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全部超渡,回憶成佛升天
\安息吧,我的戀情!/
共感力爆棚情傷女 ╳ 國寶級美男 ╳ 高智商肌肉和尚
陪你哭,陪你笑,陪你上岸──
如果可以這樣走出失戀,我願意(?)
如果一直把那傢伙留在心裡,
就無法讓現在想要珍惜的人進到心中了。
我為期四年的戀情,以一個不起眼又不體面的方式結束了。一夜爛醉後,我在咖啡店「雨宿」中醒來,眼前竟然有個超級大帥哥,與穿著僧服的光頭和尚?雖然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失戀的心情很快又把我淹沒了。
光是帥哥店長雨宮送上來的雞肉咖哩,就讓我想起已經成為前男友的他,最喜歡吃的,正是我做的咖哩飯……等一下,他說過的「好吃」、「喜歡」,是真心的嗎?這段感情,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
回過神來,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雨宮以及和尚黑田,甚至拜託他們吃吃看我做的奶油雞肉咖哩飯,不然我實在無法安心。看著兩人津津有味地掃光餐盤,證明這段戀情並非都是虛假的,那瞬間,我滿心的煩躁,好像被超渡了……
沒想到,雨宮竟然提議在店裡推出我的咖哩飯!不只如此,他還成立「前男友食譜埋葬委員會」,擅自將我和黑田加入,四處徵求失戀故事與食譜。他說:失戀的傷是無法輕易癒合的,唯有這麼做,才能最好的──「復仇」?
失戀的滋味,既無奈,又美味。
是時候和不斷為了那傢伙努力的自己說再見了
無論是他態度冷淡還是被他拒絕,我都會冷靜以對。
我想成為他會按「讚」的女人,卻過度執著於修飾自我。
#偽裝成你喜歡的樣子 #前男友喜歡的奶油雞肉咖哩飯
我也想成為能說出「你不完美也無妨」的女人。
所以當三號女友也沒問題,你不用改掉缺點也沒關係。
#假裝胸襟寬廣 #剛失戀的起司漢堡排
我隱約感覺得到他追求的是「不麻煩的關係」。
所以我刻意扮演不麻煩的女人、扮演隨時分手都無所謂的女人。
#假裝瀟灑 #變身大麻煩要吃的馬鈴薯沙拉
她想扮演「本來就很擅長料理」的形象,而不是「經過一番努力才做得如此美味」。
希望你今天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假裝沒有為了你努力 #祖母的秘密梅乾
我把自己的理想強壓在她身上,擅自做了各式各樣的妄想,
希望她這樣活著、希望她那樣笑著。
#扮演對方期待的模樣 #想看見超越友誼景色的胡蘿蔔蛋糕
我喜歡工作,這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事。
所以面對著希望我照著普遍認知談戀愛的男朋友,我始終無法敞開心胸。
#假裝和其他人一樣 #工作和我哪個重要的巧克力
我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被決定好評價,被當成某個不是我的人對待。
反正我是贏不了的,再怎麼努力也贏不了。
#假裝當第二也無所謂 #蘊含期待的星星披薩
我已經用盡了所有喜歡,把我擁有的所有喜歡都交出去了喔。
我以前都告訴他「人家喜歡你,所以沒關係」,但是終究還是辦不到。
#假裝付出真心的只有自己也無妨 #超級桃花女的真心筑前煮
揪心推薦(依姓名筆畫序排列)
治癒系作家|伊芙Evelyn
作家|馮國瑄
作家|盧郁佳
作者簡介:
川代紗生(かわしろ.さき)
出生於東京都,畢業於早稻田大學國際教養系,畢業後即加入CCC株式會社。從代官山蔦屋書店開始累積書店店員的經驗,曾任天狼院書店「福岡天狼院」的店長,接著便開始寫作。在擔任書店咖啡廳店長的時代,曾為自己想出的咖啡廳菜單「前男友喜歡的奶油雞肉咖哩飯」撰寫宣傳文章而爆紅,並登上朝日電視台的節目《我帶超稀客來了》,引發熱烈討論。著作包括《找不到我的歸屬》(暫譯)。
譯者簡介:
黃筱涵
從事翻譯工作15年,育有三貓二犬,每天鏟的屎比吃的飯還多。曾經扮演E人的I人,可以一直工作但是不能一直出門,一日不在家,言語乏味,三日不在家,面目可憎。
章節試閱
儘管我有些懷疑是否該對初次見面的人坦白到這個地步,但多虧這兩個人認真傾聽的模樣,讓我不可思議地一直說下去。
「我搞不懂恭平的想法。他既沒有向我提分手,也沒有告訴我哪裡需要改進,在完全搞不清楚應對方案的狀態下遭到冷處理真的很煎熬,如果他能夠明白指出什麼情況希望我怎麼做的話,我還比較輕鬆……」
淚珠落在湯匙上,形成小小的水窪。
「這讓我難以忍受,所以忍不住開口抱怨──已經不喜歡我的話是不是分手比較好?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在對自己沒興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原本已經決定好,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四年來,這段話常常快要蹦出來,卻被我硬生生忍住。
「妳希望他否認嗎?」店長輕聲提問。
我希望他對我解釋「不是這樣的」,像是「不是這樣,我喜歡妳,只是今天累了而已」之類的,只要他這樣告訴我並摸摸我的頭,只要他握住我的手。
只要這樣就好……
真的、只要這樣就好了嗎?
