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為自己握有幸福,
難道,只是自我催眠而已嗎?
媲美紀優‧穆索!法國新世代暢銷天王懸疑代表作!
熱銷40萬冊!榮獲法國島嶼文學獎!入圍推理文學大獎決選!
要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
愛他的人要付出多少代價?
耐心,信任,寬容,甚至是……生命?
但,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願意等待……
原本是無憂無慮的海島假期,沒想到卻變成一場死亡之旅!
馬夏爾和麗安這對來自巴黎的俊男美女夫妻檔,帶著六歲的小女兒莎芳,來到留尼旺島享受碧海藍天。然而一天下午麗安回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還帶走了所有的個人物品。馬夏爾立刻報警,但警察很快就發現,房間裡有麗安的血跡,更有目擊證人信誓旦旦地指出,馬夏爾曾經用大推車將不明物體從房間載運到停車場!
馬夏爾立即成為頭號殺妻嫌疑犯,但警方還沒來得及逮捕,他已經帶著女兒逃亡。警方架起路障臨檢,出動直升機搜尋……連法國本土都派出特別部隊支援,小小的留尼旺島卻竟然找不出父女倆的藏身之處。更糟的是,新的受害者不斷出現,由證據看來,似乎都死於馬夏爾之手!警方在焦頭爛額之際,赫然發現這個神通廣大的嫌犯多年前就曾經在島上跟另一樁命案扯上關係,而飯店的員工早就知情,卻絕口不提。乍看是天堂的島嶼,其實處處隱藏著黑暗的秘密……
作者簡介:
米榭‧卜熙Michel Bussi
一九六五年生於法國,盧昂大學地理教授,作品多以故鄉諾曼地地區為背景。二○○六年以《羅蘋密碼》嶄露頭角,二○一一年出版第五部小說《黑睡蓮》,成為當年得獎最多的法國推理小說。而隔年出版的《沒有她的飛機》更是他的巔峰代表作,不但登上法國亞馬遜書店排行榜第一名,更以銷售超過五十萬冊的亮眼佳績讓他躋身二○一三年法國年度十大暢銷作家之列,並於二○一四年繼續蟬連!
他具有學者的深入觀察力,對於景致的鋪陳細膩,加上曲折懸疑的情節佈局,以及對於人性善惡的獨特解讀,為他贏得讀者和評論家的一致讚嘆!
另著有《奧馬哈的罪行》、《魂斷塞納河畔》、《孤兒島》等書。
譯者簡介:
梁若瑜
東吳大學心理系畢業。以翻譯為職,以文字為樂。譯有《沒有她的飛機》、《然後呢…》、《紙女孩》、《找死專賣店》、《那隻見過上帝的狗》、《韃靼荒漠》、《艾可說故事》、《他方之夢》、《耐心之石》、《機械心》等。
聯絡信箱:escadore@gmail.com
章節試閱
16 老太太的家
晚上七點五十分
馬夏爾透過窗簾織紋的縫隙,偷偷觀看馬爾地夫路上的其他房舍。鹵素燈調成最低亮度,只在室內映出淡淡的光芒,從屋外絲毫無法察覺。
闖進香塔兒.蕾特列的家,幾乎比想像中還容易。www.papvacances.fr網站上已把屋內情形描述得鉅細靡遺。從屋子的平面圖和照片看來,浴室的窗戶既是最隱密也是最容易的闖入點。其實,最困難的反而是要向莎芳說明為什麼要闖空門。
寶貝,有位老奶奶把她的家借給我們住……但她忘了留鑰匙給我們了。
