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物小獸醫：做牛做馬的出診人生

名人推薦：感動推薦
火星爺爺｜作家、企業講師
林立青｜作家
楊大正｜滅火器樂團主唱
楊斯棓｜醫師、作家
葉丙成｜臺大電機系教授
盧建彰｜詩人、導演
蕭火城｜大動物臨床獸醫師

　　「這本書訴說一個菜鳥獸醫如何用愛點燃老師、酪農、夥伴冰封的信任與笑容……我溼著眼眶讀完書稿，相信翻開這本書的你也會被激勵。」──火星爺爺｜作家、企業講師
　　「一個都會區長大的大學生，選擇了一條很少人走的路……一篇篇溫暖的生命故事，會讓你更有勇氣面對自身的挑戰。」──葉丙成｜臺大電機系教授
　　「阿嘉是我心目中社會永續...

生命
　　十二月的冬夜，晚上十一點半，手機響了。
　　是祥哥，崙背的一位酪農大哥。
　　我的直覺是，這個時間打來的，如果是酪農的電話號碼，通常不是好消息。

急診！
　　「阿嘉，有隻牛生不出來，你趕快過來！」
　　聽到這幾句話，原本迷茫的雙眼馬上張開。乳牛獸醫在這個時間點接到電話，永遠是急診，最緊急的就是難產，每一秒都拖不得。
　　推開有致命吸引力的溫暖棉被，我跳下床，披了件工作服，馬上出門。
　　外面的寒風可真不是開玩笑的，還好剛剛沒有喝啤酒。
　　近幾年政府強制規定勞工的工作時間，不過像飼養動物的工作，制度永遠跟不上生物不可捉摸的動態。如果牧場的工人和獸醫遵照勞基法的工作時間規定，那也需要個前提，最好「動物們」乖乖配合。請牠們專注看錶，半夜絕對不要生病，也不要有緊急狀況。
　　沿路上，心裡不停碎念著。雖然冬夜的車裡，只有我一人。
　　疾速開上崙背的鄉間小道，鄉下地方，大家幾乎都休息了。黑漆漆的窗外，有時候連路都看不太清楚。
　　一到牧場，我推開車門，拿了器具，衝進畜舍。看到一隻母牛躺臥在地上。寒冷的天氣裡，牠大口大口地喘著，白煙從嘴巴不斷冒出。大事不妙。
　　一般母牛在生產前期大多是站著，躺在地上的母牛表示牠已經體力透支，相當虛弱。躺下來的重量會壓迫腹腔，導致獸醫的手要從產道進去會比較不容易。而且必須要跪趴在地上工作，姿勢上更難施力。
　　祥哥聽到停車聲，便向我跑來。雖然是年輕一輩的酪農，但謹慎細心，經驗非常老道。每次在牧場進行例行性檢查，總能詳細說出不同牛隻的健康狀況。可以知道，他對於每頭牛都非常熟悉。
　　我想，這種時間打給我，他一定用盡各種方法了。
　　他說，這隻牛已經生產一段時間了，子宮早已破水。
　　我伸手進去產道，嘗試用手刺激小牛的嘴巴，發現小牛只剩下十分微弱的反應。

卡住的小牛
　　一般來說，正常的分娩胎位是小牛的兩隻前腳和頭部會一起在產道，呈現出像人類跳水前雙手夾緊耳朵的樣子。有的小牛會屁股和後腳朝外，我們稱為「倒頭生」，屬於胎位不正的狀態。
　　這隻小牛的狀況特別，是有一隻前肢「凹」到，變成一隻前腳往前、一隻前腳往下，像超人般的姿勢。兩邊受力不平衡之下，不能硬拉出來，會被肩膀卡住，小牛、母牛都會受傷。
　　產道的空間非常擁擠，理論上要把那隻折到的前腳先拉出來，才能把小牛拉出產道，時間緊急。且目前看來已經過了黃金搶救期，在羊水流光的情況下，要拉出小牛更是困難。
　　先馬上泡一桶人工羊水。這種方便攜帶的粉末，加上水之後就非常滑溜，是隨身必備的救命用具。
　　我把整隻手用消毒水清洗乾淨，塗抹上大量的人工羊水，重新伸進產道。小牛體型太大，此時要拉出另外一隻前腳看起來不太可能，必須先把整隻小牛推回子宮內，同時抓到兩隻前腳，再一起拉出來。
　　天氣很冷，我的左手僵硬到有點不聽使喚。快速地用繩子把小牛在外面的那隻腳打上一個結，避免推進去子宮後又後找不到。嘴巴也迅速先用繩子套住，稍後才方便拉出來。
　　無助的祥哥仍蹲坐母牛旁邊，輕輕拍撫著牠的頸部，讓牠保持平靜。過於緊張的牛隻會大幅增加造成診治的困難度，還好在祥哥的安撫之下，這頭母牛一直安靜地等待我的幫忙。

