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攝影家阮璽第四本攝影集
在【走著橋】這系列的攝影作品中,阮璽突破過往的創作方式,嘗試多元的創作手法,探討、追尋著「可能性」這件事,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透過不斷發現、認識自我的歷程,“走著橋”即是阮璽自我比喻的整個創作狀態。
透過觀看這些作品能開啟我們無限的想像,雖然題材全是生活中的平凡無奇的一角,能夠呈現出如此「非日常」的美感和趣味,也只有阮璽才有的獨門絕技!
★阮義忠、黃亞紀、許炯聯合推薦
阮璽的第四本攝影集《走著橋》出版了,當父親的我自然是欣慰的。出版社正是三十多年前推出我的《當代攝影大師》、《當代攝影新銳》、《攝影美學七問》等書的「雄獅美術」。阮璽的成長階段常有令我意外的發展,尤其是拍照這件事,好像是要故意嚇我一跳似的。但這次的《走著橋》讓我被嚇得十分開心,因為在許多人一昧追求觀念創新的當下,他能不慌不忙地用敏銳的眼睛、獨特的視角,在平常的角落中發現異常的美。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風格。
──攝影家 阮義忠
觀賞者必須明白,喧鬧的藝術總是曇花一現,因為唯有虛空與焦慮才要促使緩慢的藝術轉向積極,因為真正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尋求關注。
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尋求關注。耐人尋味的佳句,其實並非出自哲學家、美學家之言,而來自一部幽默的電影〈白日夢冒險家 (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這句話太適合阮璽了!也適合即將翻開這本攝影集的各位先放到心裡,然後留存至未來觀 看其他藝術之時。
──亞紀畫廊負責人 黃亞紀
【走著橋】這個系列需要被出版,這些珍貴的抽象表達需要真正被製作出來變成實物,需要一定的體量,需要被懸掛,需要被更多人觀看。
──中國當代藝術家 許炯
作者簡介:
阮璽,1981生於台北,攝影創作者、講師,評審。 已出版攝影集《院喜》、《院囍》、獨立發行《京都電梯》,《走著橋》為其第四本攝影集。 過去三年間曾在台灣、香港、中國、日本等地舉行個展與聯展三十餘次,展出空間包括台北亦安畫廊、香港La gallerie 1839藝廊、廈門集美阿爾攝影節、台灣雙年展、東京蔦屋書店、蘇州誠品書店。 網站:Juansea.com
章節試閱
〈攝影?繪畫〉 阮璽‧許炯對談節錄:
許炯(中國當代藝術家,以下簡稱許):
我自己喜歡對談的方式,比較有趣。昨天我有跟你講,我平常真的是一個不想談藝術的人,原因是我平時在中國大陸可以談藝術的人只有一兩個人,我為了能和更多人發生關係,就不談藝術,談生活好了,談談感興趣的東西。但作為一個藝術家,心裡還是很渴望能與人交流藝術的,對我來說是促進另一種思考的機會。我會想聽他們方方面面的事情,且如今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越來越珍貴和重要了,我們現在見面次數非常少,大家都拿軟體在交流,那我就想說能面對面來談天,不管是不是具體的事情 、事件。今天能有這次對談,太珍貴了。
阮璽(以下簡稱阮):
對談不可能完全客觀,但當你把你想回答的問題、對方想詢問的問題,用文字記錄下來時好像才存在過,至少是一種互動,有時候評論一寫就寫死了,不有趣了。
許:
我剛才看你的作品《走著橋 wait and see》的時候,我想起最早的時候很討厭攝影這件事情。我從小受繪畫教育—手動藝術創作的那種教育,所以在我很明確地知道攝影的功能之後,忽然覺得攝影真可怕,把繪畫這個事情給否定掉了,那個年紀就有經歷過這個掙扎:有了攝影還要繪畫幹嘛?
阮:
你的這個掙扎就是藝術史上很多人的掙扎。那時是你自己的感覺?
許:
對,是我自己的感覺。那個時候我七八歲吧,看不到任何東西,在中國大陸能有什麼東西可以看?哪怕有,我在那個年紀沒有途徑去接觸到。所以我第一個感覺是:攝影不是一個好東西。可能只是出於一個自衛的想法,我當時很熱愛繪畫這件事情,有了攝影以後,我熱愛的這件事情是不是可能會消亡?你看我大概七八歲在想這種事情。所以最早我是很討厭攝影的,並且我經常在鏡頭裡很不自然,從小被迫跟家人拍照,或去某一個風景點被迫拍照,我都很不開心,所以我很討厭攝影這件事情。當時家裡有兩台相機,我爸媽還滿喜歡拍照片,我都還特地把兩台照相機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可是後來,到了初中的時候,開始對肉體產生濃厚的興趣,我開始在意人的軀體、面貌這件事情,突然覺得繪畫這個事情來不及,於是我自己重新去把照相機找出來,摸索玩起來。假設那時有iPhone的話,那就是更偉大的一個時代了。但沒辦法,我自己去嘗試做這件事情(攝影)時,在鏡頭裡看到的,在相片上看到的人的樣子、身體的部分,甚至是私密的部分等,你會覺得「好屌」; 你不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情,你在按下快門的一瞬間,你所有的情感、慾望,你所需求的事情全部都存在了。我那時候就覺得說我對攝影徹底有一種改觀,我嚐到了攝影的甜頭,雖然當時還沒有把它當作一種藝術門類來表達,我的思考仍然沉浸在傳統繪畫的海洋之中。
阮:
所以你對攝影有好感是因為可以記錄人體這件事情?
