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國家與社會貢獻獎金獎得主★
韓秀 傾情鉅獻
「那一抹小小的紅色,
就是推動整個世界向前的激情。」
他是巴黎藝術圈的叛逆者
他是色彩的狂想家
他是長於普羅旺斯的天才怪傑
更是現代藝術的拓路人
保羅‧塞尚(Paul Cézanne,1839-1906)是藝術史上最知名的法國畫家之一,其以介於印象派到立體派的風格聞名於世。
他的故事,不如李奧納多‧達‧文西那般輝煌,但也並未像林布蘭那樣坎坷,而是更趨於凡俗,但也因此更令人震動,如同他的「靜物畫」──明明是「蘋果」這種再日常不過的風景,卻只要瞧上一眼,任誰都能脫口而出:這是塞尚的蘋果。
═════ 塞尚畫布下的故事 ═════
♦ 為何「靜物系列」畫作,能夠成為塞尚的代表作?
♦ 從印象派跨足到現代藝術,促使塞尚轉變的契機是什麼?
♦ 以《謀殺》為題的畫──你知道塞尚曾畫過嗎?
♦ 塞尚筆下的「浴者系列」有什麼祕密,能讓野獸派大師馬諦斯衷心折服?
♦ 塞尚與莫內、馬奈、雷諾瓦的藝術生命是如何交錯碰撞……
韓秀筆下的塞尚,擁有超常的沉著與堅定,無論是落選沙龍展、被摯友背叛、或是與家庭心生嫌隙,乍看塞尚的人生際遇,我們很難想像──他為何能如此坦然面對這個世界的惡意?但只要我們靜心跟隨書中文字,就能清楚知曉:原來,一名能坐臥如山、不斷創造出一幅幅「靜物」傑作的畫家,必定擁有著一顆既沉靜又狂野的心靈。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我早已是一具殭屍。」
「色彩讓我感受痛苦,也讓我精準而銳利地覺醒。」
「黑色就是畫作的力量所在。」
在那個藝術大師齊聚的十九世紀末──在雷諾瓦、馬奈、莫內、畢卡索等眾星閃爍的時代,塞尚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一點也不遜色分毫。
從韓秀涓涓如流的筆墨縫隙間窺去,我們彷彿能看到清晨霧嵐尚未散去、霞光初現時,塞尚還在創作的身影──一場在色彩世界中永不止息的追尋。
♦ 本書特色 ♦
1)全彩印刷、高磅數用紙,精選近五十幅塞尚作品
2)大圖排版,名畫細節一覽無遺
3)據原文史料,附畫家年表,忠實呈現畫家生平
4)錄入塞尚作品最新資訊,直擊西方藝術史最前線
5)本書隸屬的「藝術家」系列蟬聯兩屆「好書大家讀」優良少年兒童讀物
♦ 藝文界傾情推薦 ♦
于國華|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研發長
王俊傑|臺北市立美術館館長
林秋芳|臺南美術館館長
郭怡汝|「不務正業的博物館吧」版主
楊 照|作家、評論家
作者簡介:
【美國總統國家與社會貢獻獎獲獎人】
韓秀(Teresa Buczacki, 1946~ )
美籍華文作家,生於紐約曼哈頓,在海峽兩岸長居過三十多年,現任美國《漢新月刊》專欄作家。著作豐富,文類多元,包括論述、散文、小說、傳記、書介;題材觸及甚廣,擅長將個人經驗或當時的氛圍糅進文章中,情節生動,文字富於感染力。《文訊》人物專訪曾曰之:「從苦痛裡昇華美善,在風雨後凝煉雍容。」榮獲紐約第四屆萬人傑新聞文化獎、第四十二屆中國文藝協會文藝獎章、二○二○年美國總統國家與社會貢獻獎。
旅居世界期間,走訪各大藝術場館、浸淫於圖書館,奠基於大量的文本研究、橫向與縱向類比、去偽存真,潛心研究各時代的偉大藝術家;融合理性與感性的文筆,為讀者引介許多藝術家及其作品。目前已有《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巴洛克藝術第一人——卡拉瓦喬》、《神的兒子——埃爾.格雷考》、《德意志的上帝代言人——杜勒》、《矇矓的恆星——李奧納多.達.文西》、《永遠的先行者——林布蘭》問世。
章節試閱
Ⅲ、落「選」
