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最刺激的三巫鬥法大賽即將展開,
輸的代價是……你的性命!
繁體中文版20週年紀念
台灣插畫家Krenz、Loiza繪製全新封面!
榮獲奇幻小說最高榮譽「雨果獎」、美國圖書館協會傑出童書獎、
英國最佳暢銷書白金獎、衛報21世紀百大好書、
WHS年度最佳童書獎、史密森學會傑出童書獎等多項大獎!
直到成為巫師之後,哈利才明白自己額頭上那個閃電形傷疤的意義。
在他還只有一歲時,「那個人」用邪惡的咒語殘殺了他的父母,但同樣的咒語卻沒有傷到哈利分毫,還反彈到施術者身上。拜這個「奇蹟」所賜,魔法界終於擺脫長久以來的恐怖統治,但這也注定了他終生都得面對黑暗勢力的追殺……
而就在他即將重返霍格華茲,邁入四年級之際,夢魘卻開始糾纏上他。在夜半驚醒之前,他能隱約看到那個恐怖的身影、聽到那個冰冷高亢的嗓音,每當他試圖看得更清楚,就會立刻被恐懼的戰慄所喚醒,額頭上的傷疤宛如被炙熱的鐵線烙過一般,陣陣刺痛。
哈利從未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煩惱」,因為暌違一百多年,即將在霍格華茲舉辦的「三巫鬥法大賽」,就足以讓他把一切拋諸腦後。這是歐洲三大魔法學校共襄盛舉的盛事,三名由火盃遴選出來的鬥士,將各自代表自己的學校挑戰三項嚴酷考驗,獲勝者不只能夠得到高額獎金,還將成為全校矚目的英雄。如果可以,哈利希望自己是得到冠軍的那個人,在「她」的見證下……
終於到了萬聖節,在萬眾期待中,火盃依序選出了三位參賽者,正當所有人都在歡呼慶賀時,火盃卻突然選出了史無前例的第四位參賽者——哈利波特!
作者簡介:
J.K.羅琳 J.K. Rowling
以《哈利波特》系列的作者聞名於世,七集小說陸續在一九九七至二○○七年間出版。哈利波特的點子,是J.K.羅琳從曼徹斯特前往倫敦的誤點火車上想到的。哈利、榮恩、妙麗長年來大受歡迎的冒險,在全球創下五億部的暢銷紀錄,並被翻譯成超過八十種語言,以及改編拍成八部電影。除了哈利波特系列,羅琳為了支持公益團體,另寫下三部別冊作品:《穿越歷史的魁地奇》、《怪獸與牠們的產地》(收益贈予Comic Relief基金會和Lumos基金會),以及《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收益贈予Lumos基金會)。J.K.羅琳也與劇作家傑克.索恩、導演約翰.帝夫尼合作,延續哈利的故事編成舞台劇《哈利波特:被詛咒的孩子》,於二○一六年在倫敦首演,並已於歐洲、北美與澳洲巡迴演出。同年,羅琳首次挑戰電影編劇,以《怪獸與牠們的產地》為靈感創作了電影劇本,這也是魔法動物學家紐特.斯卡曼德為主角的第一部電影。羅琳不再撰寫魔法世界的故事時,轉而投身真實世界為成人讀者創作,她希望記得自己想要寫作的初心,在房間獨自完成這一切,就是她最快樂的事。羅琳榮獲眾多獎項,包含大英帝國勳章與名譽勳位、藍彼得金徽章。現與家人居於蘇格蘭。
●哈利波特中文官網:harrypotter.crown.com.tw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全球各地一致最高評價】
我可以鬆了一口氣地再次向大家報告,《哈利波特》系列第四部作品《火盃的考驗》,不論從任何觀點來看,都跟前三本一樣精采絕倫!──故事大師/史蒂芬.金
羅琳小姐這次清楚地證明了一項早該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哈利波特》系列作品之所以會如此暢銷,完全是基於一個最根本的事實,那就是,它們實在是太棒了!──紐約時報
