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我,請吃掉我!
別拒絕,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
讓愛人吃掉妳之前,請先用萱琳娜玫瑰花蜜柔潤護手霜把自己變成最「可口」的禮物!
●詳見本書腰封底(期限自2009年8月20日起至10月31日止。)
她的愛是無盡的溫柔,她讓他活吃她。她的愛是一種信念,她讓全世界吞噬她。
難道她們不明白,他一愛便癡狂?有人擅長操控,有人只懂臣服,有人每夜感恩。
每次你呼喚我的名字,我的心便悸動。這種希望太像絕望。
天才畫家蒂莫哀與紅髮少女歌柔相戀,兩人遭逢船難,被困在一座荒島上等待救援。然而一天天過去,兩人因沒有食物可吃,越來越虛弱。此時歌柔竟要求蒂莫哀將她吃掉,要他好好活下去。蒂莫哀雖然不願意,但歌柔卻說服了他,只有吃掉她,才是愛她的表現。幾個月後,蒂莫哀終於回到了故鄉,他沈浸在繪畫中,用畫中的歌柔來代替他的想念。忘伊婭看見蒂莫哀如此悲傷,忍不住愛上了他。但這卻讓蒂莫哀感到害怕,因為他好怕自己會再次吃掉所愛的人……
作者簡介:
深雪 REAL ZITA
非常典型的獅子座,內心充滿熱情,情感激烈,上進積極;但另一方面又孤僻冷傲,只願意與愛自己的人,以及靈魂溝通得到的人一起,不喜歡花時間在無關的人身上。
喜歡New Age事物,喜歡神秘,喜歡謎,所以,喜歡寫魔幻愛情故事。
喜歡所有令靈魂高升的音韻,例如雖然不了解歌詞,卻浪漫、熱情、慵懶的拉丁音樂。喜歡《百年孤寂》和自己的每一本長篇小說,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人生,還是只想當作家。
相信靈感其實是剎那而來,有時一個景象、一句話、一首歌、一個感覺,就衍生了一個故事。相信愛情是一種命運,以及戀人之間的心靈連繫。真愛是一種靈魂的默契,兩個人的靈魂能因此融和一起。只有靈魂能分享,才會有愛情。
渴望成熟、和諧、愉悅的愛情,試過刻骨銘心的迷戀,但情深款款的是書裡的主角,不是她。
非常信命,但無特別研究。死只是新的旅程的開始,沒甚麼特別,大概會有一點點喜悅。深雪說,我想,我會笑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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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Ritual∼
讓我們展開既華麗又殘酷的章節。
* * *
夜懸得那麼高,仰頭一望,還以為是穹蒼之巔。
雷聲。偶爾閃過銀青色的電,如爪。偌大的廣場中央放置了一個高台;高台上有華貴的黑色絲絨高背座椅,坐於其中,是畫家的妻子忘伊婭。
從遠處觀看的話,只見廣場上人頭湧湧,整齊又魚貫地排隊上前。排隊上前幹嘛?廣場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半跪下親吻忘伊婭的腳。
讓我們看看細節。
忘伊婭身披閃亮的絲絹紅袍,紅袍包裹她的軀體。人民親吻的是那修長又優雅出眾地擺在紅袍外的右腳。忘伊婭有美得叫人一見難忘的容貌,她留有一頭短黑髮,輪廓深刻分明,黃金色的眼睛閃亮得不屬凡人所有,血紅嘴巴勾起的笑容,永遠那麼欲言又止又引人入勝。今夜,她的右腳穿上一隻紅色絹鞋,兩吋紅色鞋跟,鞋邊綴有花邊,鞋面繡上金色紐花圖案。每個親吻她右腳的人都向她許下願望,有些她聽得見有些不,然而,她總是既感嘆又慈愛地凝視他們,她感受到他們的愛,同時候又因這些愛衍生出神異的力量。
忘伊婭抬起黃金色的眼睛,正好捕捉到割破天際的閃電。
風琴聲在廣場中響起,活動正進入高潮。排隊親吻忘伊婭右腳的人的長相如何?可以說,這國度的人都臉容姣好,清雅出塵,尤其是女性,位位都花容月貌。也不問而知,單從他們的衣飾看來,全部非富則貴,最上好的絲絹和皮革,最多姿多采的羽毛,最巧究的珠寶,他們都毫不吝嗇披上身。
廣場上,無任何一人看來庸俗寒酸。
驟眼看來,一切都完美。
不過,當我們觀看得再精細一點,便能發現,這國度的人其實別具特色,除了美貌出眾和衣飾講究之外,這國度的女性,極之與眾不同。
在名貴的裙子和長袍之下,她們都是獨腳的。
有些以金雕玉砌的拐杖攙扶,有些則被愛人或丈夫以雅致的輪椅或直立式輪車推行,也有騎在馬或驢上。只得一條腿的女士們,在美豔的衣飾包裝下,紛紛誠心親吻忘伊婭的右腳。
那麼,忘伊婭呢?她有多少條腿?
