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生於書香世家,自幼聰穎好學,能詩善賦,其詞更是被譽為清代的最高成就。王國維亦稱其為:「北宋以來,一人而已。」納蘭詞不僅擁有高度的藝術成就,於民間流播的廣度也不容小覷,相傳民初時人人皆能唱頌《飲水詞》。
納蘭詞大多圍繞在閨閣、情愛、感懷等婉約綿長的主題而作。而出生背景優渥的他,為何詞中總是縈繞著散不去的悲愴呢?或許這要從他內心渴望的生活樣態說起:
身在高門廣廈,常有山澤魚鳥之私
納蘭性德時常於詞作中表達對於簡樸生活的嚮往,如同當代的人們一般,身處於高樓拔起的都市叢林,內心卻渴慕遠離塵囂的田園生活。容若雖追求簡單的日常,無奈對於家族的責任心拖住了他亟欲邁開的步伐。
納蘭容若描寫情感的文字極為真摯動人,至今仍為世人盛讚。比如眾人耳熟能詳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此詞表達對於人心易變的感慨。要是人生只有初見一場,那麼便不再有悖離之事發生了。由此便可一窺納蘭細膩且重情的性格。而這麼一名男子,也造就了悼亡詞史無前例的高峰。容若的妻子婉君年極年少時便離世了,因夫妻二人情深意篤,詞人前後創作了約九十九首詞悼念亡妻、愛情、友情,這些作品也成為《飲水詞》的基調。
青衫溼遍,憑伊慰我,忍便相忘。
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釭。
憶生來、小膽怯空房。
到而今,獨伴梨花影,冷冥冥、盡意淒涼。
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
納蘭詞從清至今能如此為人喜愛,很大的原因是他「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的信念。正因為化繁為簡,直抒內心的作詞方式,所以能跨越時空的藩籬,以一本詞集與當今時人產生共鳴。本書以容若詞的原文呈現於眾,加以詳實註釋、貼近原著的翻譯,以及帶領讀者更深入感悟詞作的研析。若您不想假外人之眼認識情感真摯的納蘭,也不願僅以了了數首詩作關照一代詞家,那麼本書會是您最佳的選擇。
作者簡介:
納蘭性德
納蘭成德,葉赫那拉氏,一度以太子諱改名性德,俄復名成德,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滿洲正黃旗人,清大學士明珠長子。容若生於順治十一年(一六五五年)。幼聰穎,長從學於徐乾學,博通經史,酷好填詞。康熙十一年(一六七二年)舉順天鄉試,次年應禮部會試中式,然因病未與殿試。康熙十五年(一六七六年)始成進士。十七年,授乾清門三等侍衛,後遷一等。卒於康熙二十四年(一六八五年)。著有《通志堂集》(收賦一卷,詩四卷,詞四卷,經解序跋三卷,序、記、書一卷,雜文一卷,《淥水亭雜識》四卷),編刻《大易集義粹言》、《通志堂經解》、《詞韻正略》、《今詞初集》等。
馮乾