一八六三年,世界美術史上的大日子,第一屆法國「落選沙龍」在巴黎產業宮展出。每一天有超過一千位觀眾前來觀賞的「落選」展引發的轟動直到二十一世紀仍然被人們津津樂道。想想看吧,當馬奈、畢沙羅、尤因根德、惠斯勒 (James A. M. Whistler, 1834-1903) 、方丹‧拉圖爾 (Henri Fantin-Latour, 1836-1904) 、塞尚、基約曼 (Armand Guillaumin, 1841-1927) 等等等等,這一大票人的作品忽然之間同時展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眾人的神經為之緊繃,心臟為之狂跳,幾乎承受不住這全新的視覺衝擊。巴黎為之瘋狂。左拉等人則頻頻撰文為馬奈、惠斯勒等人的成就歡呼。
塞尚很高興,高興的是他同畢沙羅、基約曼很談得來。
世界藝術史專家們普遍認為,這一年對於日後的印象主義之崛起有著奠基的作用;這一年對於塞尚也是重要的,這位藝術家已經起步了,雖然晚年塞尚回顧前塵往事的時候,認為這時候他自己正處在一個艱難的探索時期。
就在這一個時期,一八六六年十月二十三日,塞尚同畢沙羅通信,在這一封信裡,他提到畢沙羅的一個觀點:「灰色統馭著自然。」不是黑色,不是白色,而是灰色嗎?塞尚沒有拒絕這樣一種美學觀點,他樂意嘗試,他樂意在創作中去了解,甚至去實驗畢沙羅這一項善意的、重要的提醒。
《黑鐘》The Marble Black Clock
帆布油畫 / 1870
現藏於巴黎斯塔夫洛斯‧尼亞爾霍斯典藏 (Paris, Stavros S. Niarchos Collection)
這幅作品一向被藝評界稱道,認為在作品裡黑色不再只是陰影,而是一種堅實的存在,具有極大的力量,質量與重量。塞尚用黑色大理石時鐘清楚表達他的理念。白色則成為尊貴、高雅與內在精神的象徵。灰色的背景是整個實驗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整幅作品的思想意涵多年來都是藝術史學者評析的對象,他們認為,畫作中的靜物與黑鐘已然成為塞尚心目中的自然景觀。
一八六七年四月,塞尚向沙龍提出了兩幅作品,其中有一幅作品是老友瓦拉伯萊格(Antony Valabrègue) 的肖像,這位老朋友是塞尚的同鄉,日後成為詩人與歷史學家。不但塞尚知道這兩幅作品一定會落選,連瓦拉伯萊格也大笑著說,怎麼會不落選?看到這種用調色刀 (Palette knife)「刻」出來的作品,審查老爺們的臉都綠了!落選的畫家裡也有馬奈同雷諾瓦,用左拉的話來說:「落選了,大家都落選了,新藝術的大門統統地被關起來了!」
更有甚者,塞尚選定在官方規定的提交作品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刻出現在沙龍展場的外面,他用很慢的動作將畫作放在小推車上,展示給圍繞在那裡的青年學生們觀看……。他從觀者驚訝、興奮的眼神和表情中得到很大的快樂。然後,他從官式沙龍審查老爺們的震驚、困惑和難堪中也得到了很大的快樂。
當然,大量的作品被拒絕了,引發一些沙龍審查委員都希望有再一次的「落選沙龍」展,並且提出了建議,但是沒有成功,這一年沒有舉辦「落選沙龍」展。在極度的失望與憤怒中,左拉圍繞著為藝術奮戰的專題撰寫了一些文章,結集成書,題目叫做《我的沙龍》。在這本書的卷首,左拉書寫了動人的獻詞,是題獻給塞尚的,感謝十年來,他們之間的交談帶給左拉靈感、意見與見解。似乎,這種相知相惜的戰鬥友情成為他們之間情感融洽的最高點,之後,漸漸的,事情有了變化。
Ⅲ、落「選」
一八六三年,世界美術史上的大日子,第一屆法國「落選沙龍」在巴黎產業宮展出。每一天有超過一千位觀眾前來觀賞的「落選」展引發的轟動直到二十一世紀仍然被人們津津樂道。想想看吧,當馬奈、畢沙羅、尤因根德、惠斯勒 (James A. M. Whistler, 1834-1903) 、方丹‧拉圖爾 (Henri Fantin-Latour, 1836-1904) 、塞尚、基約曼 (Armand Guillaumin, 1841-1927) 等等等等,這一大票人的作品忽然之間同時展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眾人的神經為之緊繃,心臟為之狂跳,幾乎承受不住這全新的視覺衝擊。巴黎為之瘋狂。左拉等人則頻...