一陣風吹來,掀起了紅袍,大家便看到,忘伊婭只得一條腿,那就是國民魚貫親吻的右腳。
另一陣風吹來,紅袍被翻得更高,於是,她裸露的軀體就映入大家的眼簾。美麗絕倫的忘伊婭不獨失去左腿,而且沒有雙臂。
四肢之中,她只擁有一肢。
風走後,紅袍垂下,掩飾了她的身體。故意伸出來的,依然是那隻右腳。
無人感到驚訝。難道,大家不知道他們敬愛的忘伊婭只剩下一條腿嗎?
風琴聲開始激昂,大家已進入狀態了,已親吻過忘伊婭的腿的人站到一旁,他們跟著旋律擺動身體,當中某些人,更因為感動而熱淚凝眶。
親吻忘伊婭的腳這儀式已進行了差不多兩小時,大部分國民都已向忘伊婭許下心願。在這儀式臨近尾聲之際,更重要的另一個儀式即將展開。忘伊婭的丈夫,畫家蒂莫哀進入廣場,他身後跟著一隊轎夫,美輪美奐的轎上側坐著姿態優美的七歲女童,女童身披薄紗,而她擁有雙腿。
蒂莫哀首先下跪親吻妻子忘伊婭的右腳,接著他情深款款地擁抱愛妻,又在她耳畔讚賞她那豔絕人寰的美貌。忘伊婭笑得燦爛動容,丈夫每一句讚賞和甜言蜜語,就是她最愛的禮物。
廣場上的人都看見蒂莫哀和忘伊婭何等恩愛,而這亦是他們最感安慰之事。蒂莫哀和忘伊婭的愛情,就是他們樂意效法的夫妻相處之道。
當蒂莫哀轉身面向群眾時,轎夫就把轎上的小女孩放到忘伊婭皇座前的平台中,小女孩的父母由旁邊步出,那個獨腳的母親由丈夫攙扶前行,他們向女兒送上祝福。
大家可知道蒂莫哀的長相如何?他的體格比一般男人高大健碩,在華麗的長袍下,他的背部看來有點彎曲。已屆中年了,蒂莫哀的神韻帶著威嚴,五官輪廓尊貴深邃,鬈曲的長髮黑得烏亮,一雙黑眼睛炯炯有神,眉心中央那道針紋,隨同年齡益發深刻。
他總是容易焦慮的,當醫生走到放置了小女孩的平台前,蒂莫哀便開始擔憂,他不由自主地來回踱步,並且揉動雙手。
國民的感嘆聲此起彼落,他們都知即將發生甚麼事。小女孩一早已被教導要向人群揮手,她亦乖巧地照著做,她的感覺十分良好啊,因為,她即將變得如母親一樣的美麗。
蒂莫哀走到小女孩跟前,他向群眾張開臂彎,說了些話,繼而,介紹廚子出場。廚子和數名助手把爐具推出來,滑輪架上放上各式香料以及一疊又一疊的碟和叉。
蒂莫哀又發表了一番講話,接著,讓忘伊婭向大家說出祝福語,繼而,群眾唱出他們的歌,把氣氛推向高峰。
每個人的心裡都無比感動,能唱歌的人放聲唱,不擅唱的人幫忙打拍子。
小女孩隨著醫生的吩咐躺下來,醫生的助手為她注射麻醉劑。這麻醉劑藥效特別好,小女孩不會感受痛楚,同時候又能清醒地目睹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群眾再唱一支歌,時候便差不多了。
蒂莫哀走到忘伊婭身旁,像個孩子那樣把臉伏到她的右腳大腿上,夫妻倆相視一笑,面露幸福地觀看這慶典。醫生高舉手術刀,群眾熱烈拍起掌來,同時候,廚子和助手以香料散在巨型油鑊中。