她什麼也沒說,只靜靜等他替她開門廊的落地窗大門。然後她的目光在牆上流連忘返,好奇地打量照片中這位她不認識的藍髮老奶奶,老奶奶身旁圍著兩個皮膚曬成古銅色的金髮孫子,一個是十多歲的男生,另一個男生則幾乎和她同年齡。照片上,小男孩們高興地擺出各種姿勢,背景有艾塘薩雷的「鱷魚農場」、銀絲般的「新娘紗瀑布」,還有一片甘蔗田,甘蔗高度是他們身高的三倍。
馬夏爾繼續戰戰兢兢地監控這個空蕩蕩的社區。樹下的一抹影子、游泳池水面的一陣微風、人行道上的一陣腳步聲。在這個幾乎無人居住的退休社區,寥寥無幾的住戶想必成天都在看哪裡有異狀。也許誰家的窗簾動了一下,或誰家的燈忘了關,立刻就有人打電話報警……
又譬如是車庫門忘了關……
馬夏爾倒是寧可冒這個險,他讓車庫的鐵柵門稍微開著,也沒有開得很大,但至少從外面馬路就能看得出車庫內沒車。兩個鐘頭前,他發現有警察在社區的另一頭巡邏。他們似乎是隨機地打開一些住戶的車庫,想必在找一輛租來的灰色Clio。要是警察從香塔兒.蕾特列家門前經過,發現屋子大門深鎖、漆黑無聲,車庫空空如也,一定就不會停下來。
起碼這樣是很有可能的……
馬夏爾後退,拿起小電視機的遙控器。他把聲音轉到最小,開啟螢幕。他癱坐在沙發上。
莎芳在旁邊香塔兒.蕾特列孫子的臥房裡睡覺,那是個八平方公尺的可愛小房間,擺著許多裝飾品,如非洲人偶、貝殼和海星、風箏和小帆船。
莎芳表現得很聽話,太聽話了,幾乎從頭到尾都沒說話。老實說,馬夏爾不知所措,這是他第一次和她獨處。這個從一出生就如玻璃娃娃般被呵護得無微不至的小女生,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她是否有力量去抵禦這接二連三的事件?的確,她擁抱了他、對他露出微笑,也說了「晚安,爸爸」去回應他那句笨拙的「寶貝,晚安」。
但在她內心深處,她到底做何感想?
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在「留尼旺第一電視台」,電視新聞已重複了一個鐘頭。馬夏爾第三度看到螢幕上出現麗安的照片,緊接著下一個畫面宣佈「飛鷹計畫」已展開。海外省區警政指揮部的電話號碼在螢幕下方的跑馬燈不斷循環顯示著,上方則是他自己的大頭照,接著是莎芳的照片。另一個記者的旁白聲音說得信誓旦旦。雙重命案,罪證確鑿……具危險性且可能持有武器……呼籲目擊者出面指認……
馬夏爾和莎芳的照片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愁容的記者,每次報導最新快報時總不忘提醒:緊急、警戒、謹慎……
馬夏爾窩在沙發裡,把雙腳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他感到心情出奇平靜,簡直對自己所引起的風波彷彿置身事外,但他明明很清楚後面會有什麼樣的可怕後果。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在麥田裡點了根火柴,或在一個車多的日子裡,朝高速公路上扔了顆石頭……等闖禍了才發現事情已無法挽回。
晚上八點五十一分
爸爸殺了媽媽!