中國南京大學文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明清文學、詞學研究。
作者序
納蘭成德,葉赫那拉氏,一度以太子諱改名性德,俄復名成德,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滿洲正黃旗人,清大學士明珠長子。容若生於順治十一年(一六五五年)。幼聰穎,長從學於徐乾學,博通經史,酷好填詞。康熙十一年(一六七二年)舉順天鄉試,次年應禮部會試中式,然因病未與殿試。康熙十五年(一六七六年)始成進士。十七年,授乾清門三等侍衛,後遷一等。卒於康熙二十四年(一六八五年)。著有《通志堂集》(收賦一卷,詩四卷,詞四卷,經解序跋三卷,序、記、書一卷,雜文一卷,《淥水亭雜識》四卷),編刻《大易集義粹言》、《通志堂經解》、《詞韻正略》、《今詞初集》等。
容若生長華閥,然「天資超逸,翛然塵外」(顧貞觀〈答秋田書〉),篤學好禮,哀樂過人。見於其詞中,則怨抑悱惻,淒惋動人。楊芳燦序《納蘭詞》曰:「先生貂珥朱輪,生長華膴,其詞則哀怨騷屑,類憔悴失職者之所為。」亦有疑於其生平際遇與詞作風格之差異。容若之詞集名《飲水詞》,取「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意,蓋其生年雖促,而慧性天成;閱世雖短,而感慨獨深。是以舉凡悼亡、贈友、行役、出塞,歡愉悲憫,辛苦恣睢,一以其詞寫之。性篤筆真,感均頑豔。故讀《飲水詞》者,「哀樂不知自主」,其詞之感人如此。其悼亡之作,感深悼哀,潘黃門之悼亡,荀奉倩之傷逝,無以過之。非徒伉儷情深,兼有知己之感。其篤於友朋,篇中寄顧梁汾、嚴蓀友、張見陽諸篇,均見異姓骨肉之情,死生相託之誼。其受梁汾之託,營救吳漢槎使生入關事更為膾炙人口。至其行役出塞諸詞,皆身所親歷,山程水宿,冒風戴雪,遍見於詞中。故其詞寫質實有力,於清壯中寓悲涼之意,非泛詠邊塞者可比。使天假其年,其成就當不止於此,惜哉!進而論之,容若以其聲望,與顧梁汾合選今詞,倡導詞學,於康熙詞壇漸加影響,至其夭折,其事漸浸。故梁汾〈與栩園論詞書〉曰:「吾友容若,其門第才華,直越晏小山而上之;欲盡招海內詞人,畢出其奇,遠方駸駸漸有應者。而天奪之年,未幾輒風流雲散。」後人覽此信,亦為之扼腕太息。使容若有年,其事得舉,康熙詞壇或將別具面目,非僅為浙派貌為清空矣。
獨幸《飲水詞》具在,後之論詞者,以其與顧梁汾《彈指詞》、曹實庵《珂雪詞》並稱清初詞壇之「京華三絕」。晚清譚復堂釐有清詞家為「才人之詞」、「學人之詞」及「詞人之詞」三類。而有清近三百年,「詞人之詞」,僅得成容若、項蓮生與蔣水雲三家,足見其才之罕有。況蕙風乃稱容若為「國初第一詞人」,儼然列於朱竹垞、陳迦陵之上。至海寧王靜庵《人間詞話》出,直譽容若為「北宋以來,一人而已」,位置之高,無與倫比。民國以來,容若詞最為風靡,有井水處,皆歌飲水詞,古今詞人率無可與頡頏者。蓋其直抒性靈,情感真摯,隱合現代人之心理。遣詞造語,明白清空,闇符現代文學之道。以此二因,故得風行,迄今不絕。