這本書是整個系列作品裡最重要的中樞!這不僅是對作者而言,同時對哈利和她的讀者們來說也是如此。而讀者們在讀過最後一章後幾乎已可完全確定,未來必然會出現更多精采無比的情節!──英國亞馬遜書店
羅琳在這部作品中以力道十足的敘事風格和迷人且令人難忘的人物,展現出卓越的寫作技巧,而世上每一位讀者都必然會深深地愛上這本書!──邦諾書店
《哈利波特》系列第四集可以稱得上是「故事」的極致!──衛報
對孩子們來說,《哈利波特》屬於他們這個時代,它並不是前輩祖先們所遺留下來的遺產,而是某種將會永遠屬於他們的事物。──《沙龍》雜誌
書中的種種意象畫面是如此鮮明生動,因此很可能會讓人連作好幾晚惡夢。羅琳再度創造出另一本緊張萬分又極端有趣的讀物!──《兒童文學》雜誌
最後那個甚至比《阿茲卡班的逃犯》更加驚人的壯觀高潮,將會讓讀者看得提心弔膽,完全喘不過氣來!──出版家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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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鬆了一口氣地再次向大家報告,《哈利波特》系列第四部作品《火盃的考驗》,不論從任何觀點來看,都跟前三本一樣精采絕倫!──故事大師/史蒂芬.金
羅琳小姐這次清楚地證明了一項早該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哈利波特》系列作品之所以會如此暢銷,完全是基於一個最根本的事實,那就是,它們實在是太棒了!──紐約時報
這本書是整個系列作品裡最重要的中樞!這不僅是對作者而言,同時對哈利和她的讀者們來說也是如此。而讀者們在讀過最後一章後幾乎已可完全確定,未來必然會出現更多精采無...
章節試閱
1. 謎屋
瑞斗家雖然已經很久不住在這裡了,但小漢果頓的村民至今仍稱它為「謎屋」。它矗立在一座俯瞰村莊的山丘上,有幾扇窗封上木條,屋頂磚瓦剝落,常春藤肆無忌憚地在牆上蔓延生長。謎屋,一度曾是棟美輪美奐的宅邸,無疑是方圓數哩內最富麗堂皇的建築,如今卻已淪落為潮溼荒涼的廢棄空屋。
小漢果頓的村民全都認為,這棟老房子令人「毛骨悚然」。在半個世紀以前,那裡曾經發生過恐怖的怪事,一直到現在,村裡的老居民在找不到題材嗑牙聊天時,還是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討論一番。這個故事實在太常被人提起,許多細節經過一再地加油添醋,結果到後來根本沒有人確實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過,每個故事的版本,都是一樣的開頭:五十年前,那時的謎屋屋況依然良好,無不讓人印象深刻。在一個晴朗夏日的破曉時分,一名女僕踏進客廳,竟發現瑞斗一家三口全都死了。
這名女僕尖叫著衝下山,跑進村子裡,能吵醒多少人就吵醒多少人。
「全瞪大眼躺在那裡!冷得像冰一樣!都還穿著晚餐時的衣服!」
警察來到現場,整個小漢果頓群情沸騰,村民充滿了極度震驚的好奇心與掩蓋不住的興奮感。沒人多浪費時間嘆口氣,假裝為瑞斗家感到悲慟,因為他們家的人一直都很不受歡迎。瑞斗老夫婦向來就財大氣粗,既勢利又跋扈,而他們那個已成年的兒子湯姆,跟他們比起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其實全體村民真正關心的是兇手的真正身分──事實擺在眼前,三個看來健健康康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暴斃,絕對不可能是自然死亡。