之前游泳池其他小孩說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了,但我現在很確定。新聞上說了好幾次。爸爸把電視轉得很小聲,但我還是都聽到了。
電視上還有我們的照片。
爸爸殺了媽媽。
我站著躲在客廳門後,感覺好像已經好幾個鐘頭了。
我有努力想睡著,真的,我努力了很久,但實在睡不著。
完全沒辦法。
我下了床,輕輕走過來,都沒發出聲音。爸爸叫我不要大聲說話,不要碰倒東西,不要開燈。
爸爸在沙發上,但從我這裡,只看得到茶几上他的鞋尖。不過他站起來,走到窗邊,隔著窗簾往外面看時,就看得到他。
譬如現在。外面馬路上的汽車聲,忽然比電視裡的說話聲還大聲。一陣強光像燈塔光一樣照進客廳裡,然後又什麼都沒有,車子走掉了。
爸爸仍然看著外面。
我不會說得很大聲,只會比電視裡的記者大聲一點,好讓爸爸聽見。
「爸爸,你殺了媽媽的時候,她有沒有很痛?」
晚上八點五十二分
馬夏爾宛如觸電,猛然回過身來。他對莎芳唯一的回應就是把食指豎在嘴前。最靠近的一戶人家,家裡燈亮了。大概是有鄰居回來了吧。電視遙控器依然在馬夏爾手中,他把聲音關成靜音。
「莎芳,別出聲。」
他轉頭看,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他腿軟了。
莎芳倒臥在客廳地板上。她額頭下冒出一小攤血。
17 面子與懶惰
晚上九點○二分
愛札在派出所後面的門廊坐了下來。黑夜籠罩著整個內院,只有桌子有光亮,從屋樑由電線垂掛著一顆微弱燈泡。氣溫出奇暖和。愛札很喜歡以這種方式結束一天,把筆記型電腦放在內院的桌子上,連結到無線網路。有最低限度的照明和螢幕的藍光就夠了。聆聽鳥兒不安的鳴叫,彷彿這是牠們頭一遭見識到天黑。她父親曾教她如何辨識留島鵑鵙、印度洋石鵖、馬斯卡林壽帶鶲等鳥類的叫聲,尤其是她最喜歡的金絲燕,只在夜晚出沒,回音似的鳴叫聲是牠們最明顯的特徵。
螢幕上的字句不斷累積。愛札馬不停蹄地打字,連錯字都不訂正了。她必須趕在半夜交報告給拉侯許主任,他特別表示自己會親自把報告轉交給海外省區警政指揮部的各相關單位。
指揮總部的決定,於晚間八點非常準時地宣佈下來:正式啟動飛鷹計畫。由海外省區警政指揮部,負責主導馬夏爾.貝里昂的緝捕行動,負責在所有電視台和廣播電台發佈通緝令、向法國本土回報消息、協調島上各個分局,和動員國家特警隊。
這下子玩真的了……
愛札連討價還價都免了,拉侯許把聖吉爾一帶的調查,包括路上臨檢和民宅搜查的工作,直接都留給她。除非有新指示,不然就一直維持如此,其餘的由他處理。
愛札聽到背後的辦公室裡,傳來無線電通話的吱喳聲。有聽不清楚的指示,偶爾有笑聲,大多時候則是疲憊不堪的員警咒罵聲。在聖吉爾邊郊的最後一個臨檢站,因為仔細搜查每一輛汽車,導致塞車已回堵數公里之長。被迫扮演海關的倒楣員警被民眾罵到臭頭。另有十五名員警正挨家挨戶盤查有車庫的人家,其實有點像在碰運氣。目前並無任何線索。
連一丁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愛札閉上眼睛,聽到遠方懸崖的方向,傳來熱帶鳥捍衛自己巢穴的鳴叫聲。她一定遺漏掉了什麼。
太年輕、太女人、太黑人,三重弱點。明天早上就會有人這麼責怪她。
所以,她用寫報告發洩。
寫得鉅細靡遺。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二。已證實。麗安.貝里昂赴聖班努瓦,請求警方保護。她感到自身安全受威脅。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下午三點。已證實。麗安.貝里昂離開雅拉蔓達飯店的庭院,回到自己客房。飯店所有客人和人員均證實了這一點。伊娃瑪麗.納蒂維堅稱麗安.貝里昂不曾再從房間出來。
下午三點十五分。現已證實。馬夏爾.貝里昂回房間找妻子。儒旦夫婦與飯店人員的證詞均可證明這一點。
下午三點二十五分。幾近證實。馬夏爾.貝里昂從客房出來時,推著一個被單大推車,推車上可能裝載了一具屍體。他推著推車到飯店後面的停車場。關於此點,伊娃瑪麗.納蒂維、飯店園藝師彤基.狄如,乃至於在停車場上玩耍的孩童的說法,均互相吻合。馬夏爾.貝里昂本身的供詞也印證了這一點。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已證實。馬夏爾.貝里昂回到飯店游泳池。
下午四點。已證實。馬夏爾.貝里昂再度回到客房。飯店人員的證詞互相吻合。在該客房內發現扭打痕跡,並發現屬於麗安.貝里昂的血跡。
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人稱「羅丹」的阿牟立.歐豪,在距離飯店約一公里的聖吉爾港口遭殺害。兇器為一把刀,乃是馬夏爾.貝里昂所擁有。經化驗證實:刀鋒上沾著麗安.貝里昂的血跡。刀柄上僅採集到的一組指紋,是馬夏爾.貝里昂的指紋。
三月三十一日,下午四點,就在約談前,馬夏爾.貝里昂開著一輛租來的灰色Clio汽車,帶著女兒喬莎芳一同從雅拉蔓達大飯店逃走。
從此下落不明。
馬夏爾.貝里昂的涉案程度:罪證確鑿,無庸置疑。
尚待釐清:缺乏具體犯案動機。未發現麗安.貝里昂的屍首。
可能性最高的假設:馬夏爾.貝里昂與妻子發生口角,情況失控。意外死亡。馬夏爾.貝里昂驚慌失措,接著被迫捲入一連串命案中。
另外的疑問:他還可能抓狂到什麼程度?