作者序
寫在前面
二○一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天氣晴朗。我來到了賓州費城藝術博物館(Philadelphia PA. USA,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這裡正在舉辦一個叫做「發現印象派」的超級大展。這一場展事非常特別,以法國畫商保羅‧丟昂‧呂厄(Paul DurondRuel, 1831-1922)所收購、所展示、所售出的印象派(Impressionism)畫作為主線,輔以這位超級畫商與印象派大將們的交往,編織出一幅超凡入聖的畫面,重現十九世紀中葉到二十世紀初印象派壯闊的「榮景」。
我很難因為這些非常熟悉的畫作被懸掛在這裡,而對這位畫商的功績表達感激之情。我的心裡有著一些苦澀。一八七二年,呂厄在一個月內買了馬奈(Édouard Manet, 1832-1883)二十三幅畫。一八七四年、一八七六年為印象派畫家們舉辦兩次大展,一八八三年為莫內(Claude Oscar Monet,1840-1926)舉辦大展。之後,一八八七年,跨過大西洋,呂厄在紐約第五大道二百九十七號開設畫廊,兩年之後遷至三百一十五號,五年以後遷至三百八十九號。寸土寸金的曼哈頓,世界上最昂貴的一條街,呂厄在這裡呼風喚雨。一九○五年,呂厄返回歐陸,在倫敦開設畫廊,一次便能夠展出五十九幅雷諾瓦(PierreAuguste Renoir, 1841-1919) 作品、五十五幅莫內作品、五十九幅畢沙羅(Camille Pissarro, 1830-1903)作品、三十五幅竇加(Edgar Degas,1834-1917)作品、十幅塞尚(Paul Cézanne, 1839-1906)作品。好大的手筆。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呂厄巨大的帳簿赫然在展廳出現,賓州費城藝術博物館慷慨地讓觀眾隨意翻看這本帳簿。我站在一位嬌小的婦人身後,她一邊用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動帳簿,一邊輕輕地念叨畢沙羅的名字,終於, 她停住了, 驚叫出聲:
「噢, 天哪, 可憐的畢沙羅……」
她轉身,滿臉是淚,幾乎跌倒,我趕快伸開雙臂扶住她。從這位婦人的肩頭望過去,正好面對一系列畢沙羅畫作的收購價格,呂厄付的價錢是每一幅畫作七十五法郎。十九世紀末,一個巴黎工人的年薪是一千法郎。用七十五法郎買一幅畢沙羅作品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難怪這位婦人難過得幾乎暈倒。就在這一瞬間,這位「發現了印象派」,「照顧了印象派」的畫商能夠靠著印象派作品在歐洲、北美發財致富的來龍去脈已經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了。
我攙扶著這位婦人坐進一把扶手椅,直起身來的時候,看到一位戴著黑色小圓帽,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士含笑站在展廳門口。塞尚先生!我脫口而出。眼前一花,夏日的費城,周圍再也沒有戴帽子、穿西裝的男人。「塞尚比他們都聰明,不肯賣畫給呂厄,一八九九年,呂厄花了大錢才買到塞尚十八幅作品。」坐在扶手椅上的婦人揚起眉毛睜大眼睛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樣跟我說。
「我還沒有看到塞尚的作品……」
我環顧四周喃喃回答。婦人的微笑更溫暖了,她高高舉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空中:
「只有一幅,真正甜美的一幅……。」