村裡的「吊死鬼酒吧」當晚生意興隆,村裡的人全都出門跑到這裡來討論謀殺案。不過呢,他們拋下家中溫暖的爐火,總算有了代價,因為瑞斗家的廚娘戲劇化地現身酒吧,對著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的群眾宣布,警方剛剛逮捕了名叫法蘭克.布萊斯的男子。
「法蘭克!」有好幾個人喊道,「不會吧!」
法蘭克.布萊斯是瑞斗家的園丁,獨自住在瑞斗家庭院裡的一間破敗小屋。他從打完仗回來以後,一條腿就變得十分不靈活,開始極度厭惡人群與喧鬧聲。從此,就一直待在瑞斗家工作。
大家忙著買飲料請廚娘喝,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更多的細節。
「早就覺得他這個人怪裡怪氣的,」她在喝完第四杯雪利酒後,才對那群急著想聽八卦的村民們表示,「根本就是很不友善。我敢打包票,要是我想請他喝杯茶的話,少說也得問上幾百次。從來就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他就是這樣。」
「哎呀,這我可要說句話,」一名坐在吧台前的女人說,「法蘭克打過一場艱苦的戰爭呀,所以他當然喜歡過平靜的生活嘛,沒道理就為了──」
「那妳倒是說說看,除了他還有誰會有後門的鑰匙?」廚娘大吼,「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園丁的小屋後面,就掛了一把備用鑰匙!而且昨晚大門又沒被撞開!窗戶也沒被打破!法蘭克只要趁我們大家睡覺的時候,偷偷地溜進主屋……」
村民臉色陰沉地互使眼色。
「我老早就覺得,那傢伙看起來很不順眼,果真沒錯。」吧台前的一名男子咕噥地說。
「在我看來,他會變得這麼古怪,全都是被戰爭給害的。」店主表示。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絕對不敢去招惹法蘭克的嗎?對不對呀!小點?」角落一名滿臉興奮的女人說。
「脾氣壞透囉,」小點熱烈地點頭附和道,「我記得他小時候……」
到了第二天早上,小漢果頓的村民們幾乎全都認定,法蘭克.布萊斯就是謀殺瑞斗一家的兇手。
但是,在鄰鎮的大漢果頓,陰暗污穢的警察局裡,法蘭克卻一遍又一遍地否認犯案,固執地堅稱自己是無辜的。他表示在瑞斗一家死亡當天,他在房子附近唯一看到的,是個他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一個頭髮烏黑、臉色蒼白、十幾歲的男孩。但村裡其他的人全都沒看過這樣的男孩,警察早就確信,這全是法蘭克信口胡謅的。
然而,就在一切全都顯示出法蘭克涉有重嫌時,瑞斗一家的驗屍報告送到了警局,情況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警察從來沒看過這麼古怪的驗屍報告。一群法醫仔細檢驗過這三具屍體,共同做出一個結論:瑞斗一家人全身上下完全看不出有中毒、窒息,或是遭受刺傷、槍擊、勒殺的痕跡,甚至根本就(就他們所能辨識出的證據判斷)找不到一個傷口。事實上,這份報告持續用一種極為困惑的筆調指出,除了他們已全數宣告死亡之外,瑞斗一家三口簡直可說是健康得不得了。醫生們特別註明(好像是下定決心非得在屍體上找出個不對勁的地方不可),瑞斗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但就像那名灰心失望的警察所說的,有誰聽過三個人一起被活活給嚇死的?