香氣四溢又群情洶湧,有婦人說,連天公也造美呀,縱然閃電打雷,卻沒下雨,沒有破壞廣場上的興致。
醫生在小女孩的左腿割下第一刀時,小女孩是微笑的,她等了這一天好久了,自四歲開始,她便央求母親要切下她的腿,為的是欲與母親和忘伊婭一樣美。一等就是三年,玩伴塞莉和辛達娜早已割掉腿了,她還留著雙腳,這讓她覺得自己好落伍。
她看到血流下來,也聽見廣場上的人的拍掌打氣聲。她的視線溜向父母的臉上,他們一同為她奉上鼓勵的笑容。
啪啪.啪啪.啪啪。拍掌的聲音帶動獨特的節拍,煞是動聽。
醫生象徵式地以手術刀切割了一圈,接著,兩名助手捧出電鋸,然後站到小女孩的左腿兩旁,開啟電源。當電鋸割入大腿的血肉中,另一旁的廚子則把義大利麵放到鑊中烹煮,因而大家知道了,這夜菜色,有義大利麵相伴。
骨頭是硬的,與電鋸碰上時,發出刺耳的聲響,小女孩不感到痛,但因著那聲音皺眉了,群眾體貼地在拍掌聲之上加上鼓勵的歌聲,讓小女孩轉移焦點。
大量血液流動在平台上特設的坑位中,從高處向下俯視的話,小女孩猶像落在血紅色的相框之內。終於,左腿被完整地鋸切出來了,血水相框中的小美人,以三肢形成了獨特的構圖。
醫生向群眾高舉小女孩的斷肢,群眾立刻歡呼。
兩名助手扶起小女孩,她依循教導,向台下的人揮手。
接下來,廚子接過小女孩的左腳,醫生則為小女孩療理傷口。廚子與兩名助手純熟地以清水洗淨那條左腿,再快刀一片片切下左腿上的肉,若以廚子的術語形容,那就等於拆肉起骨。粉嫩的小女孩鮮肉立刻被放進碎肉機,不消一會,便會製成碎肉,這夜的菜單,就是碎人肉義大利麵。
機器攪轉出來的人肉,飄散著孩子風味的甜香。
皆因人數眾多,廚子早已準備了大盆鮮碎牛肉,人肉與牛肉將被混合一起烹調。
蒜蓉、番茄、起司放進碎肉中,當落鑊爆香時,所有人都食指大動。負責分配的成員推出放上碟的木架,助手趕忙把肉醬義大利麵分配。
按傳統,第一和第二碟先發給小女孩的父母,接下來是小女孩,繼而則是忘伊婭和蒂莫哀。大量工作人員把肉醬義大利麵分發完畢後,蒂莫哀便站到忘伊婭的皇座前,向大家宣布用餐。
夜空又劃破閃電,青色的爪好亮。
小女孩的心情很高漲,她把濃郁的肉醬放進口中,啊,這是她第一口品嚐的自己的肉啊,混合了牛肉後,已不可能吃出人肉之味,然而,她要記著這一刻的可貴感受。
也許,她再無機會品嚐自己的鮮肉,除非,她像某幾位特別愛美又特別具有愛情野心的女士那樣,迷上切除肢體的活動,當中有人切掉一雙腿,又有人切掉一條腿加一隻手。全國的女性當中,暫時仍以忘伊婭切掉最多肢體,是這一點加上她的身分和神力,因而地位最崇高,最被尊崇。
小女孩的父母則懷著驕傲的心去品嚐女兒的肉,他們的女兒啊,勇氣可嘉地完成了儀式,獨腳的她,將正正式式融入這國度,成為代表美和愛的一份子。