許:
這很本能,把波提且利、提香、卡拉瓦喬都拋棄了,沒有想到這麼深刻跟美術史的連結,我只覺得照片記錄這件事情是高效的,是瞬間完成的,它解決了很多難題跟很多的過程。我當時覺得攝影是特別美好的事情,至少在我的那個年代滿足了我很多私慾吧。
慢慢的,真的有看到所謂的攝影集了,我終於知道原來攝影跟我想的不一樣,攝影早就發展了,原來有其他國家的人早就把它當成一個很強大的藝術門類來進行創作了,那個時候視野被打開了,突然覺得攝影很偉大,我那時才把攝影跟繪畫、雕塑、電影等放在一個級別來考量。
阮:
你還記得你有這個感覺的時候是看到誰的攝影集?
許:
Jeff Wall的,我看到的第一本原版攝影集就是Jeff Wall的。我沒有在看到Jeff Wall的作品疑惑說:這個怎麼會是攝影?我沒有這個疑惑。我最早看到的他的作品是:兩張maybe是綠色的桌子,一張桌子上放的是章魚,一張桌子上灑了一把豆子,可能有誤記,但大概就是這樣的畫面。剩下的就是感覺像是他布置但不是布置的一些巧合的東西,我當時沒有任何「這個怎麼能叫藝術?」的疑惑,只覺得「這就是攝影偉大的地方」。他記錄了那一個瞬間,不管是你誤讀、攝影師誤讀、還是當時就是這麼發生的,都不管,他記錄的當下那個畫片的時空,那個瞬間可以讓你產生巨大的遐想和聯想。從小我喜歡看懸疑故事、偵探小說,我對這個瞬間著迷,當時看到Jeff Wall的每一張作品幾乎都是懸疑小說的那種感覺。後來更成熟一點就覺得也可以是詩,攝影應該離詩很近。
阮:
很有意思的是,因為你是從藝術開始,認識到攝影這個媒介,很多拍照的人剛好不是這樣的,所以可能只會focus在攝影本身,這樣有時比較缺乏想像力,也太focus在現實這件事。
阮:
我的第一本攝影集,我爸爸(阮義忠)幫我寫序,題名叫做「影像極短篇」,他覺得我一開始的攝影作品就好像短篇故事,現在也是啦,或許搞不好現在是短篇詩。
許:
就是這個意思。
看到Jeff Wall的當下我是很興奮、很激動的,啟發了我的詩性思維。我就想去找找他的同類,這個世界到底是多寬闊?但我後來發現好像很少(同類型),真的能做到像他這樣的人,我越看越沒有,大家沒有在做這件事情,所以我後來又進入一個困惑期,來自於原來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浩瀚的海洋,並沒有很多人在做這件事情。……
〈攝影?繪畫〉 阮璽‧許炯對談節錄:
許炯(中國當代藝術家,以下簡稱許):
我自己喜歡對談的方式,比較有趣。昨天我有跟你講,我平常真的是一個不想談藝術的人,原因是我平時在中國大陸可以談藝術的人只有一兩個人,我為了能和更多人發生關係,就不談藝術,談生活好了,談談感興趣的東西。但作為一個藝術家,心裡還是很渴望能與人交流藝術的,對我來說是促進另一種思考的機會。我會想聽他們方方面面的事情,且如今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越來越珍貴和重要了,我們現在見面次數非常少,大家都拿軟體在交流,那我就想說能面對面來談天,不管是...
推薦序
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尋求關注
文‧黃亞紀(Each Modern亞紀畫廊負責人)
今天,工作繁忙,心情鬱悶,下班時倒了一杯威士忌,微醺地回家。走在路上突然發現,我好久沒聽到那雨後車輪經過的水聲,抬頭看看那放晴的夜空。因為多數時候,作為一名忙碌的藝術工作者,或,一個城市中的白領階級,我長時間被限制在手機那小小的螢幕裡。
這是當代生活的寫照,當代城市的寫照,當代心理結構的寫照。但沒有想到,阮璽卻是用這一個限制我感受的機器,拍下了和我同一個城市中,那些有趣、盡被我忽略的痕跡。
這對於一個在藝術領域中嚮往成功的人來說,是多麼的諷刺。
對,藝術是這樣的,越關注自己、越嚮往成功、越期待一種外於生命的表現,結果得到的都是徒勞。藝術唯有回歸謙卑,回歸平淡,回歸平等的凝視,才可能有恆久的美。藝術家的腦與心,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他們必須這樣,我也必須這樣,這是當藝術作為一種產業時必要的結構差異與角色矛盾。但誇張的是,有些他們不是這樣的,最終造成了混亂、不分好壞,是華人自古至今皆有的問題。至於觀賞者則必須明白,喧鬧的藝術總是曇花一現,因為唯有虛空與焦慮才要促使緩慢的藝術轉向積極,因為真正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尋求關注。
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尋求關注。耐人尋味的佳句,其實並非出自哲學家、美學家之言,而來自一部幽默的電影〈白日夢冒險家(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這句話太適合阮璽了!也適合即將翻開這本攝影集的各位先放到心裡,然後留存至未來觀看其他藝術之時。
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尋求關注
文‧黃亞紀(Each Modern亞紀畫廊負責人)
今天,工作繁忙,心情鬱悶,下班時倒了一杯威士忌,微醺地回家。走在路上突然發現,我好久沒聽到那雨後車輪經過的水聲,抬頭看看那放晴的夜空。因為多數時候,作為一名忙碌的藝術工作者,或,一個城市中的白領階級,我長時間被限制在手機那小小的螢幕裡。
這是當代生活的寫照,當代城市的寫照,當代心理結構的寫照。但沒有想到,阮璽卻是用這一個限制我感受的機器,拍下了和我同一個城市中,那些有趣、盡被我忽略的痕跡。
這對於一個在藝術領域中嚮往成功的人來說...