「但是我可能也有點希望恭平可以感到受傷。」
我放下湯匙,拿衛生紙按住眼皮。我一早就卯足全力化妝,希望在恭平眼裡的我,直到最後一刻仍美麗動人,然而至此連妝容也完全掉光。
「明知道我感到受傷卻假裝沒看見,不願意和我好好談談,總是顧左右而言他,這樣的態度一直讓我感到焦躁。但是我自己也受到自尊心干擾,想表現得獨立自主,想成為一個人也過得很好,即使恭平很忙也沒關係的女人。」
所以無論恭平怎麼對待我,我都刻意「表現得成熟」,無論是他態度冷淡還是被他拒絕,我都會冷靜以對。
然而隨著同樣情況不斷重演,有股不一樣的怒氣就從內心湧上。
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問題,為什麼卻變得好像我很情緒化、我很幼稚呢?我會這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畢竟是關乎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你卻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呢?
你也該為我苦惱一下吧?
「我想看他聽到我提分手後受傷的表情,既然我都這麼痛苦了,我也希望看到他因為我而痛苦。如果他能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會比較安慰一點……」
LINE總是已讀後至少三天才會回覆,好不容易等來的卻只有一張貼圖,我只能忍耐三天後再若無其事地傳出「今天好冷!小心不要感冒囉」之類的訊息。即使得反覆面對這種事情,只要恭平表現出一絲受傷,就算只有一瞬間也好,我想我都可以繼續忍耐。
「我很差勁對吧……」
他們可能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吧?寂靜的沉默維持了一段時間。
「……不,感情就是這麼回事。」
店長喝著咖啡輕聲說道。
「然後呢?男朋友有什麼反應?」
「原來他一直試圖讓我主動提分手,他告訴我實在無法自己說出口,所以刻意不聯絡、刻意忘記重要的日子,都是為了讓我主動提分手。」
然後,恭平小聲對我道歉:「真的很抱歉。」他低著頭沒有對上我的視線,我想著你至少該哭一下吧?然而恭平直到最後一滴眼淚也沒掉。
「他沒有表現出受傷的樣子,反而面無表情、相當冷靜,這又帶給我另一種痛苦。」
「該怎麼說呢?實在是很笨拙的人。」
「我曾經很喜歡他這一點……」
恭平是個幼稚、遲鈍、順勢而為的人,這樣的他一點也不懂浪漫,卻曾為了討我歡心而笨拙地努力著。我不斷掙扎至今,就是還想再體驗一次當時的心動,還想再見一次當時的他。
「當時已經半夜兩點,直接一路吵到早上還比較好,但是我們卻無話可說,分別睡在同一張床的兩端,直到早上八點才解散。」
我翻身看見恭平的背影近在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一直到剛才都「還可以觸碰的背」,瞬間就變成「不可以觸碰的背」了。
如果我沒有問出「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的話……
如果我能說出「既然累的話就不要勉強」的話……
或許我就能夠再觸碰這個背影了──我躺在床上,這種想再多都沒用的念頭,從兩點一直到天亮都在腦中盤旋。
「我到底哪裡不好呢?就算不想再思考也總是忍不住思考起來。是我的感情太沉重了嗎?但是為了避免讓他感到負擔,我即使很想立刻回覆他,也會努力放一個小時後再回。我真的努力過了,我其實想對他說更多更多的喜歡。」
這麼說來,我在LINE上用大拇指刪除了多少次的「喜歡」呢?
就連從此分道揚鑣的今天早上,我也沒能直視著他的臉說出「喜歡」,我苦等他說出「和好吧」這句話,結果什麼也沒說出口,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但是,既然如此的話……
「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我的臉頰再度感受到冰冷,淚珠從下顎滑落,成為咖哩的一部分。
「我好喜歡你,你的一切都好喜歡,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應該說得更多的。」
如果我當初能夠說得更多,現在就不會後悔了吧?