既然無法證明瑞斗一家是被謀殺的,警方不得不釋放法蘭克。瑞斗一家人安葬在小漢果頓的教堂墓園,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的墳墓依然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令人吃驚的是,法蘭克.布萊斯竟然在疑雲重重的情況下,重新返回謎屋院子裡的小屋居住。
「我看他絕對就是兇手,我才不管那些警察是怎麼說的咧,」小點在吊死鬼酒吧裡表示,「他既然曉得,我們大家全都知道人是他殺的,他要是還想要臉的話,就該趕快離開這裡呀。」
但法蘭克並沒有離開。他留下來替謎屋的下一任屋主照料庭院,然後再繼續為下一個家庭服務──但這兩家都沒住多久就搬走了。也許是因為法蘭克的關係,兩任新主人都說這地方讓人有種陰冷的感覺,所以這棟房子在無人居住之後,就開始漸漸荒廢了。
***
近年來謎屋的有錢屋主既不住在那裡,也沒拿它來做任何用途;村子裡謠傳,他保有這棟房子純粹是為了解決「稅務問題」,但沒有人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那位富裕的屋主,還是繼續花錢請法蘭克替他打理庭院。法蘭克都快要七十七歲了,他的耳朵變得很不中用,傷腿比以前更不靈活,但在天氣晴朗的日子裡,還是可以看到他慢吞吞地在花圃間走動,只是雜草已漸漸把他淹沒。
法蘭克必須對付的並不只是雜草而已。村子裡的男孩養成了朝謎屋窗口扔石頭的習慣,他們騎腳踏車碾過法蘭克苦心呵護的平坦草坪,有一兩次甚至還闖入老屋,把這當作是一種冒險的挑戰。他們知道老法蘭克為這棟屋子與庭院耗費了無數心力,而他手裡揮舞著手杖,朝他們哇哇嘶吼,一跛一跛越過花園的怪相,讓他們覺得非常逗趣。但法蘭克卻認為,這些男孩之所以會這樣折磨他,完全是因為他們受了父母親與祖父母的影響,同樣也把他看作是一名殺人犯。因此當法蘭克在八月某日的深夜醒來,看到老屋樓上出現異狀時,他只是以為,那群男孩又換了個更厲害的方法來懲罰他。
那晚,法蘭克是被他的傷腿痛醒的;上了年紀以後,腿痛變得比以前更加嚴重。他爬下床,跛著腿下樓走到廚房,想要重新把熱水瓶裝滿,用來敷敷僵硬的膝蓋,好疏通血路減輕疼痛。他站在水槽前裝水時,不經意地抬起頭望著謎屋,正好看到樓上的窗口散發出忽明忽暗的閃爍光芒。法蘭克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群男孩又闖進主屋,照那種搖曳不定的光線來看,他們肯定是點著了火。
法蘭克沒有電話,況且,打從警方因瑞斗家命案,將他收押偵訊之後,他就變得非常不信任警察。他立刻放下水壺,奮力拖著傷腿,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樓上。沒過多久,他就穿戴整齊的回到廚房,從門邊的勾環取下一支生銹的舊鑰匙。他抓起靠在牆邊的手杖,踏入屋外的夜色。
謎屋的大門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窗戶也依然完好如初。法蘭克一跛一跛地繞到屋子後面,走到一扇幾乎被常春藤完全掩蓋的門前,掏出那把舊鑰匙,插進鎖孔,安靜無聲地打開了門。
他走進了這間又大又深的廚房。法蘭克已經很多年沒有踏進這裡了,儘管周遭一片漆黑,他仍清楚記得通往門廳的房門位置。他摸索著朝門走去,一股腐敗的氣味竄進他的鼻孔,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樓上是否有腳步聲或是說話聲。他走到了門廳,這裡的大門兩旁各有一大扇落地窗,因此光線稍稍亮了一些。他開始爬上樓,心中暗暗感謝堆積在石梯上的厚厚灰塵,讓他的腳步聲和手杖聲減輕了許多。
一爬上樓,法蘭克往右轉,一眼就看出闖入者是躲在什麼地方:通道盡頭處有一扇門沒關好,一道搖曳不定的光線自門縫透了出來,在漆黑的地板上灑下一道細長的金光。法蘭克握緊手杖,側身慢慢往前走去。他走到距離門口只有幾呎遠的地方,在這裡他就可透過門縫,看到房裡部分的景象。