幾分鐘以後,我站在這幅甜美的作品前,它的標題是《靜物與甜點》Still Life with a Dessert。在這個巨大的展事中,這是唯一的塞尚作品。館方作了一個小小的說明:「塞尚並非這位畫商小圈圈中人。」看著這一行羞怯的小字,我笑了,周圍不少觀眾都笑了。畫面上,白色桌布被掀起一角,露出考究的木質雕花食器櫃。畫面左側絳色厚重帷幕深垂,桌布上,藍紫色雕花水晶瓶、盛著美酒的細長酒杯、一柄水果刀都彰示著高貴與華麗。瓜果梨桃、已經去皮的柳橙散發著香氛,畫面正中那一坨金黃的烘焙物大約還是熱的,內容不知,卻能夠讓觀者的味蕾興奮。一百三十六年來,它就這樣富麗堂皇地傳達著喜悅、傳達著豐足,非常的塞尚。
這一晚,心緒起伏不定,很難入睡。清晨,溫柔的曦光剛剛照亮了窗帷,我便走出了旅館的大門,手裡抓著一本書,是彼得‧梅爾(Peter Mayle, 1939-2018)的《追蹤塞尚》Chasing Cézanne 。梅爾總是會把我帶到豔陽高照的普羅旺斯,總是能讓我腦袋裡亂無頭緒的灰色細胞安靜下來,並讓我能開始條理清晰地思考一些事情。一家咖啡館已經開門,樓上露臺的橙色遮陽傘已經撐開,三張小桌整齊擺放著,桌旁數把折疊小椅,尚無客人。我便跟笑容可掬的服務生表示,我要樓上的位子,一壺咖啡、一只杏仁牛角麵包,然後拾階而上……。恍惚間,天色更加明朗。露臺縮小了,頭上的遮陽傘已經不見,擺放著咖啡壺的小餐桌不知去向,只剩下手裡的一只咖啡杯,咖啡還是熱的;只剩下露臺邊緣的鑄鐵欄杆還在面前,沉重、端莊。
身邊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一個人站在很近的地方,果真,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小圓帽的男人右手拿著調色盤,左手拿著畫筆,正在我身邊作畫。塞尚先生。我感覺口乾舌燥,竟然說不出話來。
畫家輕鬆打破沉默:「你在看一本什麼樣的書啊?」
「一本英語作家的小說……」
「哦,是不是那位很可愛的年輕人,瘦瘦的,西裝掛在身上,晃來晃去,常常笑容滿面的……,他的名字叫做海明威的,那位小說家……」
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 1899-1961)?可愛的年輕人?我的腦袋開始迅速進入狀況,塞尚在巴黎「看到」海明威應該是二十世紀二○年代的事情。
塞尚逝於一九○六年。那有什麼關係,二○一五年,他不是「正在我身邊作畫」嗎?
於是我集中思緒回答:「噢,這本書的作者是一位英國人,一位熱愛普羅旺斯的英國人,他叫梅爾。您說到海明威,您知道嗎,他可是常常說到您,說是您教會了他許多東西,他在朋友家看您的畫, 也在盧森堡博物館(Musée du Luxembourg) 看您的畫。他自己常常處在飢餓狀態,他甚至感覺著,您也處在某種飢餓狀態,因此您觀察世間萬物就有著與眾不同的感受……」
畫家思路極快,他一邊繼續在畫布上移動畫筆,一邊回答我:「年輕的海明威進行創作的時候,使用的是抽象的元素,文字;他的飢餓卻是非常具體的。我的創作使用的是色彩與形狀,非常具體。至於飢餓,卻是相當抽象的,是精神上的。海明威這麼年輕,見識卻很不一般。」
我很高興,我想,也許,有的時候,塞尚先生也會與海明威「相遇」的,他們一定會相處得非常愉快,他們大概會有許多共同的有趣話題可以談。
我終於「想通了」,接受了「現實」,從緊張轉為平靜,把視線集中在畫布上,好一幅明亮的作品!身穿綠色衣裙的婦人坐在扶手椅上,表情激動,她揚起眉毛、睜大眼睛,她舉起右手,食指伸向空中,感謝神。這就是昨天在費城美術館展廳裡坐在扶手椅上的那一位婦人!畫家在一瞬間已經捕捉到所有的重點,他真的不需要模特兒……。
「這位婦人似乎知道很多。」我的思路很奇怪。
「她非常喜歡畢沙羅,」畫家繼續專注在畫布上:「誰會不喜歡畢沙羅呢?那麼誠懇,那麼有所堅持的一個人……」
「用今天的話來說,她是畢沙羅的粉絲。」
「哦,粉絲……」畫家微笑。
「可是, 這位婦人的綠色衣裙讓我想到您的《女人與瓜》……」我揚了揚手裡的書。
「那幅畫一直在雷諾瓦手裡……」
於是,我告訴畫家,我手裡這一本小說是梅爾題獻給厄尼斯特的,而Ernest 正是海明威的名字。所以,我覺得梅爾在這裡表達了他對海明威的敬意,這本書的標題是《追蹤塞尚》。「於是,更進一步,梅爾便與海明威一道對您表達了他們的敬意。」我這樣作結。