眾人津津有味地品嚐碎人肉牛肉義大利麵,延綿的風琴聲一直奏,他們仍然記得第一次進行這儀式的情形,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第一盆被大眾分享吃下的人肉,來自忘伊婭。
蒂莫哀正餵忘伊婭吃肉,蒂莫哀心滿意足地笑,忘伊婭則面露感動上蒼的神色。
這一對,真的好幸福。
* * *
∼A Quick Glimpse∼
究竟,甚麼為之偉大?
傳說中,有一名由人衍化成神的女神將會誕生,時間是十年內的事。
賽圖女皇把耳朵貼著預言者實希夫的嘴巴,小心翼翼地細聽實希夫的語言,實希夫不獨老邁,而且祖籍異國,他的言語,實非容易明白。
賽圖女皇把耳朵挪開,我們便看到預言者實希夫的長相。他很老很老了,老得像活了千年,透明的眼睛半盲,臉色白中透藍,血管也清楚顯現,頭髮和鬍子銀白稀疏,長度及腰,實希夫以同一姿勢坐在一株大樹的根上數十年,這株大樹的龐大根群抓住城堡的地基,而實希夫的下肢則抓住樹根,甚至混為一體,血肉和筋骨早已消失融化,如今,實希夫猶像由樹根群中誕生一樣。數十年來他都在思考,從沒站起來過,數十年內,這城堡已換過三代領導人,賽圖女皇與她的前任領導人一樣,常常走進地牢,向樹根群中的預言者求取智慧之言。
賽圖女皇閃亮著藍眼睛,問道:「真是十年內的事?」
實希夫緩緩地說:「不久的將來……」
賽圖女皇的妙目中掠過憧憬的神采。「預言者,請問,那女神何模樣?」
實希夫呻吟一會,吃力地說:「女神的聖徵……萬人膜拜……偉大的化身……美不勝收……」
賽圖女皇感嘆地以雙手按於胸前,柔情地說:「預言者,那可會是我?」
實希夫那雙半盲的眼珠一溜,繼而含糊說道:「女皇是萬人膜拜,做過偉大的事,容顏甚美……」
賽圖女皇微笑,等待預言者說下去。
「但仍然是未知之數……」實希夫說。
賽圖女皇沒有失望,事實上,自她小時候,她的上兩任領導人已讓她知道宇宙間將會出現一位由人衍化的女神,而長輩總認為,賽圖的特質與女神最相像。自幼,賽圖已被尊崇,擁有如女神般的待遇,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將不負長輩所託,終有一日變身女神。
賽圖女皇替實希夫整理身上的白袍,然後囑咐老人家要多休息。接著,賽圖女皇轉身離開,身披金袍的她由地牢拾級而上,會合了大臣和侍女後,再步至高處的大露台。城堡的山頭上,早已聚集了數以萬計的軍人,他們正等候女皇的祝福。
正午的陽光熾熱,當賽圖女皇在露台上卸下金袍後,陽光便把她一身銀色盔甲照耀得發亮,盔甲上雕了一朵被蛇糾纏的百合,那是她的國徽。這一次,她會隨同軍隊出征,驍勇善戰的她從來戰無不勝。賽圖女皇對她的軍人講話,陽光為她的金髮鍍出了矇矓的金邊,於陽光下,她那女性化的嬌美輪廓看來光潔明亮,藍眼睛瞇成一線,童稚式的幼毛鋪在臉龐上,鼻樑上的小雀斑,使她看來如小孩般天真純良。