容若詞生前嘗刻有《側帽詞》、《飲水詞》二種,今皆失傳。容若逝後,康熙三十年(一六九一年),徐乾學為刻《通志堂集》,中收詞四卷三百首,為其摯友顧梁汾校訂。張見陽亦刻《飲水詩詞集》三卷,與《通志堂集》略有異同。嘉慶間袁通刻《飲水詞鈔》,道光十二年(一八三二年),汪元治結鐵網齋刻《納蘭詞》,光緒六年(一八八○年),許增榆園刻《納蘭詞》,皆有輯佚,而汪刻本所輯尤多。
《飲水詞》自民國李勖《飲水詞箋》(南京中正書局,一九三七年)以來,遞有箋注,如張草紉《納蘭詞箋注》(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五年),張秉戍《納蘭詞箋注》(北京出版社,一九九六年),趙秀亭、馮統一《飲水詞箋校》(中華書局,二○○五年),乃其尤者。坊間注釋、語譯、解讀之書,其數無慮數百種。其間頗有濫竽充數抄綴成書者,有私臆妄解不顧義理之所安者,不知凡幾。其貽誤讀者,為害不淺。箋者不揣淺陋,欲踵前賢,復作《飲水詞》之注釋、語譯及研析。承前修之所長,避坊間雜書之所短。今以《通志堂集》詞四卷為底本,附以輯佚之作。底本顯誤者,擇張見陽刻《飲水詩詞集》,汪刻、許刻《納蘭詞》及諸清人選本異文義優者校之,重加注釋、語譯及研析。庶使讀者明《飲水詞》之本事,疏通其詞之大義,藉以逆知容若之情志。蓋注釋擇其簡要,語譯求其清暢,研析欲其會通。志雖如此,猶未能至。一則詞之為體,要眇宜修。《飲水詞》雖多玲瓏剔透之作,亦有詞深義隱者。雖有前人箋注在,仍有索解為難者。二則詩無達詁,詞亦如此。其詞義有兩歧者,疑未能決。然限於體例,於譯文中擇其一端,非謂他解必不可通也。時於研析中有所說明,讀者可參互觀之。三則詩不可譯,此世所知。非唯中外對譯而然,古今對譯亦是如此。況詞體要眇宜修,含蓄蘊藉,譯之更難。此編雖力求清暢,以略存原詞之韻味,仍不免粗傖。四則才學疏陋,雖力避妄謬,然臆固之弊,定難避免。尚乞方家指正。
二○二○年三月二十五日
納蘭成德,葉赫那拉氏,一度以太子諱改名性德,俄復名成德,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滿洲正黃旗人,清大學士明珠長子。容若生於順治十一年(一六五五年)。幼聰穎,長從學於徐乾學,博通經史,酷好填詞。康熙十一年(一六七二年)舉順天鄉試,次年應禮部會試中式,然因病未與殿試。康熙十五年(一六七六年)始成進士。十七年,授乾清門三等侍衛,後遷一等。卒於康熙二十四年(一六八五年)。著有《通志堂集》(收賦一卷,詩四卷,詞四卷,經解序跋三卷,序、記、書一卷,雜文一卷,《淥水亭雜識》四卷),編刻《大易集義粹言》、《通志堂經解...
目錄
刊印古籍今注新譯叢書緣起
導讀
憶江南江南好,建業舊長安
憶江南江南好,城闕尚嵯峨
憶江南江南好,懷古意誰傳
憶江南江南好,虎阜晚秋天
憶江南江南好,真個到梁溪
憶江南江南好,水是二泉清
憶江南江南好,佳麗數維揚
憶江南江南好,鐵甕古南徐
憶江南江南好,一片妙高雲