與未知拔河
　　要把小牛整隻推回子宮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心理挑戰。表示前面做的努力，要全部重來。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繼續努力恐怕也是白做工。
　　開始創業後，我常常經歷這種困難的抉擇。在任何一個時間點決定要打掉重來，都需要夠強烈的決心。不過還好牧場與創業不同，不用太複雜的溝通和說服過程，內心交戰一番，足以說服自己就好。
　　順著產道的方向把小牛反向推入，一開始，小牛幾乎卡在子宮頸，無法動彈。慢慢把人工羊水一點一點的倒入縫隙後，終於能夠滑動。小牛滑入子宮之後，心裡其實會有點慌張，像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要找到兩隻腳，還有頭部，一起緩緩拉出。
　　這時候，獸醫師的身材，就扮演了相當重要的先天優勢。子宮很深，要撈到目標物，手長、臂細是最好的優勢。我身高一八二，還記得以前剛開始做獸醫時，都會被酪農從頭到腳地打量，然後很滿意地點點頭：「你這個漢草，做這途就對了啦！」
　　除了用在難產，直腸觸診、懷孕檢查也都需要利用手細長的優勢；手細可以減少牛的不舒適度，手長可以在深不可測的腹腔當中，找到許多診斷目標。
　　我的左手拿著一個打好的繩結，摸到了牛隻蹄部的交叉。不過繩結必須繞過蹄的上緣，距離搆到就差那麼幾公分。我像一隻無力的蟲子，趴在冰冷的地上蠕動著，左手盡力在牛的產道內，努力地想要套住那隻腳。
　　超過二十分鐘的摸索，整隻手臂從痠疼到麻痺。休息一下後，再繼續用力，如此努力，不斷循環。每一次放鬆，都很怕哪隻前腳又會跑掉。這半小時，牧場安靜得不真實，乳牛、我、祥哥，我們都知道這時候必須要絕對的專注。
　　沒人敢講話，大家都知道正在和生命拔河。好幾次真的很想放棄。我感覺到手臂已經不是自己的，手指末端開始失去知覺，無法確定到底摸到什麼東西，趴在地上也很難喘氣。
　　終於套上小牛前腳的那一剎那，深深吸一大口氣，吐一口長氣。用力綁緊後，沿著繩索拉住另外一隻腳，兩條繩子卡進助產器的卡榫，和祥哥一開一合，用助產器把牛逐漸拉出來。
　　先看到前肢關節，看到小牛的頭、肩膀過了。
　　來，慢下來，輕放。
　　「嘩──」
　　整隻小牛滑落在地。
　　我仔細檢查，發現小牛已經不知道在剛剛哪個時間點，沒了生命跡象。
　　和祥哥相視無語，彼此都嘆了很深的一口氣。

生命教會我的事
　　盡力了，雖然充滿不捨。畢竟每隻小牛都必須經歷兩百八十天的懷孕，更不用說在那之前經過多少次的配種和母牛身體調養，仍可能要面對這功虧一簣的時刻。
　　生命如此脆弱。難產的處理，是非常艱難的過程，有時甚至要當機立斷二選一：要保小牛，還是保母牛？
　　如果可能，當然兩隻都健康平安是酪農與獸醫最大的願望。今天走了小牛，至少母牛安好，祥哥與我蹲在旁邊，輕輕撫摸牠。
　　我經常在牧場看到小牛的出生，當小牛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全牧場的人都會動起來，替小牛擦乾身軀，挪到乾燥舒適的地方，為牠準備初乳。
　　那種因新生命誕生的悸動和感動，是我在牧場中永遠看不膩的畫面。有的牧場同時養豬，養魚，養羊，養狗，養貓，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地方，生命有起有落。
　　看著祥哥細心地把母牛身旁的穢物清理乾淨，並放上一盆乾淨的水，鋪上一綑乾草，嘴巴喃喃著：「你很棒了，辛苦了！」
　　祥哥似乎忘了，自己身上也是滿身泥濘。
　　他將已經沒有氣息的小牛，用大毛巾擦乾，放進推車，然後用毛巾蓋起來。看著他充滿不捨，還有對於母牛寬慰的眼神，我想，剛剛那掙扎的半小時，至少我們每一個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生命就是如此，有時獲得，有時也需要懂得放手，何其榮幸能跟著這樣的脈動一起起伏著。
　　在有血有肉、有笑有淚的牧場工作，雖然要承受許多不可預測的生命狀態，在我心中，卻比辦公室的例行工作要充實許多。
　　常有朋友知道我是乳牛獸醫師後會問：「哇！那你會常常幫牛接生嗎？」
　　「當然囉！」
　　這大概是從事動物醫療的過程當中，我覺得最有意義的一刻。
　　簡單道別祥哥，我帶著設備，蹣跚地走回停車的地方。
　　我的全身都是胎水、血水、屎水。各種液體的混合，從袖口流進了內褲，冰冷且沉重。
　　衣服也先不換了，脫下時恐怕沾得滿臉髒汙，這種事情在浴室發生就好。
　　回程的路上我在想，工作和生活到底該怎麼切割呢？
　　十二月冬天的夜晚，凌晨兩點多，天看來更黑了。