愛札抬起頭。最後這一句話令她遲疑了。「抓狂」。畢竟是寫給海外省區警政指揮部的報告,她希望能文雅一點,但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字眼。
從法國本土初步的調查結果看來,這對夫婦並無特別異常之處。馬夏爾.貝里昂在巴黎北郊德拉罷市的體育館擔任管理員。他與麗安結婚八年。她很快就放棄社會語言學的學業,以全心照顧他們的女兒喬莎芳。
門廊橫樑上,靠近燈泡電線處,一隻壁虎如走單索般想更靠近光源。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伊卡洛斯神,只是沒有翅膀罷了。
愛札硬擠出笑容。
人不會無緣無故成為殺人兇手。馬夏爾.貝里昂的過去裡一定有跡可尋。德拉罷市的分局預定夜裡會把查到的所有關於貝里昂夫婦的資料傳送過來。儘管此刻在法國本土已是晚間七點,據說他們那裡正忙得不可開交,但目前來說,海外省區警政指揮部似乎並不覺得事態有這麼嚴重。或該說,他們其實無所謂。夫妻爭執導致悲劇的說法,對他們而言已經足夠。先把這個傢伙抓起來,免得他繼續危害其他人。至於其他背後故事,之後再一併斟酌……
可是這並不是重點。愛札已見過馬夏爾.貝里昂兩次。有哪裡不對勁。假如是一個不小心殺害妻子又慌張失措的人,很容易就會被警方逮住。何必要通報警方、大搖大擺跑到警局來,招供一切,然後又逃跑?這麼勞師動眾,感覺像是別有用心的佈局。
到底有何用意?
很難把自己這直覺寫進報告中,別人一定會說是她多慮了,說是她捏造了一個邪惡假想敵,只因她不肯承認自己被一個騙子耍得團團轉。
她無所謂。
螢幕上的字句被畫滿了紅線和綠線。她嘆了口氣。比起訂正錯字討好上級,應該還有更要緊的事……然而,就算是在這該死的官僚體制中,她還是要做得無懈可擊。
這是面子問題。
晚上九點○五分
「嘉班,再見!」
調酒師嘉班轉過來,猶豫著是否要伸出自己那煤炭一般黑的手來握手道別。他努力刷洗雅拉蔓達飯店的這塊大石板烤肉盤,已刷了近十五分鐘。飯店內「沙粒」餐廳的菜色是由老闆亞曼.祖鐸所決定。提供烤肉的晚上,除了調酒外,嘉班還必須刷烤盤。沒辦法,老闆說了算……
他望著伊娃瑪麗.納蒂維。清潔婦伊娃瑪麗就站在他面前,雙手緊抓著自己的帆布袋。顯然,她要下班回家了。
「伊娃瑪麗,我就不跟妳握手囉!明天見。」
這個黑人老婦在她的藍色圍巾下微笑了。她沒移動,反而緩緩轉頭,確認沒有客人聽得到他們說話。客人為了躲避蚊子,大多已離開游泳池。
「不。」伊娃瑪麗說。「明天,我要去一個肥白佬家工作。一個爛人,比亞曼.祖鐸更爛,但他給我的工資是這裡的四倍……」
「那就先祝妳復活節快樂囉……」
嘉班認命地低頭看自己黑油油的手臂。還要再花點時間才能把烤爐清理乾淨。他明明是調酒天才,卻必須在這堆炭灰中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他很能體會小喇叭手被迫去刷亮銅器時心情有多麼鬱悶。