憶江南江南好,何處異京華
憶江南昏鴉盡,小立恨因誰
憶江南新來好,唱得虎頭詞
江城子詠史
如夢令正是轆轤金井
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
如夢令纖月黃昏庭院
采桑子彤霞久絕飛瓊字
采桑子誰翻樂府淒涼曲
采桑子嚴宵擁絮頻驚起
采桑子那能寂寞芳菲節
采桑子冷香縈遍紅橋夢
采桑子九日
采桑子詠春雨
采桑子塞上咏雪花
采桑子桃花羞作無情死
采桑子海天誰放冰輪滿
采桑子明月多情應笑我
采桑子撥燈書盡紅箋也
采桑子涼生露氣湘絃潤
采桑子土花曾染湘娥黛
采桑子白衣裳憑朱闌立
采桑子謝家庭院殘更立
采桑子而今纔道當時錯
臺城路洗妝臺懷古
臺城路上元
臺城路塞外七夕
玉連環影何處
洛陽春雪
謁金門風絲裊
四和香麥浪翻晴風颭柳
海棠月瓶梅
金菊對芙蓉上元
點絳唇一種蛾眉
點絳唇詠風蘭
點絳唇寄南海梁藥亭
點絳唇黃花城早望
點絳唇小院新涼
浣溪沙消息誰傳到拒霜
浣溪沙雨歇梧桐淚乍收
浣溪沙欲問江梅瘦幾分
浣溪沙淚浥紅箋第幾行
浣溪沙殘雪凝輝冷畫屏
浣溪沙睡起惺忪強自支
浣溪沙十里湖光載酒遊
浣溪沙脂粉塘空遍綠苔
浣溪沙五月江南麥已稀
浣溪沙誰道飄零不可憐
浣溪沙咏五更,和湘真
浣溪沙伏雨朝寒愁不勝
浣溪沙五字詩中目乍成
浣溪沙欲寄愁心朔雁邊
浣溪沙記綰長條欲別難
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
浣溪沙十八年來墜世間
浣溪沙蓮漏三聲燭半條
浣溪沙身向雲山那畔行
浣溪沙大覺寺
浣溪沙古北口
浣溪沙鳳髻拋殘秋草生
浣溪沙敗葉填溪水已冰
浣溪沙庚申除夜
浣溪沙萬里陰山萬里沙
浣溪沙腸斷斑騅去未還
浣溪沙容易濃香近畫屏
浣溪沙拋卻無端恨轉長
浣溪沙小兀喇
浣溪沙姜女祠
浣溪沙旋拂輕容寫洛神
浣溪沙十二紅簾窣地深
浣溪沙紅橋懷古,和王阮亭韻
浣溪沙寄嚴蓀友
風流子秋郊即事
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
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
蝶戀花眼底風光留不住
蝶戀花散花樓送客
蝶戀花準擬春來消寂寞
蝶戀花又到綠楊曾折處
蝶戀花蕭瑟蘭成看老去
蝶戀花露下庭柯蟬響歇
蝶戀花出塞
蝶戀花盡日驚風吹木葉
河傳春殘
河瀆神涼月轉雕闌
河瀆神風緊雁行高
落花時夕陽誰喚下樓梯
金縷曲贈梁汾
金縷曲姜西溟言別,賦此贈之
金縷曲簡梁汾
金縷曲寄梁汾
金縷曲再贈梁汾,用秋水軒舊韻
金縷曲生怕芳尊滿
金縷曲慰西溟
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
金縷曲疏影臨書卷
踏莎美人清明
紅窗月燕歸花謝
南歌子翠袖凝寒薄
南歌子暖護櫻桃蕊
南歌子古戍
一絡索過盡遙山如畫
一絡索野火拂雲微綠
赤棗子驚曉漏
眼兒媚林下閨房世罕儔
眼兒媚詠紅姑娘
眼兒媚中元夜有感
眼兒媚詠梅
眼兒媚獨倚春寒掩夕扉
