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靠山街〉
靠山街的時空背景設為二次世界大戰中國東北無抵抗被日軍佔的旅順大連地區。因為沒有戰火直接波及,所以在此工作的人們大都沒有感受戰爭猙獰殘酷的一切,反而如承平時代一般過著工作輕鬆,到處遊走的閒散日子。
女主角為了立志要做職業婦女,不惜暫離青梅竹馬的新婚丈夫 ,遠赴姑丈為她找到的位於旅順的博物館做導覽員,與已婚男同事的考古人員因緣際會成為不上床的情侶,兩人朝夕相處且遠至大連旅遊,被大連美景和海市蜃樓所迷醉。
此時,真相和敗象紛紛出現,考古挖的不是城池遺跡,而是墳墓遺骨;後來女主角從姑丈那裡看到日本兵在南京屠殺中國小孩的紙照片,發現最殘酷的人間慘劇!也發現在中國看到的一切美景好事是假的!自己曾經玩世的心,被這真相撞擊到心靈破滅的地步,她生病又幻聽,最後自殺身亡。
小說真假對照,彌補中間略顯散漫的抒情。讓結尾更加有力。
〈彼岸花〉
〈彼岸花〉揉和日治時期女畫家陳進個人畫史/民族情懷經緯,織就殖民時期「我永遠都是臺灣人」故事。
敘事層層疊疊以「彼岸花」意象推動並定調情節內核,從陳進以女性身分一舉三幅畫入選第一屆臺美展,使其赴日習畫之路亦如月光綻放「彼岸之島」,畫「雪落高丹寺」意境離塵得以初識畫家松建隆,彼此情牽,展開了第一章敘事;第二章寫陳進參加東美賞畫作被調包而未入圍,是如入地獄「冥界之花」;之後畫作「彼岸花」遭日警察廳長官松島聰羞辱,浮突其「被殖民」身分,在知道松島聰是松建隆父親後,一切幻滅,於是不告而別,此時「若花盛開,葉不復見」;終篇則紅花落盡,「彼岸終歸根」,暗寫繁華落盡。
小說既虛構又再現了陳進繪畫一生,情事主線難免較戲劇性,所好,作者安排了角色陳進不告而別,給了小說一種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