如果我不要想東想西,想一堆沒用的策略,只是單純地坦白說出「喜歡」的話……
只是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我害怕用真實的面貌定勝負,所以總是思考他追求的「理想女性」是什麼樣子?我想成為他會按「讚」的女人,但是被牽著鼻子亂走一通後,獲得的結果就是這個,胡思亂想的我就像個笨蛋。
我過度執著於修飾自我,結果從頭到尾都不曉得恭平的真心話。
我的指尖顫抖得停不下來,事到如今才覺得在旁人面前哭很丟臉,只能用洋裝袖口邊擦著眼角,邊吃下滋味淡薄的咖哩。
啊~是啊,連咖哩也是一樣,雖然當初恭平說著好吃,但肯定只是配合我而已,該不會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在找機會和我分手了吧……
我拿著湯匙的手立刻凍結。
他的話是真心的嗎?恭平曾經在我面前流露出真心嗎?我腦中浮現了恭平的臉──我為他準備了可以吃很多天的大鍋咖哩,結果他說著「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咖哩!」不斷續飯,結果一個晚上就吃完了,當時的恭平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那是發自真心的笑容嗎?
「打起精神吧,要不要吃點冰淇淋呢?」
不行,我果然還是……
我果然還是放棄不了。
「那個……不好意思,我想麻煩你……」
「嗯?」
一起度過的這四年間,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到底是哪裡不好?又有哪裡沒那麼不好?
我已經什麼都無法相信了。
「……能夠幫我嘗嘗看恭平喜歡的咖哩嗎?」
回過神時,我已經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如果不確認清楚的話,我就無法安心。
「嘗咖哩?誰?」
「你。」
「我嗎?!」
「還有那位和尚先生……黑田先生是嗎?」
矛頭突然轉向自己,讓剛喝了一口水的黑田先生嚇得噴了出來並大咳一番。
「我、我也要嗎?」
「畢竟只有一個人的評語,我也很難判斷是不是真的……」
「不,那個,我等一下還要修行……」
黑田先生用手帕擦乾溼掉的下顎,同時俐落起身。
這時店長用力按住黑田先生的肩膀。
「黑田先生。」店長將鼻尖湊近黑田先生的臉後露出微笑,薄唇勾勒出如化妝品廣告般的完美弧線。
「你應該沒有這麼殘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黑田先生強行剝下店長擱在寬肩上的手臂後,理了理僧服短褂的衣領。
「不,我只是個客人而已……」
「拜託你們了。」
我朝兩人低下頭。
店長讓我在這裡休息,甚至還聽了我失戀的抱怨,我竟然還要求他嘗嘗自己開發的咖哩,實在太任性妄為了。
「拜託你們……我一定會答謝你們的……啊,我會帶著點心禮盒正式上門道歉的!如果要錢的話……啊,對了,我算是小有存款……而且我有定存!」
所以真的很抱歉,因為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實在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妳需要哪些東西呢?」
店長放棄似的嘆了口氣後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確認裡面的東西。
「洋蔥跟雞肉的話我有,再來還需要什麼的話就寫下來,我會去買回來。」
他說著「還有這個」後就把圍裙與便條紙交給我。
「……可以嗎?」
「反正都上了賊船,那就陪妳到最後吧,更何況……」
店長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
「失戀帶來的傷口,一旦錯過時機就永遠無法痊癒了。」
*
桌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三盤咖哩,那是帶有奶油與辛香料色澤的綿密咖哩,最後飾以乾燥洋香菜。
「請、請用……」
我緊張地嚥下唾液,專注地盯著店長與黑田先生。
「我開~動囉。」
「我開動了。」
終於,店長與黑田先生用湯匙舀起白飯與咖哩後,大口吃了下去。
我將掌心沁出的汗水抹在洋裝後,自己試了口味道。好吃,我一直都覺得好吃,但是他們兩人會接受嗎──
店長大口吞下咖哩後,瞠大了雙眼。
「好吃!」
「咦?真的嗎?」
「超級好吃!雖然滿辣的,但是口感醇厚,是我喜歡的口味。」
燦爛的笑容讓他眼尾產生了皺褶。
「真不愧是為了男朋友反覆研究過的食譜……話說回來,黑田先生你剛才不是吃過我做的咖哩了嗎?你還會餓嗎?」
黑田先生正努力用湯匙刮著咖哩的手立刻頓住,視線開始游移。
「不,坦白說……我只是想蓋過剛才殘留在嘴裡的滋味而已。」
「咦?真過分。」
「雨宮先生,你今天的咖哩有試過味道嗎?」
「啊……」
「我想你應該是水放太多了,吃起來很稀。」
店長連忙跑進廚房,試了口剛才端出來的咖哩,然後「唔哇」地皺著臉蓋上鍋蓋。
「啊──我還以為做得跟食譜上的一樣耶,昨天明明還不錯的……」
「反正只有我會吃而已,所以你就隨便做了吧?」
「你明明可以跟我說的!」「我是不客訴主義者。」聽著兩人悠閒的你一言我一語,我終於明白那是店長失誤所做出的口味,看來我的味覺應該沒問題吧?