眼兒媚重見星娥碧海查
荷葉杯簾卷落花如雪
荷葉杯知己一人誰是
梅梢雪元夜月蝕
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
長相思山一程
朝中措蜀絃秦柱不關情
尋芳草蕭寺紀夢
遐方怨欹角枕
秋千索淥水亭春望
秋千索藥闌攜手銷魂侶
秋千索游絲斷續東風弱
茶瓶兒楊花糝徑櫻桃落
好事近簾外五更風
好事近何路向家園
好事近馬首望青山
太常引自題小照
太常引晚來風起撼花鈴
調笑令明月
山花子林下荒苔道韞家
山花子昨夜濃香分外宜
山花子風絮飄殘已化萍
山花子欲話心情夢已闌
山花子小立紅橋柳半垂
菩薩蠻窗前桃蕊嬌如倦
菩薩蠻朔風吹散三更雪
菩薩蠻問君何事輕離別
菩薩蠻為陳其年題照
菩薩蠻宿灤河
菩薩蠻荒雞再咽天難曉
菩薩蠻新寒中酒敲窗雨
菩薩蠻白日驚飆冬已半
菩薩蠻蕭蕭幾葉風兼雨
菩薩蠻回文
菩薩蠻催花未歇花奴鼓
菩薩蠻惜春春去驚新燠
菩薩蠻榛荊滿眼山城路
菩薩蠻春雲吹散湘簾雨
菩薩蠻曉寒瘦著西南月
菩薩蠻為春憔悴留春住
菩薩蠻隔花纔歇簾纖雨
菩薩蠻黃雲紫塞三千里
菩薩蠻飄蓬衹逐驚飆轉
菩薩蠻晶簾一片傷心白
菩薩蠻寄梁汾苕中
菩薩蠻回文
菩薩蠻回文
菩薩蠻烏絲畫作回文紙
菩薩蠻闌風伏雨催寒食
菩薩蠻過張見陽山居賦贈
醉桃源斜風細雨正霏霏
昭君怨深禁好春誰惜
琵琶仙中秋
清平樂淒淒切切
清平樂上元月蝕
清平樂煙輕雨小
清平樂孤花片葉
清平樂麝煙深漾
清平樂將愁不去
清平樂青陵蝶夢
清平樂風鬟雨鬢
清平樂彈琴峽題壁
清平樂憶梁汾
一叢花詠並蒂蓮
菊花新用韻送張見陽令江華
淡黃柳詠柳
滿宮花盼天涯
洞仙歌詠黃葵
唐多令雨夜
秋水聽雨
虞美人峰高獨石當頭起
虞美人黃昏又聽城頭角
虞美人憑君料理花間課
虞美人綠陰簾外梧桐影
虞美人風滅爐煙殘灺冷
虞美人春情衹到梨花薄
虞美人曲闌深處重相見
虞美人彩雲易向秋空散
虞美人銀床淅瀝青梧老
瀟湘雨送西溟歸慈溪
雨中花送徐藝初歸昆山
臨江仙絲雨如塵雲著水
臨江仙長記碧紗窗外語
臨江仙塞上得家報,云秋海棠開矣,賦此
臨江仙謝餉櫻桃
臨江仙盧龍大樹
臨江仙寒柳
臨江仙夜來帶得些兒雪
臨江仙寄嚴蓀友
臨江仙永平道中
臨江仙點滴芭蕉心欲碎
鬢雲鬆令枕函香
鬢雲鬆令詠浴
於中好獨背斜陽上小樓
於中好雁帖寒雲次第飛
於中好別緒如絲睡不成
於中好誰道陰山行路難
於中好小構園林寂不嘩
於中好十月初四夜風雨,其明日是亡婦生辰
於中好冷露無聲夜欲闌
於中好送顧梁汾南還
南鄉子擣衣
南鄉子為亡婦題照
南鄉子飛絮晚悠揚
南鄉子柳溝曉發
南鄉子何處淬吳鉤
南鄉子煙暖雨初收
鵲橋仙月華如水
踏莎行春水鴨頭
踏莎行倚柳題箋
翦湘雲送友
鵲橋仙七夕
帶花重九夜
疏影芭蕉
添字采桑子閒愁似與斜陽約
望江南挑燈坐
木蘭花慢立秋夜雨,送梁汾南行
百字令廢園有感
百字令宿漢兒村
百字令綠楊飛絮
百字令人生能幾
沁園春代悼亡
沁園春試望陰山
沁園春瞬息浮生
東風齊著力電急流光
摸魚兒送座主德清蔡先生
摸魚兒午日雨眺
相見歡微雲一抹遙峰
錦堂春簾際一痕輕綠
憶秦娥龍潭口
憶秦娥春深淺
