊界
貳【河中游】
之十二:猜火車
之十三:夢燃
之十四:多看一眼
之十五:繞道王舍城
之十六:巴士上
之十七:走進菩提迦耶
之十八:菩提迦耶的臺灣日
之十九:恆河在瓦拉納西
之二十:巴布與茱莉亞
之二十一:我的洗禮
之二十二:擺渡人
之二十三:又見車夫
參【河上游】
之二十四:另一種觀看的方式
之二十五:克里須納之城
之二十六:印度小西藏
之二十七:喇嘛獨白
之二十八:重返恆河
之二十九:前進!前進!
之三十:關於一〇八
之三十一:等待
之三十二:朝向大河盡頭
後記不明所以
又及
《轉山》目錄
推薦序肉身丈量:讀謝旺霖的《轉山》∕詹宏志
推薦序車痕與筆跡∕楊牧
推薦序我們都有出走的理由了∕蔣勳
推薦文林懷民、施振榮、郝譽翔、陳義芝、劉克襄、駱以軍
自序因為,我懷疑……∕謝旺霖
出發
之一柔軟的時光
之二瀘沽湖的女兒
之三梅里雪山前的失足
之四邊境未竟
之五話說鹽井
之六紅塵
之七東達求援記
之八幫達奚大哥
之九與藏獒對峙
之十八宿記事
之十一波密中毒記
之十二朝聖者
之十三行路難
之十四在那借來的空間
之十五越過最後的山口
之十六直貢梯寺的天葬
之十七雪域告別
尾聲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