她是一名非常俏麗的女皇,容貌身材都女性化,正因為如此,她的軍隊和國民都憐惜她。金髮藍眼、臉小小、輪廓甜美稚氣、胸脯豐滿、腰細腿長。這模樣的女郎,該是聲色藝俱全的表演藝人,又或是某名男子漢的愛妻,偏偏賽圖女皇是皇位繼承人,才智野心俱備,她在十九歲之齡繼位,至今當了女皇十一年,為國家打過無數場勝仗。
有賽圖女皇在,這國度不再需要明星,她就是國民心目中的大明星,有才有貌,又為國民帶來財富與榮耀,這國度內的每一個人都寵愛賽圖女皇,視她為宇宙之寶。
甚麼為之偉大?在國民心目中,賽圖女皇便是偉大。賽圖女皇也自命如此。
賽圖女皇向軍人發表完講話後,便離開露台,她的大臣排成兩行恭候她上座。大臣們向她逐一報告,然後,她的堂弟鞋匠默斯為她送上親手製造的戰神之鞋,在眾大臣的注目下為她試穿。
那是一雙輕金屬戰靴,造工精巧優美。賽圖女皇把戰靴穿上後便站起身來,眾大臣立刻看見那雙戰靴四散出魔幻金光,雖則金光只維持了三秒,然而賽圖女皇知道,這雙戰靴帶來的良好感覺將會持續良久,默斯所造的鞋履,總讓穿著者好運連連。
賽圖女皇慢走一圈,她看來很滿意戰靴的舒適度。從來無人明白,因何默斯所造的鞋履是那麼柔軟,縱然這一雙由金屬所製,也讓雙腳如踏雲端般美妙。
賽圖女皇坐下來,默斯跪在地上替她脫下戰靴。默斯面帶笑意地仰視賽圖女皇,賽圖女皇回敬他親暱的笑容,接著這樣說:「果然是我國的鞋神。」
默斯捧走戰靴,謙卑地低頭退下。剛才兩堂姊弟所交換的眼神和笑容,看在眾臣眼裡就變成茶餘飯後的閒言閒語。任誰也知道,這雙堂姊弟已是情侶多年,縱然賽圖女皇已出嫁過兩次。
翌日午後,賽圖女皇便要領軍出征,是故,這天晚上,默斯會把握機會與賽圖女皇相聚。默斯收到由賽圖女皇送來的紫色羽毛,同時候,侍女們為賽圖女皇沐浴和準備情調浪漫的被鋪。後宮有傳言,每次出征前,賽圖女皇總要與默斯共寢,為的是沾上默斯的好運,這回事傳出後,默斯特別受女士歡迎,無論宮中宮外,女士們都會把握機會觸摸默斯的身體,他的頭髮、臉龐、雙手、結實的胸膛、臀部,甚至大腿小腿,都是眾女士觸摸的目標。默斯倒是不介意,他天生酷愛女性,女士們對他猖狂上下其手之際,他也會對女士們又摟又抱。他樂於做個表面輕佻的貴公子,在脂粉叢中穿梭。
但由始至終,與默斯發生過關係的,只有賽圖女皇。
要知道,默斯極度迷戀賽圖女皇,他視她為女神,甘心聽命任何事。
天下間美女何其多,以默斯的條件,願意送上門的不計其數。偏偏,愛情帶來了絕對性,默斯的心坎內,只住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女皇。
這一夜,當默斯走進賽圖女皇的寢室時,賽圖女皇仍在浴池沐浴,默斯直走到浴間,微笑著走進浴池抱起他的心上人,一眾侍女站著偷笑,地位較高的侍女連忙上前掀開沿路的薄紗,為這雙堂姊弟開路。一路上,默斯以愛慕的神色凝視賽圖女皇,賽圖女皇則以嘉許的神情回望他,當他把她安放在玫瑰花瓣四散的大牀中時,侍女們就笑著退出寢室,只餘下數名要守夜的站立木門之外。