減字木蘭花燭花搖影
減字木蘭花相逢不語
減字木蘭花從教鐵石
減字木蘭花斷魂無據
減字木蘭花新月
海棠春落紅片片渾如霧
少年游算來好景衹如斯
大酺贈梁汾
滿庭芳題元人蘆洲聚雁圖
滿庭芳堠雪翻鴉
憶王孫暗憐雙緤鬱金香
憶王孫西風一夜翦芭蕉
憶王孫刺桐花底是兒家
卜算子塞夢
卜算子五日
卜算子新柳
金人捧露盤淨業寺觀蓮,有懷蓀友
青玉案人日
青玉案宿烏龍江
月上海棠中元塞外
雨霖鈴種柳
滿江紅茅屋新成卻賦
滿江紅代北燕南
滿江紅為問封姨
滿江紅為曹子清題其先人所構楝亭,亭在金陵署中
水調歌頭題〈西山秋爽圖〉
水調歌頭題〈岳陽樓圖〉
天仙子淥水亭秋夜
天仙子夢裏蘼蕪青一翦
天仙子好在軟綃紅淚積
浪淘沙紫玉撥寒灰
浪淘沙野宿近荒城
浪淘沙望海
浪淘沙夜雨做成秋
浪淘沙紅影濕幽窗
浪淘沙眉譜待全刪
浪淘沙悶自剔殘燈
浪淘沙雙燕又飛還
浪淘沙清鏡上朝雲
南樓令金液鎮心驚
南樓令塞外重九
生查子短焰剔殘花
生查子惆悵彩雲飛
生查子東風不解愁
生查子鞭影落春堤
生查子散帙坐凝塵
憶桃源慢斜倚熏籠
青衫濕遍悼亡
酒泉子謝卻荼蘼
鳳凰臺上憶吹簫守歲
鳳凰臺上憶吹簫除夕得梁汾閩中信,因賦
翦梧桐新睡覺
於中好詠史
瑞鶴仙丙辰生日自壽,起用〈彈指詞〉句,並呈見陽
漁父收卻綸竿落照紅
明月棹孤舟海淀
東風第一枝桃花
望海潮寶珠洞
菩薩蠻夢回
水龍吟再送蓀友南還
望江南詠弦月
鷓鴣天離恨
臨江仙無題
南鄉子秋暮村居
雨中花紀夢
浣溪沙一半殘陽下小樓
攤破浣溪沙一霎燈前醉不醒
相見歡落花如夢淒迷
昭君怨暮雨絲絲吹濕
霜天曉角重來對酒
減字木蘭花花叢冷眼
憶秦娥長漂泊
青衫濕悼亡
憶江南宿雙林禪院有感
鵲橋仙倦收緗帙
鵲橋仙夢來雙倚
臨江仙孤雁
水龍吟題〈文姬圖〉
金縷曲未得長無謂
憶江南江南憶
憶江南春去也
赤棗子風淅淅
玉連環影纔睡
如夢令萬帳穹廬人醉
天仙子月落城烏啼未了
浣溪沙錦樣年華水樣流
浣溪沙肯把離情容易看
浣溪沙已慣天涯莫浪愁
采桑子居庸關
清平樂發漢兒村題壁
清平樂角聲哀咽
玉樓春微涼欲透鴛鴦浦
山花子已隔蓬山幾萬重
金縷曲紀夢
醉落魄宿蓮花山
青玉案雁字
浪淘沙不是為傾城
采桑子殘更守盡風初定
浣溪沙郊遊聯句
清平樂畫屏無睡
秋千索錦帷初卷蟬雲繞
浪淘沙秋思
虞美人秋夕信步
羅敷媚贈蔣京少
後記
刊印古籍今注新譯叢書緣起
導讀
憶江南江南好,建業舊長安
憶江南江南好,城闕尚嵯峨
憶江南江南好,懷古意誰傳
憶江南江南好,虎阜晚秋天
憶江南江南好,真個到梁溪
憶江南江南好,水是二泉清
憶江南江南好,佳麗數維揚
憶江南江南好,鐵甕古南徐
憶江南江南好,一片妙高雲
憶江南江南好,何處異京華
憶江南昏鴉盡,小立恨因誰
憶江南新來好,唱得虎頭詞
江城子詠史
如夢令正是轆轤金井
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
如夢令纖月黃昏庭院
采桑子彤霞久絕飛瓊字
采桑子誰翻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