他現在看清楚了,火光,是來自於壁爐裡的爐火,這讓他吃了一驚。房中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嗓音,於是他停下腳步,專注地傾聽,這聲音聽起來膽怯而恐懼。
「如果您還覺得餓的話,我的主人,瓶子裡還剩一些。」
「待會吧。」另一個聲音答道,那同樣也是男人的嗓音──但聲調卻高亢得出奇,冷得像是一陣突來的颼颼寒風。這嗓音有某種特質,讓法蘭克頸後幾根稀疏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把我挪得離爐火更近一點,蟲尾。」
法蘭克把聽力較佳的右耳轉向房門,想要聽清楚些。房中傳來瓶子放到堅硬地面上的叮咚聲,接著又響起重物拖過地板的悶悶摩擦聲。法蘭克瞥見一名矮小的男子,他背對著門,忙著把椅子推到適當的位置。他穿著一件長長的黑斗篷,後腦勺上禿了一大塊,接著他又從法蘭克眼前消失了。
「娜吉妮呢?」冰冷的嗓音問道。
「我──我不曉得,我的主人,」第一個聲音緊張地說,「她到屋子裡逛逛了,我想……」
「在就寢前,你得再替她擠一次汁,蟲尾,」第二個聲音說,「夜裡,我還需要再吃點東西,這趟旅程把我累壞了。」
法蘭克皺起眉頭,把他的好耳朵往門邊再湊近一些,努力想要聽清楚。房中沉默了一會,然後那個叫蟲尾的男人再度開口說話。
「我的主人,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還會在這裡待多久?」
「一個禮拜吧,」冰冷的嗓音說,「也許更久,這地方還算舒適,而且現在也還不適合去執行任何計畫。在魁地奇世界盃還沒比完之前就貿然行動的話,未免也太不智了。」
法蘭克將一根飽經風霜的粗糙手指,塞進耳朵用力地掏挖轉動。這一定是耳垢搞的鬼,他居然聽到什麼「魁地奇」這種怪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字眼。
「這──魁地奇世界盃嗎,我的主人?」蟲尾說(法蘭克挖耳朵挖得更用力了),「原諒我,但──我搞不懂──為什麼非得等世界盃結束才能動手呢?」
「因為,傻子,在這個非常時期,來自世界各地的巫師會紛紛湧進這個國家,而魔法部那些愛管閒事的傢伙也會全部出動,密切注意是否有異常的事件發生,還會不厭其煩地反覆檢查每個人的真實身分。他們會吹毛求疵地加強安全措施,以免引起麻瓜的注意,所以我們才要等。」
法蘭克已不再試圖要把耳朵掏乾淨了,他很清楚聽見什麼「魔法部」啦、「巫師」啦,還有「麻瓜」這些字眼。事情很明顯,每個特殊的怪詞都代表著某種秘密的含意,而法蘭克料想到只有兩種人會需要使用暗語交談──間諜與罪犯。他把手杖握得更緊,聽得更加用力了。
「所以主人的心意還是很堅決囉?」蟲尾輕聲問道。
「當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蟲尾。」那個冰冷的嗓音現在帶有一絲恐嚇的意味。
談話聲微微停頓了一會──然後蟲尾又再度開口,急匆匆地吐出一長串話,似乎是強迫自己在喪失勇氣前趕緊把話說完。
「不用哈利波特,事情一樣可以辦得成,我的主人。」
接下來又沉默了一會,時間比剛才稍稍長了些,然後──
「不用哈利波特?」第二個嗓音溫柔地低聲說,「我知道了……」
「我的主人,我可不是因為關心那個男孩才這麼說!」蟲尾說,他的嗓音變成了尖銳的吱吱叫聲,「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從來就不把他放在心上!只不過,我們要是用另一個女巫或是巫師的話──任何巫師都成──事情就可以快點辦成了。如果您能允許我先暫時離開您一下──您知道我可以用最有效的辦法偽裝自己──我只要花上兩天的時間,就可以帶一個合適的人選回來──」
「我可以用另外的巫師,」第二個嗓音柔聲說,「這話倒是沒錯……」
「我的主人,這樣才合乎道理嘛,」蟲尾說,現在他聽起來顯然是已經完全放心了,「要逮到哈利波特實在太困難了,他受到非常嚴密的保護啊──」
「所以你就自告奮勇,要去替我抓一個代替品是不是?我在想……或許是照顧我的工作,開始讓你感到厭煩了是吧,蟲尾?說不定,你會建議要我放棄計畫,只是想找個機會好擺脫我,沒錯吧?」
「我的主人!我──我並不想離開您呀,連想都沒想過哪──」