我再次逼近兩人。
「真的好吃嗎?」
「好吃。」
「很好吃喔。」
「你們應該不是看我可憐,所以才說客套話吧?」
「這看起來像是客套話嗎?」
店長指了指轉眼就幾乎吃乾淨的餐盤。
「什麼嘛……太好了……」
看來我的料理沒有問題,視野前方的一切被淚水覆蓋,變得像大理石花紋一樣模糊,包括眼前的咖哩、店長俊美的臉、黑田先生的光頭,全部都像漩渦一樣溶開了。
我抬頭望向天花板,吐出了大大一口氣,全身的力氣從腳尖開始流失。
雖然不是因為咖哩沒有問題,就代表過去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太好……了……」
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後,我立刻趴倒在吧台桌上。
「妳這麼擔心嗎?」
「……因為我很擔心這四年來的回憶都是假的。」
我甚至懷疑恭平的笑容、他口中的「喜歡」與「開心」都是被我「逼著說出來的」。
「我不知道實際情況是怎樣,雖然可以肯定的是,這段期間只有我一個人像笨蛋一樣在唱獨角戲,但是……他肯定也有說出真心話的時候對吧。」
天哪,受不了,今天的淚腺太發達了。
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又在哭了,所以用洋裝的袖子擦去眼淚。
「……妳叫結城,對吧?」
低語聲讓我抬起頭來,看見說話的是吃完奶油雞肉咖哩飯的黑田先生,他用餐巾擦拭嘴巴後說道:
「妳聽過四苦八苦這句話嗎?」
「四苦八……啊,有的,你是說成語嗎?」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我腦袋凍結。呃,現在是在說什麼呢?
「這本來是佛教用語。」
「嗚哇,突然開始展現和尚這個身分了。這個人呢,外表看似和尚,實際上真的是和尚喔,而且妳別看他這樣,他本來可是東大畢業的商務精英。」
「喂,你太多嘴了。」
店長一臉壞笑地揶揄著黑田先生。從店長口中得知,黑田先生在附近的星山寺修行,幾乎每天都會來「雨宿」喝冰淇淋蘇打。
「總之,回到正題。」
黑田先生有些害羞地清清喉嚨。
「人生在世得面對許多痛苦,包括生病、衰老、和討厭的人往來等,而佛教將這些人類無法避免的苦痛與煩惱,統稱為『四苦八苦』。」
原來四苦八苦是這個意思啊,我都不知道。
「我之所以出家,是因為對我來說『活著』也屬於四苦八苦的一種,也就是說,連活著都是一種苦。」
「咦,就因為這樣?」
「沒錯,我認為光是活著就很辛苦了,不想被討厭、不想被傷害──人們總是在這樣的情緒中掙扎,甚至用盡心力去戀愛……努力讓喜歡的人也能夠喜歡自己,為此甚至開發出獨特的咖哩口味。」
黑田先生輕撫著空盤的邊緣。
「妳這不是很厲害嗎?妳正與四苦八苦奮鬥著,所以我認為妳不必那麼卑微,覺得自己像個笨蛋一樣在白費工夫。」
「黑田先生……」
「哎喲黑田先生,說得不錯嘛。」
我很痛苦,滿腦子都是恭平。
即使我費盡心思想忘記他,仍無法將他從腦中逐出。
但這正是我有多麼喜歡他的證明,我確實曾經使出渾身解數愛著一個人。
即使並不順利、即使無法如願,但我仍奮鬥過了,我很努力「活著」。
「總覺得……」
我突然覺得體內充滿了能量,忍不住想要有所行動,總覺得血液以猛烈的速度在腦袋與心臟之間不斷來回!
「我要被超渡了。」
「什麼?」
「我滿心的煩躁好像被超渡了!」
儘管我有些懷疑是否該對初次見面的人坦白到這個地步,但多虧這兩個人認真傾聽的模樣,讓我不可思議地一直說下去。
「我搞不懂恭平的想法。他既沒有向我提分手,也沒有告訴我哪裡需要改進,在完全搞不清楚應對方案的狀態下遭到冷處理真的很煎熬,如果他能夠明白指出什麼情況希望我怎麼做的話,我還比較輕鬆……」
淚珠落在湯匙上,形成小小的水窪。
「這讓我難以忍受,所以忍不住開口抱怨──已經不喜歡我的話是不是分手比較好?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在對自己沒興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原本已經決定好,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