生命
　　十二月的冬夜，晚上十一點半，手機響了。
　　是祥哥，崙背的一位酪農大哥。
　　我的直覺是，這個時間打來的，如果是酪農的電話號碼，通常不是好消息。

急診！
　　「阿嘉，有隻牛生不出來，你趕快過來！」
　　聽到這幾句話，原本迷茫的雙眼馬上張開。乳牛獸醫在這個時間點接到電話，永遠是急診，最緊急的就是難產，每一秒都拖不得。
　　推開有致命吸引力的溫暖棉被，我跳下床，披了件工作服，馬上出門。
　　外面的寒風可真不是開玩笑的，還好剛剛沒有喝啤酒。
　　近幾年政府強制規定勞工的工作時間，不過像飼養...

推薦序　跨出去，才會更勇敢
葉丙成／臺大電機系教授
　　我創辦的「PaGamO」公司，與阿嘉所創辦的「鮮乳坊」時間差不多，所以我們算是同一批的創業者。看著鮮乳坊一步步成為臺灣愈來愈多人信賴的乳品品牌，我一直很佩服，也很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獸醫會搞出這一切？就好像常有人問我說教授為什麼會想創業？我也很想知道好好一個獸醫，怎麼會想不開來創業呢？
　　看完這本書，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別誤會，這不是一本在談鮮乳坊創業史的書。這本書讓我看到的是──一個獸醫系的大學生如何一路突破自己舒適圈，在人生路上逐漸找到自己天命的人生故事。
　　先說結論，這是一本非常推薦給還在找尋自身天命者的書，又或者你是個「心中早有自己想做的事，卻因與別人的路很不同，而在這當中覺得迷惘」的人，這也是非常適合你的書。因為這本書所寫的故事，會讓你更有勇氣走出自己的路！
　　翻開這本書，每個故事都讓我讀得興味盎然。阿嘉寫他與他的師傅、與酪農、與牛隻奮鬥的點點滴滴，在他充滿感情的溫暖筆觸下，都讓人彷彿身臨其境，而且十分有趣。比如說，怎麼讓牛乖乖讓接受檢查，而不會氣到踢你？要怎麼讓站著的牛坐下，甚至側躺？要怎麼樣麻醉聰明的紅毛猩猩？我看這本書的時候，這些奇巧的故事讓我一會笑，一會嘖嘖稱奇。
　　但這不是一本寫牧場見聞的書而已，最大的價值，是讓你看到一個都會區長大的大學生，選擇了一條很少人走的路──大動物獸醫，他是怎麼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他今天？實習時，沒有人願意收他，他是如何幫自己爭取到一個機會？他又是如何把握一個機會，讓師傅願意給他更多機會？畢業之後去牧場，酪農對一個穿皮鞋襯衫的傢伙根本沒有信任感，他如何去建立人家對他的信任？怎麼從在酪農家門口聊幾句就被打發，到慢慢能夠進到對方家裡，在客廳喝茶聊天？甚至到後來，農友還願意留他下來吃飯、留宿？
　　更令人詫異的是，一個臺大畢業的菜鳥獸醫，只有證照，根本得不到酪農們的信任，牛都不給他看（酪農只給他們信任的老獸醫看）。別人幫忙介紹，說他是臺大畢業，但在農友心中，根本沒把這學歷當一回事。而沒機會幫牛看病，無法累積經驗，就更無法讓人信任。這麼令人焦慮的困境要如何打破？再加上這名臺北市長大的小孩，臺語講的「二二六六」，但人家酪農都是以臺語作為日常交談。他要怎麼調整自己，讓自己能與人家有共同的語言，進而建立信任？
　　我認為這本書最重要的主軸，就是「跨越舒適圈」。一個都市長大的小孩，如何一路突破自己的舒適圈，到能在中南部牧場得到酪農的信任，把珍視的牛隻放心交給他。雖然書中談的是年輕獸醫、陌生的語言和環境、對他不信任的酪農、打不進去的牧場，但其實許多人剛從學校畢業，進入職場，又何嘗不是像阿嘉一樣？業界講的話都不是自己常用的語言、客戶對年輕人不信任、打不進去的職場文化，這不都與阿嘉遇到一樣的挑戰嗎？
　　或許身處在這些挑戰中，你曾經（或仍然）感到挫折，但我推薦你這本好書。一為年輕獸醫一路努力突破自己舒適圈、讓自己得到酪農與動物的信任，一篇篇溫暖的生命故事，會讓你更有勇氣面對自身的挑戰。相信有一天，你也會與阿嘉一樣，找到自己的天命，走出自己的路，成為與他一樣溫暖而有自信的人。


