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歸主至獻身1947年7月5日,我在真耶穌教會虎尾教會受洗,歸入主耶穌名下,到現在已經54年了。這段期間,當傳道42年,若包括讀神學班一年,則獻身43年。幾十年來,家裏經歷了許多神蹟;小的不算,比較大的共有14件。
我將這些神蹟整理出來,做有系統的敘述,讓大家重新思考,我們敬拜真神,信靠耶穌為救主,並且進入真教會的選擇是正確的。有些第二代以後的信徒也許是父母替你作決定,帶你去受洗,這也是對的。
前面我提到小的神蹟不算,也許大家不明白神蹟怎麼也有小的呢?那就是深夜孩子生病,有時候發燒,有時候肚子痛,一直哭鬧不睡。半夜要去看醫生很不方便,於是我就和內人在家裏為孩子禱告;一禱告,孩子的燒就退,肚子也不痛,病就好了,這是小神蹟。現在的父母都生兩、三個小孩就不想生了,我家卻有6個孩子,就是兩三個的三倍或兩倍,所以生病機率比較高。
有時這個發燒,有時那個肚子痛,我記不清有幾件了,但比較大的有14件。現在我從頭將主的恩典見證出來,以榮耀神的名。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透過廣播電台對全國宣布,日本向美國表示無條件投降。1945年10月25日,台灣光復。那時我正就讀於虎尾農業專修學校三年級,在這之前,我受的都是日本教育。我現在雖然會講國語、寫中文,但這是靠自修學來的,所以我講的國語發音有台灣腔,很不標準。
1946年9月,我就讀於台南師範學校,那時還有日治時代留下來的舊生,他們都講日本話,在路上見到他們都要向他們行禮,不然就會被打。
到了1947年4月,我在那裏讀了8個月就退學了。為什麼要退學呢?我當初去讀師範學校的動機是為了減輕父母的負擔,因為這是公費,不需花父母的錢,還有零用錢可拿。但讀了8個月,到了下學期就覺得不對了。我想如果這樣讀下去,將來最高的成就是當校長,但小學校長有什麼了不起呢?那時我還沒信耶穌,野心很大。所以為了獲得更高的學歷,我就抗拒家父和老師的勸阻,毅然退學回家,朝夕辛勤自修,準備要重考了。
我的大姊大我6歲,那時已經結婚,她的家離我們故鄉只有5公里,很近。同年6月,她回娘家時告訴我,若要準備重考,應當到她家比較安靜,於是我就跟她去了。我的出生地是雲林縣的一個小鎮土庫,大姊的家在虎尾,也是在雲林縣(那是大縣巿制的時代,虎尾和土庫都屬於台南縣)。那時大姊一家人正在真耶穌教會慕道,還沒受洗,但很熱心,每晚都上教堂參加聚會,安息日(星期六)還要休業去做禮拜;不但如此,一看到人就傳福音、做見證,直到令人覺得心煩,她才會快樂。我在她家心還未靜下來,她就向我傳福音,說:「你要信耶穌,信耶穌所拜的是創造天地萬物的主宰,最偉大的神。」那時我才19歲,我問大姊說:「你所拜的神有多高?多矮?多胖?多瘦?」她愣住了,然後對我說:「我們用眼睛看不到神,怎麼知道祂有多高?多矮?多胖?多瘦呢?」我說:「你既然看不見神,怎麼知道有神呢?宇宙中根本沒有神的存在,因為凡不能以科學證實的事物,都不足取信;如果一定要說有神,那麼,各人的良心便是他自己的神了。因此,我否認神的存在,我只信我自己!」她說:「我剛聽道不久,不懂得如何回答你,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到教會去問傳道。」我心想:很好,我今晚就跟你去教會請教傳道,看他怎麼回答我的問題。
當天晚上我就去教會,這是我慕道的開始。我很認真聽道理,目的不是想信耶穌,而是想聽聽他有沒有講錯的地方;如果有,等他下臺,我就要與他好好地討論一番。那時我很喜歡與人辯論,每次辯論贏了,我就很高興。我想傳道如果辯輸,一定很痛苦,臉色也很難看,我一定很快樂。我倒想看看傳道人辯論輸了,是什麼表情,所以那天我很認真聽道。
但是當天晚上傳道人從頭至尾都講聖經,我第一次摸到聖經,就算他講錯,也不知道他錯在哪裏,所以那天什麼都沒有問,心裏覺得很不甘願。於是我下定決心,每天都要到教會去聽道理,不但聽,還要自己看聖經,有一天我會變成內行的。那時候你講錯,我再和你討論!原本我到大姊的家是要準備重考的,結果卻開始讀聖經,聽道理,將課業擱置下來了。
慕道約一個月,這期間有兩件事讓我感到很困惑。第一件是,信徒禱告被聖靈充滿的樣子,他們口說「方言」(靈言),讓人聽不懂在說什麼,而且身體會震動。我想如果是假裝的,也不怎麼好看啊,那不是很無聊嗎?大概不是假裝的,可能真的有什麼力量從體內發出來。第二件就是神蹟奇事,那時虎尾教會有很多神蹟奇事,許多病人到教會禱告後就得到醫治。
親眼看見這些神蹟後,我想這教會也許真的有神。當我冷靜思索的時候,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移,往往叫我不得不懷疑我自己。如果說這是糊塗,但我的意識卻很清楚;如果說這是輕佻,但我的態度卻很莊重;如果說這是脆弱,但我的個性卻很固執;如果說這是妥協,但我所主張的卻是無神論。為什麼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我無法解釋。我只得承認這是奇蹟,是神的慈愛,主耶穌的恩惠,也是聖靈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