他倆的床笫之事總是經典化地浪漫,花的碎片、蠟燭、香薰、微風、輕音樂、水流聲。她比他年長七歲,容貌氣質倒像照鏡般相似,默斯同樣擁有金髮藍眼,輪廓輕柔優雅,若然賽圖女皇在娃娃俏臉之下散發女皇威儀的話,默斯則是徹頭徹尾的小天使,他從來不參與行軍,亦不過問國家大事,他忙著做的是迷戀他的堂姊,以及為全國美女造鞋。
身為女皇,賽圖女皇長得再嬌美也會呈展英氣,與默斯比較起來她更像個男人。事實上,自幼她已凌駕一切,堂弟自然也是她的征服之物。若然一剛一柔是陰陽相合真理,這一對可說是天作之合,賽圖女皇是剛,默斯是柔,水乳交融。
但當然,二人在牀上時,默斯會表現得較有霸氣,也許,只有在這種男女相交的時刻,這一男一女才能重返男女角色的本位。默斯優美但強壯的身體操控著柔美纖巧的賽圖女皇,他照顧她的感受亦同時候更著重自己的。他總珍惜他倆親熱的夜,在牀上的時光,她才肯任由他擺佈。
有時候,如若默斯表現得太狂野,賽圖女皇便會警覺起來,啊,總不成讓這個男人太得意忘形,於是,她會反過來壓住他,張開嘴巴咬他一口,那不是小貓式的輕咬哩,而是老虎般的撕扯,她狠狠地咬扯他的血肉,好好教誨他誰才是他生命的主宰。
默斯的身上有她留下的舊患新痕。她咬他,他會痛會叫,隨之而來的,卻是快感。他愛看她吞掉他的肉,他愛看她肆意處置他。
他好愛她,無論她是馴服抑或故意要他臣服,他都愛她。
當興奮衝破身體的一剎,夜就如碎了的玻璃般散落。他發現他對她的愛太深太盡了,既澎湃又傷悲。
他伏在她的軀體上嘆息。
夜深本無話。忽爾,她卻這麼說:「我要給你一個妻子。」
默斯愕然。「那是怎樣麼一回事?」
他的女皇告訴他:「不久之後我會有新的夫婿。」
那麼,默斯便明白了,她要他暫時消失。
他的心裡不是味兒,但基於他對她的臣服,於是他衷心地說:「隨女皇作主。」賽圖女皇滿意他的態度,是故獎賞他一抹華美的微笑。啊,她笑得如斯嬌美,他但覺一切都值得。
他的一生都臣服於她,也許,這就是他此生能成全的偉大。
∼Ritual∼讓我們展開既華麗又殘酷的章節。* * *夜懸得那麼高,仰頭一望,還以為是穹蒼之巔。雷聲。偶爾閃過銀青色的電,如爪。偌大的廣場中央放置了一個高台;高台上有華貴的黑色絲絨高背座椅,坐於其中,是畫家的妻子忘伊婭。從遠處觀看的話,只見廣場上人頭湧湧,整齊又魚貫地排隊上前。排隊上前幹嘛?廣場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半跪下親吻忘伊婭的腳。讓我們看看細節。忘伊婭身披閃亮的絲絹紅袍,紅袍包裹她的軀體。人民親吻的是那修長又優雅出眾地擺在紅袍外的右腳。忘伊婭有美得叫人一見難忘的容貌,她留有一頭短黑髮,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