推薦文　小獸醫的大力量
火星爺爺／作家、企業講師
　　當年老師問阿嘉：「你為什麼想向我學這些技術？」
　　阿嘉說：「因為我想救動物，我希望牠們是健健康康的。」
　　這本書訴說一個菜鳥獸醫如何用愛點燃老師、酪農、夥伴冰封的信任與笑容，進而捲起袖子改變產業的故事，非常勵志。
　　看著阿嘉想盡辦法為大型動物診治，為酪農付出，讓農友敞開心房，分享自己面臨的問題，以及他創辦鮮乳坊，決心打造心中理想的酪農產業……你會驚嘆，原來持續地付出愛，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阿嘉親身示範，就算你一開始是個孤勇者，只要你的血夠熱，再冷的周遭都可以被你點燃。
　　我溼著眼眶讀完書稿，相信翻開這本書的你也會被激勵。你會對「愛的複利」燃起信心，這雖不容易，但你可以先點燃自己，然後把身邊一片凍原，暖成生機盎然大草原。


推薦文　讓社會變更好的事，何不去做做看？
盧建彰／詩人、導演
　　阿嘉是我心目中社會永續的實踐者，他用創意和毅力服務人群，受惠的不只是大動物，還有大環境。
　　我總在遠處偷偷觀察、學習，效仿他一次又一次開創性的做法。我們家族更有孩子因為他的故事而決定人生志向，遠赴愛丁堡大學修習獸醫系，今年也將正式執業，成為幫助動物的一員。
　　相信這本書也能為你帶來不同的啟發，追尋另一次智識和志向躍升。



推薦文　他說他要做「大動物醫生」啦！
蕭火城／大動物臨床獸醫師
　　這是一本值得你一讀再讀的好書！
　　阿嘉是一個永不放棄理念的大動物臨床獸醫師，長年建構他心底相信的「快樂做牛做馬的出診人生」，同時實踐「你注定要做一件只有你能做的事」，他以行動翻轉酪農業，也改變了獸醫界傳統邏輯思維的束縛。
　　從一個人到一群人，用一瓶牛奶到鮮乳坊，改變了一個產業，同為從事大動物臨床獸醫師診療工作的我，引以為傲！
　　引述《聖經．創世記》說，上帝創造天地，交予人管理；又說，神看著一切所造的都甚好。這本書中的環境與心境，形成有一片獨特的天地，心靈的希望與夢想在此翱翔起飛，恣意奔流。
　　細細品味過這本書，我的感覺是──發現一瓶好牛奶，使你健康有活力；發現一位好作者，令人眉開又眼笑。
　　人的強大，始於內心。《大動物小獸醫》有層次地融合陳述，是獸醫師與牧場動物的心靈對話，是智慧的結晶。

推薦序　跨出去，才會更勇敢
葉丙成／臺大電機系教授
　　我創辦的「PaGamO」公司，與阿嘉所創辦的「鮮乳坊」時間差不多，所以我們算是同一批的創業者。看著鮮乳坊一步步成為臺灣愈來愈多人信賴的乳品品牌，我一直很佩服，也很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獸醫會搞出這一切？就好像常有人問我說教授為什麼會想創業？我也很想知道好好一個獸醫，怎麼會想不開來創業呢？
　　看完這本書，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別誤會，這不是一本在談鮮乳坊創業史的書。這本書讓我看到的是──一個獸醫系的大學生如何一路突破自己舒適圈，在人生路上...