「少跟我撒謊!」第二個嗓音嘶聲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蟲尾!你後悔回到我的身邊,我讓你感到噁心。在你望著我的時候,我看到你驚跳畏縮,當你觸摸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你在顫抖……」
「不!我是全心全意地效忠主人啊──」
「你效忠我只不過是出於怯懦。你要是還有地方可去的話,你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我現在每隔幾個鐘頭就需要進食,你不在,我要怎樣活下去?誰來替娜吉妮擠汁呢?」
「但您好像已經變得強壯多了,我的主人──」
「騙子,」第二個嗓音低聲說,「我並沒有變得強壯,我只要獨自過上幾天,我那好不容易才在你笨拙照料下恢復的一點體力,就會全部消耗殆盡。閉嘴!」
剛才一直在嘰哩咕嚕念個不停的蟲尾,聽到這些話立刻安靜下來。在那短短幾秒內,法蘭克只能聽到爐火嗶啪作響的聲音。然後第二個男子又再度開口,而這次換成了一種細不可聞的耳語。
「堅持要用那個男孩,自然有我的道理,這我早就跟你解釋過了,我是絕對不會用其他任何人。我已經等了整整十三年,再多等幾個月也無所謂。我相信我的計畫一定可以有效地擊破那個男孩周圍的保護措施,現在唯一需要的只是你的一點勇氣,蟲尾──你非得要擠出勇氣不可,否則就讓你嘗嘗佛地魔王雷霆怒火的滋味──」
「我的主人,這我一定要說句話了!」蟲尾說,現在他的語氣顯得驚慌失措,「在我們這段旅程中,我一直在腦袋裡反覆思索這個計畫──我的主人哪,他們馬上就會有人注意到柏莎.喬金失蹤了,如果我繼續進行下去,如果我詛咒──」
「如果?」第二個聲音說,「如果?如果你當初照計畫辦事,蟲尾,魔法部就絕不會發現另外有人失蹤了。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照辦,別再這麼大驚小怪。我真希望我能自己動手,但照我目前的狀況……來吧!蟲尾,只要再移開一塊絆腳石,我們通往哈利波特的道路就可以暢行無阻了。我並沒有要你獨自去做,到了那個時候,我忠心的僕人就會前來與我們會合──」
「我就是您忠心的僕人啊!」蟲尾說,他的嗓音隱隱透出一絲慍怒。
「蟲尾,我需要一個有頭腦的人,一個對我忠貞不二、從來不曾動搖過的人,而你呢,很不幸,這兩方面都不合格。」
「但我找到了您,」蟲尾說,現在他的嗓音已流露出明顯的怒意,「找到您的人是我呀!我還把柏莎.喬金帶到您面前。」
「這倒是沒錯,」第二個男人的語氣帶有一絲興味,「我從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天才之舉,蟲尾──但若是要究明真相的話,我看你在抓她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有用吧,是不是?」
「我──我有想到她或許可以派上用場,我的主人──」
「騙子,」第二個嗓音說,他語氣中那種殘酷的興味又加重了幾分,「不過呢,我不能否認,她提供的情報的確是非常珍貴。若是沒有她的情報,我是永遠也想不出這個計畫。你會為了這一點而獲得獎賞,蟲尾。我會允許你去替我執行一項重要任務,一項我眾多追隨者都願意為之獻身的任務……」
「真──真的嗎?我的主人,是什麼──?」蟲尾的語氣又變得非常害怕。
1. 謎屋
瑞斗家雖然已經很久不住在這裡了,但小漢果頓的村民至今仍稱它為「謎屋」。它矗立在一座俯瞰村莊的山丘上,有幾扇窗封上木條,屋頂磚瓦剝落,常春藤肆無忌憚地在牆上蔓延生長。謎屋,一度曾是棟美輪美奐的宅邸,無疑是方圓數哩內最富麗堂皇的建築,如今卻已淪落為潮溼荒涼的廢棄空屋。
小漢果頓的村民全都認為,這棟老房子令人「毛骨悚然」。在半個世紀以前,那裡曾經發生過恐怖的怪事,一直到現在,村裡的老居民在找不到題材嗑牙聊天時,還是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討論一番。這個故事實在太常被人提起,許多細節經過一再地加油添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