畫家終於停下筆來,凝神望著我:「兩位來自不同國家的英語小說家,都是我的粉絲?」哈!塞尚先生與時俱進,學得可真快!我的反應也不遲鈍,馬上想到了那個讓塞尚傷透心的小說家埃米爾‧左拉(Émile Zola, 1840-1902),於是輕鬆愉快地回答:「沒錯,海明威同梅爾都是您的粉絲,堅定不移。」沒有說出的話是:「我也是您的粉絲,至死不渝。」
畫家開心地笑了,然後問我:「這位梅爾先生,他在追蹤什麼?」
「《女人與瓜》的下落。」
這一回,塞尚先生完全地停住筆,轉向我,兩隻眼睛閃著炯炯的光芒,等待下文。
我只好細說從頭。世間有著一些有錢人,收藏著世界上的頂級名畫。二十世紀末,《女人與瓜》在市場上絕跡已經七十年了,收藏家最近「錢緊」,於是想賣掉這幅作品,來換取三千萬美金的現金周轉一下。但是賣畫實在太丟人,於是有人出主意,找一位天才的畫匠來複製一幅,繼續掛在自家客廳,同時不顯山不顯水地用真品來換錢。這位畫匠的偽作幾可亂真,因此,在某段時間裡,他手裡幾乎擁有六千萬美金的財富,因而招致殺身之禍……。
畫家點頭:「我看到了那個人,也看到了他的畫。他們坐在船上, 他的畫漂在水裡, 陽光下, 那幅畫真的很像我的畫。」
我驚呼出聲:「您真的確定,他丟掉的那幅是他自己的作品?」
畫家非常篤定,他微笑著:「臨丟下水的片刻,他舉起畫作,親吻了它,然後拋向海裡。就在他舉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在畫布上方留下的印記,他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印記。他是一位很不錯的畫家,如果不是那麼需要錢的話,他真的不必複製別人的作品……」
「您知道嗎,在同一年裡,有幾位客人下訂單,要求他複製您的三幅作品。他說您簡直是『當紅炸子雞』。」
「那是什麼?那是一盤好吃的菜嗎?」畫家大笑了。
「那意思是,您的作品是收藏家的最愛,大家都不計價格的昂貴,搶著要得到一幅,以致名畫市場一片混亂,陰謀四起……」
「於是,小說家就得到了亂七八糟的素材,可以大寫特寫……」畫家微笑。
我跟畫家說,梅爾是有良心的好作家,他寫得很有意思,很精彩,但他留下了懸疑。我現在非常開心,因為畫家本人揭開了謎底。到目前為止,世上只有一幅《女人與瓜》,而且是塞尚的作品。
畫家看著我,點點頭,轉身面對畫布,表情複雜。
寫在前面
二○一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天氣晴朗。我來到了賓州費城藝術博物館(Philadelphia PA. USA,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這裡正在舉辦一個叫做「發現印象派」的超級大展。這一場展事非常特別,以法國畫商保羅‧丟昂‧呂厄(Paul DurondRuel, 1831-1922)所收購、所展示、所售出的印象派(Impressionism)畫作為主線,輔以這位超級畫商與印象派大將們的交往,編織出一幅超凡入聖的畫面,重現十九世紀中葉到二十世紀初印象派壯闊的「榮景」。
我很難因為這些非常熟悉的畫作被懸掛在這裡,而對這位畫商的功績表達感激...
目錄
寫在前面
Ⅰ.普羅旺斯豔陽天
Ⅱ.邂逅巴黎
Ⅲ.落「選」
Ⅳ.戰爭‧愛情‧婚姻
Ⅴ.蘋果的誕生
Ⅵ.生存決定意識?
Ⅶ.勒斯塔克
Ⅷ.一座孤峰
Ⅸ.遺囑
Ⅹ.往昔歲月隨風而逝
ⅩⅠ.心情肖像
ⅩⅡ.金色黃昏
寫給塞尚先生的一封信,及其回信
塞尚 年表
延伸閱讀
寫在前面
Ⅰ.普羅旺斯豔陽天
Ⅱ.邂逅巴黎
Ⅲ.落「選」
Ⅳ.戰爭‧愛情‧婚姻
Ⅴ.蘋果的誕生
Ⅵ.生存決定意識?
Ⅶ.勒斯塔克
Ⅷ.一座孤峰
Ⅸ.遺囑
Ⅹ.往昔歲月隨風而逝
ⅩⅠ.心情肖像
ⅩⅡ.金色黃昏
寫給塞尚先生的一封信,及其回信
塞尚 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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