自序　攸關動物「生命」的意義
　　「哦，你是獸醫師啊！你在哪一間動物醫院工作？」
　　在都市環境，很容易塑造一個職業的樣貌，以獸醫師來說，印象肯定是狗貓醫院的醫師。而我在獸醫師養成的過程中，卻接觸到更多不同動物的診療。「如果要當一個獸醫，我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獸醫？」是我經常對自己提出的問答。
　　我曾在屏科大野生動物收容中心實習照顧那邊的動物，那是因擔心由國外走私而來的外來種會造成本土動物的生態影響，於此集中管理照看的地方。要怎麼和會吐人口水、搶人頭巾的聰明靈長動物相處？要怎麼處理在颱風過後，大冠鷲因受傷而滿腿長蛆的腐肉？要怎麼拯救一隻被黏鼠板困住的超級毒蛇？這些故事並不僅是醫療技術本身，而是攸關動物「生命」的意義。這些動物是沒有辦法用投資報酬率或是生產力來衡量的。為什麼要做？當初學習獸醫的目的是什麼？我經常想著這些。能夠把牠們救活，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成就感。
　　還記得念研究所的某一天，我和實驗室的同學一起坐電梯去吃午餐，聊到我們覺得成功的人生。大家興奮地談論要如何在獸醫領域大顯身手，還有想要開業賺大錢等夢想，而我還在回想早上和我的師傅蕭火城醫師在牧場出診的畫面──如果能夠在鄉下和酪農一起生活，過單純的日子，每日在牧場間協助解決大小動物的問題，而且享受於這樣的工作當中，像英國的鄉村獸醫師吉米．哈利（James Herriot）一樣，就是最成功的人生了吧！
　　當年，我成立了一個自己的小小部落格，就叫「大動物小獸醫」，因為治療牛、馬、羊、鹿這種大型草食動物，在獸醫領域稱為大動物獸醫師，相對於這些動物，我顯得渺小，只是一個產業中小小的存在。這個部落格陪伴了我，記錄了前往牧場路上所看到的風光，在牧場當中看到的故事，以及幫助了我在當兵時推動的除役軍犬認養社會運動，種種一切，都是從這邊而起。
　　獸醫是一個站在人與動物之間的橋梁，在疾病與健康之間的交集。這個世界上少了任何一種動物，都會讓地球變的不完美，臺灣有廣大的畜牧動物與野生動物亟需獸醫師的投入。牧場的環境有蚊蟲、糞便、汗水，沒有冷氣、正妹畜主，更沒有辦法穿上白袍，但我總認為──獸醫不應僅限於幫助特定的動物，而是各式各樣的動物。
　　在鄉間的生活永遠充滿挑戰與新鮮，期待把這樣的生活透過這本書與大家分享。在臺灣，除了都市的動物醫院，還有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動物、這樣的生命，交織出這樣的感動。

自序　攸關動物「生命」的意義
　　「哦，你是獸醫師啊！你在哪一間動物醫院工作？」
　　在都市環境，很容易塑造一個職業的樣貌，以獸醫師來說，印象肯定是狗貓醫院的醫師。而我在獸醫師養成的過程中，卻接觸到更多不同動物的診療。「如果要當一個獸醫，我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獸醫？」是我經常對自己提出的問答。
　　我曾在屏科大野生動物收容中心實習照顧那邊的動物，那是因擔心由國外走私而來的外來種會造成本土動物的生態影響，於此集中管理照看的地方。要怎麼和會吐人口水、搶人頭巾的聰明靈長動物相處？要怎麼處理在颱風過後，大...

自序　攸關動物「生命」的意義

輯一　成為大動物醫生
一名怪奇獸醫的養成
做牛做馬的紳士
第一戰

輯二　那些動物，那些人
我與酪農的距離
保定巴別塔
進擊的牛小姐
懷孕三百日
生命
土師傅
刀子嘴熊哥
暖男果爺爺
生活在地方
神聖的句點

輯三　你想要什麼未來？
疫苗風暴
自動化與存在
小農的想像
牧場接班人
遠方的家庭
獸醫的想望

後記　故事是怎麼誕生的？
書後　我那「樂觀到無可救藥」的獸醫朋友

自序　攸關動物「生命」的意義

輯一　成為大動物醫生
一名怪奇獸醫的養成
做牛做馬的紳士
第一戰

輯二　那些動物，那些人
我與酪農的距離
保定巴別塔
進擊的牛小姐
懷孕三百日
生命
土師傅
刀子嘴熊哥
暖男果爺爺
生活在地方
神聖的句點

輯三　你想要什麼未來？
疫苗風暴
自動化與存在
小農的想像
牧場接班人
遠方的家庭
獸醫的想望

後記　故事是怎麼誕生的？
書後　我那「樂觀到無可救藥」的獸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