伊娃瑪麗依然站在原地沒走。她似乎嘴裡有話憋著沒說,就像人老是嚼著一根甘蔗卻遲遲不吐掉。
「你怎麼向警方說?」
嘉班差點一屁股跌坐在煤炭上。
「警方?」
「對,那個小愛札和先知,你到底是怎麼向他們說的?」
嘉班回答前盡量不願多想。
「就說了發生的事呀。說了我從吧檯這裡所看到的呀。不然還要我說什麼?」
老婦人閉上眼睛。很難看得出她到底是疲憊還是不耐煩。她再睜眼時,兩隻藍眼睛怒瞪著嘉班。
「那過去的事呢?關於馬夏爾.貝里昂過去的事。」
嘉班慢條斯理從口袋掏出一包萬寶路菸。
「什麼都沒說啦,伊娃瑪麗。警方也沒問我這方面的事。我很乖,別人沒問的,我也不會多嘴。」
「嘉班,你放屁!這只是遲早的問題。警方一定很快就會查個徹底。」
嘉班低頭彎向烤爐,朝餘燼吹氣點菸。
「再說吧,見招拆招嘛,我已經習慣了。」
「我可不習慣。」
伊娃瑪麗的姿態又頹喪了一些,彷彿她脖子上戴的木頭十字架有一噸重,然後她以微弱的聲音又說:
「我……我比你們更禁不起打擊。」
嘉班深深吸了一口菸。萬寶路的煙霧裊裊升向天際,圍繞著南十字星。
「妳還怨恨貝里昂嗎?」
伊娃瑪麗再度閉上雙眼,接著凝視著烤肉盤,彷彿是個能從肉汁預言未來的靈媒。
「我都靠你了,嘉班。警察一定會翻出舊帳。我……我不希望愛珞伊的名字又被扯出來。我花了好多年的時間才讓她遠離這一切。嘉班,你懂我的意思吧。俗話說:『跳蚤不會待在死狗身上』12嘛。」
嘉班手指一彈,把煙蒂彈進餘燼裡。
「我明白。可是愛札很難纏。她對這一帶很熟,比任何人都熟。」
伊娃瑪麗的雙腳緩緩邁向大門口。
「嘉班,我就靠你了。幫我把話帶給彤基、奈沃和其他人……」
嘉班望著老婦人緩緩離去。他想證明自己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不是站在警方那一邊的,他想趕快隨便說點什麼都好。
「伊娃瑪麗,別操心。畢竟,最有可能的情形,是貝里昂中槍掛掉,然後直接被埋掉,誰的什麼舊帳也不必翻。」
16 老太太的家
晚上七點五十分
馬夏爾透過窗簾織紋的縫隙,偷偷觀看馬爾地夫路上的其他房舍。鹵素燈調成最低亮度,只在室內映出淡淡的光芒,從屋外絲毫無法察覺。
闖進香塔兒.蕾特列的家,幾乎比想像中還容易。www.papvacances.fr網站上已把屋內情形描述得鉅細靡遺。從屋子的平面圖和照片看來,浴室的窗戶既是最隱密也是最容易的闖入點。其實,最困難的反而是要向莎芳說明為什麼要闖空門。
寶貝,有位老奶奶把她的家借給我們住……但她忘了留鑰匙給我們了。
她什麼也沒說,只靜靜等他替她開門廊的落地窗大門。然後她的目光在牆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